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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恐怖的学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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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天极太激动了。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渡边塚真的知道。

    “渡边君,不知能否详细说一说。”仇天极激动的问道。这一回,他真的觉得自己距离目标无限接近。

    这些日子,他从最初杀人为宝轮蓄能。到逃脱伊贺,不惜激发生命潜能。抑或是掩藏身份。

    诸如种种,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复仇。

    他之前连仇人都找不到,心中焦急,但也只能按照计划走下去。如今有了线索,他激动的几乎跳起来。

    “当然可以。不过宫本君你从山中来,按理说和天下人都没什么交集,为何会特地询问这个?”渡边塚问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一个不同世事的人,会特意寻找某人。

    “实不相瞒。我这次下山,主要目的是为了刀试天下。”仇天极说道:“我学艺的石壁上,记载了刻下剑道的人经历。他是被一红衣忍者杀死。”

    “虽然此人不曾教导我什么。可是我既然学了他的剑道,也算他半个弟子。他的仇人,自然是我的仇人。”

    渡边塚长身端坐,面色肃然。“宫本君实在是个情义人。”

    “不敢。我不通义理,只是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几分思量。”仇天极摆手,又说道:“如果两位知道,请告诉在下。拜托了。”

    浅野隆史有些犹疑的说道:“大师兄,宫本君说的该不会是……”

    渡边塚点点头。“应该是。”

    两人短暂交流,接着面色都变得肃然起来。脸上可以看出很明显的凝重神色。两人交换眼神。渡边塚说道:“宫本君。你确定那人是忍者,脸上有一道伤疤?”

    仇天极见两人模样,便猜测到这个仇敌的身份并不简单。十多年前,那人就是红衣忍者。若是到了如今,想必拥有不小的地位。

    “不错,那人是忍者。脸上的刀疤在左脸,从左眼过鼻梁到右脸颊上。”仇天极按照脑中的记忆将红衣忍者的样貌描述出来。心中想到,此人的身份当真不简单。这二人是京都有名的剑客,可是连谈论对方都不敢。

    “仇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而且这些年,想必实力也达到极为可怕的程度。这才让这二人如此忌惮。不过,若是如此,那么报仇的难度岂不是又大了几分?不过,不管多难,我都要试试。”

    他心中这样想,不由说道:“两位既然知道这人是谁,请务必将他的身份告诉我。”

    渡边塚面露难色:“宫本君,此人的身份我们确实有几分猜测。但是你想要报仇,只怕不容易。有这种伤疤的,有两人。一人是伊贺百地三太夫,一者是甲贺细川长治。这两人,皆是首领级的人物,一身实力达到返璞归真的传奇境界。”

    “如果真是这两人中的一人。宫本君,我建议你放弃复仇。”渡边塚说道:“传奇境界,那不是一般高手能够对付的。”

    浅野隆史被仇天极表现出的性格打动。他此时也出言劝诫:“是啊。宫本君,三思而行。”

    “多谢出言相告。”仇天极回答一声,心思却到了别处。他在想这二人到底谁才是当年的凶手。

    渡边塚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他拉拢仇天极,一是因为仇天极的剑道可能得自无心杀人流以往弟子留下的传承,与无心杀人流剑道渊源颇深。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他亲近。

    二是仇天极十分年轻,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剑道修为竟已经超过年近二十的浅野隆史,让他生出爱才之心。他虽然与浅野隆史同年,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在剑道领域,堪比各流派的首领。多年下来,他心态倒和老一辈高手心态一般。

    此时,他见仇天极没向心里去,又开口说道:“宫本君。所谓的传奇。是生命本质上的提升。绝不是寻常高手能够对付的。想要达到传奇,非得是技艺精深到极致。他们每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到达某一层次之后,身体突破人体固有的界限。”

    “他们每一人都是名副其实的怪物。体力无限,技艺精深,几乎不会犯错。面对他们,寻常人只能感到绝望。”

    传奇强者。仇天极只见过服部半藏一人。即便是如今,那种对战斗节奏妙到毫巅的把握,以及近乎冷酷的布局,仍旧让仇天极印象深刻。

    他如今《心斋》已经达到入五脏的境界。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炁的锻打下增强。他自认为身体素质方面绝不会逊色服部半藏很远。但若是真的面对服部半藏,他除了以力压人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服部半藏,已然在这领域之中达到某一个巅峰。层次不能超过他许多的人,都会陷入他的节奏之中,最终被他击败。

    “难道寻常高手,绝对无法击败传奇强者吗?”仇天极问道。

    “自然不是。”浅野隆史骄傲的抬起头,十分自豪的说道,“渡边师兄,他就曾经在十八岁时,击败了传奇强者。”

    仇天极有些惊讶的看着渡边塚。

    渡边塚含笑摇头,连连摆手:“隆史夸大了,并非如此。那场战斗,只能算是平手而已。不能算我赢了。”

    浅野隆史不服输的道:“为何不算,当时若不是师兄手下留情,如今对方……”

    渡边塚摆摆手,阻止浅野隆史。他看着仇天极说道:“我曾经和传奇高手交过手。依靠无心杀人流的精髓,料敌先机。我这才能够与对方缠斗。但是传奇强者确实是怪物,体力几乎无限。最后我只好以平手收手。”

    仇天极侧目,眼前两人的来历他都已经清楚。然而渡边塚竟然能够与传奇强者交手,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打成平手。

    这岂不是说,渡边塚在技艺上,已经能够媲美传奇强者了?

    回想当日与服部半藏交手的画面。除了他的冷静之外,让仇天极印象深刻的,就是服部半藏的刀术和拳术。

    可以说,服部半藏的实力,就是体力,智力和刀术拳术。正是这三者,才让服部半藏强大到可怕。而渡边塚能与传奇交手,岂不是说他的剑道和对战局的把握达到了巅峰,几乎可以称之为半步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