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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林文婧说话有点像古代大家族的女人,总有股咬文嚼字的感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禾看着窗外。初春时分也是残冬,刚刚过了七点天就已经变得黑沉,暮色笼罩大地,“你们家煞气重,主灾祸,我今晚要帮你们改改风水。能借住一晚吗?”
“当然可以。”
赵禾笑了笑。
林文婧觉得这小先生很奇怪,她太年轻了,但也太沉稳。
“不如给欧先生打个电话”,赵禾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总要告诉他一声。”
——
其实豪门也不全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起码欧家就没有佣人。所有的家务都是林文婧在做,只是别墅太大了,偶尔大清扫的时候会找钟点工上门。
郝邹和小丁闲得发慌,拉着魏詹斗地主。魏詹就是看着精明,真正玩起来完全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被耍的团团转,眼看要倾家荡产了。赵禾有些看不过眼,去支了个腿子,四个人打起了麻将。
郝邹拍掌,“麻将好啊,国粹,我爱国粹,国粹使我快乐。”
但是他应该是单恋,国粹深爱国师。郝邹输了一半儿就说他不打了,魏詹把人拉回来,一只一只把他的爪子又扣在了麻将桌上,“不是说你爱国粹,国粹使你快乐吗?”
但是我的爱人它伤我伤的太深!郝邹泪流满面。
“邹哥不玩我替他上”,欧元手有点痒。另外三个人猛摇头,“不要,你脸黑!”
欧元也要哭了,不过他现在是金主大大,国师照顾他,几个人干脆一块玩起了狼人杀这种不牵扯金钱从而不伤害感情的游戏——郝邹很阴,欧元太黑,小丁保持沉默。杀到最后魏詹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单手拎着郝邹开始了一场残暴不仁的单方面虐打。
——
“小禾妹妹”,郝邹问道,“你就挪了那么几个摆置风水就变了?”但更奇怪的是,原本进了这个屋子就觉得胸口吊着一口气,不舒服,现在就没什么感觉了。
小丁也是,原本脑子有点晕乎。现在就感觉很清醒。
“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赵禾懒得解释风水和气场之间的关系,干脆忽悠,“不信不代表它不存在——就好像科学家也不知道外星人是不是存在一样。”
几个人正说着,欧家的男主人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这么多人?”,欧震今年刚过四十,正处于男人的黄金年龄,他长相也可以用英俊两个字来形容。林文婧站起来,“魏警官是来保护我们的,至于这个小先生是我请来给咱们改风水的”,林文婧大约是所有男人都想要的妻子类型,长相甜,说话软,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有真本事的,之前小元那张符就是她画的”。
“这样”,欧震点头,当跟他们打招呼,“我妻子最近精神状态不好,麻烦各位了”。
又看着林文婧,松开领带递进她手里,“我先去洗澡,晚上十点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你帮我泡杯咖啡。”
“好”。
半天下来郝邹已经和欧元称兄道弟了,“你爸好冷漠”,他说。
“哦”,欧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大概最近太忙吧……其实我爸之前还挺喜欢说笑话。”
赵禾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边儿林文婧已经泡好了咖啡,准备端去书房,她跟在后面,“我跟你一起”,她捏了捏她的手,“刚才没好好参观书房,想再看一眼。”
林文婧没说话,但也没反对。
“老公,你的咖啡”,夫妻两人状似亲密的在交谈。
赵禾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走进去,欧震书桌上放着一幅画,就是她之前看的那一幅,“欧先生很喜欢这幅画”,她指尖儿隔空拂过画,“这画里女人其它部分都很清晰,唯独脸部有些模糊,像是被人常常在手里摩擦的样子。”
“说笑了”,欧震放下杯子,“这幅画是清代的珍品,时间长了被风化,可惜了”。
“听文婧说你是小元的同学”,他又说,“年纪这么小的大师,少有所成”,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填好数字递给赵禾,“家里最近确实不安静,我生意太忙了,小元麻烦你了”。
赵禾看了眼支票里的数字,有些心动,“不麻烦”,她压下支票,“不过问题还没有解决。我想欧先生还是明天再给我比较合适。”她走出房间,又看了一眼那幅画。
原本清淡的画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少女面庞鲜妍。
“我要开会了”,屋里欧震神色不太好,已经在下逐客令。
林文婧收起空了的盘子,“那我先走了,你别太晚。”她关上书房的门,赵禾透过缝隙能看见欧震在抚摸那幅画,神色温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
——
赵禾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赵禾了。
她似乎又变成了陈郁。甩了甩身上的道袍,赵禾从座位上走下来,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一个满是宝物的山洞。右边是成摞的金砖,左边是宝石——多令人眼馋,如果这不是在梦里。
洞口有声响传来,赵禾闻声望去。两米高的野兽越了过来,它跳跃力很好,越过草丛能看见它一身黄白黑三色交杂的光滑皮毛,粉色的鼻尖儿,她越看越心惊,怎么会是它?
它朝她这个方向跳,赵禾想躲开。
但它很快就扑过来了,她仰倒在地上,它两只前爪搭在她胸口,她以为它要咬她。
它抬起爪子,半蹲着,然后,舔了舔她的脸,赵禾被它舌头上的倒刺刮的有些疼,偏过头。它却仿佛献宝一样从嘴里吐出一颗夜明珠放到赵禾手里,然后用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赵禾。它等了一会儿她还没动,忍不住用粉嫩的鼻头蹭蹭她的脸,又高高扬起了下巴。
赵禾还是没动,它来回的在洞里乱窜,一会儿又一脑袋扎地上,浑身的草屑。像是在撒泼打滚,没一会儿又凑到她跟前,鼻头喘着粗气,下巴高抬。
赵禾似乎懂了它的意思,伸出手在它下巴上挠了一下,它打了个呼,却突然垂着头看着她,如果赵禾懂动物的表情,那么就应该知道它脸上现在写着:深沉。
“怎么会梦到你呢?”,赵禾又挠了挠它的下巴,“不过撒泼很可爱。”
她站起来,“再见”。从洞口往出走,它像知道什么一样并没有跟上去,赵禾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只老虎居然用爪子盖着自己的脸。
山洞里还是白天,出了山洞天就黑了。赵禾画了一张符,“这个梦你不喜欢吗?”,有软糯的声音传来,她抬头,四周除了星辰空无一物,“别装神弄鬼。”
“姑娘说笑了,妾身本就是鬼”,那女声娇娇笑着,“何来装神弄鬼?”
“你想怎么样?”
四周顿起雾气,混混包裹着赵禾,让她脱不开身,“妾身只想讨债,你好好做梦,不要醒来就是”
有枪声破空传来,驱散她身旁的雾气,赵禾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一缕金色的尾巴。
再醒来的时候魏詹就站在她身边。郝邹和小丁两个人倒在沙发上,浑身冷的打哆嗦,魏詹抬脚把郝邹踹下沙发,“冻死我了!”,打了一个哆嗦,郝邹很快从腰间摸出枪,跟在魏詹屁股后面。
小丁听见动作也醒来了。
“我觉得有点阴森啊”,小丁有点怕。她这句话还没说完,楼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欧元穿着一身连体睡衣,看见魏詹跟看见亲人一样扑了过来,“鬼追我!!”
魏詹偏头躲开,赵禾把他扶起来,又安慰他,“没事了”。
欧元被人一安慰又委屈的想哭,“我就说有鬼,你们都不信!”郝邹决定要把自己的科学辩证主义观吃掉,他抓着魏詹的肩膀,“前面那团血红的东西,什么鬼!\"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赵禾说。
“坏消息”
“有鬼”。
“那好消息呢?”,欧元抓着他同桌的粗胳膊,瑟瑟发抖。
“鬼缠上的不是你”,他松了口气,刚要胸口画十字,“她缠上你爸了”。
欧元: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鬼只有一个,但是装神弄鬼的挺多。灯在瞬间全都灭了,凭肉眼压根儿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东西,只有模糊的血腥味儿传到鼻尖,还有一阵比一阵儿高的尖叫声,“詹哥!有人拿棍子敲我!”
赵禾知道自己血脆,躲在沙发角燃起一张符纸看战况。魏詹一人带四个废物,直接五杀,小丁在一边儿想开灯,别墅的电闸已经被人拉了。
天太黑了,被打的残血的一个跑到赵禾这边。
脆皮国师扭头就跑,被沙发绊倒了,胸疼。欧元捡了个漏,拿着个擀面杖猛敲。
赵禾从地上爬起来,又点了一张符纸,欧元穿着睡衣蹲在她身边,“别怕,我保护你啊”,他手抖的捏着擀面杖。
赵禾手里的符纸快燃尽了,“好啊,谢谢”,欧元透过微弱的火光看见她的脸,影影绰绰的,有种灯下美人的感觉,他突然就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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