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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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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宏便取出碎银及点妥菜饭。店家不但送上菜饭,更送上肉粽。裘宏申过谢,二人方始用膳,膳后,他们便直接离去。

    入夜之后,他们才进入巫溪城中。又过一阵子,他们才住入一家客栈。孩童便先替裘宏沐浴净身。

    然后,他才由头到脚的沐浴及洗衣物。

    良久之后,二人才说前厅用膳,膳后,二人一返房,裘宏便低声道:“行功吧!”

    孩童怔道:“我能行功吗?”

    “汝可有发现自己整个下午皆未咳?”

    “是的!怎会如此呢?”

    “汝先试试行功吧!”

    “是!”孩童便坐上榻及盘妥双腿。

    不久,他一吸气,便觉“气海穴”涌出一股热气。他惊喜的险些岔气,急忙定神驭气。不久他已发现真气可以运转。

    他忍不住的先沉气收功道:“爷爷,我可以行功啦!”

    “很好!听着!”裘宏便道出午前之事,孩童不由边听边喜。

    不久,孩童问道:“关键在于那道银光吧?”

    “正是!吾在下午沿途思忖此事,汝是否记得常员外曾提及其祖在云南做过官呢?”

    “记得!”

    裘宏低声道:“那道银光可能是蛊。”

    孩童变色道:“苗蛊?”

    “正是!”

    孩童变色的立即望向窗外。

    裘宏低声道:“详述经过!”

    “好!当我们接近庙时,我便觉得凉快及胸口不再狭紧,可

    是,当我在二坟前不久,便觉得好似窒息。“我正在连咳之时,倏见一道银光飞近,它迅即射入右耳、喉中,然后在胸口吸咬以及来回的移动。”

    裘宏问道:“汝感受到有物在移动?”

    “是的!它似有好多只手脚,边咬、跳、翻、爬,我疼得难以支撑,终于昏迷不醒啦!”

    “汝见过那道银光?”

    “是的!”

    “它是何形状?”

    “这……很小,比芝麻粒略大而已!”

    “它一入耳便沿喉入胸?”

    “是的!它似在飞,根本不是在爬动。”

    “尚有何感受?”

    “挺冰凉的。”

    “它与汝在苗族所见之蛊有何不同?”

    孩童稍忖便答道:“它很少,全身冰凉,动作敏捷,苗蛊则大而动作迟缓,而且周身温暖。”

    裘宏点头道:“它若是蛊,必是苗人口中之蛊王或蛊后,否则,一般之蛊绝无此细状及速

    度。”

    “它怎会在坟中?它怎会入我的体中?它又怎会自行离去?”

    “吾也惑于此三点,因为蛊多由人役使呀!”

    “会不会有人躲在坟中役蛊?”

    裘宏摇头道:“不可能,该二坟葬于天罡地煞五雷九***常人无法长留在坟中,何况此

    蛊呈银色,不是凡人所能役使。”

    “爷爷确定那道银光是蛊吗?”

    “是的!”

    “可是我在苗族所见之蛊,多是灰色及黑色呀!”

    “一般之蛊多是灰色,二十年以上之蛊才是黑色,吾曾瞧过一位巫师,他所饲之蛊是淡银色,而且体态细小及动作敏捷。”

    “原来如此!还有更高明之蛊吗?”

    “有!金色之蛊便是蛊王或蛊后。”

    “世上有此蛊吗?”

    “目前没有,据巫师表示,苗族第三代总峒主曾饲过金蛊王,他因而活到一百五十余岁才寿终正寝。”

    “人能活一百五十余岁呀?”

    “是的!”

    不久,孩童问道:“谁饲养那只银蛊呢?”

    “尸体!”

    孩童变色道:“是吗?人蛊不是共存亡吗?”

    裘宏点头道:“一般而言,人死蛊也死,蛊死人也难活,不过,巫师表示饲主可利用灵物使自己虽死,蛊仍能活。”

    “真神奇!”

    “是的!吾由墓碑之温察知坟中尸体并未腐烂,加上天罡地煞五雷九***甚利于该蛊之

    存活。”

    “原来如此!怎会找上我呢?”

    裘宏笑道:“汝之血气迷住它啦!”

    “会吗?蛊不是专食毒物吗?我的体中只有大补之物呀!”

    “汝忘了那条血蛇吗?”

    “啊!我在苗族山中所吸之白蛇血及蛇胆会吸引蛊吗?”

    “当然!蛊乃由蛇、蝎、蜈蚣……诸毒物互咬互生而成,它对蛇味最敏感,何况那条白蛇

    乃是毒蛇之尊。”

    孩童点头道:“有理!它为何让我活着?”

    裘宏淡然道:“汝这此年来,自长白山上吃参,又吃天山之莲及西藏红花等大补之灵物,对吧?”

    “对!爷爷欲以它们冲开我的六阴绝脉,所以爷爷才不辞辛劳的协助我吃下这些大补之物。”

    裘宏却叹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些灵物仍冲不开汝之六阴绝脉,汝之周身百穴亦日渐于

    淤堵呀!”

    孩童凄然笑道:“命吧!”

    “不!上天必有好生之德,何况那条雪蛇能活五、六百年,却被汝所吸血吞胆而亡,足见上天在助汝!”

    孩童摇头道:“若非吸蛇血,我不会被咳疼所缠。”

    “坚强些,汝未觉得越咳筋骨越舒张乎?”

    “确实如此,不过咳时之疼痛,可真不好受,若非为了复仇,我实在不想多活片刻。”

    “汝舍得抛下吾?”

    “不敢!爷爷也是我的支柱。”

    “唉!全怪汝父引狼入室。”孩童双眼一红,便低头不语。

    裘宏道:“言归正传吧!”

    “好!”

    “汝体中之雪蛇血气诱银蛊入体,它必然吸收雪蛇血气,因而加速疏通汝淤堵之经脉,汝

    始能行功。”

    “有理!我也五年余未行过功矣!”

    裘宏道:“汝初无法畅然行功吧?”

    “是的!好似行走于泥沼中哩!”

    “此蛊若在汝体中多吸几次,必对汝更有益。”

    孩童问道:“它会再来吗?它可能已吸光雪蛇之气呀!”

    “不可能,雪蛇之气已与灵物之气融合。”

    “若真如此!它为何要离去?”

    裘宏笑道:“汝若面对整桌美食,汝会一下子吃光乎?”

    “有理!它一定会再来找我。”说着,他不由望向窗口。

    裘宏道:“吾有诱蛊之策!”

    “太好啦!”

    “它若再入汝体,汝就掐破指尖,再吸血入腹,它只须遇上或吸收汝之血,今后必会常入汝体。”

    “这……它今天之吸咬不算数乎?”

    “有此可能!”

    “好!它下回若再入我的体中,我就如此做。”

    “别坐等良机,汝今夜去坟前诱它。”

    “这……爷爷既有此安排,我们为何要来此地呢?”

    “常仁既瞒此事,汝该秘密行事。”

    “有理!我即刻启程吗?”

    “是的!小心行事!”

    “好!爷爷先歇息吧!”于是,孩童扶裘宏上榻,他又关妥窗,方始带上门离去。

    他欣喜的由后门直接出去。

    他名叫龙奎,他是裘家之外孙,按理说,他一生下,该是充满欢欣以及幸

    福,可惜却完全相反。

    其母尚在阵疼时,便有外敌袭杀入庄,其祖及其父便出去挡敌,其祖母则在房中戒备。

    其父不支而死时,他正好露出半个头,却有六敌入房。其祖母惊呼迎敌不久,便与六敌同归于

    尽。

    他正在此时诞生,却有二敌入房。他母亲匆匆剪断脐带,便仗前力拼,结果,其母与二敌同归于尽。其祖入房时正有二敌掠窗而入,其祖拼杀二敌之后,便抱他欲离房。哪知,其祖一出房,却被一敌以毒粉洒上双眼,其祖匆匆杀敌之后,便忍着眼疼欲夺路而逃。沿途之中,其祖又砍杀六人,方始负伤离去。

    其祖直接逃入山中,才逃过追兵。不过其祖之视力却已弱。其祖便匆匆止血及以河水洗

    眼,然后,其祖继续逃命。

    其祖便以日弱之视力沿途逃命。其祖更在沿途向妇人乞食哺育他。一个月余之后,其祖终

    于投靠银川友人。此人经营牧场,畜有牛马羊,龙奎因而靠牛羊乳长大,日子也安定一年余。

    其祖及友人终于发现龙奎天生六阴绝脉,而且一出生便光溜溜的逃命,体中已染上风

    寒。此风寒更使六阴绝脉恶化,其祖却不甘向命运低头,在友人赠金及派人相送之后,便抱他搭车出关。当时其祖已盲,全靠车夫好心相送。一年后,其祖与车夫助他吃下一株天山雪莲,他也正式修炼内功。

    生就六阴绝脉罕难活过六岁,因为,当事人之筋骨会日益萎缩,气血也会因筋脉堵塞而枯萎。他却靠毅力、行功及天山雪莲又活一年余。

    他更在西藏吃过不少的红花汁以及红花与冬虫夏草合炼之汤,他因而顺利的活过逾六岁。其祖便与车夫送他在长白山找参。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先后挖到不少的老参,他们不但吃参补身,而且利用售参存下不少的钱。他也幸活过九岁。

    天有不测风云,一次雪崩,险些活埋其祖,经过一年余之疗养,其祖虽活,却已成驼背。那车夫因而提议离去。于是,他们直接返银川。其祖便厚赐车夫及友人。从此,他便以竹杆牵祖行走。

    他们专在山中寻找灵草供他眼用。其祖虽盲又驼,却能指点他辨寻草药,所以,他已熬过十五岁,唯一之憾是他一直长不大。

    当他十五岁那年,他在云南及贵州交界之山区发现一条白蛇正在蜕皮,他便把蛇状告诉其

    祖,其祖便指点及协助他捉住白蛇,他因而吞下蛇胆及吸干蛇血。

    哪知,此条罕种雪蛇竟与体中之所有补药产生排斥又同化之现象,他的筋骨便倍受冲击。每日午时就是他受苦之时刻。其祖便又由他引导到各山找药草。

    此番,他们由湖北山中进入高竹村,想不到会发生此事,他不由洋溢着求生之意志。

    所以,他此时匆匆离城。他一出城,便施展轻功沿官道掠去。不久,他气喘得收功步行。

    良久之后,他一顺气,便又掠去。亥初时分,他微喘的步入通往高竹村城隍庙之路。四下黝暗,他便缓缓行去。

    不久,倏听前方传来悉索声音,他立即止步忖道:“谁在此脱衣呢?咦?竟有二人在脱衣哩!”

    他便敛步行去。不久,只听女子声音道:“它怎会死气沉沉呢?”

    立听男人道:“此地怎会如此冷呢?”

    “哼!休顾左右而言他,汝分明已经喜新厌旧。”

    “大美人!心肝宝贝!可别冤枉好人!”

    “啊!去年冬天,汝在长春一遇上吾,它还不是活蹦乱跳及杀气腾腾,哪似如今之垂头丧

    气呢?”

    “大美人!汝休忘吾今年初被灰狼砍了一剑,吾虽然已经调养一个月余,仍未完全复原哩!”

    “难怪汝下午险些被涂川所砍。”

    “是呀!谈起此事,吾须谢谢汝哩!”说着,立听一阵啧啧吸吮声。

    “格格!痒死啦!”

    “吾这张嘴不赖吧?”

    “汝只剩这张嘴啦!”

    “未必吧!吾尚有三寸不烂之舌哩!”立听一阵怪声。

    “格格!痒死啦!够啦!够啦!上马吧!”

    “品一品吧!”

    “天呀!它仍站不起来呀?”

    “是呀!此地邪门得紧哩!”

    “格格!汝做太多的亏心事啦!”

    “嘿嘿!汝认为吾因这座城隍庙而心虚吗?”

    “是呀!否则,它怎会如此差劲呢?”

    “嘿嘿!吾若信这些木雕泥塑玩意儿,吾便不会杀人劫财,大美人,好好的呵护它一番吧!”

    “讨厌!”立听一阵怪响。

    不久,那男人嗯喔怪叫着。龙奎边走边听,如今,他已习惯黝暗,他已瞧见庙右有一个男人张嘴嗯喔啊的怪叫不已,一名女人则蹲在男人身前及整张脸贴上他的胯间。

    龙奎暗怔道:“她在干什么?那男人似快活又似痛苦?咦?她怎在吃他的小兄弟呢?”

    立见那女人松口便站起身来,那男人立即以双掌按揉着双峰。

    “死人!再逗下去,会闹水灾啦!”

    那人的右掌向下一伸,便凑近她的腿间。

    “死人!快上啦!”说着,她已后退。

    只见她一贴立于庙壁,便抬起左腿。那男人便上前以右手抬起粉腿。他一挥戈,便扬长

    而入。她受用的嗯了一声,二人便挺顶不已。龙奎首次见到这种阵仗,不由一怔!不久,他便绕向庙左。

    “死人!加把劲!”

    “行!站稳啦!”立听噪音大作。

    “妙……用力……再用力!”龙奎便趁机绕过庙左行向二墓。他一近二墓,立觉凉气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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