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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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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年少时候的事, 沈慕在他怀里娇羞地偷笑了几声, 一只小手紧抓着夜凛的衣襟, 另一只手直接搭勾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就没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模样。

    她就怕他突然反悔,又把自己给扔在了路上。

    所以本来是他抱着她走的,这样一来, 倒像是她主动黏在他身上似得,哪怕夜凛松了手,估计她都有能耐继续挂在他的身上。

    果然她这人是宠不得的。

    容易得寸进尺。

    缓步走着, 良久,夜凛才在一院门前停了下来, 低头侧目看着她,道:“下来吧,这里进去就是你的住处了。”

    沈慕回头一看, 果然是到了柳意容住的院里了。

    她使劲勾着他的脖子自己将身子,又往上提了提,离他的脸又凑近了些,撇了撇嘴道:“我的腿被刚那些人打伤了,我要你抱我进去!”

    夜凛拧眉匆匆看了眼她的裤腿, 也没深究,抱着她又往院子里走。

    沈慕笑着将下巴肆无忌惮地抵在了他的肩上, 扭头就看到后面柳意容一众人拿着一些行李走了过来。

    柳意容一眼也看到了她与夜凛, 面色露难, 皱着眉头盯着沈慕,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放慢了一些。

    沈慕只是将夜凛的脖子缠得更紧了些,并没有理会她。

    待到夜凛亲自将她抱到了她住的偏房中,才将她放了下来。

    沈慕见他这会儿功夫便要走,又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夜凛,你瞧瞧我的袄子都被那些人撕烂了。这可是我那生下来就未曾见过面的娘亲给我做的,全天下可就这么一件!在你府里弄坏的,你可得赔我!”

    她这话纯属瞎扯。

    沈慕的亲娘死得早,连个肚兜都没给她留下,哪里能想到做她十六岁穿的衣裳?

    夜凛默了默,正巧李竹也走进了屋:“国师,柳姑娘的接风宴已经办下了,传话来就等着国师去呢。”

    听到柳意容的名字,沈慕又抓了一大把他的袖子,死攥在手心里。

    他的这件朝服,今日也都被沈慕拧得到处是皱巴巴的褶子。

    夜凛微微颔首,面不改色,“你先去把我房中最上面的暗柜里装的那件红罩衫拿来。”

    李竹听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应了声“是”。

    沈慕纳闷,她原先也只想赖在夜凛身旁,听他对自己说几句好听的,没想到他真要拿新的衣裳赔自己。

    她看着他,这才注意到夜凛脸上那四道刮痕,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只是细细的四道,远看着也看不大出来,可这伤是她无辜伤到他的,何况还落在脸上。

    “夜凛,疼的么?”

    沈慕抬起了身子,便轻轻柔柔地往他脸上的伤口子吹了吹气。

    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爹就是这么做的,这样就能少疼些。

    夜凛睨了她眼,别过脸肃了肃声,“无碍。擦点药就好,下次打架便打架,挠人脸这毛病,得改。”

    听着他这教训的话,沈慕不知道为何有些想笑,乖巧地点点头:“嗯嗯。”

    过了一会儿功夫,李竹便拿着一个古朴无奇的木柜过了来,递到沈慕面前一看,竟真是一件做工精良的红色绣金丝的罩衫。

    稀奇的是这罩衫的图案极为少见,沈慕见多了京中绣铺各种好看的花样,单单就没见过绣在这罩衫上的这种小花,不过绣在这罩衫上,薄如蝉翼、玲珑剔透,却真是好看极了的。

    她拿起那罩衫,便捧到了怀里,歪着脑袋咧嘴笑道:“给我的?”

    夜凛淡淡地望着她,“嗯,赔你的。”

    李竹咳了咳,忍不住插话说:“沈小姐,这罩衫乃是国师母亲生前做的,原先应当是有一整套的,不过只留下了这个。”

    夜凛的母亲?

    听说夜凛从小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沈慕认识了他这么久,还真未听说过他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但看着罩衫的款式,分明是给女儿家做的。而且又是正红色的,李竹又说这衣裳是有一整套的,摆明了他母亲是想给未来儿媳妇做的一套嫁衣!

    这罩衫只是那嫁衣的一部分。

    “谢谢啦。”

    夜凛能给自己这么非比寻常的东西,她不想歪都不行。

    怕是她夜里若是抱着这罩衫睡,梦里都能笑出声来。

    沈慕见夜凛起身要去赴柳意容的接风宴,她便赶紧脱下了原先被撕扯烂的袄子,套上那红罩衫,就跟在了夜凛后边儿。

    夜凛走出了偏房几步,回头看到跟上来的沈慕,顿住脚步看着她。

    沈慕愣了一愣,想起刚才在他面前编的谎,一只腿忙往下矮了一截,拧巴着小脸不利索地跟了他上前。

    夜凛回过身子,轻声一笑,就继续往前走去了。

    -

    柳意容的接风宴就办在了这院中。

    虽说排场简单,只有柳意容和夜凛两个人吃,可这桌上的菜肴摆设却一点都不含糊。

    沈慕伺立在一旁看着,也只有咽口水的份。

    柳意容的话不多,夜凛的话更是少。

    两人吃饭的时候安静得很,柳意容想着早上的事,难免还有些尴尬。所以她也专门捡了一些路上有趣的奇闻说给夜凛听,夜凛看起来不甚感兴趣,也都只是淡淡地应着。

    柳意容又夹了一道菜,笑着说:“国师,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冬笋,让人和着腌了大半年的腊肉一起炒的。这乡中小菜虽然看着不怎么精致,可味道格外鲜美,连京中还未必有这种风味呢,国师尝尝。”

    夜凛淡淡望了一眼,又抬头看着身旁饿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沈慕。

    他对她招招手,“你替我尝尝。”

    柳意容的面色微微一僵,笑意有些撑不住,也望向了沈慕。

    沈慕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见到那一小碗冬笋炒肉,忙巴巴地凑了上去,拿起筷子便扒了两口到嘴巴里,咽得时候却还是格外优雅的。

    她最爱吃的就是笋了。

    哪怕是老得啃不动的笋,她都能嚼上半天,何况柳意容带来的这笋鲜嫩可口,确实是笋中极品。

    “嗯!真好吃!”

    “那你便把这盘都吃了。”夜凛又招了招手,将她招了过来。

    身后有下人已经给沈慕搬了椅子,坐在夜凛的身旁。然后又将那道菜端到了沈慕的面前,还给她上了一副碗筷与米饭。

    主子高兴时赐下人几道菜菜,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只不过赐菜按礼数,极少有与主子同在一桌用食。

    柳意容也端着笑没说什么,回头便不乐意地剜了眼阿翠。

    若不是阿翠今日如此冲动,非要去跟沈慕折腾什么红的白的,结果惹恼了国师。现在也不必让国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袒沈慕,好告诉所有人沈慕与府上的一般丫鬟到底还是有极大不同的。

    阿翠也讪讪地低着头,偶尔瞪着吃的嘛香沈慕,恨得牙痒痒。

    私吞军饷?

    这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皇上起疑也就罢了。可沈家代代忠烈,半壁的大魏江山都是沈家军给打下来的,爹爹哥哥又都是最爱惜将士之人,怎可能去吞南疆军队的军饷。

    这一世已有许多细枝末节与上一世不同。单单是这件事,在沈慕的印象里就是没有的。

    到底是谁从中做的梗,这么着急想要害将军府。

    她上辈子感受过骨肉分离之痛,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她将军府一朝败落。虽说朝中大臣之间弹劾构陷之事常见,可每每想到上辈子沈家忠烈被陷害成叛军,战死狄族境内无人收尸的下场,就常常惊的一身冷汗。

    沈慕越想越不安,“管家,可有打听到暂时有什么实证,可以定将军府的罪?”

    “皇上身边的人嘴巴都严实着,小的还是找了在太仁宫当值的表三姑姑才打听到的。好在旁的实证倒是没有,押送军饷的人是我们沈家军的人,还有就是说小姐昨日送给贵妃娘娘的那对里头有凤凰的夜明珠,正、正是私吞军饷的钱换来的……”

    沈慕虽格外镇定,可听到这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对夜明珠是稀世珍宝,岂是二十万银子就能换来的?这其中一颗夜明珠原本就是沈家祖传的,另一颗是哥哥七八年前就开始叫人在各郡县的黑市搜寻,费了多少功夫和周折才得来的。

    “小姐,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去找贵妃娘娘去跟皇上求求情……”

    沈慕到了关键时刻,心里越紧张,面子上就越沉得住气。

    “不妥。按你这么说,夜明珠既然是送给贵妃娘娘的,这件事她势必要避嫌。何况这是军机政务,她一个后宫女子出面,只会害了她。”

    “那小姐,这……”

    将军府平日里就得罪了不少人,这会儿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多得是想要落井下石之人,怕是真的谁都指望不上。

    她拧着清秀的眉头,咬牙道:“我得进宫一趟。”

    沈慕没来得及换衣裳,就疾步往屋外跑去。

    “不必备马车了,直接从马厩把我的那头小黑驹牵来。”

    “……是。”

    -

    她跨上马背,便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还未等进入皇宫外城墙,身后似是有人骑着马一路追赶她。

    “慕儿!”

    沈慕隐约听清了那人口中喊的名字正是自己,回头一看,竟是白言诚,只得挥动马鞭加快了些。

    可马后腿突然被他用石子狠狠射了一弹,沈慕整个身子都往后仰了过去,白言诚这才赶上来又夺过她的缰绳,及时勒住了她的马。

    沈慕从马背上重重摔到了地上,没喊痛,抬头便狠狠地刺向了白言诚。

    白言诚忙下马,将她扶了起来。沈慕搭上他的手臂,没站稳就暗下使劲将他狠狠地一推,将他推在了地上,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打算继续上马奔走。

    白言诚紧绷着嘴角,又拉住了她的一只衣袖,“慕儿,你不能入宫!”

    将军府出了事,白言诚的心里定是跟上一世一样巴不得的。还要这样假惺惺过来阻拦自己,说不定这桩事还有他一脚掺和。

    白言诚叫她不听劝,加快了语速着急道:“虽说还没有给将军府定什么罪名,父皇他正在气头上,这次南疆军队少了这二十万两军饷的开支,打了败仗不说,将士们无辜死伤了有三千多人,罪责不是还清这二十万两就能推脱干净的。你现在去只能是送死罢了!”

    沈慕就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那我也要想办法先见到爹爹与哥哥,若是我此时跟个缩头乌龟躲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干坐在家里哭卿卿地候着,那我还是沈慕么!”

    白言诚也是一怔,只得松开了手。他起初也并未觉得她除了家世显赫与皮相好之外,没什么可称道的。可如今与沈晴那什么好坏心思都藏起来的忸怩性子一比,更加觉得这般任性爽利的沈慕格外难得。

    的确这种事发生在将军府,她就是死也耐不住性子的。

    “慕儿,不得胡闹——”

    沈慕正跨上马背,听到这声熟悉却有些疲倦的声音,扭头一看,眼睛便红了,跳下马就朝沈兆明的身上扑了过去。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宫里宫外都点起了灯,一轮圆月还挂在宫墙东头,倒是应了小团圆的景。

    沈兆明有几根花白的发丝落在额前,轻轻搂着她发颤的身子,笑着安慰道:“你瞧你,多大的点事儿,军中事务繁多,不过是皇上问话,才回来的晚些了。爹爹这不是还好好的,大惊小怪。”

    沈慕听到这话哭得更起劲了。

    抬起头一看,模模糊糊看到了夜凛也站在一旁,似乎是与爹爹一起出来的,忙才擦了擦眼泪,收敛了些情绪。

    她装作没看见他,这才又想起没瞧见沈随。

    “哥哥呢!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出宫!”

    沈兆明眉间微微晦涩,又笑了笑道:“事情还未理清楚,所以皇上还有话要问他。”

    沈慕心下一沉,哽咽道:“那哥哥是不是被关在天牢……”

    “不碍事,他过几日便会回来的。”

    沈慕无言,只听着爹爹的语气有些藏不住的沉重,心里担心,也没好再去问他。

    她忍不住瞥了眼夜凛,见他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忙又移开了视线,撅着嘴不想见到他。

    夜凛淡淡道:“将军这两日暂且回去养养身子,军饷一案,皇上也知道此事与将军并无直接关联,心里不会怪罪。只是此次事关重大,不得不找个人问罪,给驻扎南疆的将士们一个交代罢了。”

    沈兆明也微微颔首,叹了一口气,道:“今日还要多谢国师了……”

    说着他便要弯下老腰来给他行礼,忙被夜凛给扶了起来。

    一想到他之前因为自家慕儿的事,自夜凛飞黄腾达之后,朝中的人都忙着巴结他,可沈兆明也并未给过什么好脸色。可今日他沈家突遭横祸,满朝文武也只有他站出来替沈家军开脱说情,说那二十万两绝非被沈家私吞。不然,怕是此时在天牢中候审的不止是随儿,皇上也不会轻易就饶过此事。

    夜凛语气仍是淡淡一句:“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沈兆明感慨万分,沈慕心里却没由来一道心凉。

    他对沈家的人和事,当真是只剩下那几年的养育之情了?

    “爹,我们回府——”

    沈慕白了夜凛一眼,就扶着沈兆明上了马车,离开了宫门。

    夜凛目送着沈家的马车离开,伸手抚了抚方才沈慕落在宫门外的小黑驹,吩咐让人也送回将军府去。回头没料到与白言诚的视线撞了个征兆。

    白言诚先是一怔,扯了扯嘴角正要与他打个招呼。夜凛却不给他面子,鼻尖冷嗤,背过身就上了马车。

    落得他一人有些尴尬。

    -

    将军府。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说是沈家军吞了二十万两的军饷!那军饷当真是我们沈家的人负责押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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