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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夏初然手抖的比出六,“真六?”
“六是……真六……”刁浪也很苦,就星砂之海这个效率,没个几万年大家都别想集齐,照这样下去,他们是一定要被威胁个万把年了,那还过个什么劲头。
“这就是小火你的问题。”南帝捻须,“我叫你好好看管星海,观其行,理其事。你先是放弃了延续的《揽星测》编纂,接着又只是例行公事般随意对待客人,你说说大好的五千年时光都被你耗掉,你现在能不急吗?有了《揽星测》,重点挑人,重点帮扶,这星魂不是很好收集?就说你……不能成大事!”
南帝恨铁不成钢,他对刁浪费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心思,这家伙为两个女人上下五千年都白过了!
“《揽星测》是……?”夏初然默默开口。
哦,还有个人,南帝轻咳,“《揽星测》乃上古名册,记录了星海来往客人的前程往事,还有数不清的爱恨冤孽,其原来是一位神女接管,后来小火犯错,女神也想自由就放手,也就到了小火手中,只是他不懂,所以什么也没做好。”
夏初然忽然迟疑,盯着南帝半晌,来来回回这感觉就是像小说里,给主人公历劫,故意刁难他的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准,南帝忽然瞥向夏初然,目光微妙间默默含笑,“冥官有什么见解?”
呼。原来是问想法。
夏初然舒了一口气,“不要叫我冥官,我和她区别还是蛮大的,你可以叫我小夏,夏夏、上上、左左、右右,就是别叫我冥官。”
南帝没说话,但夏初然仿佛听到了他的轻笑,只能接着说话,“是这样,我没见解,我觉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也需要过海,如果我过了,浪哥岂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星魂?”
“冥官,好想法。”南帝满意。
夏初然小心翼翼擦了擦汗,默默吐槽:那还不是被你逼得。
“咳咳咳。”南帝咳嗽,“小夏姑娘心思玲珑,却是表里不一,但,你接受就好。”
“嗬!”夏初然惊吓,这老家伙真知道自己的心里想法。
南帝突然脸色不好,夏初然忙收住想法,这必然是听到了老家伙一词。
南帝板着脸,面朝刁浪,“本来你一个人能做好,但是让小夏姑娘帮忙是所有人的意思,她能见鬼同鬼语总比你一个人瞎胡闹强。”
说完南帝又眯着一双眼瞧着夏初然,“但有句话我放在这,你们要是没办法在期限内完成,我不会饶过你们。”
“还有期限?!”这次是刁浪和夏初然异口同声。
“怎么没有。”南帝捻着的小花松开,突然它上升到空中散到了两人身体里。
夏初然慌忙摸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不用摸了,只是一份契约,就当是你们都同意,写下的一份不能悔改的约定,时间结束的时间,就是星砂之海变为蓝色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老小儿整天自作主张!我去北方也是!关我也是!你没有问过我一句意思!我想你去救蔓蔓救城中山的人,你给我什么结果??层层审批!现在你倒不审批了直接上手!我不服气!”刁浪弹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南帝不惧,倒是有些落寞,“这就是你,出来也不见我,走了也不问我,胡闹也不向我报备的原因?你……”
南帝说不出话,合着刁浪这次来找他,也仅仅是要他帮忙而已,并不是念他。
夏初然忽然感到眼前的氛围不寻常,随即大咳了两声,打断,“哎呀不好意思,我感冒重。”
刁浪递给她一杯水,夏初然喝了一口,眼神默默投向刁浪眨了一下,刁浪刚想问她干嘛,夏初然抓住他的手制止,笑着对南帝说,“我呢也不反驳,毕竟这事我有责任,我就想问,我们做了这些有用吗?”
“天下之事,没有无用之功。”南帝回答。
“那,我这样做了,是不是能过海?”
“这不好说。”这是实话,星砂之海的过海,万年来都是一个简单而又深远的迷,你犯了什么罪到了这里,又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没人知道。
只有不断的去发现,去探索才会有一线生机。
“那么,你说的蓝色的海……为时间终点,可大海不都是蓝色的?”
“星砂之海是红色的。”这是刁浪在解释,只有他最清楚。
“红,红啊……”夏初然挠挠脸,又抬头问刁浪,“要不咱们试试?反正你们这几个月的水电房租还有各种花销还没给我结账,你们就这么离开我也不舍不得那些钱。”
“这些钱,你的不就是我的……”刁浪贼笑,“计较也没意思不是?”
“我计较。”夏初然毫不留情。
刁浪凑近勾住她,“再商量一下行不行,一点点,就一点点。”
夏初然带笑,却不断摇头。
“咳咳,两位,这是你们同意的意思?”南帝打断。
“算是吧。”刁浪说道,“即使我们拒绝,这件事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争得必要。”
刁浪心思缜密,怎么会不知道夏初然说这么多胡话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南帝闭起眼,接着又缓缓睁开,“既然这样我多说一句吧,这件事你们前期无论做的多好,记住,当海上落下白色的雪时,你们可以断了契约并且分开,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因为之后会很危险,过多的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好自为之。”
“你要走了?”刁浪率先站起来,那种赶人走的趋势令南帝心寒了几分。
“下次我会郑重的拜访师尊,不是此番邋遢模样。”
南帝刚要走,刁浪忽又言。
“若是我还有身为你弟子的骄傲,定不是这番模样出现在您面前。这次事出有因,又各有因果,师尊,谨拜别。”
南帝忽又笑了,他的弟子还是原来的模样,永远不会变,只是这世上的事什么都在变,而他也必须做出决断,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将一种小贼,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永世见不得光那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