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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演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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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看到这句话表示晋江服务器错误, 此章乱码  他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 身上的伤口皆被包扎完毕, 隐隐作痛的心口似乎也已平息。

    过了不久, 他就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叫做风铃夜渡。

    修真界里闻风丧胆的魔教老巢。

    叶长笺与沈默情两人, 像两座大山挡在他面前, 一个一脸阴沉, 一个笑得痞气。

    “你知道进风铃夜渡第一关测试是什么吗?”

    东方致秀抬起秀气苍白的脸,温声问道:“请问是什么?”

    叶长笺冷笑两声,从身后摸出一副骨牌来。

    “来来来, 赌一把,输的人洗一个月的碗!”

    这一次, 沈默情、东方致秀赢, 叶长笺输。

    他仰天长叹一声, 从身后丢来一个锅铲正中他的后脑勺,伴随一道高亢的怒吼,“叶长笺,你又在欺负新来的师弟!”

    叶长笺:…我怀疑我可能是个假师兄。

    他将东方致秀带到浴红衣面前,严肃道:“小师妹,这是你三师兄。”

    浴红衣怒道:“为什么我又是师妹?!”

    东方致秀温声道:“因为在下比姑娘稍长几岁。在下东方致秀, 斗胆问一句姑娘芳名?”

    风铃夜渡大多是放荡不羁的粗糙汉子, 何时多了这么一个文质彬彬, 风姿毓秀的主?

    浴红衣难得脸红, 扯了扯衣摆, 放低语调,“浴红衣。”

    叶长笺啧啧两声,扭了头去看沈默情,“老二,看来这次师父带回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浴红衣闻言一巴掌呼上叶长笺的后脑勺,“他身体不好,你少欺负他。”

    叶长笺:…我一定是个假师兄。

    过了一年,野渡舟老带回来一个棺材脸,晏无常。

    听说是因为父亲残暴无比,经常殴打他的母亲,他杀了父亲后一路逃窜,被野渡舟老捡到。

    除此之外,他品行端正,不赌不喝,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叶长笺:…我觉得师父可能带回来一个假师弟。

    他将晏无常带到浴红衣面前,后者一挑眉,“我知道了,四师兄么!”

    还能怎样?风铃夜渡她的年龄最小,只能做小师妹!

    叶长笺笑眯眯道:“哎呀,你可是师兄们的心头肉!晚上加道菜吧?欢迎新师弟啊!”

    浴红衣对他冷冷一笑,随后转头问道,“晏无常,你是哪儿的人?”

    晏无常面无表情道:“兰陵。”

    晚上饭桌上多出了一大碗羊肉枣糕。

    兰陵特色菜肴。

    叶长笺将自己的碗底添得干干净净,朝几人笑道:“瞧瞧我们小师妹,蕙质兰心,贤良淑德,谁娶到谁有福气啊。”

    浴红衣拿起一个窝窝头塞住他的嘴,冷笑道:“吃你的吧。”

    雪白的耳朵却红了一块。

    酒足饭饱后,叶长笺负着手在竹林里散步消食,踱到了怡情小亭,扶着上面的麻将桌案长叹一声,“哎,何时有你的用武之地啊!”

    晏无常不喜欢赌牌,小师妹负责他们的伙食,永远都是三缺一。

    这一年,叶长笺十七岁,带领二师弟沈默情、四师弟晏无常、小师妹浴红衣,几乎踏平云水之遥的斗法大会。

    力克群雄,惊才绝艳。

    当初嘲笑他的那个修仙弟子,被他打到求饶,听说最后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从此,叶长笺混世魔王的名头就传开了。

    心狠手辣,暴虐无道。

    过了半年,风铃夜渡迎来了五师弟,白夜心。

    他同叶长笺一样,自己一路走到云水之遥,听说是一个修仙世家的宗主酒后误事,与婢女所出的庶子。

    自从听闻野渡舟老又要带回来一个弟子后,叶长笺便日夜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那叶扁舟。

    还不待白夜心站稳,他便纵身一跃,上前拽着他的手往竹林里走,高声呼道:“老二,老三,快出来接客了!”

    叶长笺径自将白夜心推到了怡情小亭的座位上,目光深沉,“你知道进风铃夜渡的第一关测试是什么吗?”

    白夜心:???

    他一头雾水望着随后赶来的沈默情与东方致秀。

    “那就是,陪师兄们打马吊,输得人把房里的脏衣服都洗了!”

    他说着,眉开眼笑,招呼沈默情与东方致秀围着麻将桌坐下,“快快快,老子来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今天呢!”

    他们打了一圈又一圈。

    沈默情眼尖,看到竹林一隅处有个身影走过来,踢了一脚东方致秀。

    东方致秀会意,捂着心口趴到了牌面上,盖住了马吊牌。

    叶长笺正欲发飙,只听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你们在干甚么呢?今天的驭雷术练了吗?”

    叶长笺回头笑得一脸谄媚,“老三犯病了,我们扶着他休息呢。”

    只听白夜心正直道:“打马吊。”

    叶长笺:…我们中可能出了一个叛徒。

    野渡舟老微笑道:“远思啊,弄个驭雷术看看呗。”

    “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

    叶长笺打了一个响指,跃到外头,收敛原本嬉笑的神情,眉宇肃穆,手上结起手印,“五行天雷,皆听吾令!”

    竹不摇,叶不动。

    风平浪静。

    “咦,记错咒语了?”

    叶长笺摸了摸下巴,“好像没有吧。”

    只听“轰隆,轰隆”的闷雷声传来。

    众师弟都伸出头往上看去,野渡舟老也伸出了脖子。

    叶长笺抬了头,瞳孔一缩,“师父小心!”

    他说着往野渡舟老这扑来,将他扑到在地。

    “轰!”

    “咔!”

    原本野渡舟老伸出脖子的地方,降下一道雷,劈开大松树,剩下一片焦黑。

    野渡舟老一把推开叶长笺,怒道:“你这个兔崽子,我要你放低阶驭雷术,你叫来最高级天雷干什么?你要劈死老子啊!”

    野渡舟老即将闭关,迎来下一个阶段的修身,也是最容易遇到雷劫的时候。

    叶长笺认真道:“师父,我也不想的!”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哎,可是我就是这么神功盖世,勇猛无双,无敌真寂寞啊~”

    沈默情、东方致秀、白夜心、野渡舟老闻言都转了头往后院的饭堂里走。

    一副根本不想认识他的模样。

    叶长笺义愤填膺,“你们太过分了!等等我,把肉给我留着!”

    说着便撒丫子追将上去。

    一年后,叶长笺带领二师弟沈默情、四师弟晏无常、五师弟白夜心、在仙魔斗法上大杀四方,再次狠狠挫了云水之遥的锐气。

    只听咕咚一声,对他们出言不逊的修仙弟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叶长笺眉眼张扬,左足踏在他的胸口上,对方一张脸涨得紫红,动弹不得。

    叶长笺半蹲下来,手臂慵懒得搭在大腿上,毫不意外得看到这名弟子脸上羞愤难堪的表情。

    他轻轻得嗤笑了声,抬起头对比武台下的云水之遥众弟子笑道:“听好了,往后斗法大会的魁首,风铃夜渡全包了!”

    他眉宇间一片风流,又邪又媚,他的容貌精致耀眼,神采飞扬。

    叶长笺周身无形散发的张狂霸道无人敢有异议。

    他收回了脚,转身跃到台下,一手勾着沈默情的肩膀,对浴红衣笑吟吟道:“小师妹,今晚再加个菜吧?”

    他嘻嘻哈哈地走了,未曾见到身后有个人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

    经此一役,叶长笺、白夜心、晏无常、沈默情四人也被世人称为“长夜无情,风铃四秀”。

    =====

    李君言张开双手搭上叶长笺与燕无虞的肩膀,感慨道:“远思,鹿遥,今天是咱们最后一天清闲的日子了,明日便要开始修炼法门!”

    叶长笺睨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君言收回搭在他肩上的右手,放到他们眼前,苦着脸道:“不是我在打鬼主意,是我的手,我快控制不住了…”

    他的手指微微震颤着。

    燕无虞小声道:“君言,你是不是赌瘾犯了?”

    叶长笺砸吧了一下嘴,嘴里淡出个鸟毛。

    他随即想到唐将离给他的银子剩下许多。

    叶长笺道:“云水之遥有宵禁吧?”

    李君言伸长脖子打量四周,随后压低脑袋对他们道:“我发现有个狗洞可以钻到外头去,咱们从那出去,晚上再从那回来。”

    燕无虞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咱们身上的衣服太招摇了,先回房换衣服!”

    晏无常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直挺挺得走下来,叶长笺看一眼徒霜霜离开的方向,依稀还能见到人影,连忙飞起一脚踹在晏无常的背上,道:“你弄哭人家姑娘?”

    “快不快追啊!”

    叶长笺说着又出一脚踹在晏无常的膝盖上,将后者往前踹了几步,晏无常借势跑起来,向着徒霜霜离去的方向追去。

    生怕再有个失误弄掉人姑娘面纱的乌龙事件,下一场斗法,由浴红衣上阵。

    叶长笺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对面走上比武台的弟子,容貌有些熟悉,身旁的沈默情忽然间沉下脸,原本痞笑也变成冷笑。

    叶长笺记起那是在皎月峡谷与他们发生争执的弟子。

    “风铃夜渡,浴红衣!”

    “云水之遥,云连清!”

    叶长笺皱了眉头,一直是云水之遥首先派人出战,风铃夜渡随后上去迎战,不知从何时起,出战的顺序颠倒过来。

    云山心宗多的是千奇百怪的符咒,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怕云连清打伤浴红衣。

    他们自报家门后,云连清先发制人,骤然向浴红衣胸前拍出一掌。

    浴红衣玉足轻移,上身不动,向后滑去,她鲜艳的衣袂飘了起来,一层红烟薄纱轻盈摆动,身段纤细柔软,似在翩翩起舞。

    云连清轻嗤一声,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夹着几张黄色符咒。

    “刷刷刷”

    符咒应声向浴红衣飞去,一道打在她脚尖前,一道打在她脚跟后,一道打在她腹间。

    浴红衣被符咒拍到后身体便无法动弹,地上两道符咒自动燃烧起来,符纸燃尽后,出现几道光线向上,一直在浴红衣头顶处连结,形成一个金钟罩将她罩在里头。

    一道是定身符咒,两道是屏障符咒。

    此情此景应是算浴红衣输了,但是云连清却没有停下手,一道符咒又悄然滑至他双指间。

    叶长笺眯起眼细看咒语,待看清那刻,倏地睁开双眼,在那道符咒打向浴红衣之前,提足一跃,举起右手拍向束缚住浴红衣的金钟罩,手上血色符文浮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随着他一句清啸,血色光芒大盛,“哐”得一声,金钟罩四分五裂。

    他左手揽过浴红衣,堪堪躲过那道符咒,带着她飞到了台下。

    符咒悠然得飘落在地,腾得一下燃起火焰,顷刻间就化为灰烬。

    若是看得仔细,能够发现那火焰是带着淡淡的青色。

    三昧真火神咒。

    一旦被它拍上,即刻被熊熊大火包围,燃烧直至剩下一捧白色骨灰。

    “这一场,云水之遥胜!”

    台下云水之遥的弟子一阵欢呼,这幅狂欢的模样好似已经赢了最后的比赛。

    云连清神色狂妄,大声冲他们喊道:“叶长笺呢,不是说要把我们都打趴下的吗?怎么只敢大放厥词吗?也对,你们风铃夜渡就喜欢说大话!”

    白夜心耿直道:“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叶长笺放开浴红衣,问道,“没事吗?”

    浴红衣拍了拍身上的烟灰,道:“没事。”

    听到她的回答,叶长笺点了点头,在沈默情要上场前拦住了他,“老二,宰狗这件事不用你出手,我来。”

    他这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连清冷笑,“叶长笺,我原本就在想你不男不女的,不知做甚么妖,现下看你穿了这衣服,倒是明白几分。你命也是挺大,万丈深渊都摔不死你。”

    叶长笺负着手缓缓踱了上去,笑道:“我也刚想说,你胆子也挺大,居然敢打伤我们风铃夜渡副宗主。还企图谋害我们最宠爱的小师妹。”

    对付叶长笺,只靠这些符咒可不够,云炼清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剑柄上雕刻着一朵精巧扶桑花。

    叶长笺嗤笑,“你在皎月峡谷九死一生就炼出这么个破玩意儿?”

    云连清被他嘲讽得几欲吐出血来,咬牙道:“你练出个什么稀罕玩意儿?有种拿出来看看啊。”

    叶长笺举起套着刀鞘的龙牙随意挥了挥,仿佛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呼道:“魔刀,龙牙!他们当然听过龙牙的名字,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龙牙的样子,但是似乎只要在叶长笺手里的,就是魔刀,就是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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