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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玉所住的偏院采光不透又阴冷潮湿, 若不是王氏等人亲眼所见, 只怕也是不敢想象宜春侯府尽然真有这个胆子敢苛待赵婉玉至此。
王氏一进赵婉玉的屋子便看到赵婉玉那副凄惨的模样,此时她还在昏睡不醒, 王氏眼泪便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儿, 田氏见状便也跟着眼红抽泣了起来。王氏眸中的眼光已然可以杀人了, 只是王氏到底知晓是做什么来的, 于是忍住悲痛之意, 还是先让十方道人先去给赵婉玉上前诊脉去了。
王氏在听完十方道长的诊断之后, 脸色便黑的跟锅底似的,
只是十方道人的人却让她觉得犹如当头棒喝, “她不但是中了毒, 还中了蛊毒!”
若是毒三人都意外, 只是这蛊毒, 连十方道人都惊诧不已!
老道儿神情凝重在思索着, 混不知一旁的田氏却惊的丢了三魂四魄。
蛊!寻常之人最多不过是听说过,又有何人亲眼见到过,没想到让女儿死去后来的到最后尽然是中的是蛊,王氏瞬间只觉得要天崩地裂。
赵婉玉不过是个后宅女子,是何人如此歹毒要以蛊毒去害她, 还如此大费周章的去下蛊呢, 王氏直觉纷繁的思绪在脑中冲撞个不停, 只是她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下的手, 好在她还用仅存的理智对一旁听到了事情的田氏说道:
“三弟妹, 这事还请你……先不要往外说。”
田氏惊愣的连忙点了点头, 今个儿她亦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便是她自觉没有王氏见识宽广,亦是知晓蛊毒的蹊跷。
侄女儿被人暗害下蛊弄的不死不活的,田氏心里也不好受。便是王氏不开口,田氏也是知道轻重不会胡乱开口打草惊蛇的。
十方道人给赵婉玉又仔细的瞧了瞧之后,对王四又道:“此毒有些蹊跷,以老道的眼力,只怕不是寻常毒药,此毒并不是直接下在令女身上,而是从男子身上过到女子身上去的……不过毒并不难解,只是难发现罢了,若不是令女中了蛊毒,只怕这毒还发作不了这么快。”
十方道人说的含蓄,然而王氏却是听明白了,说白这毒是下在了周涵衍的身上,最后才过继到赵婉玉的身上,王氏只觉心中恨意冲天,到底是何人费尽心力的要去害她的女儿。
只是听说十方道人能解毒,王氏立马央求道:“还请道长援手救我女儿一命!”
十方点了点头,“放心吧,既然是赵公子所托,老道定人得人所托忠人之事了。老道这就将解药方子写出来便是。”
王氏得了方子面上神色稍松,只听十方道人说着又道:“而这蛊毒的话,恕老道无能为力,若是想要解蛊,首要之事便是要找到下蛊之人!”
又是下毒又是下蛊的,手段层出不穷,让十方道人也忍不住的摇头叹气这高门暗斗的凶险。
王氏听罢脸上悲痛之色便又涌现了出来,此时她心里绝望和恨意交织,十方道长都无可奈何,难道女儿便命该如此了吗?
不会的!
王氏拼力压下杂乱的心绪,然后用仅存的理智在脑中想着女儿中毒这件事。
下毒和下蛊之人目标都是赵婉玉,只是赵婉玉只是一个后宅女子,想要她命的人,王氏第一个反应便是妻妾争宠。
能在周涵衍身上下毒的人必是能近身接触他的人,这样的人不说多但也不会少,毕竟周涵衍也是有两个妾室和几个通房的。妾室下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蛊毒并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寻到的。这样一想,王氏只觉得这宜春侯府的水比咏恩侯府还要深的多。若不是牵涉到女儿赵婉玉,王氏也是不会多事去管的,只是威胁到了赵婉玉,王氏便不得不去趟趟这趟浑水了。
王氏在心中飞快的思量着,很快便又将心思转到了女儿赵婉玉身上,正在王氏想着与赵婉玉可能有旧怨的人之时,突然听到田氏叹了一口气道:
“这人怎么这般的心思歹毒下这般的毒手,好好的一个玉姐儿怎么就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儿。唉,珠姐儿出阁那日,我还瞧着她们几个姐妹在一起说笑,怎么的才转眼一年,玉姐儿就……”
田氏说着便忍不住的呜咽的哭了起来,她只在叹息物是人非不过转眼之间,却不知这些人听在王氏耳中,直觉被一记闷雷震清了思绪。
若是女儿没了,到底受益的是何人呢?
王氏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她那个年已十六,她给她说了几个亲事人选都被她以各种缘由推却了的庶女赵婉如,原先她还想着再为她精心挑选几个让她能看上眼,此时王氏这才在心里冷笑道,只怕人家心大着呢!
只是这也只是一个猜测,王氏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打发人先去按着十方道人开的解药方子去抓药,之后又带着两人去了前院,赵婉玉身上的蛊和毒,虽说现下无法确定是何人所为,总之都与宜春侯府脱不了干系。
宜春侯今日上朝去了不在府中,谢氏和世子周涵衍见王氏带着人有气势汹汹的回来,只得按耐住脾气陪话道:
“亲家也是去看到了,婉玉这幅样子,我们也是心痛的不行,只是唉……”
她还是想为她的举动找几分遮掩之词,只是王氏并不接话,直接将十方道人诊断的结果说了出来:
“夫人不想听听道长的诊断结果吗?”
王氏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周涵衍一字一句的说道:“玉儿她不但中了毒,还中了蛊!毒可解,这解蛊却要找到下蛊之人!”
若是之前中毒已经在谢氏和周涵衍心底猜测过不会觉得惊讶,那么中蛊这两个字便同样如一道惊天之雷惊的谢氏和周涵衍定格了惊惧的表情。
谢氏还没回神,倒是周涵衍收敛了方才的惊惧,然后脸色沉重的压低了声音问道:“岳母所说之事可是确定了?”
见他还是有些不信,王氏脸色愈发冷了,声音也拔高了许多,“十方道长先前治好了瑞儿中的毒,他的医术世间少有,道长既然诊断出了,便不会有错了。”
说到最后王氏像是脱了力气身子晃了晃,田氏见状连忙扶过他坐下。
赵承瑞之前中毒之事,作为姻亲,宜春侯府自然知晓,是以此时王氏这般说,便由不得谢氏和周涵衍不信了,于是谢氏便再没有方才的淡定高傲姿态了。
王氏既然坦诚布公的说出来,只怕就是要兴师问罪,只是蛊毒这事,谢氏只觉心里冤枉的紧,便是她有些不喜赵婉玉,觉得她总是端着一副温婉的面具迷惑了儿子,让她心里不虞是以才使了些手段让儿子纳了两房妾室,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害儿媳妇的命啊!
谢氏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王氏,为难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朝王氏说道:“亲家母,婉玉中蛊之事我们也是今天才听说,我们真的不知情啊!如今……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氏没有回话只把目光转向周涵衍,周涵衍见状于是面上肃然的回道:“岳母放心,小婿定会彻查此事!”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王氏满意,王氏眼神冰冷,“道长说了若是要解蛊首要要找到下蛊之人。玉儿自来少有与人争端,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若是赵婉玉没有得罪人,那么只能是受了周涵衍的拖累,王氏口中的意思明白人都能听的出来。
谢氏见王氏眼神似要吃人,真想跳出来大喊,真的不是她啊!
周涵衍听罢接着又道:“岳母放心,婉玉是我妻子,无论如何我定是会护她周全!”
宜春侯府百年候府底蕴深厚,自有他的暗中势力,若真想查一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查不出些根须,王氏要的便是周涵衍这句承诺。
谢氏跟着也想王氏保证道:“亲家母放心,婉玉是我儿媳,府中自会将她照顾周全。婉玉原先的屋子我已使人收拾好了,马上便将她移过去,待会儿我便将我身边的黄嬷嬷送到她身边去。”
谢氏连贴身嬷嬷都舍了出去,就是为了表明心意,只是王氏膈应她先前的态度,于是只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应声。
王氏当日留了几个贴心的嬷嬷在宜春侯府中照顾赵婉玉,至于那位谢氏送过来的黄嬷嬷,王氏并不指望就是了。
只是王氏前脚走了,宜春侯后脚便回了府,只是他不若平常一般自在会去府中的茶屋喝杯清茶,反而直接去了谢氏院中,劈头盖脸便是对谢氏一番臭骂,
“你说你好端端去将儿媳移去偏院作甚?现在好了,咏恩侯府的老太爷直接进宫找来了皇上评理!”
说罢宜春侯便气愤不已,想到在宫中老侯爷那番脏字不带一个的痛骂讽刺之语,只觉得自己这张脸都丢尽了。
谢氏有些委屈,但见宜春侯还在气头上也不敢硬顶嘴,是嘟哝的回道:“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
说着又小声的埋汰道:“儿媳那样子实在看着不好了,再说当初你不也没反对么?”
宜春侯见谢氏不知悔改,一个厉眼便瞪了过来,谢氏见状不敢再说,于是便将王氏今日前来所发生的事悉数说与了宜春侯。
宜春侯听罢顿了顿之后,接着又对谢氏呵斥道:“好了,儿媳的事往后你便不要再插手。还有这事府中人的嘴巴给我看紧了!”
谢氏翻了一个白眼,意思道这还用你说。
宜春侯府中的事情先不说,倒是王氏等人回到咏恩侯府之后,田氏便明显感到府中隐隐有什么变化,只是到底是长房之事,田氏又答应了王氏不往外说道,于是只能暗地里干看着罢了。
咏恩侯府中,陈氏想着那日说的话,于是便将赵婉如几个姐妹儿都叫去了荣寿园,让她们几个与赵婉瑶说说话,碍于孝道陈氏说的话,她们不敢不听,只是对于这个曾经明里暗里欺负过她们的赵婉瑶,姐妹几个都是强颜欢笑的应付着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
于是在几姐妹在荣寿园中待了一会儿之后,便都寻了借口走了,赵婉瑶脸上神色莫名,不似生气也不似高兴,惹的陈氏好奇的多瞅了两眼。
“祖母,我有些事,便先行告退了,等会儿再来陪祖母。”
赵婉瑶见姐妹几个都走了,于是接着开口对陈氏撒娇道,陈氏当她心里不好受,于是便点头摆摆手应了。
“去吧。”
赵婉瑶说着又状似随意的说道:“祖母我有些事想让南屏姐姐帮忙……”
南屏便是那日和陈氏说起府中之事的那个丫鬟,赵婉瑶有事让她做,陈氏并未觉得有什么,于是陈氏笑了笑对南屏吩咐道:“那你便随五小姐去吧。”
南屏看了看赵婉瑶,虽然心底疑惑,但还是温顺恭敬的屈膝回道:“是,老夫人!”
赵婉瑶随意的在院中走着,待走到花园中的假山那边,瞧见了赵婉如的身影,于是随口对南屏说道:
“我腿有些酸,咱们在那边歇息一下吧。”
南屏不明所以,见赵婉瑶吩咐于是点头应了。主仆二人便走到了假山背面那块石头上坐下了。
赵婉如面上有些苍白的看着赵承文,方才她出了荣寿园便被赵承文拦在了假山下,此时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紧攥的生皱变了形,可以看出来她心底的忐忑不安。
赵承文等了她许久,此时见她神色有些慌张,于是讽刺的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三姐也有失算的时候。”
赵婉如紧抿着嘴压下上涌的怒气然后说道:“四弟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回去了。”
她此时还在强自的淡定,赵承文眼睛微微眯了眯笑的讽刺,“三姐既然胸有成竹那为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
赵承文话音一转,原先有些妩媚风流的眉目因强压的怒意便变得有些暗沉,“三姐可还记得当日所说的话?”
赵婉如笑的牵强,她苍白的干巴巴吐出两个字:“自然!”
“那为何近日府中有些关于姨娘的闲言碎语在传出!”
赵承文咬着牙质问,赵婉如听他说的是这件事,心底一松,于是兀自的收敛了方才的慌张神色淡定的回道:
“四弟想必是误会我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赵承文冷笑了一声看着她,显然不信她的说辞,赵婉如话在口中转了转于是又解释道:“四弟想一想,你我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我算计你,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赵婉如这话虽是解释之言,但又带着几分威胁之意,赵承文哪里听不出来,当初因为姨娘之事,他不得不帮赵婉如弄来了药,之后便再也甩不开她了。
如今听到府中的风声,赵承文心里焦急却又无法,只能在心底祈祷不被嫡母查出来。
赵婉如见赵承文脸上的神情有所松动,于是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又道:“四弟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赵婉如与赵承文姐弟两人从假山分道之后,浑不知尾随赵婉如身后到了假山边上,在一旁偷听了许久的赵婉瑶。
赵婉瑶脸上丝毫没有偷听的紧张和听得密事的惊诧之色,只见她眼神有些看不分明的盯着赵婉如的背影望了许久。
半晌过后,赵婉瑶站起身,拍了拍裙子,然后对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南屏说道:
“南屏姐姐,我歇好了,咱们走吧,我那里还有几副绣帕上的花纹绣布不好,你帮我看看,这是我给祖母绣的,万不能糊弄的。”
南屏还未从方才听到的惊骇之事中反应过来,待听得赵婉瑶神色如常的话语,心下有些惴惴不安,此时她便是再蠢,也知晓五小姐喊她并不是为了几副绣帕,只是她一个奴婢,若是主人有心算计她,她又哪里躲得了。
不管南屏在后边儿心底如何忐忑,走在前边的赵婉瑶倒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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