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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身着单衣坐在榻上,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纸照进屋子来,又被窗户上的格子割成方块,平整的铺在床铺上。
祈就着月光看着手里蓝色外皮的封印卷轴。这这个卷轴是由宇智波重治转交给祈的,说是里面装着宇智波羽剑的遗物。
卷轴原本蓝色的外皮上面染了一大块血渍,干结后在卷轴上留下了黑褐色的痕迹,祈手掌抚摸着因血液干结而变得粗糙的外皮,鼻端从上面嗅到了一丝丝鲜血特有的铁腥味。
宇智波重治把卷轴交给她时两人都太匆忙,没仔细看过这个卷轴,上面凝结的血迹不知是她父亲的,还是重治爷爷的,又或者是那时和赤羽一族的人战斗时留下的。
祈定定的看着手里的蓝色卷轴,手指捏紧了又松开。
“算了,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她沉默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打开卷轴,而是把它给收到一个抽屉里。
或许祈的确是在逃避这种可能的情感吧,但即便知道了宇智波羽剑是对她怀有真正的亲情,那又能怎样呢?
他已经死了。
疲惫感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祈闭上了眼睛摒去脑海中繁杂的思绪,陷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际,祈才悠悠转醒。
这一觉她睡得十分满足,居然什么梦也没做,这是这几年来她少有的宁静平和的睡眠。祈掀开被子,穿上了平日的那套黑色半身和服,脚上随意踢拉了双木屐,走出了房门。
“早啊,福婶。”祈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向在院子里打扫的女人打个招呼。
福婶本名村上福子,她是贫苦人家的孤儿,从小被宇智波一族收养,是斑他们的保姆,从身份上讲虽是仆人,但由于从小照顾斑几人,在感情上甚至相当于他们的半个长辈。
“祈小姐。”福子笑着微微躬身向她行礼,然后放下手中的扫帚去井边打了一盆水。
祈揉着眼睛来到水盆边,拿手蘸了蘸盆里的水,然后随意把手往头发上抹了抹。短头发的好处就是容易打理,如果乱了拿手顺一顺就行。
双手捧起一捧清凉的井水往脸上一淋,冰凉的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因睡过了头而混沌的思维清醒了几分,随后接过福子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擦脸。
洗漱完毕后,祈感觉到胃中饥肠辘辘的。
鼻子微微耸动,闻到了屋中透出的饭菜的香味,于是她眼睛一亮,慌忙踢踏着脚下走路时分外麻烦的木屐跑到屋里。果不其然,福子已经在屋内摆好了饭菜。
祈坐在桌子旁眉开眼笑地拿起了筷子说:“果然,福婶的厨艺最好了!”
赞美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肯定,福子听了这话显然很开心,笑容出现在她微胖的脸颊上。
祈喝了口粥,随意的问道:“斑和泉奈呢?怎么没看到他们俩?”
“好像一大早出去训练了。”福子说,“本来他们想叫上小姐的,但看你睡得很沉的样子就没有叫醒你。”
早饭过后,祈闲极无聊打算在族地里到处逛逛,“福婶,训练场是在哪里?”
“小姐是要去找斑少爷吗?”福子说,“训练场在后边的林地里,出了门一直往南走就能看到了。”
祈回到房间拿起忍具包别在身上,又拎着自己的忍者露趾凉鞋坐到回廊的台阶上,换下行动不便的木屐,随后推开院门向训练场走去。
祈来到训练场的时候,斑正在教泉奈忍术。
“火遁大火球之术!”
泉奈双手结印,大喝一声。
炙热的火焰从口中吐出,但却在还没凝聚成球形时就散掉了。一丝丝灼热的气息向上飘,把泉奈的嘴角给烫出了一圈水泡,让他忍不住捂着嘴痛呼一声。
祈在他身后站定,说道:“大火球之术的印是巳-未-申-亥-午-寅,你结最后一个寅印时把大拇指往下压一点,不然喷出的火焰会往上窜。 ”
泉奈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灼痛的水泡,恼怒的回过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
祈翻了个白眼,死熊孩子,我好心教你,你竟然还不领情。
毕竟是族长专用训练场,它占地非常大,练习火遁的地方专门划出一片区域,挖出了一个人工湖,估计是为了避免火焰到处乱喷把周围的树木点着。
“大伯不是说你完成任务比较累,所以放了你一天假吗?怎么还来这里训练?”祈抬头看向站在石头上的斑疑惑地问。
“泉奈刚开始练习火遁,找不到窍门,我主要是来陪他的。”斑从湖边站立的大石头上跳了下来,“你来找我们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随便走走而已。我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想到处看看。”祈说。
事实上她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她比较习惯忙碌的生活。从前在北方战地的时候祈每天都要忙着训练,有的时候医疗队的人手不够了她还要帮忙给伤员处理伤口。如今忽然生活忽然平静下来反倒十分不适应。
难道我是天生的劳碌命?
祈心中失笑。
“一起训练?”斑提议道。
“拜托,今天我可是要放松一天的,训练是什么放松方式?”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今天不想训练,想休息一下,劳逸结合才最好。”
“那好吧。”斑淡淡点头,也不勉强。转过头继续指导泉奈的火遁修行。
祈随意地坐在了草地上,饶有兴致地看泉奈冲着水池吹火球。
“火遁·大火球之术!”
泉奈按照她的话,在结最后一个印时收了收拇指,果然喷出的火焰不再往上窜了,只不过体积依旧不太理想。
吹了这几个火球之后泉奈体内的查克拉差不多耗干净了,他累得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当……当……当……”三声钟响。钟声中似乎带有着特殊的韵律,可以传出很远。
斑愕然的抬起头,“是族人召集令!”
当事态紧急时,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召是以示意钟声传递的,钟声一响,对应的族人就要在十分钟内赶到大殿,不得延误。
而且,钟被敲响的次数越多就说明事态越紧急。刚刚,钟声足足响了三次。
斑脸色变了变,对祈和泉奈说:“你们等着,我去参加集会。”
“出什么事情了吗?”泉奈担忧地问。
“应该不是那么紧急的事,至少不是开战了。”斑说,“应该还是关于北方六族的那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的后续处理还没有对普通族人公布。我参加完会议就过来。”
“等等,我和你一块儿去!”祈连忙叫住他。
斑脚步顿住:“羽剑叔没告诉你三声钟响时是只有开了眼的族人才能去大殿的吗?”
宇智波是以血继界限传承为主的氏族,只有开了眼的族人才会被真正的认可,眼睛等级越高,族中的地位就越高。
其实斑也没开眼,但他是族长之子,这样的集会是必须要参加的。
“啊,这个我是知道的,”祈说,“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开了写轮眼了……怎么,难道我不可以去参加集会吗?”
话音刚落,斑原本面无表情隐含傲气的脸瞬间破功,无限震惊道:“你开眼了?!”
“是啊。”祈欣赏着斑那张在震惊错愕不敢置信失落挫败的表情之间自如切换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说道,“斑,你现在的表情真有意思……”
“你这家伙……”斑咬牙,“你是在炫耀吗?”
“我当然是在炫耀。”祈声音平静,唇角却微微勾起。
平生第一次,一直在同龄人中傲视群雄的宇智波斑感觉到了那种名为挫败的情绪。
他为之挫败的不是祈开了眼他却没有开眼,而是……祈开眼的年龄会比他小!
……
宇智波的大殿和会议室并不是同一个。会议室的位置在大殿之后,主要是供族长和诸位高层进行机密会议的场所,而大殿则是所有的族人进行统一的大规模的族会、宣布重大事件或公布重要决策所用的地方。
族会所用的大殿的建筑更为庞大,风格也十分庄重,光是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其中凝重紧张的气氛。
宇智波一族足有数千族人,其中开眼者至少也得有几千。如此多的人数大殿不可能完全装下,所以殿前是一片广场,族人们就站在这里参加族会。只有写轮眼的等级达到三勾玉以上且拥有赫赫战功,得到族长允许的族人才有资格在族会中位列坐席。这些人在族内的地位很高,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的最高权力班子,拥有参加族内重要事务决策的权利,被称为最高决策席。
祈站在人群中朝上首位看了几眼,发现在场的数千人中有资格位列座席的只不过才有四五十个。这可能不是全部的数字,因为有些人,会出去执行任务或者到了战场上,无法参加族会。
“你就在这里听着,上面的人说什么话不能插嘴。”斑垂首在她耳边低声嘱咐,“我得到我父亲身旁去,不能和你站在一起。”
祈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知晓了。斑得到答复后放心的走向了上首席。
此时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斑这个少族长的到来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也有很多人的目光投向了祈,毕竟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对于周围族人好奇惊讶的目光,祈一律选择无视,越是解释、越是在意这些目光,就越会沾染是非,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宇智波田岛此时也正处于上首席,哪怕族会现场因为人多而显得十分嘈杂,但以他的所处的位置和实力优势还是轻易地看见了被人群夹在中间的祈。
他眼神中迅速闪过惊讶愕然的神色,接着就消于无形,表情恢复了平静。
“族长大人。”斑此时来到了上首席,恭敬的向宇智波田岛行礼。
在族会这样正式的场合之下,连身为亲生儿子的斑也不能称呼他为“父亲”,而是能用宇智波一族的最高掌权人也就是“族长”这个称呼。
宇智波田岛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斑,让他走到自己身后站定。
父子二人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微不可察的声音飘进了斑的耳朵里。
“你妹妹为什么来族会?”
斑不会违反族规带着未开眼的族人来族会地点,而祈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并不是那种仰仗着身份无视族规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隐约猜到了答案,只不过有点不可置信,所以要去验证。
“她开眼了!”斑的解释验证了宇智波田岛的猜测,饶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错愕。
宇智波田岛搭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下意识的捏紧。脸上瞬间露出震惊的神色,接着他竭力想要维持住平静的表情,但脸颊旁的肌肉还是忍不住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他不知道族中历史上是否有比祈更早时间开眼的族人,但最起码他知晓现在的宇智波一族没有比祈更早开眼的人!
宇智波斗就坐在宇智波田岛右手边的位置,对于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目光搜寻着被人群团团围住的祈,眼神复杂。
族人已汇集完毕,宇智波田岛定了定神,站起身宣布道:“族内会议现在开始!”
祈本以为这次族会会宣布什么大事。但却发现族会所说的内容与昨天她与斑和邺三人在会议堂后面所听的内容十分相似。
除了公布北方首领宇智波羽剑身死外,还报告了北方这次战役中损失的人数和损耗的财物。
以及,惩罚措施。
“本次北方战役,虽是由于北方六族暗中策划多年突然袭击才让我们措手不及,但驻守北方的族人未能及时察觉,有失察之过。”宇智波田岛淡淡的说,“如今,北方首领宇智波羽剑与北方副手宇智波重治皆已身死,算是将功补过,不再追究。但其余人该如何惩罚,还请最高决策席的诸位提个意见。”
宇智波田岛提到自己已经身死的弟弟时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依旧神态威严,仿佛他刚刚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只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最高决策层的成员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人出列说道:“北方的情报部门未能及时察觉战略情报,在下建议剥夺北方战略情报部部长宇智波痕的最高决策席席位。”说话的人名为宇智波明治,哪怕在很多位列坐席忍者的中实力依旧不俗,是仅次于族长和三位长老的存在。
宇智波田岛食指敲了敲椅子的把手,不可置否。
“宇智波痕负责北方的战略情报体系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岂能因为这一次过失就撤销他的席位?”
“我赞同,最高决策席的身份事关重大,不能说撤销就撤销。”
“宇智波痕在这次的战役中斩杀了不少敌人,现在在北方能守住局面他功不可没!我不同意撤销他的最高决策市席位!”
宇智波明治话刚一说完,立刻有几位与宇智波痕平日交好的忍者们跳出来反驳。
“战场之事岂能儿戏,一步错步步错,别忘了,因为他的过失北方足足折损了四成战斗力!”
“没错,功是功过是过!如果拿他以前的功劳与这次的过失相抵岂不乱了套?”
也有忍者与这些人意见相左,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肃静!”宇智波田岛喝道,“如今北方局势还不稳定,随意撤销其席位易造成人心动荡,如今还是先保留其席位的好。”
不以宇智波痕的过失而论,而是以北方局势不稳为借口来堵住了众人的话。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不但保住了宇智波痕的席位,还提供了完美的解释。
宇智波明治听了之后心有不甘,却只能就此作罢。
“另外一个问题,”宇智波田岛继续说,“现在的北方无人统领,正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由谁来担任下任的北方首领?”
一众忍者更不敢吭声了。
北方首领的确是个好差事。一是身份高——其地位比最高决策席成员还高上一线。
二是油水多——当上了北方首领,基本上北方的事务就由这个人来全权管理,各种钱财、物资、粮食和武器储备随意调动。
虽说好处多多,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到了遥远的北方就会远离族内的权力中心。虽说当了北方首领,但却很难再在族中身居高位了,比如说担任长老等要职。
宇智波田岛手指再次敲了敲椅子把手,建议道:“我提议由宇智波明治担任新一任北方首领。诸位可有异议?”说罢,目光淡淡的扫视众人一眼。
在座的忍者们目光再次相互对视,瞬间做出了决定,纷纷附和。
“我同意,宇智波明治不论是实力还是资历,都足以担任北方首领一职。”
“我也同意,明治大人为人处事一向滴水不漏,由他担任北方首领,正面主战场定可安枕无忧。”
“……”
眼见一众忍者纷纷狗腿子的附和宇智波田岛的话,宇智波明治顿时气得眼睛充血。
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大长老与三长老已三四十岁,正值壮年且实力超群,这位子自然坐得稳。而二长老宇智波真治却已年老,身上暗伤旧疾数不胜数,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应该没几年好活了。
他可是盯二长老的位置很久了,而宇智波田岛现在这一句话等于彻底封死了他当长老的路!
“那就这样定了……”宇智波田岛决定道。
宇智波明治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祈正在下首席冷眼旁观。
虽然开了眼的族人可以参加族会,但却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真正掌权的都在最高决策席和三位长老,以及族长身上。
但在这次会议里,最高决策席的忍者们对宇智波田岛的话唯命是从。大长老宇智波斗毫无疑问就是和族长一派的人,对宇智波田岛的话毫无异议。二长老宇智波真治的派系不明,但在这场会议里完全沦为了背景板,不置一词。
最高决策席的宇智波明治似乎权力心过重,老是和宇智波田岛对着干,于是今天正好被老早看他不顺眼的族长大人找着了机会“发配边疆”。
宇智波一族这样的大族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肯定是免不了的。只不过这样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肯定会保留一定的底线。他们在争得再怎么凶也不会伤害到本族的利益,否则不用等千手一族打过来,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作死了。
一次会议,可以从众人说的话看出很多事情。
祈就从这次的会议中了解到一件事——身为族长的宇智波田岛集权过重!
不能说宇智波田岛做对了或者做错了。因为这件事很难分清对错。
身为族长,自然是要族内意见高度统一,把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这样才便于管理。
但凡事也不能太过!长久的集权过重,拥有资历和实力的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权力,容易造成矛盾激化,到时这种矛盾万一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盖棺定论还太早,毕竟现阶段战争时期在这样的领导下不容易出现意见分歧而造成家族派系分裂。这也算是一个优点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祈昨日不曾听到的消息——日向一族正在屯粮。
有粮食才能养活族人,有粮食才能打得起战争,日向一族屯粮的行为代表着的含意不言而喻。
这条消息正好验证了斑之前所担忧的事。
现在,果真要开战了。
当宣布了一系列战争指令和警备状态的任务后,族内会议终于结束。
族人陆续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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