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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这个可能你还需要更爱我 “五姐姐吃点儿这个, 是绘竹最拿手的。”
南嫚稳了稳心神,不提刚才的事儿。拿起一块尝了口,“这味道,倒像去岁在宫里用的那道点心。”
“五姐姐还会拐着弯儿的夸人了。绘竹可是做的地道的虞城点心。”南嬨说完,自己也捻一个小卷,放进嘴里。不过是一块儿点心, 满足的像是得了什么至宝。
南嫚吃了一个就不在吃, 用帕子擦了擦手道, “今年宫里春宴的帖子是十五。那天早上就要往宫中赴宴。”横了一眼还在吃的南嬨,“你可不要进宫了也这般丢脸。”
南嬨见南嫚瞪她, 收回还想要拿的手,咽下最后一口, “我知道的。阿娘之前跟我说了, 衣服也都做好了。”
“十五就是后天, 我得跟你说说宫里好些该忌讳的事儿。”南嫚抿口茶,才道。
南嬨忙不地的点头,对于宫里的规矩,自然是南嫚懂得多。
“女客这边儿主宴的就是那陆婉的亲姨母,魏昭仪。倒是与府里那魏氏母女不同, 很是和善。”
魏昭仪,南嬨是知道的。
她早年是皇后宫中女官, 是由皇后举荐成了才人。
皇后疾病缠身, 魏昭仪为了照顾她, 不眠不休两天。
大魏上上下下都道魏昭仪是个贤德人。
只是不知道她跟府里那对母女还有这层关系。
“还有温修媛, 她生性冷淡,见人只论眼缘。性格最是古怪。若是不喜欢,言语十分毒辣。”
南嬨疑惑,宫里竟还有这样的人物,
南嫚见她这般,又细细给她解释。
原来这温修媛只是小郡之女,早年圣人白龙鱼服,见她性情泼辣,姿态与宫中女子不同。就纳进宫里。
竟时宠冠六宫。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她还怀了龙胎。
满宫里都要让她三分,连颇得圣宠的魏昭仪都不得不避她锋芒。
可好景不长,温修媛的孩子突然没了。圣人给她从美人晋位为修媛,对她颇为怜惜。
可她性情愈发古怪尖刻,倒有些不管不顾的性情。
圣人虽不再宠爱于她,可护着她。
是以她性情虽如此,却没人与她计较。
南嬨听完也是有些唏嘘,女子如花年华,尽负流水。
宫里高位嫔妃不多,剩下一位就是四妃之首的齐贵妃。
齐贵妃身份虽最贵,也有一子。
可她身体孱弱,常年缠绵病榻。
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她出席宴会了。
说到这,南嫚倒提了一句。
齐贵妃是于三娘的亲姑母。齐贵妃常常召于三娘入宫。
齐贵妃虽不常露面,可她比皇后都先入东宫,在东宫时就是太子良娣,很是得圣人敬重。
见南嬨听进去,南嫚接着道“还要注意的,就是长乐公主,她是最受圣人宠爱的公主。是已故安德妃的独女。公主最喜欢风雅之人,尤其爱画。于三娘很得她心意。你与于三娘不对付,倒是要当心些。”
怪道那些女子攀附于三娘,薛五娘也那副做派。
高官嫡女,贵妃侄女,又讨得公主喜欢。这些个贵女怎么能不往上凑?
南嫚想着应该交代仔细了,看南嬨应当弄明白了。就不再说这个。
“你明日陪我去同心湖。免得镇日在家里,倒要叫你懒得愈发。”南嫚当南嬨不知道明天徐演请她,故作平淡,却不拿眼瞧南嬨,只盯着小白瓷里根根直立的茶芽。
南嬨轻笑,“五姐姐叫我去,我哪儿有不去的。只是怕有些人不能情愿,嫌我碍事。”
南嫚这时哪还有不知道南嬨促狭,正打趣她呢。
也不恼,只说,“你不与我去也罢,我只听说明儿祖母叫静云师太来讲经。家里这几个都要一起去听的。”
“那我也不跟着你去。讲经我还没见过。正好涨见识了。”虽然听着讲经就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但她更不想去打扰两人相处。
南嫚这下也拿她没法了,恨恨瞪她一眼,看桌上有新打的络子,样式倒有些新奇,颜色也清新,就指着那络子,道,“你明日不与我同去,便把这络子赔我。”
那络子是南嬨自己摸索着打的,将将完工,本来也是准备送给南嫚的,听她这么说,更没有不愿意的,直叫南嫚拿去。
南嫚收好络子,就与南嬨又说些闲趣的事。
这头小魏氏自打得了春宴的信儿,就喜不自胜。这可是她胞姐主宴,能不神气?
又巴巴地裁了新衣,购置了新头面,又添了些许胭脂水粉。这下就将从岱山带来的钱帛用的所剩无几。
小魏氏一时间又发起愁来。
正巧陆婉从外头回来,她是天天到老夫人那儿请安的。
今儿瞧见南媛来请安,竟又是一身新做的衣裙,手腕上还带着一支水色朦胧的粉玉镯子。
简直叫陆婉心里的不满再次溢出来,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吃穿住用,都比她好?
简直越想越生气,可她在老夫人哪儿也不能发作。
好容易等到回来,把帕子重重一扔,脸色也很不好看。
小魏氏本就在为银钱烦恼,又见陆婉这样,心里也不耐烦。
语气不甚好的问了一句,“谁招惹你了?”
陆婉把桌上的茶盏一推,那些杯盏差点儿摔到地上。小魏氏心里一坷腾,差点吓出病来。
这是上好的茶具,一套上百两,摔了她现在可赔不起。
她回神怒声训斥陆婉,“你这回来使什么性子?一点儿规矩没有!我是怎么教你的!”
陆婉本就心里不舒服,小魏氏没安慰她又训斥她,忍不住一下哭出来,看也不看小魏氏一眼就跑出去了。
“这丫头!我说她两句她还哭了。秀杏,快去把她找回来,叫别人看见还不知道如何想。”小魏氏一边儿吩咐侍婢,一边儿把手里的小箱子锁好放起来。
坐在小桌上缓缓沉思起来,如何才能生出大把银钱?
忽然,她眼睛扫到桌上那套茶具。
这次士人春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圣人此次将春会交给太子督办,也是这个意思。
南循与太子将春会之事商量差不多,这才往翰林院去。
南循与徐九郎早前并不认识,还是与太子往翰林院时见过,后来略见过几次,也算是点头之交。
上次在家中见面,也不过是为了避开女儿家的推辞之法。
翰林院清净,多半都是编修史书,整理文献。在这的要么是官场不得意的老油子,要么就是家里送来磨砺混资历的好苗子。
南循去的时候徐九郎正在伏案写东西,十分认真,竟连他进来都没发觉。
还是南循唤了一声,“徐九郎。”
这才见他抬头,见是南循,徐演赶紧起身,“南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边叫南循坐下,给南循倒茶,“南兄不必客气。叫我徐演便是。”
南循也就不再客套,喝了口茶,道,“原是这样,我听得你家里有望山公的孤本字画,我与几个同好就想观赏一番,这才叫我求到你这来。”
望山公是徐演的曾祖父,极善草书花鸟,是此间大家。可作品流传稀少世面少有。
南循这话其实不假,他的确喜欢,只不过他意不再此。
徐演倒没推辞,自然答应了。
南循就与徐演定了地点。说是明日赴约。
南循不想此事如此简单就解决完了。
正说着,外头有招呼声,南循与徐演起身。
打外头进来一修长男子。
一身端肃官袍叫他莫名穿出锦衣贵气。
面容姝滟,神色萧肃。
那沉曳的狭长眼眸叫人蓦地短了声势。
瞧着,并不很愉快。
是庆晏。
那跟着进来的人吭了一声,两人才想起来行礼。
庆晏随手一挥,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我只是来取些东西。”声音低沉,不似上次那般如珠落磬,清朗宜人。
像是随意问起,“倒是南小郎怎么到这来了?”
如此轻松的话题,叫庆晏此时说起,倒像是决定生死般凝重。
南循依实回答,“有些私事与徐编修商量。是学生唐突。”
私事。
两个字像是在庆晏耳边炸开。
他听不进其他。
昨日惠安伯夫人进南府定了姑娘,已经在魏阳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传开。
只是出于给姑娘留面子,在换庚帖之前,没具体传出到底是谁。
庆晏自然也有耳闻。
当时他并不在意,毕竟小姑娘上面还有两个嫡出姐妹,轮不到她。
他今儿本来是要找南循探探底,好给自己和小姑娘制造些机会。
却听侍从说南循往翰林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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