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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贾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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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了那道士,倒给了贾赦灵感,看着儿一声肉一声的老太太,瞅着急得不行还当自己掩饰的极好的贾代善,听着抱着自己老泪纵横的祖父,一叠声的道:“披萨保佑!”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由得感动,更何况有着女儿心肠的贾赦,但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该忽悠还是要忽悠的。

    贾赦拦下要请太医的张氏,贾赦哭着道:“祖父祖母,爹爹,赦儿实在舍不得你们,遂舍下娘亲回来了。赦儿现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三人大惊,还是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赶紧吩咐周围伺候的仆人都下去,并让心腹看守门户,才对贾赦道:“乖孙别怕,慢慢跟爷爷说说都是咋回事。”贾赦抽噎道:“那日在太太房里,我看到一个穿着浅黄色裙子,头上戴着很多珍珠叉子在发髻上组成的扇形,手持团扇的美丽阿姨,她说她是我娘亲,原以为将我留在人间,会平安喜乐一生,但没想到却是她想错了。”

    这时贾赦明显感到握着自己手的张氏的手瞬间没了温度,贾代善也堆坐在了地上,因为贾赦描述的正是史氏走的那天的穿戴,当然这些都是那天早上史氏让丫鬟给她梳妆时说的和他出生后短暂清醒时喵的那一眼,拿来忽悠他们是足够了。

    贾赦接着说:娘说以后就跟着她生活吧,她会照顾好我的。这时三人再也忍不住,一起说道:“不可。”贾赦道:“嗯,我也说不要,我不要离开祖父祖母和爹爹。”三人长出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祖母问:“祖母的宝贝乖孙真聪明,不枉祖母心疼我的乖孙,那乖孙怎么这么久才醒来啊?”贾赦道:“娘当时叹了口气说:罢了,你祖父祖母和父亲确实疼你若宝,也难怪你舍他们不得,但你祖父祖母毕竟年纪大了,经历有限,你父亲又有差事在身,难免有照顾不到你的地方。我儿孝顺,那不妨先和娘亲去学下本事,回来在孝顺他们也不迟不是?我一想也是,就和娘亲走了,然后娘亲带着我到师傅那里,师傅看了我几眼,然后说:此子为吾天定弟子。”

    贾赦感觉嘴角有点干,舔了舔嘴唇,张氏忙拿过一边温度正好的茶水喂给贾赦,贾赦美滋滋的享受着长辈的关爱,然后接着忽悠:“也不知道娘亲从哪里拿来的蒲团和茶杯,让我跪下敬茶,认了师傅,师傅给了我见面礼,然后就开始教我识字学医还有武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我学着学着就不记得时间了,然后有一天,师傅突然说:徒儿,你我师徒缘尽了,你该回去了,以后要多行善业,大了要用为师教你的造福百姓。然后我就向后飞来,还看到抹泪的娘亲站在远远地地方,接着我就醒来了。”

    尽管贾赦所说的事情匪夷所思,然贾家三人却深信不疑,只觉得那是贾赦的娘亲是放心不下贾赦,更因为小史氏陷害,起了想带走孩子的想法,更因为赦儿孝顺,放不下自己几人,性格善良温柔的史氏也就顺了孩子的意,到底还是不放心孩子的安危,遂给赦儿找了师傅学了本事,而最后交代孩子的话,那更说明赦儿的师傅是正非邪。贾代善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赦儿的师傅不在这一界,那么家里也要给他塑金身,供奉起来,就问贾赦:“赦儿,你需记得敬师如父,这也是师父的意思。你可知你师父名讳?还有你师父是甚面容?”贾赦急忙点头答应,接着说:“爹爹,我知道的,我会一直尊敬着师父的。我师父的俗家名我不知道,问师父,师父说时间太久远了,已是记不得了。只是一直被尊称上仙老丹君。师傅看年龄应在三十上下,身高中等,面如傅粉,头戴紫金冠,两鬓各留一小束长发飘胸前,总是带着微微笑意,眼神很慈祥,穿着一身月白袍,无事时就弹琴。”贾赦说的是传功室里师傅的图像。

    贾衍听后,急忙叫人进来,又叫张氏准备五万两银子,从新盖一座道观,按照贾赦说的塑像,然后贾家每年都要香火不断的供奉,张氏接着道:“等道观建成了,要多找几个只一心修行的道士,万不可找那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以后道观一应开销都由我府供应。”打发了下人,张氏对贾衍道:“老太爷,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儿媳送送衣服银钱,也告诉她放心,我们自会照顾好孙子的,这阴阳两界,别再哪次真的伤了赦儿,你说那?”贾衍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对,那莫不如等道观建好了,就将她的灵位送到道观,常年听经,对她也是有好处的。”这件事贾代善自己去办理了,张氏叹口气道:“嗐,善儿还是念着娟娟,也是,娟娟确实可人疼,可惜。。。”

    贾赦见祖父祖母一脸哀愁,就道:“祖父祖母,赦儿现在可厉害了,赦儿现在会老多东西了,可惜师父教我的字和门上的不相同,和祖母教我的三字经上的字也不太一样。”贾衍和张氏一听,就觉得贾赦学的应该是仙人认得字,自然和这里不一样,张氏急忙道:“孙孙啊,你记住你在梦里学的这些都不要告诉别人,我会给你寻得名师教导,你记得,日后谁问你都说是那个师傅教的。”贾衍想了想道:“不必了,正好现在我已不是国公,禀明圣上后即可离京,我们带赦儿去金陵。你不是一直稀奇我和大哥当年为啥那么坚定的跟着安王吗,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我们就一直没往出说过。”

    那年贾源,贾衍还是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大,每天就知道疯玩,直到有一天俩人跑到后山套野鸡,追着野鸡追到深山里,正好看到一个老道,老道对他们说:你二人马上就会遇到贵人,你们好好助他,日后必会封侯觅爵,光耀门楣。当时二人是半信半疑的,哪知没过几天就遇到了被追杀的安王,自此就开始追随王爷打天下,后来我二人都被封为国公,一时间,一门两国公,端得风光无限,回去祭祖的时候,我二人单独去山里寻那道人,久寻不到,却也感激他当日指点之恩,于是回到主宅,摆上香案,焚香叩头,表示感谢。

    结果第二天却在街上碰到了那道人,那道人笑呵呵的看着我俩,问:“二位大人如今已功成名就,缘何又欲寻我?”我俩急忙要行礼,却被阻止了,他笑道:“二位大人不必如此,当日有无我的相告,结果都是相同的,只是今日收你二人香火,不得不了了这桩因果,另我当于你后人还有另一番因果,我当于他有一番师徒缘,日后你自会知晓。说着指了指我,这是后话,当前我却要说的是,你二人千万要看住子嗣,否则后患无穷。”

    贾赦听完以后道:“对了,祖父祖母,早前,母亲托我带回一些东西。”说着拿出了三瓶药丸和几块玉佩,不顾二老瞪的老大的眼睛,说道:“白瓶里的丹药是调理肺腑的,祖父和父亲舅舅们和表哥需太阳落山后服用,祖母和外祖母需辰时服用,正好共有七颗,绿色的瓶子里是治外伤,去骨子里的暗伤的,共三粒,祖父和父亲服用后需清洗体内流出的污渍,于一颗以备不时只需,黑瓶里的两颗解毒丸是给大舅舅和大表哥准备的。”

    张氏听后觉得应该的,那毕竟是赦儿的亲外祖母和亲舅舅,遂急忙给史家下帖子,说赦哥儿醒了,请史家太太来看看哥儿,免得继续担心,这回可要在府上住两天,另千万要带着赦儿的大舅舅,三舅舅和大表哥三表弟过府,帖子递到史府,一直担心却不能真的常驻贾府的李氏,直念“阿弥陀佛。”急忙安排好大媳妇管家,就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孙子来到贾府。

    贾衍看着他们稀罕完自己孙子,然后三个孩子跑到外面玩去后,对李氏和两位舅舅道:“早年,我得到两种药,一种可解百毒的,一种是养身的,原是要当传家宝留下的,但这次出事,让我知道还得我们这些人在,方能护住赦儿。我也看出来了,沛儿和鼒儿皆是中毒,若是不赶紧解了,说句不好听的,恐有不寿。”李氏听后,差点跪了,中毒?自己一直以为是当年动了胎气,才让孩子一直病怏怏的,没想到。。。等贾衍将药效和将药都分了的时候,大舅舅说:我都这样了,犯不着浪费两颗好药,反正鼒儿也大了,过两年也就能做顶梁住了。小舅舅说:我身体倍棒,不用了,还是留下以备不需吧。李氏说:我一个老婆子,干嘛还要浪费一颗好药?最后被祖父祖母给镇压了。

    这边众人和乐着,史家老太太哭天抹泪的大骂着:“那个短命鬼生下的小短命鬼,这不都没事了吗,怎么就不依不饶的?都是李氏生下的这些不孝的东西,他也不想想,湘儿好歹也算他外祖母吧,这逼着外祖母出家,他也不怕天打雷劈?”又指着史侯爷道:“你就这么认那些外人欺负你的表妹?反正现在那家不也没事了,你还不接回你表妹去?那可是你小姨唯一留下的血脉,从小就和你亲,要不是为了你的前程,她何苦做小?你可不要忘了,你爹当年打仗去了,咱家那是啥都没有了,可是你小姨顶着婆婆丈夫的压力接济的咱娘俩,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

    此时的史侯爷满脸的苦涩,看着含辛茹苦拉扯大自己的母亲,问:“娘,你难道要将整个侯府赔进去吗?这些年湘儿仗着你不给太太面子,甚至当场顶撞,我碍于孝道,没说什么,您可知道我现在在朝廷上多难吗?我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号的宠妾灭妻,不堪大用的人。”老太道:“那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跟外人有啥关系?就是皇上那也管不到大臣屋里的事儿吧?还不是李氏不贤?她要是不仗着娘家,不回去说,外面谁知道?”史侯爷无奈一笑,问:“您也知道李氏娘家厉害,人家有娘家依靠,凭什么一直受着你们的闲气?凭什么帮着不爱的丈夫隐瞒?”老太太:“那是她不孝,哪个儿媳妇不得受着婆婆磋磨过来的?”

    史侯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娘亲说了,说什么?自己的嫡妻视自己如无物,儿孙看自己是只剩恭敬,全无亲近,外孙下帖直接略过自己这个外祖父,自己早就后悔了,是的,后悔,可那又如何?人家根本就不给机会,可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跟谁说去?谁叫另一边是自己相依为命的老母亲那。

    这边老太太还在哭闹着,可是这次真的不行,因为自己不能成为史家的罪人,李氏临出门时告诉自己这次若是引得贾府不顾一切,休回小史氏,史家的姑娘和姑太太们受到伤害,结与她无关,届时,将为了儿女与他和离,到时候千万不要怪她心狠,史家除了她自己的儿孙,其他的都跟她无关。看着老太太因为说不动他,就要自己套车去接秦氏,不得不狠下心肠道:“您老可知道,您下毒害李氏,不想毒素被胎中的沛儿吸收,以致沛儿和鼒儿先天体弱,您以为您做的隐秘,却不知道早就被聪慧的沛儿察觉了,甚至拿到证据,并直接说了,李氏和津儿在一天,史家就在一天,若有变故,那么史家就陪葬吧,难道您没发现,沛儿十一岁之后,从没跟您亲近过?只在初一十五请安时稍露下脸吗?”老太太吓得堆做在炕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晚上发起了烧,太医开了几付药,也只是稍见起色。史候无奈,只好让人给住在贾家的李氏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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