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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浑身白纱衣飘飞,唇边横着一管笛子的男子,步履优雅地从舞台后方的台阶上登上来,空中片片雪花飘洒,白衣男子宛若从雪山之巅的茫茫之地走来,来得那般神秘和出乎意料。
男子脸上蒙着面淡青色脸谱面具。
“夫子。”心莲轻唤一声。
来者不是冷寂夫子又是谁?
心莲太感意外,她没想到高冷的夫子居然会为了她,陡然现身在皇宫夜宴中,而那根笛子,更是让心莲险些就惊得慌了手中的琴弦。只见夫子唇边的笛子——不是一般簪缨世家会使用的玉笛,竟是一管浑身雪白通透,与冰魄琴一个色泽的冰笛。
一琴一笛,任谁看都是配套的。
“冷寂夫子?”观众席中已是炸开了锅,当年山麓书院百年庆典上,一个少年郎斗败所有琴弦大家而崛起的事,在所有人心中都奠定了传说般神圣的地位。
没想到,相隔数年,冷寂夫子再现,居然与郑心莲合奏。
一时,当年错过琴音的人,眼下都在震惊的心情中,看着台上一琴一笛的合奏。
那琴声已是浸入心脾,抚得人浑身说不出的舒畅,那笛声更是了不得,简直就是荡漾在雪山之巅的仙乐,忽远忽近,让你瞬间就如坠在云端,整个身子都漂浮起来,随着笛声去追那春姑娘洒下的雨水。
如此绝妙之音,能得一回闻,绝对是上苍的恩赐。
一时,全场寂静无声,所有爱好丝竹之音的行家,都屏息凝神捕捉耳边一荡而过的仙乐。可惜,纵使他们想再多听一会,那悠扬的琴笛和声,还是在耸入云霄的高.潮后,逐渐高高低低、缓缓急急的四散开来,最终消弭在遥远的天际。
一曲抚尽,心莲也如飘坠在云端,一切都像是梦境。
“夫子。”心莲微微转身,眼神都有些黏在了冷寂夫子的身上,尤其是那管冰笛。
冷寂夫子放下冰笛的瞬间,透过面具瞅了一眼心莲,下一瞬,夫子嘴里的话却是将心莲那颗恍惚在做梦的心,推到了一个更加梦幻的境地。
“在下冷寂,感恩皇上近些年来给予的厚泽,特在喜迎新春之际,携手首席女弟子,向皇上献上《春恩雨》。”
一句“首席女弟子”便是奠定了心莲在燕京城琴弦圈内的地位,自此,再无人胆敢蔑视心莲是菜鸟,蔑视她师出无门。
“你就是冷寂夫子?”嘉辰帝早已听闻过冷寂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眼下兴奋得很,几句冲口而出的夸赞后,嘉辰帝看着台上那色泽明显异于别家的琴和笛道,“这浑身雪白通透的琴和笛,可是夫子府上的传家宝?”
冷寂夫子抚摸了下手中的冰笛,微微笑道:“回禀皇上,这冰魄琴与冰魄笛,乃在下为了恭贺皇上四十华诞,特意以雪山之巅冰封了数千年的雪琥珀雕刻而成的,取永恒长留之意。”开春过后两月,便是嘉辰帝四十华诞。
嘉辰帝贵为帝王,什么样奉承的话没听过,什么样巴结的人没见过?可嘉辰帝知道,文人向来孤傲,这琴弦方面的大家便更是孤傲清高的很,尤其是冷寂夫子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更是孤傲中的极品。是以,冷寂夫子说出的话,绝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思及此,嘉辰帝当即龙颜大悦,金口玉言,那冰魄琴与笛顷刻间便成了国之瑰宝,从此史册上又多了一段琴与笛的佳话,而民间传说里又添了段冷寂夫子的传说,连同心莲也成了九重天下凡的仙子。此乃后话。
却说当前,心莲听到冰魄琴与笛,都是夫子制作的后,内心的潮水立即汹涌澎湃起来。她不知道,幻境里的那把冰魄剑是不是师兄亲手所作,但是师兄会雕刻小冰鸟……夫子是师兄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眼神凝视在夫子身上,心莲整个人像座精美的雕像,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侧身看向夫子的姿势。直到帷幕再次落下,心莲也没能回过神来。于是乎,心莲那呆呆愣愣,侧身凝视夫子的模样,便成了大幕彻底垂落前,留给观众的最后画面。
“傻愣什么,过来。”夫子拍了下傻愣心莲的脑袋,大步朝管弦斋外头走去。心莲缓过神来,忙将冰魄琴交给丫鬟,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夫子。”漫天大雪里,夫子步伐大,心莲步子小,只得一路小跑地追在夫子身后,才勉强能追上。大雪里,心莲气喘吁吁地追上后,一张脸蛋儿满是兴奋的潮红,“夫子,您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怪我抢了你风头?”峻王猛然停住脚步,反问道。
心莲正跑得欢呢,没料到夫子会骤然停下,赶忙刹住脚,可一时哪里刹得住?一头就撞上了夫子后背,擦过夫子柔软的白毛披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莲忙举着小手摇晃着,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带着淡青色面具的峻王,反过头来看着心莲那晃着小手,满脸无辜的表情,峻王顿时觉得此刻的心莲分外可爱,娇娇小小的很是惹人眼球。峻王今夜心情好:“看在你今夜表现出色,没辱没师门的份上,本夫子不跟你计较了。”
心莲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总觉得今夜的夫子似乎……在笑,藏在面具后微微笑。
是对她今夜的表现真的很满意,才笑的吧?
有了这个念头,心莲笑得两只小梨涡都上了脸颊,笑得一脸傻乎乎的。
“上车。”
“啊?”
心莲这才看清路边已是停了一辆马车,难怪夫子会陡然停下脚步。心莲拍了拍自己脑袋,她真是今夜太过意外,心情过于激动了,才会连这么大一辆马车都没瞧见。
“夫子,去哪呀?”心莲站在马车下边,仰起脑袋询问上了马车的夫子。
“话太多。”峻王不回答心莲的问题,弯腰一把钻进了马车里。
心莲提了提裙子,心里嘀咕着,那边夜宴才刚开场,她就这般溜掉,好么?不过嘀咕归嘀咕,可是一点也不耽误心莲登上马车的动作。
与很可能是师兄的夫子相比,夜宴算什么?
心莲笑笑,提着裙摆,一猫腰也钻进了马车里,选了个离夫子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今夜的心莲很兴奋,话就显得尤其多:“夫子,原来冰魄琴就是您制作的呀,难怪当时您能很快说出那把琴出自雪山之巅。不过,弟子有个疑问。”
“你说。”带着面具的峻王,倒是很想听听心莲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当时制琴时,您为何不给它直接配上绝佳的琴弦呢?”为了给它配上一流的琴弦,可是折腾得心莲够呛呢,奔波了好些天不说,最后还不得不厚着脸皮去求峻王。
心莲疑惑的眼神,直瞅夫子。夫子作为琴弦大家,府邸里怎么会寻不出更好的琴弦来。
听到心莲的话,峻王若不是戴了面具,说不定脸上窜起的绯红就要出卖他了。
为什么不直接配上绝佳的琴弦?
这样的问题,还用得着问么?
配了顶尖好的琴弦,他还怎么以冰弦来威胁她,不许她亲近别的男子?
不过到底是沙场里滚过的峻王,脸皮厚起来,一点都不比墙壁薄:“你的手指微凉冷血,最适合冰弦。别的琴弦都不适合,给了你,也是暴殄天物。”说完后,猛然想起他在琴身上做的手脚,忙又补了一句:
“那雪琥珀,性.冷,不是所有琴弦都能配上的。”这样一来,就堵住心莲询问“为何冰魄琴别的琴弦都装不上,只有冰弦才能与之匹配”的问题了。
可心莲此刻就是问题多,抬着小脑袋又问了一个:“夫子,您和峻王殿下很熟么?”
呃,这个……不仅熟,还是同一个人啊。
“话太多。”峻王直接冷冷丢给心莲一句,立即堵上了心莲继续追问的势头。可话刚一出口,峻王立即后悔了,莫不是心莲发现了什么端倪?可惜已错过了试探的最佳机会。
只得等会儿再用别的方式,打消掉心莲心底可能会有的猜疑了。
其实这些,纯属峻王多想了。
心莲满心里琢磨着夫子是不是师兄,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去琢磨夫子可能是峻王的事情。她提出那个问题,只不过是觉得夫子这般能耐,说不定也会是峻王殿下的府上客呢。毕竟,夫子似乎对峻王的冰弦,很熟的样子。
不过,夫子不喜欢她窥探隐私,她就不再多问喽。当即乖乖地闭嘴,转过身子来坐正了。可是不过一会儿,心莲又涌出个问题:“夫子,您会雕刻小冰鸟么?”冰雕林里的那只小冰鸟,是夫子雕刻好放在那的吗?
自从那日在冰雕林见过一次后,心莲上学堂期间,几乎日日都要跑去冰雕林寻找一圈的,可惜,再也没见到过小冰鸟的影子。
兴许是这个问题,问的时机不对,话刚出口,马车竟停了下来。夫子直接绕过她的话,答非所问命令道:“下车。”
心莲瞅着夫子颇像师兄的背影,提着裙摆跟着就下去了。“呀。”心莲的脑袋刚探出马车帘子,忽的一下被眼前的景致惊到了,只见月色下的枯木林里,升起了三四堆火,将那片小小的天地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火堆旁似乎还放着烤串似的东西。心莲惊喜地跳下马车,三两步跑了过去,回身笑道:“夫子,您是要与弟子来次‘烤肉邀明月,对影成两人’么?”
因着幻境里的习惯,心莲很喜欢烧烤,可如今住在崔国公府,崔茉她们甚少烧烤,弄得心莲手都痒痒了。
在越来越酷似师兄的夫子跟前,心莲很是放得开。虽然夫子,时不时会冷脸一把。
若是平日里,峻王见到心莲这般与白衣飘飘的自己自来熟的样子,铁定会倏地一下就冷脸,说不定还会甩袖而去的。但今夜,峻王忍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虽然,这话形容得不够确切,但峻王想想今夜的计划,还是觉得有几分形似的。
“对,今夜恭贺你一曲成名,也算恭贺本夫子自己,这些年挑挑拣拣,终于得了个能继承衣钵的好弟子。”峻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两串大肚鱼,与心莲并肩坐在夜幕下的干草垛上,一块烤了起来。
“夫子怎么知道我喜欢烧烤?”心莲熟练地翻转烤鱼。
“本夫子何时说过,你喜欢烧烤?”峻王反问一句。
“若不是知道我喜欢,除夕夜带我来烧烤做什么?”心莲嘀咕一句,这时的心莲,整颗心都记起了幻境里与师兄月色下烧烤的情景,哪里还能将夫子当做冷面的夫子来敬重,竟不知不觉当作了师兄来亲近。话语里也多了几分亲昵之意。
“你可以拒绝。”
“啊?”心莲莫名奇妙地盯着夫子看,这是哪跟哪嘛,牛头不对马嘴的。
“去那边,挡着我的烤肉了。”峻王霸道地用烤串推了把心莲手里的烤鱼,独自霸占着中心的火。
“霸道。”心莲嘀咕一句,却老老实实移了下手中烤鱼的位置。
这夜的峻王有意放下夫子的身份,在后续的谈话里,逐渐用“我,你”一类的亲近称呼,替换掉了“夫子,弟子”一类的别扭称呼。于是乎,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心莲在峻王面前,再也没了弟子的拘束感,一副幻境里活泼小姑娘的样子。
她可是将他当作了戴着面具的师兄呢。
“嗯,很香。”心莲闻了闻自己烤好的肉,小鼻子吸了吸,“真的很香哦,夫子要不要闻一闻?”心莲瞅了眼峻王手中的那串鱼,貌似火太大,有些地方烤糊了,肯定没她手里这串好吃的。
“不要。”峻王偏过头,若不是他方才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逗弄心莲,手里的烤肉哪里会糊?骄傲的峻王,才不会吃嗟来之食呢,随手将烤糊的肉串丢回架子上,又拿了串生鱼烤。
他的手艺,绝不会输给心莲的。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心莲想着幻境里的师兄也是这脾气,若是烤得比她差,是宁可不吃的。又多了一处相似,心莲开心极了,抿着烤鱼都香多了,一口一口,嚼得香喷喷的。
心莲吃到一半时,峻王的鱼也烤好了,这次表皮焦脆嫩黄,一看就好吃。
“夫子,你怎么不吃呀?”心莲见夫子烤好了鱼,却一直来回翻转,就是不下口的样子,心莲奇怪极了,忍不住问出了口。不过,当夫子的脸转过来时,心莲陡然明白了,“戴着面具,不方便吃呀?那摘掉面具就好了。”
听到心莲不动脑子的话,峻王真心想翻个白眼。
他这张脸,若是能随意让心莲看的话,那还戴什么面具?
不过,心莲到底是个脑袋转得快的,不过抿一口鱼的功夫,已是想明白了这其间的弯弯绕,笑道:“夫子是不愿意被我偷窥了容颜呀,这个容易。”心莲放下烤鱼,拍了拍手,抓起脚底的长裙摆,双手一扯就要撕下一长条锦布来,做个遮眼的眼罩。
心莲这个动作,看得峻王简直心头恼火。
你道为何?
那套名贵衣裙,可是峻王以“峻王”的身份送给心莲的登台衣裙呢,能变换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是件轻易寻不来的宝贝,就这般被心莲轻易毁了?一点都不知珍惜的样子!
你说峻王能不气么?藏在面具下的脸,都要铁青了。
好在,心莲刚要动手撕时,猛然想起来这身裙子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峻王送给她的呢。若她对峻王小时候抱着她哄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的话,兴许她此刻已经毫不犹豫地撕下那裙子了。
可偏偏,她已经知晓了。
小手撕不下去了。
峻王的情,她亏欠太多。
心莲轻轻松开了裙摆,扭过头对着夫子笑了笑:“夫子,你撕条宽布给我呗,我系在眼上,就瞅不到你的样子啦。”说罢,还做了个遮眼系布条的动作。
“你怎么不撕你裙摆了?”峻王忍不住问出口,“谁送你的裙子,这般爱惜。”这话说出口,峻王自己都觉得自己坏极了。
“这个……”心莲的小手抓了抓膝上的裙子,居然发现真话有些说不出口,至少当着师兄的面,她不愿意说。压下嗓子眼处的真话,随口道了句:“是我自己买的,很贵的。”
这话一出口,仿佛她有多爱财似的,有些羞赧地偏过头去。
峻王就是想听她亲口说,那裙子是峻王送的,所以她很爱惜。可见到她的表现,峻王心底一阵落空,控制不住地腾起一股气。“唰”的一声,峻王大手一挥,撕下了他锦袍上的一长条宽布。
“戴上。”峻王毫不客气地转过心莲的脑袋来,倏地一下就蒙上了她的眼。
“呀,夫子,太紧了。”心莲不知夫子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边叫唤,边捶打夫子的大手,“太紧了。”
心莲摇摇脑袋,表示不干。
两人这下一闹腾,峻王的脸凑到了心莲脸庞前,她鼻子以上的部分被宽布条遮挡住了,只露出了一张小巧可爱又红润的嘴唇,在火光的跳动下,显得尤为润泽欲滴。
峻王看着她的红唇,陡然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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