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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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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熹在睡梦中憋不过气来,仿佛缺水的鱼,大张着嘴巴,急促的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有一个柔软的物体顺着她打开的嘴里钻进去,缱绻温柔的与她的舌头嬉戏,她不自觉的回应,把那柔软的物事往喉咙里吞咽,

    这一下,那物事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停了一瞬,下一刻狂风骤雨般,上上下下的搅|弄她的唇|舌,如飓风过境,吮|吸的劲儿大到让她的舌根发麻。

    “唔——”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雪白的脸憋得通红,要窒息一般。

    仿佛是注意到她的异样,那在她口腔里翻天复地的柔软物退出他的领地,在唇上重重嘬了一口才善罢甘心的离开。

    男人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体,眼里森冷一片,仿佛刚刚那温柔缠|绵不过是一样错觉。

    阮熹在被那凌凌目光盯着,在睡梦中身体一抖,打了个激灵。

    她的意识渐渐清醒,只觉得心里害怕得要命,想不出缘由,那股恐惧越来越大,甚至手脚打起细细的摆子。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旁侧男人的注意,可他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只缓缓勾起嘴角,发出一声意义不名的哼笑。

    阮熹在这压迫感中慢慢张开眼睛,视线对焦,眼前的白色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她被惊吓到一般,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常郁见她神色莫名惊恐,森冷一笑,嘲讽道,“怎么?不可置信。”

    的确不可置信,那日见到他之后,阮熹千防万防,本想着已经万无一失了,没想到还是被抓回来了。

    阮熹露出苦笑,手脚动了动,想要起来,却被手上的束缚惊得头一转,她似乎被缚了四肢,钉在一张不大的床|上。

    柔软的皮质黑色带子任她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只能牢牢的被扣在原地。

    阮熹的一双眸子带了火,怒气腾腾的盯着常郁。

    “没用的,带子是特制的,没有人能解开。”

    阮熹身体一松仿佛,被打击了似的,倒在床|上。

    这个场景多么熟悉,仿佛时光回溯,到刚刚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自己躺在床|上,常郁站在边上,气定神闲,看她做无谓的挣扎。

    而不同的,大约就是她更狼狈了吧,被绑成大字型。

    阮熹头一歪,眼不见为净。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她耳尖动了动,忍住没回头。

    常郁倾身,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阮熹那耳朵尖的耸动自然瞒不过,他饶有兴致的伸出冰凉的指尖,摸|到那玉白的耳|垂上,把|玩着。

    那种头皮炸了的感觉又来了,耳后的那片肌肤鸡皮疙瘩争前恐后的立起来,纷纷向常郁致敬,可他仿佛看不到似的,顺着耳廓,慢慢的往下滑,每到一处,那里的肌肤便是一阵战栗。

    阮熹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常郁发出一声轻笑,手上继续不停,慢慢摸|到她的腰上,上下滑动,指尖弹了弹,“你说呢?”

    于是阮熹眼睁睁地看着他单手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不能看了,阮熹脸色爆红,是气的,她瞥过脸,瞪了瞪腿,没用,而腰上的感觉越发强烈,连她想忽略都不行。

    太羞耻了!

    常郁眼睛挑起,一副自得的模样,继续耍着流氓,颇为自得的欣赏她的窘态。

    他俯着身,对着她紧|咬着下唇的嘴,舔|了舔,而后伸出舌头描绘了一番,情|色至极。

    阮熹就是闭着嘴,不让他得逞。

    常郁几次试图撬开她的牙关,不得其门。另一只手索性用力一捏,腰上处传来疼痛,阮熹小小的惊呼一声,常郁顺势把舌头滑进她嘴里,翻天复地的搅|弄起来。

    大约是操作不方便,常郁的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会,不知道按到哪里的开关,“啪嗒”一声,阮熹手上的禁锢的带子便滑到一边,她心里一喜,推开常郁,撑着身体起来。

    但阮熹还是太高估自己,或者低估了常郁,她那一点力气,还没把常郁推开半分,就被拢了手,压在他胸口,另一只手穿过腋下,楼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摁进常郁怀里,越发肆意妄为起来。

    癫狂起来的疯子不知疲倦,阮熹觉得自己是风中的小舟,在波涛汹涌里被怕打得落不到实处。

    最后她迷迷糊糊的,脑子茫然一片,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此后的日子仿佛难捱了起来,她半分也离不得常郁五米之外,时时刻刻的在他眼皮底下被盯着,连有想逃的心思,都换来常郁的一声冷哼和似笑非笑的嘲讽。

    这样密集的盯梢,她就每次兴致勃勃|起的念头,在脑海里还没打了个圈,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大叹生命坎坷,最后仿佛是认命一般,就这样待在了常郁身边。

    虽然他时常威胁阮熹,要把她切片,可也没做过真正的动作,不过吓唬她。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常郁对自己是喜欢的,喜欢到要禁锢在身边那种,想到这,阮熹啐了一口,狂骂几声变|态。

    这一日,阮熹在卫生间里换衣服,余光瞥见自己凸起的小肚腩,她侧着身子,再仔细照照,的确有那么凸起的一笑块,不是错觉。

    坏事,日子过得太堕落安逸了,连肥肉都上身了,她有些接受不了。不得不说,虽然常郁可以说是圈禁了她,但是她的方方面面都是常郁打点,在基地里过得跟末世前一样,实在是让人羡慕的。

    连上次哥哥来看她,捏了捏她的脸,感慨她圆润了许多,阮熹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自己真的胖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保持完美的体态是对自己的尊重,阮熹捏了捏凸起的那一块,忧伤的叹气,喃喃道,“我好像真的胖了。”

    常郁要去实验室,又担心阮熹作妖,和她那哥哥通气,不声不响的跑了,耐着性子等她换衣服,谁知进去都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常郁隐隐觉得不妙。

    他脑海里分析了房间的结构,得出结论,阮熹垃圾能力不可能从卫生间逃了。

    尽管如此,不寻常的动作还是让常郁烦躁,眉宇皱了皱,脸上森然一片,实在敌不过心里的想法,他长|腿一跨,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瞬,抓着门把推开了门。

    阮熹正掂量着自己的小肚腩,突然打开的门让她有一刻的怔愣,但很快就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拉下衣服,对常郁道,“我已经好了。”这位大|爷估计等得不耐烦了。

    常郁自然看见他的掩饰动作,那凸起的小肚腩在曼妙的女|体上有点可爱,仿佛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冲散了眉眼间的阴沉。

    这笑声听在阮熹耳朵里自然不一般,赤果果的嘲笑。

    阮熹顿时就气了,她瞪了常郁一眼,故意用力挤开他出去卫生间,蹬蹬噔的拎起东西就出门。

    “如果你对自己的形体不满意,可以减肥,我给你制定计划,符合你身体的有效减肥方式。”

    常郁跟在身后,他腿长,就算阮熹走得快,但那双大长|腿三步两步就持平了距离。

    阮熹一听,来了兴趣,侧头道,“你说真的,辛苦不,周期长不?”

    常郁摇头:“我说不准,得先检查一下|身体,看情况再说。”

    阮熹很心动,期待的看着常郁。

    “跟我来。”常郁牵起阮熹的手,脚下一转,也不往他常去的那实验室,反而带着她上了电梯,常郁按了五楼的数字。

    阮熹这回高兴了,任由常郁牵着走,乖巧得要命。

    到了五楼,常郁打开一扇门,里面五花八门的仪器看得阮熹头晕,索性他们越过那些机器,常郁拉着阮熹的手往里面走。

    “你躺上去。”来到一张休息台前,阮熹按着常郁的指示躺了上去,他把她的身体移了移,摆正了,才鼓捣阮熹头顶处的仪器。

    阮熹合眼,双手放在两侧,任由常郁在她身上按来按去,配合着各项检查。

    忽然,在她身上的手顿住了,反而落到她小腹上,冰冰凉凉的,对着那小肚腩摩挲。

    阮熹忍不住了,睁开眼,想质问常郁要干嘛,一直动她肚子,揭人伤疤有意思!

    她张开口就要喊,却看到常郁神色微妙,仿佛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面对的模样。

    阮熹手一抖,咽下脱口而出的话,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难道——她得了绝症,肚子里的是肿|瘤?!!!不然哪里值得常郁这样面对一幅大事的模样。

    她艰难的吞了吞唾沫,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颤抖着声音开口,“怎,怎么了?我的身体没事的吧。”

    她尽力把自己舌头给撸直了,那打颤的声儿却出卖了她。

    常郁放下手,收起那微妙的表情,尽量平稳着声音开口,“你的身体没事,但是——”

    他仿佛艰难的挤出剩下那句话:“你怀|孕了。确确实实,不是肥胖,是怀|孕。你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生命。”

    重复了两次,仿佛说服自己的语气。

    怀|孕?!!阮熹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她觉得头有点晕,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她没注意,但是常郁的确会做措施,鼓捣出注射的药剂来避|孕的。

    “真的?!”她的声音凝重,不可置信。

    常郁神色复杂的看着神色有些怔忡的阮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这点还不会出错,所以,你怀孕了,大约13周。”

    阮熹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最后机械地低下头,看着那凸起的一块。

    此时两人都一致沉默,空气中尴尬不已。

    良久之后,常郁开口,语气不见喜悦,仿佛不是他的孩子似的,平静的决定了一个小生命,“既然有了,就生下吧。”

    阮熹淡漠的哦了一声,她觉得自己还在晕乎乎的,怎么就会有了,多可怕啊。

    有点不能接受,却又有种总有一天的感觉。

    常郁觉得老天仿佛向他开了一个玩笑,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有孩子,真是莫大的笑话,可已经存在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两人身体健康,又不是有隐疾的人。

    怀玉之后,阮熹的活动范围还是没能扩大,倒是常郁,时时做她的身体观察。

    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仿佛膨胀的气球,阮熹从一开始的不在状态,到慢慢的接受里头小东西的存在。

    阮熹怕痛,在阵痛的时候哀嚎了两句,壮着胆子拧巴常郁,常郁见她实在可怜,亲自动手把孩子剖出来了。于是,没有多大痛苦,她就生下了小东西。

    孩子已经洗干净,用小小的襁褓包着,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他却不见多少喜悦,心里隐隐觉得,也许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会让阮熹更加对他爱理不理。

    尽管如此,看着红彤彤的仿佛猴子一样,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两人容貌的小东西,常郁轻手放到昏睡中的阮熹傍边,他俯身亲了亲阮熹苍白的唇,而后站起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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