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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平安手上捧着东西轻声的走进了赵承佑的书房, 果然见他在认真的看着书,人人都说少爷天资聪颖,却不知他私下到底付出了多少, 在平安的眼中赵承佑是个心性十分坚定之人, 他认准的事情便是再困难也会为之努力而去达成。
如今少爷的师傅当朝大儒辛稹子让他明年开春下场考试, 便是旁人再怎么说他即便不用功也是能轻松考取,或者说些酸话激话, 少爷也是丝毫不以为意,眼皮子都未抬仍然闭门读书。
赵承佑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过来接过平安递过来的匣子,这里面边儿是他为姐姐赵婉珠准备的嫁妆。
云丰商号这几年来不断扩转发展,每年的收益非常可观。赵婉珠是他心里同母而出的唯一姐姐, 他自是会用心为她准备安排。
考虑到宁国公府如今的状况, 国公爷远在边疆, 如今国公夫人继室刘氏又不是个好像与的人, 赵婉珠所嫁之人梁明哲又是前头所生的世子, 刘氏根本不可能欢喜她, 以赵婉珠的性子,刘氏想要给她下个绊子找找麻烦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即便是梁明哲有些爱护, 也是很难事事周全, 毕竟他一个男子不可能时时关注在内宅之事上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赵婉珠自己没有自保能力,吃亏是迟早之事。
以防姐姐吃亏,赵承佑只能未雨绸缪,想着还是从他手下挑几个可用之人给她带着方才妥当些。只是这人该怎么送,赵承佑觉得也许该是他和母亲田氏摊牌的时候了。
海棠园内,田氏与儿子赵承佑相对而坐,赵承佑拿出了一个朱红色的精致的匣子。
“佑儿,这……这是?”
田氏有些奇怪的看着儿子递过来的一匣子东西,田氏翻出来摊开便瞧见厚厚的一沓纸铺在上边儿,下边儿则是颜色各异的宝石首饰,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一沓纸都是田庄地铺的契纸和银票。田氏看着赵承佑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田氏看着契纸,两间铺子都是燕京有名的旺 ,那田庄也都是位置极好的上等田地,还有三万两的银票,这让田氏看的瞠目结舌越来越心惊肉跳,
咏恩侯府预备给嫡出姑娘的嫁妆银子都是有统一份额的,每人不过三千两,庶出姑娘是两千两,这下赵承佑一出手单单银票就五万两,更不提那匣子里边的地契和底层铺的珠宝首饰,田氏是商户出生对银钱往来之事最是敏感,这么多钱财可不是能随意得来的。
田氏声音有些干哑,看着赵承佑问道:“你,你哪来的这么钱,你不会是……”
是什么?赵承佑还没听到田氏说出来,便又见她颤着声音带着哭腔的哭到:“儿啊,娘就你一个儿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原来是怀疑他做了不法的事情,赵承佑心里有些好笑有些无奈。
田氏家里就是商户,自小她耳濡目染很是懂得一些生意经,什么能短时间内赚钱暴利,不外乎走私啊!尤其是朝廷直辖专卖的盐铁,贩卖私盐便是田家当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过,田氏真怕儿子为了钱财而走了偏道。
自古以来不管王朝怎么更迭,这士农工商的阶级分层可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便是因为商人逐利,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若是再让商人掌权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大魏立朝以来便规定从商者三代以内不得出仕,对商事走私等行为更是惩罚严厉,如贩卖私盐等一经发现便是死罪。
田氏自个儿在那自顾自的快吓破了胆子,赵承佑连忙出声打算了她的联想:“母亲想到哪里去了,这些银钱来源正当,母亲只管放心便是。”
田氏尤自不信,表情怀疑的看着他,赵承佑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便和田氏说起了缘由,从他当年出府之日开始说起,跳过一些会让田氏有心里负担的事情,赵承佑声音缓缓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在田氏不可置信的震惊中说了半个时辰,这才大概将他所经历的事情告知了田氏。
田氏怔愣的看着面前的赵承佑放佛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沉默了半晌方神情复杂的开口朝赵承佑问道:
“为何你先时回府之时没有说?”
她们是母子,原本该是没有隔心话的,这般重要的事,若是寻常之人在外多年甫一回来必然会将前因后果说出来,可是她的儿子没有,她知晓其实儿子心底是对她不放心的,归根结底只怕他对于当年之事心中是有怨恨的,他定是怨恨她没有能力护住他让他吃了那么多苦头,他说了那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诉苦,田氏心中哪能不明白只怕她的儿子吃的苦远远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田氏心中酸涩悔恨交织,眼中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复杂,赵承佑见状垂下了眼睑默了默,有些话即使心中明了却是不适合说出来,说出来便容易伤了情分。
当年他回府之时,心中挂记的确实是田氏那份发自内心的爱护之情,只是时间流逝岁月变迁,他无法肯定人心是不是也在变,因而他并没有将外面的事情说与田氏,更何况即使当时他说出来,田氏也未必相信,只是后来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发生的许多事情,府里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赵承佑的心防这才渐渐松懈了下来,所以他才选择此时与田氏摊牌。
母子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赵承佑方才启口说道:“母亲勿怪孩儿隐瞒,只是当时府里人心晃动复杂,儿不过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府里诸事平顺,这才想来告知母亲,还请母亲原谅。”
赵承佑这个谎言说辞并不高明,田氏如何听不出来,只不过她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这次难得的率先低头给了她一个台阶,她即便心里有些伤心还是顺势接了下来。
田氏忍下了心中翻滚的情绪,嘴角扯出了一些温柔的笑意看着赵承佑说道:“佑儿如今已经长大了,母亲心中也是欣慰!母亲最大的心愿也只不过是想我的佑儿能过的好,如今佑儿能独当一面,母亲虽帮不了你什么,但也尽力支持你。”
赵承佑知晓田氏是在向他表态,给他一个定心丸。从他所说出来所做的那些事来看,田氏便知晓她的儿子往后所走的路必然会在她的意料之外,而她也许帮不了他什么,但却绝对不会拖他的后腿。
也许田氏并不是一个多有手段的女人,但她确实是一个真心爱护子女的好母亲,赵承佑心中有一股热流在氤氲流淌,他定定的看着田氏回了一句:“多谢母亲。”
话一说开,母子二人像是放开了往日里似有似无的疏离,田氏慢慢的问起了他外面的一些事,赵承佑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说着说着,田氏像是理清了脉络抓住了一些让她一直以来有些模糊的头绪,突然出声问道,
“那秦家的事是你出的手?”
赵承佑听闻缓缓点了一个头承认,田氏心中立即闪过了一个原来如此的念头,她就说嘛老天爷哪里来的那么多空闲管起了凡间的事儿。
忽然她又想起了别的事情又问:
“你姐夫与你早就相识?”
赵承佑看着田氏一惊一乍,十分有耐心的认真的又点头回道:
“不错,而且他……身子也不似外人所说那般差,早年确实不好,但现如今因着一些因缘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外面这些传言不过都是障人耳目罢了。”
田氏点了点表示理解没有在追问,宁国公府什么情况,不肖田氏去打听便能知晓不少,毕竟当年宁国公府的旧事在这燕京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如今国公夫人不是世子梁明哲的亲母,老侯爷镇守边疆身边带的不是病弱的世子而是刘氏所出的二公子,世子常年养病庄子上闭门不出。田氏心中暗想这宁国公府私底下的恩怨争斗只怕比这咏恩侯府还要来的激烈的多。
一时间,田氏有些为未来女婿不是病秧子,女儿嫁过去不会守活寡而高兴,又有些为女儿赵婉珠即将嫁进那个是非之地有些担忧。女儿赵婉珠什么性子田氏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嫁入家世一般的人家或许尚可举案齐眉,若真是担当宁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宗妇,还是欠缺不少火候,这也着实怨不得她,虽说赵婉珠是嫡出姑娘,只是在咏恩侯府陈氏不喜庶出的三房,又怎么肯用心请那些真才实学的女先生来教授她呢,田氏便是有心给女儿找个好的,奈何人脉有限,况且田氏原本也从来也没有想过女儿会嫁入那样的高门,虽然这其中有些阴差阳错的原因,又哪里会提前做准备,事到如今便觉得有些束手缚脚。
田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焦虑之色毫不掩饰,赵承佑看在眼里自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况且他今日来,便是为了她心中所担忧之事。于是对她问道:
“母亲可已经选好了姐姐陪嫁人家的人选?”
若是寻常男子根本不可能问这个问题,哪里有兄弟过问姐姐陪嫁人选的,不都是父母之命抉择好的,只是三房的男主人赵志礼如今被老侯爷带走了,便是不带走这些俗事他也懒得伤上心,于是赵承佑作为三房目前唯一的男丁,他出声便显得不为突兀了。更何况如今他的事情田氏已经知晓,无端的便觉得他做事可靠,是以并没有隐瞒的告知他道:
“已经选好了两家,外管事德贵一家,还有长寿一家。”
这两家一家是侯府的家生子,一家是田氏后来采买的,若说有多忠心难以见得,只是婚事安排的仓促,便是陪嫁人选一时间也确实不好细细挑选。
赵承佑点了点头对田氏说道:
“我已找了几个可靠之人,便给姐姐带过去使唤吧。”
赵承佑给赵婉珠选的这几个人都是云丰商号里面有名的能手,当初梁明哲知晓他将商号里的这几号人拎出来准备交到赵婉珠的手上之时,惊讶的下颚差点掉了下来,暗自咂舌这可真是舍得!这几号人不说有日进斗金之才也差不离了,哪一个不是当初云丰扩展版图之时能独当一面之人!虽然惊讶但是梁明哲心中也是暗自窃喜,这个小舅子真是豪爽!虽然赵婉珠是他自己看好的媳妇儿,但是能有一个如此能谋善断并且真心在意媳妇儿的小舅子也是令人愉悦的事啊!
赵承佑的建议或者说是决定,田氏心里连一丝疑问都没有,反正她知晓儿子主意大的很,又有能力,更是真心实意为女儿考虑,想必他选的人定是错不了,于是便点头应下了。
定下了陪嫁人家,之后便要考虑赵婉珠身边伺候管事之人,若说挑选外面的陪嫁人家是为了赵婉珠有自己的人打理她的田铺庄子之类的嫁妆不为他人所欺不为钱财所累,那么贴身伺候之人便是为了赵婉珠身边有随时可用之人,这些人首先必须足够忠心,其次便是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最好有些身手,若当真临到非常之时便可行非常之事。
他送这些人过去纯粹是为了赵婉珠添加几分助力,而不是为了给她添堵,他看着田氏选的几名陪嫁侍女,心中很是不赞同,田氏心中也许也是不愿,但是她仍让跳不开身上背负的女德教育的枷锁,这些女子的作用不但是伺候好赵婉珠,等到特殊时候说到底最后还是为男主人所准备。
田氏心中其实也不情愿,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分享丈夫,可是再不情愿她也是不能阻止,否则她便是犯了七出之罪之一-妒忌!是可以被夫家所休弃的!
于是赵承佑想了想又对田氏道:“过几日我会送两名婢女到姐姐身边,母亲若有空便亲手□□看看能否得用?”
哪里会不得用,儿子既然已经选好只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田氏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三房真正顶事的会是她这个方才十四岁的儿子,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考虑的比她周全,或许她该好好重新审视一下她的儿子了。
田氏心里想着事情,又听到赵承佑道:
“母亲给姐姐选的管事嬷嬷我看有些不妥,不若再选一个带上罢。”
选管事嬷嬷与侍女不同,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选好的,毕竟管事嬷嬷必须要有能力有眼见能做女主人的臂膀,这哪里是那么好寻来的,见田氏有些迟疑难办的样子,赵承佑于是对她说道:
“母亲可想过去问过大伯母看看?”
“大嫂?”田氏有些疑问。
赵承佑看着她点了点头,“嗯,大伯母认识的人多,想来找个管事嬷嬷于她并不是难事,母亲可先去问问,若不成再想办法就是。”
若是一般的管事嬷嬷赵承佑也是能寻得,但是那种经过世家锻炼出来的能力手段心机都不缺的嬷嬷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不容易寻来,因为但凡能到了这种程度地位的人寻常都不会轻易出来,若没有特殊的机缘很难寻到。
而王氏与他已经于无声中达成了一种合作关系,找管事嬷嬷这种事,赵承佑思来想去便觉得唯侯夫人王氏最合适不过。
王氏的娘家是传承百年的书香世家,虽与孔孟之性难以比拟,但在大魏当朝,王家的地位却十分的崇高,有多少达官贵族上赶着与王家交往,因此王家虽然没有任何王侯尊爵,但是人脉却十分之广,更何况王家本就家学渊远,族史上更是出过不少声名杰出的女子。
便是不谈其他,单单看王氏这个人就不是一个简单之人,若是托王家找一个能力不俗的管事嬷嬷那还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些赵承佑并没有与田氏说,因为起先他便隐瞒了王氏之事,因为他想让田氏活的简单些,若是她知晓了王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往后还活在她手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怕田氏心里有负担不痛快,索性便隐瞒了罢。
反正他不提,王氏更不会说。
田氏心中有些游移不定,大嫂肯帮这个忙吗?不过见儿子这般说,便决定候着脸皮去求着试试,她又将王氏给赵婉珠添妆的事情说与了赵承佑,赵承佑听闻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惊讶的神色,只是安慰她不许多想,先收下,往后有机会还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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