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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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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看到这话就别瞎问了,你没买够V章50%, 补买或等一天  陈慧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早已经痴恋李有得许久。

    陈慧这么长一段话下来, 李有得倒是稍微冷静了些。他又低头看了一眼, 他可以感觉到这女子身姿纤弱, 她额头的伤随着刘海的晃动若隐若现,再看她的脸, 苍白脆弱, 只是因情绪激动而眼眶泛红。

    他自是不信她那一番剖白。那一日他酒醉醒来,正想去瞧瞧她,谁知得知的却是她宁愿自尽也不愿跟他的消息, 顿时怒不可遏。他李有得也是一方人物,那些有求于他的,谁见了不高看他三分,对他毕恭毕敬?就连她爹陈平志都为了讨好他而趁着他酒醉把女儿送上。那晚他实在醉得厉害, 才稀里糊涂同意下来, 让那陈平志把他女儿送到了这儿, 醒来后虽不悦被人如此算计, 但想着收下也就收下了,哪想到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幽禁三日是他的意思,后来厨房苛待她, 他听之任之, 冷眼看着给她个教训。

    这会儿, 李有得也信了陈慧娘身上并无利器,也并不想刺杀他。见她这痛哭流涕,后悔不已的模样,他只觉得畅快不已。不过是个小小商人之女,装什么贞洁烈女?如今还不是要到他面前摇尾乞怜?

    李有得的怒火一点点降下来,冷笑道:“松手。”

    陈慧仰头看了眼李有得,他眉间的那一丝冷意让她微微一抖,默默放开了他的大腿,也没站起来,缩到了一旁。

    李有得看了小六一眼,后者一个激灵,立即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抬袖擦了擦,让李有得坐下。

    李有得道:“梅院里谁伺候的?”

    小六一愣,忙道:“似乎是厨房里调去的……”

    陈慧抬了抬眼,想说话又怕插嘴会惹到李有得,便欲言又止地垂下视线。

    李有得道:“去把人带来!”

    小六领命,立即离开了。

    陈慧默默地看着地面,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唉,不知道她能不能吃上肉呢?看李公公的模样,好像不怎么生气了?但太监嘛,心思重,即便表面笑呵呵,心里说不定已经把人大卸八块了,而对她这个命运由他定夺的人,他根本没必要把怒火藏在心里。所以说,他应该确实是不生气了吧?不然早对她动手了。

    她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又不觉得后悔。每天都是白粥的苦逼日子,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李有得一人坐着,另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站着,陈慧则坐在地上。李有得不说话,其余二人都不敢随便开口,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只脚突然伸到了陈慧眼前。

    陈慧知道这是李有得的,不禁一愣,随即惊讶地看他,不知他想干什么。

    李有得阴阴地看着她笑:“慧娘,我这腿方才被你掐得疼了,你该如何?”

    这是要让她……按摩?

    陈慧唇角一弯,笑盈盈地说:“慧娘这就帮公公按按。”

    她一点都不抗拒,把两只衣袖稍稍挽起,纤细的手搭在他的小腿上,轻重适度地按揉起来。

    李有得本以为自己这般“折辱”会令陈慧娘觉得屈辱,未曾想她面上竟不见一丝不情愿。这对李有得来说多少有点没趣,正想缩回腿算了,却发觉自己的腿却被按揉得挺舒服,到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视线也不自觉落在她那双灵巧的手上。

    陈慧按了会儿小腿,又自然地往上,按压起了李有得的大腿。反正之前她连他大腿都抱过了,此刻并不觉得尴尬。老实说,能按摩一次换今后顿顿有肉,她觉得太值了。

    陈慧按得专注,李有得却微微皱了皱眉。

    那双手十分灵巧,柔软的指腹按在她大腿上,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让他倍感舒适,渐渐升起的酥麻感蜿蜒而上,他忽然想起先前她死死抱着他大腿不放时那柔软触感,视线便随着她的手缓缓向上,落在了她的胸口。她折腾了许久,衣裳早已凌乱,胸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看着不小。

    李有得的视线并无任何躲闪,陈慧渐渐察觉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面色就变得有点难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挖坑给自己跳,说好的太监,说好的没有命根子呢?他看她胸干什么?!是对她有了性趣吗?!她顿觉忐忑,虽说那一箱子玉势不是他备来用的,可谁也没说他不能自己再准备其他的啊?

    李有得见陈慧表情变了,冷笑了一下,不屑地收回目光,垂了垂视线压下心底的戾气。

    当陈慧暗暗害怕她今天的作为是不是过火会不会把自己推入火坑时,小六带着小笤来了。

    小笤一来,就扑通一声在李有得面前跪了,吓得瑟瑟发抖。

    李有得瞥了眼陈慧,视线从她膝盖处扫过。

    陈慧收回手退到一边。她知道这死太监的意思,不就是看小笤跪得干脆她却只是跪坐所以才那么阴险地看她么?她就假装没察觉了他又能拿她怎样?顶多就当她蠢吧……

    李有得呵呵笑了一声:“我让你停了?”

    陈慧:“……没。”

    她又伸出手,跟之前一样轻轻重重地按揉,没敢暗地里乱来。

    小笤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连看陈慧一眼都不敢。之前陈慧走之后,她就怕极了,等到天黑都不见她回来,更是惊得六神无主,而等到小六过来传唤她,她就更是心底只剩下麻木的惊恐。她一直都在厨房干活,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主子,但难免听过一些传闻,早就对老爷充满恐惧,如今被叫来,她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连说话都不会,甚至连看一眼她的主子都不敢。

    李有得之前的愤怒在等待的过程中早已冷却下来,他见了小笤这万般惊恐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但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又看了陈慧一眼,见她依然专心致志地按摩着他的腿,似乎一点惊惧之色都没有,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公公,她就是派去梅院的小笤。”小六恭恭敬敬地说。

    李有得嗯了一声,开口时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种黏腻之感,令听者顿觉不适:“小笤,我问你些事,你要老实道来,否则……”他冷笑了两声。

    小笤的头垂得更低了,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慧在一旁看得十分不爽,小笤胆子本来就小,又不像她一样为了吃肉无所畏惧,这死太监让她当免费按摩工也就罢了,还这么吓小笤,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陈慧手下的动作便下意识大了一些。

    李有得蓦地看了过来,眼底涌上怒气,在他刚抬脚的时候,陈慧便蹭蹭往后挪了挪,万分歉疚地说:“公公,对不住,慧娘一时失手……”

    两人间刚刚好是李有得抬脚也踢不到她的距离。

    李有得阴沉地瞪了陈慧一眼,到底做不出站起来走过去再踢她这种事,便转回了视线,问吓得不住颤抖的小笤:“小笤,我问你,陈慧娘是如何离开梅院的?”

    “陈、陈姑娘……她、他……”小笤抖得话都说不清楚。

    李有得没什么耐心,眉目一动正要踹人,就听陈慧突然叫了一声:“公公!”

    李有得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时脸色阴沉得很。

    陈慧一脸乖巧状:“公公,慧娘是在院内爬桌子上了围墙,再爬树下来的。”

    李有得嘴角一扯,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我许你开口了?”

    陈慧脑袋一垂,似乎被惊吓到了,肩膀缩了缩。低垂着的面容上,神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紧张。这次她虽然误打误撞又一次得罪了李公公,可他既然找小笤来询问,可见并不打算一下子就把她咔嚓了,不然哪用得着费那么多功夫?但她之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有点悬了,也不知道她把他当另一个人时说的那些“肺腑之言”他听进去没有……

    见陈慧那似乎极为恐惧的模样,李有得终于觉得满意了些,转头看小笤:“慧娘说的都是真的?”

    小笤忙道:“是、是的!陈姑娘说的……都、都是真的!”

    李有得勾起唇角笑了,无意遮掩的恶意赤.裸裸地浮现:“她可有说,她来做什么?”

    小笤忍不住看了陈慧一眼。

    李有得一声呵斥:“我让你说你便说,看她做什么?!”

    小笤又是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陈姑娘、陈姑娘说,想吃红烧、红烧猪蹄,还、还有羊、羊肉……还有鸡、鸡……”

    陈慧心里微微一叹,果真下一刻便听李有得不耐烦地叱道:“拣重要的说!”

    被李有得这么一吓,小笤一瞬间说话都流畅了起来:“陈姑娘说,要来、要来讨好老爷……吃好吃的——”

    陈慧听到这里心里一松,好歹是把重要的说完了,这样李有得便会更相信她的深情告白了吧?

    下一秒,小笤那颤颤巍巍的声音继续道:“——然后就自由……自由……”她卡了壳,似乎后面的话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李有得似乎终于听到了让他觉得满意的回答,脸上浮现的笑容如同毒蛇吐信子般让人看了胆寒不已,与此同时,他那尖细阴森的声音便似是恍然大悟般响起:“原来慧娘是谋算着讨好我,好让我放你出府啊。”

    明明之前还一点都不怕事似的给那死太监惹事,指望尽快吃上肉,过上好日子,可一见了今日那血腥的一幕,她的所有勇气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噗的一声烟消云散了。

    能穿越到这样一个虽然没有肉吃,但好歹不用担心饿死的地方,或许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虽然一开始她也很不安,可不久之后,她对吃和好日子的执着就胜过了其他,甚至忘记了她所招惹的那个死太监,其实拥有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而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今天她实实在在生出了对那死太监的惧意,他要捏死她,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陈慧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来送饭的人换了一个,食谱依然跟之前一样。

    陈慧原先很想吃肉,现在闻到肉味就想起前一晚的噩梦记忆,早饭没吃,午饭晚饭只随便吃了点,安安分分地犹如一只鹌鹑。

    三日后,发现陈慧变得太.安静的小笤终于忍不住在这天陈慧入睡前试探着问道:“陈姑娘,你没事吧?”

    小笤很胆小不假,但她的胆小,主要还是集中在害怕自己受到伤害上。那一晚的事当时对她来说是可怕的,但没过一两天她就忘了,作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更何况她一向安分守己,不敢做任何会惹怒老爷的事,她自觉安全得很。

    陈慧这几天几乎没说过话,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有事呀,怎么没事,我都被吓破胆了。那谁谁可真是太变态了。”

    小笤没听懂变态这词的意思,但她知道陈慧是在说老爷,她慌忙四下看了看,仿佛确信了没人偷听后,她小声道:“陈姑娘,你可不能再说了,说不定会被人听到的……”

    陈慧盯着小笤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压抑什么,啊地叫了一声躺回床上:“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她还是把“死太监”这三个字吞回了嘴里,想了想又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嘴里已经冒出一连串的英语脏话。感谢她那么多年看的美剧,正经的单词没学会几个,骂人的词汇倒是学得溜,什么f打头的啊,a打头的啊,s打头的呀。

    小笤自然听不懂陈慧的话,呆呆地看了她半晌,就在她以为陈慧是被鬼上身或者疯了时,陈慧终于长出一口气停了下来,几日以来木呆呆的脸上也充满了血色,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笤更呆了。

    陈慧笑眯眯地看着小笤,语气温柔:“小笤,别担心,我没事了。这种小事情能吓倒我吗?显然不能!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无所畏惧!”

    小笤又一次从陈慧嘴里听到了完全听不懂的词汇,但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见陈慧果真恢复了精气神,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然后,就在陈慧大放厥词之后的七日内,她虽每日依然饮食清淡,回头就跟小笤抱怨连连,却连一点要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对此陈慧给了无所畏惧的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勇气这东西,就跟钱一样,用一点少一点,她现在是一穷二白,得先积攒一些勇气,再去反抗那死太监。

    没错,她就是这么理智而正确。

    *

    李有得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其实他也没什么烦心事。陈平志除了送过一封信之外并没有做什么事来烦他,似乎已经死心接受了他对陈家的惩罚;他的死对头近几日也没露面,他不用看到那张恶心的脸生气;为了他手头宫室的营建,不少人送来了各种奇珍异宝,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连蒋姑娘这几日似乎都对他亲近了不少,以往他跟她打招呼她不过点点头,如今竟偶尔会朝他笑笑了。

    如此一想,最近遇到的都是些好事情,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不太爽利,似乎少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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