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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斌梗着脖子, 满心厌烦, 强压下愤怒, 皱眉问:“我特地来接, 你到底还想如何?”
“哼。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谢钰莹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傲然昂首,眼底流露几分得色, 娇嗔地嘟囔:“谁请你来了?”
夫妻之间嫌隙渐深,加之众目睽睽,周斌无力消受刁妻的娇嗔, 只感觉做丈夫的尊严被践踏, 脸色一变, 淡淡道:“既然夫人执意不肯回去, 我也无法勉强,那你就留在娘家吧, 我自会向长辈们解释。”
“你——”
谢钰莹慌了,顾不得面子, 嘴硬道:“少胡说!我本就打算今日回家的。”
周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说清楚!”谢钰莹蓦地恼了, 横眉立目。她生性急躁多疑, 好猜忌,成亲后仍控制不住脾气, 频频与丈夫争执。譬如此刻, 她明知该贤惠温柔, 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周斌愈发嫌恶妻子咄咄逼人的蛮横神态,刚想反唇相讥,突看见门帘被掀起,一个老嬷匆匆赶出来。
老嬷是吴氏,奉命赶来打圆场,迅速挤到侧前方,恭谨道:“我们公子请姑爷进屋喝茶。”
吴氏这一挤,把被谢钰莹主仆挡在门内的乔瑾挤了出来。
“唔。”周斌心不在焉地应声。他天生风流,流连花丛痴迷女色,忍不住打量貌美脱俗的少女,下意识站直了,微微一笑,文质彬彬。
不巧撞上小两口拌嘴,乔瑾十分尴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索性垂首,与杏儿一道快步离去。
周斌目送了数息,拾级而上,视若无睹地与妻子擦身而过。吴氏忙打起门帘,口称:“姑爷请。”
谢钰莹直挺挺戳在地上,脸色铁青,唇哆嗦,十指哆嗦,余光狠狠剜了一眼乔瑾,怒瞪着丈夫,意欲当场发作,却又顾忌重重,憋屈至极。
另一侧
“小乔,坐。”杏儿麻利地沏茶。
“我来我来!”乔瑾抢着倒茶,催促道:“你不必管我,小心误了差事。”
“哈哈,公子吩咐了,我的差事就是陪你聊天!”杏儿乐呵呵。
乔瑾忙道:“岂敢?快坐下,来,喝茶。”顿了顿,她纳闷地问:“怎么没看见秋月姐姐?难道又生病了吗?”
“嗯,又病倒了。”杏儿抿抿嘴,透露道:“其实,你应该清楚的,整个南院她最懒了,还爱装病,嬷嬷们十分看不惯,估计等公子伤愈后,就撵她出去呢。”
乔瑾一愣,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事,靠近好奇问:“她最近是不是新交了西院的朋友?”
“啊?没听说呀。”杏儿茫茫然,撇嘴道:“谅她也不敢!我们可是南院的丫鬟,无事谁敢踏进西院?更别提交朋友了。还是安分些的好,免得惹麻烦。”
原来,秋月和李小姗是秘密交好的?乔瑾点点头,疑惑但并未挑破,附和道:“也对。”
杏儿转瞬抛开秋月,惋惜地说:“唉,明天过小年,如果你还在府里,咱们就能一起吃糖瓜了。”
“这有什么的?你给我留几颗,等我下次来时一起吃!”乔瑾笑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
乔瑾想了想,歉意答:“我毕竟不是府里的人了,近日已多有打搅,年节期间实在不便登门。”
“公子才不会介意呢。”
乔瑾叹道:“谢府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呃、这倒也是。”杏儿不好意思地吐舌。
夜间·西院
“阿善怎么样了?”谢衡疲惫问。
许佩兰亲自为丈夫解开系带、除下披风,蹙眉答:“孩子的脸被烫得通红,受惊不小,一直哭,哄了半日他才睡着了。”
老来得子,岂有不心疼的?谢衡黑着脸,眉头紧皱,沉声问:“钰莹呢?”
“女婿已接她回婆家去了。”
谢衡怒道:“哼,那丫头,实在不像话。她在婆家犯了错,竟有脸跑回娘家哭诉委屈?回来没几天,既烫伤弟弟、又加重兄长伤势!你身为嫡母,也该管教管教女儿。”
与我何干?
我进门时,那丫头已经长大了!
许佩兰满脸错愕,意欲辩解,又无从辩解,委屈道:“妾已经教过她不知多少回了,无奈收效甚微,真叫人头疼。”
“罢了,横竖嫁出去了,周家自会接手调/教她。”谢衡落座,接过热茶,仰头问:“正钦没事吧?”
阿善烫伤了脸,你一语带过,只顾关怀长子,委实偏心……许佩兰忿忿不平,却敢怒不敢言,微笑答:“大夫瞧过了,他是一下子起得太猛,才抻得伤口疼,伤势并未加重。”
“这就好。”
年关将近,谢衡日日忙于公务或应酬,劳累不堪。他喝了口茶,又想起问:“老夫人身体如何了?”
“精心调养半月,已康复了,昨儿还亲自去探望正钦呢。”许佩兰柔声细气,看似从容,实则万分焦急,寝食难安——假陈盛开口讨五千两银,她并非拿不出,只是舍不得,并且不甘心,更不放心,生怕纵得对方一再讹诈。
同时,她坚定认为谢正钦是幕后主使人,所有麻烦全是继子故意造成的。
每思及此,许佩兰便咬牙切齿,恨不得谢正钦暴病身亡,一了百了。
谢衡毫不知情,叮嘱道:“张家人并非有意留下过年,而是迫不得已,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了,咱们千万不能失礼,以免被人笑话。”
走神的许佩兰如梦初醒,忙答应道:“妾明白!张老夫人年高有德,岂敢怠慢?府里上上下下不知多尊敬她呢。”
“应该的。”
提及张家,许佩兰心思一动,试探着问:“这阵子,小乔屡次来探望正钦,两个人在卧房里谈天说地,毫不避嫌。虽说大人同意正钦迎娶小乔,但她好歹小心些,倘若传出去,多少有损谢府名誉。”
“谁同意了?”谢衡面无表情,淡漠道:“我从未点头。”
许佩兰明知故道:“但您不是不反对么?”
谢衡一撂茶盏,没好气地说:“当时正钦病成那样,他挣命似的开了口,做父亲的怎么好当场驳斥?”
“那,您的意思是……?”
谢衡靠着椅子,慢悠悠答:“不急,先让她安心伺候正钦,一切等孩子痊愈后再说。”
许佩兰颔首,故作感慨,叹道:“以妾的愚见,娶小乔还不如娶芷惜呢。亲上加亲,其实也挺好。”
“不,这两个丫头都不妥!”谢衡果断摆摆手,“日后再看吧,总会有合适的。”
许佩兰暗暗嗤笑,“只能如此了。”
服侍丈夫歇下后,许佩兰悄悄行至偏厅内,屏退其余丫鬟,盯着李小姗,缓缓问:“你可想出什么法子了?”
“夫人,饶了奴婢吧!”李小姗驾轻就熟地红了眼圈,愁眉苦脸,白着脸说:“奴婢蠢笨,这几天险些想破了脑袋,但死活想不出万全之策。”
“这世上哪有万全之策?”许佩兰心急如焚,冷冷道:“无需万全,能保全咱们即可。”
李小姗眼珠子转了转,凑近说:“如果是这样,奴婢倒有一个永绝后患的法子。”
“哦?快说来听听!”许佩兰眼睛一亮。
李小姗弯腰,耳语道:“陈盛生性贪婪,为人阴险卑鄙,他又与大公子联手,极难对付……奴婢思前想后,唯有杀了陈盛,方可永绝后患,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杀、杀了他?杀人?”许佩兰悚然一惊。
李小姗状似慌乱失措,恐惧地说:“不然怎么办?上次给了二百两银,这次要五千两,下次呢?没完没了的,夫人即使坐拥金山银山,也填不饱他们呀。”
许佩兰沉默不语,胸口剧烈起伏。
李小姗深刻了解对方,继续游说:“更何况,大公子岂会缺银子使?他躲在暗处支使陈盛捣乱,无非是想害您身败名裂。如果您倒下,小公子可就惨了,势必遭人欺凌。”
“该死的东西,可恶,可恶!”想起被烫伤的儿子,许佩兰咬紧牙关,浑身发抖。
门缝里钻进一丝寒风,扑向烛台,数根蜡烛光摇晃,忽明忽暗,阴影破碎扭曲。
良久,许佩兰目不转睛问:“那依你看,具体该怎么办?”
李小姗犹豫半晌,嗫嚅答:“茂兴嗜酒如命,您是知道的,奴婢曾听他提过:每年冬季,总会有几个酒鬼醉倒在街头,一觉长眠,活活冻死。”
“咎由自取,怨得了谁?”许佩兰语意森冷,“你是想让陈盛也‘醉昏冻死’?”
李小姗点点头,宽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花钱雇人灌醉陈盛,然后也不必动手,悄悄把他扔在外头即可。”
许佩兰面若寒霜,缓缓道:“你说得对,只有死人才不会胡言乱语。”顿了顿,她飞快下定决心,吩咐道:
“小姗,我先给三千两,你设法取陈盛和乔瑾的性命,叫正钦看看得罪继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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