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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紫荆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植物,现在云起市到处都种得有。但她就是很喜欢。
记得高一的时候, 她们班坐落在教学楼的东侧二楼, 与篮球场隔街相望。靠篮球场的街边种了一排洋紫荆树。林云泽第一次见到它时, 就被它的叶子吸引了。
叶子像是青苹果的二维平视图, 每当林云泽看时, 都会幻想咬一口下去, 会不会真的有苹果的清香味。
花是紫红色的, 有五片花瓣, 香味很清淡。在林云泽的印象中, 洋紫荆花似乎全年都在绽放。
而现在,她站在一棵洋紫荆树下,耀眼的光束穿过层层花叶, 化作光斑落在她的脸上。她呆呆看着头上的花和叶子, 一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左手边是红色的篮球场,而右手边是一栋十分眼熟的楼房,楼只有四层高,外墙被粉刷成了浅黄色。
路上行人来往匆匆, 或扛着铺盖卷,或拿着衣架洗脸盆。而她也差不多, 在她旁边, 立着一个几何图案的行李箱。行李箱上三角形和函数公式交错。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个行李箱应该在她高中后就没用过了吧。
真是奇怪,这里是云起高中吧,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发愣间,突然有人冲到她面前大声喊:“林云泽!”
来人穿着云起高中的夏季校服,浅黄的运动衫和短裤半裹住他像麻杆一样的身材。
见林云泽毫无回应,他郁闷得拧起眉:“真是的,我们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但你也不至于把我忘了吧?是我呀,魏振东!”
一说名字,林云泽就想起来了。
魏振东曾是林云泽外公的学生,和她一起,跟外公学习游泳。他们小时候关系很不错,不光一起泡泳池,每天还一起上下学。不过这样的日子随童年的逝去,戛然而止。
林云泽的外公突然去世。她被父母接回到家里,去了另一所小学。此后两人便不再有联系。
再后来林云泽和父母关系恶化,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外地,只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云起一次,待两三天就走。不要说魏振东了,就是和家里人也说不了几句话。
林云泽仔细打量后,就瞧出来了,虽然长大了许多,但他五官变化不大,依然浓眉大眼,鼻有驼峰。时隔多年,再见儿时的伙伴,林云泽心里有一些复杂。
“是你……好巧。”
见林云泽终于想起了他,魏振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也来云高读书了吗?你在哪个班?”
“高一三班。”
难得口速快过脑速。在想清答案前,她已经给出了答案。
“报过名了吗?”
“嗯。正在找寝室。”又一次,她脱口而出道。
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又找不到方法。
她只好依靠着貌似本能的“脱口而出”跟在魏振东旁边,往宿舍走。
一路上魏振东一边带路,一边指着云高的各处建筑,跟她说是什么楼干什么用,又跟她说了好些云高生活攻略。说到偷水时,他转头一看林云泽,发现她正眼睛直直的看着斜前方。
他跟着看过去,那里是学校的小超市。他贴心的问道:“你想去超市买东西吗?”
林云泽没有回他,不是她不愿意回,而是她已经没了说话的力量。那一刻,她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人。
那人微微低垂着头,手里拿了一打衣架,站在超市门外的小广场上,神态悠闲。
她穿着中长袖白底条纹衫,衣摆扎在高腰牛仔短裤里。一簇长长的黑发落在胸前,发尾是在学生中不常见的大波浪卷。
她们隔了有二十几米远,但林云泽一眼便看清了她。
她和记忆力的样子一点不差,身材高挑,气质柔婉。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她了?
十年还是好几天?
魏振东见林云泽迟迟没有回答,便自作主张,把她拉着往超市走:“走吧,去看看要买什么。”
林云泽一步步往前走,与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只要再走几步,就能去到她的身边。
突然,女孩侧过头来,圆圆的眼睛正与她撞上。刹那间,林云泽心里一紧,似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迎上前去。
但变故就在这刹那间,女孩只简简单单看了她一下,便挪过了眼。
林云泽顿住脚步,手微微松开布满了汗迹的拉杆。
在惊慌与兴奋的情绪间,她残留不多的理智告诉她,那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她忘了你。
或是,她不认识你。
=====
买完东西从超市里出来,小广场上已没了人影。
魏振东送她到了宿舍楼下,又说了几句贴心话后才离开。
林云泽拉着箱子找到寝室。
寝室是四人间,每个床位分上下层。上层是床铺,下层是衣柜和书桌。另有独立阳台和浴室。通往洗漱间的门框上装有空调,不过林云泽没有找到遥控器。
在她收拾床铺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扎着马尾辫,长相可爱。她一看到林云泽,便马上打招呼说:“你好,我是白贝儿!”
跟着白贝儿进来的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在他和白贝儿的聊天中,林云泽得知他是白贝儿的父亲。
白贝儿放下行李后,就和父亲忙起来,一起动手收拾床位。
看得出来,父女俩的感情很好。
林云泽东西不多,几下便收拾妥当。
一时间也找不到事情做,她干脆打开台灯,在灯下看书。
这也算云高宿舍设计上的一个弊端了。在整体设计上,宿舍楼和酒店差不多,在不算宽敞的走廊两边都有房间,寝室门正对走廊。
这就导致靠近门的两个床位采光效果很糟糕。
整理好书桌的白贝儿靠过来,惊呼道:“你在看什么书啊,不是英语吧?”
“是德语。”林云泽抬头微笑道,当她从行李箱里翻出这本书时,自己也很惊讶。
“哇,好厉害。”
面对舍友单纯而不掩羡慕的夸赞,林云泽不好意思的低头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简单的说一句“谢谢”。
“贝儿,你书桌擦干净了吗?”白贝儿的父亲一边给她铺床一边问。
摸鱼不成反被抓。白贝儿化尴尬为动力,手上的帕子一甩,拐进洗漱台里,飞快洗帕子。
等白贝儿一走,林云泽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看着书上的空白处,如同电影里的特效镜头般,一些字迹正默默浮现的出来:如果你看了这一页,说明你已经回到了过去。无需慌张。愿你在新的人生里实现自己的夙愿。
林云泽正打算再仔细看看时,这些字迹又慢慢隐去。让林云泽怀疑,这只是一场恶作剧,或是她眼前出现了幻觉。
疑惑间,林云泽突然听见宿舍外有人在说:“易安,要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吗?”
另一个声音响起,勾起林云泽内心最深处的怀念之情:“好,请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女孩的模样瞬间在她脑中被勾勒出来。
在她的记忆深处,女孩着秋季校服——白衬衣和深色苏格兰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写字。本该套在衬衣外的毛衣背心被她脱下,叠好放在柜子里。
秋日的阳光落在她如瀑的黑发上,泛出金属般的光泽。一缕秀发自肩膀滑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她的五官早就印在了林云泽的脑海中。脸颊白皙柔和,双眼自带笑意。当她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耳边,特属于易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林云泽翻腾的内心却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平静。
易安,易安,易安……
林云泽一遍遍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却不敢大声喊出来。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心里庆幸着。
还好,事隔经年,她对易安的这份情谊始终不曾改变。
任何一个了解张衡拍摄习惯或者了解剧本的人都知道,的确,小长宁的戏份不多,台词只有一句,镜头一点也不多,但是大多都是近景。这就意味着,有二十秒至一分钟的时间,林云泽的脸会被放大数倍,出现在幕布上。而每一个走进了电影院的人,都有机会看清她的模样。
也许有人会说,也就二十秒而已,可能连脸都记不住。但对于某些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来说,遇到了好导演,有时候一秒就足够了。
张衡看了周荨一眼。
影后正在专心剥虾。
……
并没有思考多久,张衡便给出了回答:“那明天来剧组报道吧。”
霍晓崎目的达成,又说了一堆好话,把在座的人都夸上了天,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林云泽出了包厢。
一出去,林云泽便打了个哈欠。而霍晓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自导演拍板后,她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不知情的人大概要以为是她被选上了。
因为霍晓崎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离开,林云泽只好自己打车回家。
走到大厅时,林云泽还遇到了熟人。
“林云泽?”来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来这里找七姐吗?”
来人正是殷洛。他和朋友们约好了今晚来这里用餐,不料碰上了情、人的女儿。
林云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走后,殷洛的同事凑到他跟前,问她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殷洛戏谑的看他一眼,直接泼了冷水:“就你?那位大小姐眼光高着呢。”
同事那句话也就是个调笑,想想也就过了。但被殷洛当面下了脸,他心里也是不快。等殷洛走他前面时,他便啐了一口,心里暗道:“当谁不知道你傍上了个富婆一样。不过是有副好皮相!”
洗漱过后,林云泽躺在床里跟易安在网上聊天。
“穆斯吃完了吗?”
“嗯!他们都说很好吃,谢谢你。”
看到“他们”两字,林云泽突然想起来她还有条短信没回。和易安说了句“等下”后,林云泽调出短信页面,回复道: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