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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狐狸的报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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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想来昨夜的迷香效果不错, 农夫睡了一夜之久此刻都没清醒, 可想而知对方常年积累下不少的疲累, 太久没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念及此,曲溪青有些心疼这个寡闷的农夫,隔着水汽曲起手指沿着农夫的轮廓描绘,目光一转,落在昨天新买的鞋子上。

    他无声勾唇,从桶里翘起一条腿。睦野昨夜给他抹过药膏,腿脚上的刮痕淡得几乎看不到,他往脚踝处轻轻一握,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农夫手掌的温度。

    曲溪青潜入木桶底下让水淹没自己,乌软的长发在水里如藻漂浮扑散开。

    他心有疑惑, 最初留下的目的是引诱农夫, 让他甘愿给自己吸/精气。可是他现在却不想吸干农夫的精阳之气了, 比起这精阳之气,他似乎更喜欢农夫身上的温度,希望农夫能时时刻刻暖着他。

    外头传来细微的动静,曲溪青从水里冒出来, 湿漉漉的趴在木桶边上,一睁眼,睦野恰好从床上起身面朝木桶的方向。

    四目相对,一人沉默一人眸光涟漪, 曲溪青唇角翘起, 眼底盛满笑意, “你醒啦?”

    睦野有些怔忪,他看着窗外早已光亮的天色,隔着屋内漂浮的水汽,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床上。木桶曲溪青是如何搬进来的,木桶并不算小,弄出的动静竟然没将他惊醒。

    浓眉拧起,眼前春光乍泄,睦野视若无睹,只问他,“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曲溪青回道:“给你吹了些迷香助眠。”语气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至少他没有征得农夫的允许。

    他见睦野绷紧了脸,以为对方生气了,解释道:“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好像睡觉不安稳,才......”他顿了顿,试探问,“你生气了?”

    睦野脸色稍微缓和下,他看着曲溪青,语气毫无起伏,“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曲溪青点头,桶里的水有些冷了,他想也没想,当着睦野的面从木桶中站起身。

    湿软的乌发贴在身后没入水下,曲溪青的肌肤白净细腻,他泡在水里的时间有些长,全身上下透出淡如胭脂的粉红。他是完全光裸的状态,胸前两抹稚嫩的小红果引人上前采撷,身段纤长匀称,在腰身处婉转一收,隐约看到胯骨以及垂在下处的一物。

    突如其来的画面直叫睦野腹下急涌去一股热流,他外衣都没披上,穿着一身较为单薄的旧衫径直出屋,候再门外的黑贝扑到他的脚边被他生硬地拖走,砰的一声,屋里的门瞬时紧密合上了。

    曲溪青眨了眨眼,他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心想莫不是农夫害臊了?可那绷得紧紧的样子看着也不像呀,为避免自己又自作多情,曲溪青踏出木桶找他的衣物穿上,打算出去看个明白。

    给黑贝的碗装上狗食,睦野面无表情地盯着裤下昂扬的那物,宽松的粗布被顶出很高一块。

    他忍了又忍,脖颈上青筋凸起,面庞绷得死紧,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一般。等了片刻不见消退,睦野最后碰也没碰那物一下,提起木桶去井口打了桶冷水,走到后院的小木屋里对着自己身下泼去。

    哗哗的泼水声让曲溪青止住脚步,他站在小木屋外等候,水声渐渐停歇,又过了半晌,里头的农夫仍然没有出来。

    来这几日他从未见过农夫清晨冲澡,曲溪青试探叫了对方,手才碰到小木屋的门,里面传出农夫低沉干哑的嗓音。

    “别进来。”

    他收回手,从木屋里流出来的水将鞋渐渐浸湿,他盯着看了又看,触到那冰凉的温度后,又想着先前农夫急忙出屋的样子,心下慢慢了然。

    他看着阻挡在眼前的这扇门,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收回的手放到了门前,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门上,一用力,将门推开。农夫背对着他,脊背宽阔结实,腰身有些粗壮,被浇透的旧衫贴在身上,更显得农夫身形高大健硕。

    在农夫闻声转过身前,曲溪青蛇一般软软地覆在睦野身后紧密贴近。纤细的手臂如两条挣脱不开的藤蔓绕过睦野的腰缠住,他下颚搭在睦野的左肩,视线往下一转,落在湿透后显得越发怒涨的物件上。

    “木头。”他对着睦野的耳朵故意吹了一口气,“你这儿......好硬。”

    睦野眼神一沉,在曲溪青手落在那处前,扣紧了他的手腕,力道加重,把他从后背扯开。

    手腕子被扣得生疼,曲溪青却丝毫不在意,他对睦野露出得逞的笑,眼睛一直黏在对方那昂然的下身,“木头,你莫不是对着我——”

    睦野阻断了他的话,宽大的手掌捂上他的嘴,下半边脸完全都被罩住了,溢出喉咙仅剩下呜咽。

    睦野神色难得染了几分凶狠,眼神却透着被看破的狼狈,或许是沉闷惯了,难得凶起来的一次,曲溪青却并未感到害怕,相反,被他挑起怒火的农夫,让他心生满足。

    这样的农夫,也就唯独他能看到。

    “出去。”睦野语气冷漠,他的耳朵发热,身下那昂扬之物也热,语气和身体反应相悖。

    曲溪青笑了声被推出去,被赶出去后并未恼怒,身子一歪靠在堆叠的木柴上,悦耳的笑声将黑贝吸引过来。黑贝疑惑地看着他,曲溪青对黑贝勾勾指头,它唔了一声,大半个狗身子都扑到了曲溪青的腿上。

    曲溪青笑道:“你这木头主子。嘴上说着不愿意,身子可想着呢~”

    闹过后睦野似乎真的存了火生气,任他怎么撩拨都绷着脸无动于衷。

    今日的雾已经散了,睦野将院子打理好,又把打过的豆子磨好成粉后,拿起斧头到后院把干了的柴劈开。一斧头下去木柴一分为二,曲溪青看得津津有味,又不太敢太过靠近。

    忙完这些事情时间已经接近晌午,睦野擦去额头的汗,眼前突然出现一碗水。

    曲溪青笑得眼睛弯弯的,“去歇会儿吧。”

    出过汗的睦野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来愈盛,曲溪青心头一紧,担心自己受不住扑过去把人给咬了。他只好退开几步,眼巴巴地盯着睦野仰头喝水时不停滑动的喉结。

    午后睦野要上山一趟,近日要转季节,担心李三娘身体不舒服,他要去捉些鱼回来给她补身子。

    想到李三娘,睦野情绪有些低沉,这个待他如亲子的妇人,他能做的只有好好孝敬她。

    睦野收拾好出门带的东西,曲溪青已经候再大门外。

    曲溪青道:“我也去。”

    睦野沉着脸,“山路行走不便。”

    曲溪青觉得睦野有些瞧不起他,道:“我爬过那么多回了。”

    睦野关门离开,得不到回应,曲溪青就默认农夫同意他跟去了。对付睦野这种憋不出几句话的男人,无赖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一笑,曲溪青惊了。好奇地伸手摸上睦野的嘴角,狐疑问:“你、你笑了?”

    纤长的手指沿着睦野嘴角摸了两把,睦野生硬地把脸瞥开,只是耳根子却蔓延出一片烧红。他肤色深,远些旁人看不出,可曲溪青靠得如此近,一眼就捕捉到睦野神色的变化。

    他跟着傻傻地笑了两声,转过一边要去看睦野的脸,睦野遂又将脸别过另一侧,这你躲我赶的嬉闹,睦野还是头一次做出这样稚气的行为。

    待睦野惊觉自己异常的举动,便沉下嗓子咽声,渐渐恢复往日老成稳重的神态。

    两人走到村落中部,看到前方聚有不少村民。

    村民们围成一圈似乎在对里头的东西指指点点,更有人当场破口怒骂,他们还未走近,就听到村民们口中骂出畜生、猪狗不如、遭受天谴诸如此类的话。

    曲溪青转头问睦野,“那里发生何事了?”

    睦野蹙眉,走近后才听明白事情的缘由真相。

    葛三竟然将他的妻子许莺活活弄死了,而且用的是花楼中那些极为下作手段。

    那许莺也是瞎了眼命苦,她死时的样子极为凄惨不堪,浑身光/裸青紫,血迹斑斑,前身后背都是被鞭子虐打过的痕迹,身下那处更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许莺的尸首已经被搬出来用布遮盖,村长让人将葛三压制住捆绑起来,义愤填膺的村民纷纷提议把葛三打死淹死,有人则认为报官妥当,听到要报官,另一头的村民立刻扬声反驳。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宝泉村地处较为偏远,官衙鲜少管辖这带地方。那些差吏除了每年收税时来得勤快,其余时候约莫是不闻不问,大多数村民也习惯出了事不报官,实在解决不了,就找村里地位声望高的人出面衡量如何处置,而村长便是首要的人选。

    如今村子闹出人命,只怕他们不亲自将许莺的尸体和葛三人带去城内,城里怕是不会派人过来处理的。且城内的差吏时常说一套做一套,去年差吏就违背了下达的指令,多收取了他们的税钱,村民知道真相后拒交多出的钱,那些差吏一火,村民们还平白无故地招来一顿毒打,因而大部分村民都提议私自处置葛三,不能交给官府。

    曲溪青听闻此事,霎时怒从心起。

    他拨开成群的村民往里头走去,睦野见状,担心他出事,只得将木推车放好,也跟了进去。

    被村民压制捆绑住的葛三已经状若癫狂,他趴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狂笑,距离他不远的地上,白布之下放的正是被遮盖起来的许莺。

    曲溪青径直过去趁村民没反应过来将白布掀开一小角,睦野疾步过来将他拉起来时,他面色已是一片惨白。

    村长对曲溪青的行为感到疑惑,睦野忙把他遮在身后挡着,道:“他这两天不舒服,我带他回去。”

    回到屋舍,曲溪青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心底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着。

    许莺凄惨的死状在他脑海内挥之不去,她的死,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这个在他眼中和李三娘相似让他心生怜意的女子,竟然被葛三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残忍害死了。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天许莺充满惊慌恐惧的眼神,接着又是他方才看到的尸首,曲溪青趴在院子内的石桌上,神色难过恍然,不知那天他教训葛三的事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树上的杏花簌簌落下,沾得曲溪青发上都是。

    睦野从灶屋出来,吃饱喝足的黑贝从他旁边蹿跑到曲溪青腿边撒欢,它撞了几下曲溪青,见他没同往常一样揉它的狗脑袋,便不甘寂寞地伸出狗爪子搭上石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发愣的曲溪青呜呜叫嚷。

    睦野过去把黑贝拨开,伸手取下落在曲溪青发上的杏花。他想和曲溪青说说话,却发觉自己从未在正常的情形下主动唤过他的名字,睦野嘴巴嗫动,也不知如何开口。

    曲溪青愣愣地抬起头看他,眉宇伤感,“木头,我心里很难过。”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这儿沉沉的,好像有石头压着,我不舒服。”

    睦野便问:“是许莺的事?”他又道,“人死不能复生,葛三那种畜生不如的行为令人唾弃,大家都没能预料他会丧心至此,将自己的妻子都残忍害死。”

    曲溪青垂下眼睫,神色忧伤,午饭过后依然不言不语。

    这一天不在常态下的曲溪青让睦野分外关注他的情况,直到入夜,睦野等曲溪青睡熟后才熄灭油灯躺下。

    一室安寂,曲溪青一直闭目装睡,直到睦野的呼吸平缓,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朝睦野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化回蛇形。

    青蛇沿着窗缝爬出屋外,许莺的死如石头般重重压在他心里,他想了一天,只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葛三。

    葛三被关押在村里专门拿去审讯的地方,门外有几个人把守,青蛇顺利的爬进屋内。

    室内留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这地方除了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青蛇一眼就看到靠在墙沿睡着的葛三。

    青蛇冷漠的吐出蛇信子,为什么他害死了许莺还能睡得着,怒气冲上头脑,它快速往葛三爬去。

    此时的葛三亦被绳子捆住全身,他疯了一天,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浑身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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