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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番外[看提要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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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朵小菊花么么么么哒~  肖潇不信邪尝试了这么一次, 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天蒸发了十多万简直是要她脑溢血的节奏啊!

    方知意木然坐着, 灵魂似乎也随着长了翅膀的银子飞走了。

    闻轻莫名松了一口气, 出声:“截止目前进去了多少?”

    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底下的眼眸麻木地转了转,方知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站起来往外走, 语气相当不屑:“反正我有的是钱,不在乎。”

    就是手有点儿抖。

    闻轻、肖潇:“……”

    肖潇没有去追她,而是在方知意原本的位置上的坐下来,打量起了面前的闻轻。最开始看到新人的时候她虽然也被对方的外貌迷了一下, 但因为忙着谈恋爱来去匆忙也就没有多注意,现在再看,这个新人有点不对劲啊。

    她还没见过哪个新人在凶名在外的方知意面前, 完全不怯场的。

    闻轻很沉得住气, 他没有阻止肖潇并不算礼貌的打量, 也没有移开目光,直到对面的女人先憋不住。

    “知意很难相处吧?”

    说完后目光死死盯着闻轻,不愿放过他肢体上面部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面前这张好看至极的脸上没有讨好敷衍, 异常平静, 看不出任何端倪。

    闻轻点头, 很直白:“脾气是不大好。”

    肖潇打了个响指, 姿势帅气:“这就对了!”

    闻轻一笑, 肖潇一瞬间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神色愈发满意:“不过就算她脾气不好, 你也不讨厌她吧。”

    不得不承认,方知意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有时候你会觉得她是已经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光了的小可怜,而下一秒就会有喜欢她的瞎子跳出来狠狠打脸。

    谜一样。

    闻轻微微颔首,收起笑容:“她很厉害。”

    肖潇很不给面子地嗤笑:“这一点不怕跟人说,除了演戏,她其余的所有事情都一塌糊涂。”这女人的投资、生活都糟糕至极。

    出乎她的意料,对面的男人没有表达出一丝惊讶来,表情与方知意说“应该的”这三个字时几乎完全一样。

    一样的平淡。

    “能够坚持一件事并把它做到极致,她已经很令人敬佩了。更何况……”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

    “她看起来对现状很满意,失陪。”

    方知意在影视城这边有房子,毕竟一年里有半年会待在这边,剩下半年里还有两个月外景,相比起来S城的家倒是还少回一些了。

    她的房子约莫有三百平方,卧室却很小,只放了一张床安了一个小小的书架,不足十个平方。

    小小的窗户还被深蓝色的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了起来。

    墙面与窗帘同色,开着的黯淡壁灯仿佛深海里的一点幽光,一点儿也不声张,悄无声息地照亮周身。

    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她用毛巾包住长发,躺倒在松软的床上。

    客厅里的手机叮铃铃响起来,床上的人依然伸展四肢瘫着,适宜的空调风垂在身上,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打电话的人非常有耐心,锲而不舍,方知意最终还是爬起来去接了电话。

    听筒里传出来的是个不算温柔的女声。

    “知意,下戏了没有?”

    “嗯~”方知意仰躺在沙发上,把手机夹在耳侧,空出两手盖在眼帘上。

    陆苒苒软下声音:“累了?”

    “不累,就是刚洗完澡,筋都卷起来抻不直了。”

    “别懒啊,赶紧把头发吹干,湿头发睡觉小心偏头痛!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保重身体,老了可怎么办?!”

    女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方知意撑着沉重的眼皮应和着,等她说完了才开口叫人:“姐。”

    陆苒苒“嗯”了一声,方知意将颈边夹着的手机抽出来,翻身坐起。

    “你别给人欺负,好不好?”

    陆苒苒握着话筒的手倏然缩紧,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

    “知意,生活总是苦乐并存的,我和你姐夫感情很好,宝宝也很可爱,不是吗?”

    后颈靠在沙发柔软的弧度上,方知意的眼神游移在天花板上,无法聚焦。

    “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身体,别总是不惦记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一直忍着……姐还要去洗衣服,先挂了啊。”

    都快十一点了,还洗衣服。

    方知意什么也没说,那边就匆匆挂断了。

    下一秒手机被主人抛到一边,屏幕朝下。

    生活都是苦乐并存的不假,但苦乐比例却是人人不同。

    为什么要放弃更好的选项呢?

    赤脚回到小小的卧室里,她把自己整个儿埋进被窝,连带着毛巾包裹住的湿漉长发。

    还是做梦吧。

    还没和方知意和好,闻轻先和剧组的人混熟了,大家对这个不常笑话不多但态度谦逊特有礼貌的新人很有好感,没事碰到了都愿意聊两句,一派和气。

    黄黄虽然已经是闻轻的颜粉,但心里还是向着自家老大的,见状不免替方知意着急:“知意姐,要是新人红了,以后就有人爆料说你耍大牌对新人不友善了。”

    “这是事实。”方知意要是还在意别人的那三言两语,早就从天台跳下去了。

    黄黄噘嘴:“该坏脾气的时候不坏,不该坏的时候又那么坏!”

    见方知意还是没有反应,她气冲冲跺脚走了,遇到闻轻的时候也没给他好脸色,翻着个白眼就过去了。

    闻轻被她敌视地莫名其妙,两人擦肩,黄黄脚底下不稳,狠狠地往前扑去。

    “哎呦!”

    膝盖着地,痛得要命。

    闻轻不得不转过身来,友善地扶了她一把。

    黄黄小女儿情态,红着脸哼哼:“谢谢,然后有一件事……”

    闻轻拉开和她的距离,侧了侧身体,表示洗耳恭听。

    “知意姐只是脾气不好,人还是很好的,这段时间她对你态度不好,我代她向你说声不好意思,你别记恨她。”

    她的这句话让闻轻觉得好笑,看着面前这个虽然稚嫩但也已经二十出头的姑娘,闻轻摇摇头:“她没有在拍戏的时候刁难我,只是因为不太喜欢我所以私底下不跟我交流也不再指点我,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犯了什么错,要你替她道歉呢?”

    闻轻的眼神有几分压抑不住的凌厉,黄黄脸上的红晕褪去,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那个好像忽然变了模样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讪讪回到方知意身边,犹豫了好久才拖腔叫了一声“知意姐”,决定向她揭发新人的两幅面孔。

    “有事说事。”

    方知意的声音很冷淡,却还是从剧本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去而复返的小姑娘。

    黄黄组织好语言,鼓足勇气:“知意姐,小心新人吧,我感觉他有一点表里不一。”

    “人是挺不错的,但不太真诚,他这个人有点那什么,就是不能跟他太亲近的感觉,刚才我……”

    黄黄叽里呱啦诉说着,方知意的眉头却越拧越深,最后不得不出声打断她。

    “新人得罪你了吗?”

    “啊?”黄黄被问的一头雾水,“没有啊,怎么啦?”

    “那你为什么要凭自己的臆测去给他下这样的定义呢?”方知意不笑的时候本来就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眉头一压更是显出几分威严不和善来。

    “背地里嚼舌头会有快感吗?你跟着我也有差不多半年了,为什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呢?”

    一连三个问句,黄黄一个也答不上来,她只觉得双颊滚烫,屁股底下也跟着了火似的,坐不住了。

    她跑出去冷静,红红叹气:“你对她太严厉了,她其实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但她不能一直不成长。”

    “也是,那我去看看她,稍微开导一下。”

    红红转身,表情变得无奈。

    明明温和点说就不会让黄黄产生这么强烈的抵触感,结果还是一点都不肯放软姿态呢。

    由着性子胡来这一点,果然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

    方知意低头继续研究剧本,刚才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状态。

    黄黄如果真的不能用,换一个就是了。

    这段时间她没有亏待过小姑娘,也不会为她长此以往即将惹下的麻烦买单。

    刚出社会还娇气得不行的黄黄趴在红红怀里大哭了一场,还是抽抽搭搭回来了,沉默了不少。

    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批评,心里一下子接受不来也是正常的。

    方知意多少能理解一些小姑娘的心情,没有再拿凶巴巴的态度逼她。

    三天后,一行人打包了行李,按照原计划赶往Y县拍外景。

    剧组自己包了大巴车,十点出发到Y县已经是傍晚了,方知意一路睡过来,腰酸背痛有点儿,精神倒是好极了。

    她捏了捏胳膊腿下车,不算平整的水泥路湿漉漉的,刚下过雨。

    雨水带走了浮尘,显出山间小县城独有的清新避世来。

    山清水秀,连空气里都布满了生机。

    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方知意伸展四肢,刚在心里感慨完,身后就传来焦急的女声。

    “闻轻你没事吧?”

    方知意回头,新人惨白着一张脸,难得弓起腰背,一手扶着旁边的电线杆。

    她看着那张形状完美此刻却泛白皱皮的唇张合,声音里的痛苦倒是不明显:“谢谢,我还好。”

    “晕车的话我这边有晕车药哦。”

    “不是晕车,只是有点儿闷……抱歉,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啊……哦,对不起!”

    直到手被人拉起来,方知意才转回来。

    肖潇一边把行李箱拉杆往她手里塞,一边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向一脸憔悴的新人,随口问:“新人怎么了吗?”

    方知意拉着行李箱往前方的宾馆走。

    “富贵病犯了吧。”

    “色字当头,杀人灭口都不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肌肤细腻白皙,还有股酒香也没能遮盖过去的清香,他在小巧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而后埋首在她颈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因为那一吻脸色巨变的方知意给了他一记头槌:“是香水啊神经病!”

    闻轻抽气,右侧脸受到重击后退开来。

    方知意眼冒金光,脑子里嗡嗡地响。

    脑门剧痛,无法思考。

    她靠着门,手掌按在了伤处,太疼了不会把骨头都给撞开了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看向闻轻,却发现对方正委屈巴巴看着自己,欲说还休。

    “你还委屈上了?!”

    闻轻捂着受伤的那半边脸控诉:“我是亲你,你却打我。”

    真如娇花照水,顾影自怜。

    这明明就是X骚扰!

    方知意气笑了,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吧台的酒瓶上,她快步走过去抄起家伙又倒了回来:“再打一架吧。”

    闻轻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威胁,因为酒瓶子当真朝自己挥了过来。

    他转身就跑,方知意穷追不舍。

    开放式的房子成了最好的追击地,闻轻双手一撑跳到沙发的另一侧,再从床上翻过去,跑了几个来回,后头的方知意仍然把酒瓶挥舞地虎虎生风。

    他忍不住赞叹:“好体力。”

    方知意冷笑,气息不乱:“过奖。”

    二十分钟后,方知意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闻轻走回来,好整以暇在她身旁坐下,拨开她披头盖脸的长发,四目相对:“累了吧?”

    比拍一天戏还累。

    这种来追我啊的游戏……

    这么想着,方知意忽然闷笑,脑袋一晃头发又散了下来。

    她笑得弓起身体,跟犯病了一样。

    这个闻轻,还真是配合啊。

    闻轻静静坐在她身边,没问为什么。

    方知意终于笑舒坦了,露出脸摊开四肢,朝闻轻抬了抬下巴:“来吧,我现在真的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会很顺利哦。”

    闻轻毫不客气朝她伸出手……重重压在了额头上。

    方知意脸都青了。

    “疼吧?”

    闻轻起身,从柜子里出去医药盒,又翻找出消肿化瘀的药膏,沾了点在手指上就往她额头上抹,手下的力道却很轻柔。

    “皮炎平的味道。”

    方知意嫌弃地皱眉,下一秒就被闻轻的手揉散:“三百多块钱三十克,比皮炎平高贵多了。”

    方知意撇嘴,不以为然:“中间商赚差价了吧。”

    “……白给你抹了这么多。”

    他退开来,开始往自己的伤处抹,由于没有镜子,他就是哪疼糊哪儿,方知意良心发现,打开手机给他照了照:“耳朵没擦到。”

    闻轻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中自己微微肿起的半边脸,忽然后悔:“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和平的坐在这里。”

    方知意拒绝:“不打了,我累了。”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看着,恍惚间方知意差点以为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嬉笑打闹。

    明明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不打就不打吧。”

    闻轻让步,别过脸继续给受伤颇重的耳朵也抹上药膏,他收拾收拾东西放回到原来的地方,走到最北侧靠窗台的冰箱旁,从清一色的纯净水里抽出两瓶,分了一瓶给方知意。

    后者欣慰地看着他:“你虽然脑子有点毛病,但的确是我认识的人当中,人品最好的。”

    他人品好?

    闻轻摇头,真是个新鲜的评价。

    “你脑子恐怕不比我好,正常女人在被压门板的时候,会抓住一切机会夺门而出吧?你好不容易挣脱开了居然不跑?还敢躺在这里?”

    他恨铁不成钢:“方知意,你长没长脑子?”

    方知意摆摆手,不在意:“我没跑是因为确认安全了。”

    “你能确定?”

    “我当然能。”她拧开纯净水,润了润嗓子,“我这么多年看得最多的就是人,极少有不准确的时候,就算有偏差,也是八九不离十。”

    闻轻挑眉:“这么说今晚的事情你料到大概了?”

    方知意摇头:“这倒没有,我没想到你这么神经病。”

    “娱乐圈是一个关系错杂非常混乱的圈子,里面的人大多数都两面三刀,但对于我而言,能够面对面的时候,他们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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