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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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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决赛比完后会有一个运动员的表演晚会, 但是诗涣没有参加。

    萧泽溢说她哥已经清醒了,她想早点回去见见她家的老哥。

    她提前回国的消息只告诉了教练和亲近的人, 本来只想低调的下飞机然后直接前往医院的, 奈何还是被万能的媒体给发现了,消息不胫而走, 闻风而来的小粉丝们把街机厅围了一圈又一圈。

    按照常理,名人出行墨镜是必备品,既可以装逼又能增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好让大家伙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就能从人群中辨认出——哇, 就是这个傻逼。

    诗涣觉得自己长得挺带感的,墨镜戴不戴都不影响她的帅气。

    遂,她只拉着密码箱, 一身风大衣, 牛仔裤, 高马尾,外加上白里透红的小脸, 看起来就很健康很精神。

    刚走进大厅,一眼就被来接机的粉丝们认出来了。

    小粉丝们举着牌子一哄而上将诗涣团团围成圈, 连安保人员都拦不住。

    得,低调不了了。

    她虽然急,但是抽出三分钟给粉丝签个名的时间还是有的。

    一脸胡渣的怪蜀黍从人群里挤出来, 将白色的冰鞋放在诗涣眼前嘿嘿道:“小姐姐, 签个名呗!”

    诗涣单手从包里拿出笔, 用洁白的两颗牙齿直接咬掉笔盖, 嫩红的小唇瓣紧紧的抿着,右手哗啦啦的就在冰鞋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大叔心满意足的抱着冰鞋暗搓搓的蹲角落里去了。

    诗涣抬头看了一眼依旧不肯散去的小粉丝问:“还有没有要签的?我还可以签三分钟,三分钟后我有急事,宝宝们要乖乖的回家去哈,不要在外面游荡了哈。”

    穿着白衬衫的男大学生小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女……女神,能不能也给我签一个?”

    他将笔记本翻开,整整齐齐的摊放在诗涣面前。

    诗涣点着笔在第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男大学生拿着笔记本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诗涣笔微顿,接着写道:“男生要勇敢一点,害羞可是追不到女朋友的哟!”

    男大学生的耳根直接红透了,离开时眼神还属于很飘忽的状态。

    其他的小姑娘们则握着粉拳很夸张的惊叹:“哇,偶像你真人长得超可爱耶!我们合个影吧好不好……”

    之后就是女孩们不得不说的自拍时间。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诗涣如愿以偿的拖着她的密码箱,在粉丝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出机场。

    再次回到自己的国家真好啊,连路边的几棵旁道树都变得亲切了起来。

    诗涣心情愉悦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师傅报了一串萧泽溢给她的医院地址。

    今天医院里看诊的人并不是很多,诗涣将行李存放在一楼,问了一下医护人员:“您好,请问秦诗硕先生住在哪一个房间?”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记录本,翻了两页:“秦先生住在302,从右边那个楼梯上去就可以找到。”

    和医生道过谢后,诗硕踩着小碎步爬上楼梯,在到达三楼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慌张。

    她哥会不会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失踪了七年的人,说不定也已经从青葱的白衣少年变成了坍塌的猥琐大叔,她一会要怎么跟他打招呼?直接上去打一顿?

    诗涣想着想着就走到了302的门前。

    她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外边,探出半边脸,悄悄的查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

    屋里透明的玻璃窗大开着,有风拂来,桌上的满天星微微摇动,水珠顺着根茎悠然滑落,犹如几许清泪。

    窗台下的桌边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是她爸秦剪阳,一个是她男朋友萧泽溢,他们两正托着下巴在一本正经的下象棋,看那眼神的专注程度,应该是下到了最激烈的阶段。

    窗台左侧放着一张两米宽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位穿着蓝色病服的男人,根据推理,应该就是她失踪七年的哥哥秦诗硕。

    她妈妈何苑女士就坐在床边为她哥削苹果。

    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让诗涣产生了自己走错门的错觉。

    她特意倒回来查看了一下门牌号,哦,302,没错啊。

    诗涣鼓起勇气轻轻的扣了三下门,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我回来啦!”

    你们的小宝贝回来了,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秦剪阳和萧泽溢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诗涣逮住机会朝他们挤眉弄眼,结果这两个扎心的老铁连表情都没给她一个又继续低头下棋去了。

    诗涣:“……”

    她才离开两个星期,地位就不保了?居然连象棋都比不过了?

    她不开心。

    诗涣郁闷的走到病床边,委屈道:“妈。”

    她妈何苑女士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乖,小声点,你哥在睡觉,别吵着他了哈。”

    诗涣:“……”

    被一家子无视的诗涣噘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病床上的秦诗硕。

    还在睡梦中的秦诗硕像是能感应到她热切的目光一般,蓦然睁开眼,又眯起眼睛看她,嘴巴艰难的动了动。

    诗涣以为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说,连忙倾身将耳朵凑过去。

    秦诗硕带着成熟感的沙哑嗓音透过耳膜传来:“傻大涣,七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丑了?”

    秦诗涣:“……”

    诗涣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算是白活了,不禁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好在她爸下完棋总算是理了她一下。

    秦剪阳将桌上的象棋收好,吩咐道:“你刚回国,不要太劳累,你哥有我和你妈照顾着,你不必担心,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听到丈夫发话,何苑立马夫唱妇随道:“萧先生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他帮了我们这么多也还该回去休息一下了,阿涣,你帮爸妈送送萧先生哈。”

    自家老妈那个贼精样,诗涣怎么可能想不到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程再加上时差,诗涣确实有些疲惫了,而且,她也想找个机会好好的、郑重的感谢一下她的萧先生。

    诗涣和萧泽溢一起走下楼,路过休息区的时候引来了不少好奇又惊羡的目光,这是俊男和美女在一起时会产生的副作用,没什么好深究的。

    她妈妈说让她送一下萧泽溢,然而她一个刚回国的无车人士要怎么送?

    废话说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变成萧泽溢送她。

    诗涣拉着密码箱紧跟在萧泽溢的身后,她小小的眼眸中全是萧泽溢高大的背影,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也不觉得尴尬。

    刚走出医院大厅,萧泽溢突然停了下来,诗涣没刹住步伐,一头撞在他后背上又弹了回来。

    诗涣捂着自己有些痛的额头,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后背怎么硬得跟石头一样啊!”

    萧泽溢拿开她额头上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指帮她揉了揉撞疼的地方。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自然得不得了,反而是诗涣尴尬得脸都红了。

    诗涣后退了半步,躲开萧泽溢的目光:“我自己来吧。”

    萧泽溢没搭理她,直接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医院大门走。

    秦诗涣:“……”

    诗涣看着萧泽溢绷着表情的侧脸,无语了。

    喂,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在遛狗啊!

    诗涣上一次坐萧泽溢的豪车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如今再一次坐上副驾驶她总有种轻车熟路的羞耻感。

    萧泽溢动作很规矩的帮她系好安全带,问道:“饿不饿?”

    诗涣的肚子非常给力的咕噜咕噜叫了几声,这回连矜持和脸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好诚实的回答:“很饿,饿得肚子都瘪了。”

    “饿了就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公寓。”

    两人挑了一家中国菜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见两人相貌不凡,穿着不俗,心里认定他们就是有钱的小老板,故非常有礼貌的站在桌边,很耐心的微笑道:“两位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非常好吃的中国菜哦。”

    萧泽溢翻了翻菜单,随意的看了几眼又合上:“一份清蒸水煮鱼,一份哈尔滨红肠,一份江西瓦罐汤,一份南京咸水鸭,一份湘西土匪鸡,外加一份福建土笋冻。”

    服务员飞快的记下单子,已经能预见一张张毛|爷爷正在往自己口袋里飞了:“好咧,两位请稍等一下,菜马上就好!”

    服务员说的马上果然不是虚的。

    诗涣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天知道她这两个星期在国外每天牛奶面包牛排的有多难受,眼前这满桌的中国菜已经成功的把她的馋虫给引了出来。

    她故作矜持了一下,色|眯眯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呀?”

    萧泽溢舀了一碗汤放在她桌前:“伯母告诉我的。”

    诗涣鼓了鼓脸:“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萧泽溢轻轻吹了一下碗里的汤,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他满意的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诗涣:“伯母还和我说,你小时候经常帮学姐们给你哥送情书换糖吃。”

    诗涣将嘴里的土笋冻吞下,擦了擦嘴,决定回击他:“我听教练说,你小时候趁着奶奶出去打酱油,偷喝了奶奶家的酒。”

    萧泽溢:“……”

    萧泽溢:“伯母和我说,你小时候滑冰摔倒了,会蹲在地上哭,需要家人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肯罢休。”

    诗涣:“……”

    诗涣把筷子放下,不服气的瞪着她:“教练和我说,你小时候把人十几岁的小姑娘叫成了阿姨,气得人小姑娘连晚饭都不吃了。”

    萧泽溢顶着一张冷漠脸,字正腔圆道:“涣阿姨。”

    诗涣内心所期待的重逢,所向往的唯美爱情全被萧泽溢这一声“涣阿姨”逼得消失殆尽。

    她决定了,要绝食!

    先吃完眼前这一顿再绝!

    诗涣赌气的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末了挺着个小圆肚子靠在椅子上歇息,懒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树懒。

    萧泽溢看了一眼她鼓起的小肚子,摇了摇头,起身结账去了。

    高大威严不苟言笑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摇摇晃晃温吞吞的圆球,两人在服务员贱兮兮的目光中坐上了车。

    诗涣靠在副驾驶上满足的呼气,隔着一层衣服拿手捋了捋自己的小肚子,一转头发现萧泽溢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诗涣不乐意了:“怎么?没见过?你涣阿姨我食量大,火气也特别大。”

    她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龇牙咧嘴道:“你再看,小心我这个老巫婆吃了你!”

    萧泽溢没搭理她,专心开车。

    诗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不仅演技差,散发出去的怒火还打在了硬邦邦的石头上,被全数反弹了回来。

    诗涣侧过身,窝在座位里,目光灼灼的盯着萧泽溢,就差将他的身体看出几个骷髅来了。

    她只是开个玩笑让这人别看她而已,结果这人还真的就懒得搭理她了。

    唉,跟这样一个比自己优秀定力还比自己好的人谈恋爱,她啥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诗涣吃饱喝足了又乱想一通,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就这样在车上睡了过去。

    前方一个红灯,萧泽溢将车停在路边,顺手将外套盖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嘟起嘴动了动,双手突然抓住了他还没来得撤离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触|手一片柔软,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女孩的胸口,她温热的心脏在他的掌心下有规律的跳动着。

    女孩闭着眼,无意识的伸出粉嫩的舌,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小声嘟囔道:“阿溢,谢谢你护住了我的英雄,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我好喜欢你的。”

    萧泽溢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有湿热绵长的气流窜到下腹,涨涨的,有些难受。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呼吸匀长睡得一脸幸福又无辜的女孩。

    这个人想逼出他隐藏在理智下的兽性。

    他挣脱女孩的手,夺回主动权,指尖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慢慢滑下,抚过她高挺的鼻梁,她柔软的唇瓣,她微扬的下巴,她倾长脖颈,最终停在她敞开的衣领处。

    望梅止渴,也不过如此,身体里的燥热感终于褪去,他悻悻的收回手,自嘲道:“萧泽溢,原来你也有怂包的时候。”

    诗涣清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夜幕笼罩着周围的建筑,只有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她眼神模糊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九点了。

    诗涣“啊”的一声爬起来:“我睡多久了?”

    萧泽溢整个人都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不多不少,刚好五个小时。”

    诗涣急了,连话都是语无伦次的:“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不肯醒你可以直接踹我啊,耽误了你那么多时间,我……”

    萧泽溢冷冷的打断她:“你的行李在后备箱。”

    诗涣心中的焦躁和杂乱全被这一盆冷给兜头浇醒了。

    她“哦”了一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默默的打开车门,自己一个人将存放在后备箱的行李提出来。

    没有他的帮忙,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很好的,只是……

    她看了一眼从她睡醒后就没正眼瞧过自己的萧泽溢,有些苦恼。

    她最怕他这样了,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生闷气。

    诗涣张了张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只能托着行李箱往公寓楼的方向走。

    今天的夜色很美好,月明星稀,华灯初上,连晚风都变得清爽宜人了。

    这么美的月色,这么好的时机,两人好不容易可以单独相处,她却没来得急好好的和他说上几句话,她心里好不甘心啊!

    诗涣停下脚步,“啪”的一声将行李箱重重的立在水泥地上,转过身正对着萧泽溢,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萧泽溢的目光被诗涣故意制造的杂音引过去,他摇下车窗,远远的看着她紧咬的下唇,似笑非笑:“不走了?你在等什么?”

    秦诗涣:“我什么也没等。”

    萧泽溢轻笑一声拉开车门,走到她身前,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细小的耳垂。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诗涣觉得有些痛,可是却不想退开。

    弯月从云层里消消的爬出,皎洁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银杏叶斜照下来,在地上形成支离破碎的白光,晚风轻拂而过,将鼻间灼热的气息吹散。

    萧泽溢收回手,诗涣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辛兴自己逃过了一劫。

    然而下一秒,萧泽溢强硬有力的双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往上轻轻一带,她的双脚便直接离开了地面。

    诗涣被人腾空抱起,整个人的大脑都不太清醒了,只能弱弱的揽住了萧泽溢的脖子。

    萧泽溢抱着她转了个九十度,直接将她按在了旁边的银杏树干上。

    他握着她的肩膀,微躬身低头吻了上去。

    诗涣的鼻尖全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果香,微醉人,她知道那是葡萄酒的芳香。

    两人身体相贴唇齿相依,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轻轻扫荡,他的手也随着这个节奏从她的肩膀慢慢往下摩挲。

    他的手劲有点大,诗涣被他弄疼了,身体僵硬了一下,紧闭的眼睑挂上了几滴泪珠,心里觉得很委屈。

    几分钟后,萧泽溢放开诗涣,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着声在她唇边问:“你要的奖励,够不够?”

    诗涣小脸一红,蓦然想起自己在法国打电话向他讨要奖励的事,尼玛,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怪得了谁啊!

    “够……已经够了,真的。”

    再多她就要溺死了。

    萧泽溢满意的舔了舔她的唇瓣:“那接下来,你该接受惩罚了。”

    又几分钟后……

    诗涣腿软的抱着萧泽溢的腰当做支点直起身,义正言辞道:“你别碰我了,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萧泽溢松开她:“哦,什么东西?”

    诗涣将掉落的手提包从地上捡起来,拉开链子从里边掏出一块东西。

    圆形的银牌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很微弱,却能触动他的心弦。

    诗涣有些不好意思:“你低一下头。”

    萧泽溢意外的很听话,微低下头,诗涣踮起脚尖,很郑重的将这枚银牌挂到他脖子上:“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日子,真的很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哥,没有按照约定拿到冠军我很抱歉,这次虽然只有银的,但是以后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萧泽溢捨起身前的银牌瞅了瞅:“努力什么?”

    诗涣:“努力夺冠包养你。”

    萧泽溢:“……”

    诗涣和萧泽溢两人情之所至,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刚才接吻到现在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人看到了。

    洛烟含和展羡在外头浪了一晚上,刚吃完夜宵回来就发现诗涣和萧泽溢站在树下交谈。

    展羡本想上去跟萧泽溢打个招呼,结果就被洛烟含眼疾手快的拉到车后躲了个严实。

    烟含神神秘秘的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话,一手指着不远处的萧泽溢和诗涣:“你别看他们两小样的纯洁得不得了,干柴烈火起来连我都怕,不信你就看着吧!”

    她话才说完,不远处的两人果然抱在了一起。

    她得意的向展羡炫耀:“我就说嘛!”

    展羡:“所以我们两个那么猥琐的蹲在这里偷看是为了什么?”

    洛烟含用一副“你果然是朵倾世白莲花”的表情教育他:“当然是学习一下他们教科书般的吻技啊!”

    展羡:“我学好了。”

    烟含的目光全被诗涣他们勾引去了,没听清展羡说了什么,只随口问:“什么?”

    展羡反手捂住她的眼,将她拉走:“你今晚去我那边睡。”

    洛烟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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