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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七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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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郭槐是刘太后跟前大太监,地位自是随着刘太后从刘德妃到刘后再到如今的刘太后而水涨船高的,却又是为何穿着身灰扑扑的小太监服, 还拿着收魂的法器来寒宫收魂呢?

    早多少年前做什么去了?

    这只能说还得归结于同春班演的《齐二娘》上。

    先前庞贵妃不是又叫同春班, 再到后宫来给后宫娘娘们演奏一回吗, 那日里来观看的人里头就有刘太后。刘太后虽如今大势已去,可到底她是官家嫡母, 大行皇帝亲封的皇后, 庞贵妃请娘娘们看戏, 再是如何都越不过刘太后的。这刘太后过来看戏, 郭槐作为大太监自是侍奉在左右, 这么一来他们主仆来就被《齐二娘》给吓到了。

    也是《齐二娘》被同春班演的太好, 让观者仿佛身临其境,恐怖效果自然深入人心。更何况刘太后和郭槐本就心中有鬼,再被这么一吓内心必然惶惶。

    刘太后近来身体本就不好, 等看完《齐二娘》回到仁寿宫就想起了陈年往事,当下头脑昏沉,第二日就病了, 而郭槐呢, 他在被吓住后并没有被吓病, 反而是将错就错的悄悄出宫,寻了会做法事的大师,问清楚如何收魂,又买来了一应物什。

    等到重九节这日,官家在文德殿宴请文武百官,侍卫们都着重去巡逻文德殿那边,寒宫这边无人看守时,郭槐乔装打扮一番就来到了寒宫,想把李妃的魂给收了。

    郭槐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夜会有一只锦毛鼠,从寒宫屋顶上路过,还恰好听到了他絮絮叨叨的话,并在听出其中猫腻后,从寒宫屋顶上飞身而下。

    也是巧了,白玉堂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可草木皆兵的郭槐就像是心有所感般的一转身,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本就是心有惴惴,又嘴里正-念叨着李妃,下一刻就有这么一鬼魅身影显现,他能不晕死过去吗?

    值得一提的是,在昏厥过去的那一刻,郭槐的最后一个念头不是“吾命休矣”,而是“李妃果成冤鬼”。

    话又说回来,郭槐这么一晕死过去,那他就不可能会知道他见到的鬼魅,并非李妃的冤魂,而是白玉堂白五爷。也不会知道那只会说话的狸猫,现在的身份并非是当年那只狸猫,而是“御猫”展昭的本体。

    不过照着郭槐被猫陛下拍醒,又听到猫陛下开口说话的形势,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又不是谁都能像白五爷在听到猫开口说话后,还能那么淡定的。

    郭槐他只是个寻常人,恍恍惚醒过来后,听到狸猫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来到了阴间,前面还有地狱等着他下,当下就面色如纸,双眼失神,眼看就要魂魄离体,没办法容忍自己被忽视的猫陛下兜头就给了他一爪子:“你胆敢说你不认识我?”

    郭槐被打得有那么点回过神来,他再定睛看猫陛下,大脑空白着哪里能认得出来。

    猫陛下这时却恍然大悟起来,它挠了挠它的肚皮,也不知它是如何做的,它的皮整个被褪了下来,完了它张开嘴问郭槐:“现在你总该认出来了吧?”

    郭槐:“!!!”

    郭槐眼白一番,登时又昏死了过去。

    猫陛下:“???”

    猫陛下就保持着无皮的形象,转头看向顾青:“庞卿家,这是怎么回事?”

    顾青睁眼说瞎话:“我想是你的形象太过于神武,以至于把他震慑的昏了过去。”

    猫陛下用爪子托着肉色的下巴:“朕就知道!”

    白玉堂在眼皮底下轻轻翻了个白眼,冷嘲道:“在即脑子坏了后,脸皮也跟着变厚了吗?”

    “既然懋叔都看不下了,那就劳烦懋叔去帮他把‘皮’穿上吧。”顾青顿了顿,语气稍微微妙的加了句:“虽说他现在是猫形,可这般总归是有伤风化的。”

    白玉堂本来没多想的,但顾青这么一提醒,白五爷就由不得不多想:

    脱了那层皮毛的“御猫”,不就相当于人形时没穿衣服吗?

    先不说这多不成体统,单就是让他去给对方把衣服穿上这种事,“我拒绝。”

    顾青表示了不理解:“只是穿个皮而已,若懋叔是因为联想到人形觉得不自在,那刚才他把皮脱下时,懋叔不也是看光光了吗?”

    白玉堂:“……”

    猫陛下这会儿正吭哧吭哧把它的皮往回穿呢,慢一拍地听明白了顾青和白玉堂的对话,喵喵了两声道:“虽然白老鼠人形怪好看的,可朕是狸猫,我们是没有可能的,白老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玉堂不怒反笑,把他的钢刀往地上一放,直把那块青石板给弄裂开了个缝。

    猫陛下:“!!”

    它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皮穿好,然后就朝着顾青冲过去,冲到半截它又折返回去,冲着二度昏厥过去的郭槐,左右开弓抡了他两爪子,才又吭哧吭哧的回到顾青身边,还小小的松了口气。

    老天爷啊,现在的老鼠都这么厉害了吗?

    场面一度很静默。

    顾青都不好意思再暗示这只蠢猫是“南侠”展昭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回文德殿请示陛下。至于懋叔你,若是有人问起寒宫的地砖是怎么回事,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找你索赔的。”

    白玉堂:“……”

    咳,还是来说正经的吧。

    顾青出来更衣,也更了好一会儿,是该回文德殿了。

    只顾青说走就带着猫陛下离开,完全没和白玉堂商量着怎么处置半死不活的郭槐。白五爷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他皱起了眉,仔细回想了下,顾青在听他说起郭槐收那甚李妃魂,还牵扯到先皇时,竟没有半分惊讶,且他又没有等郭槐醒过来再盘问一番,极有可能是早已知道了此事。

    不过这皇室倾轧,还不是让白玉堂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还是“御猫”展昭,照着刚才那只狸猫的蠢样子,白玉堂着实难以想象在江湖上被人交口称道的南侠,实际上却是这么一副愚不可及的模样。可若是照顾青的说法,他受了伤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就和自己早先在开封府中听来的消息不一样啊。

    开封府中那闲谈的仆从在言谈间,可是说那展护卫着一身正四品官服,随着包大人进宫赴宴。也就是说在赴宴前展昭还是人形,那在宫中又能遭遇到什么样的变故?

    白五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恨不能再去文德殿探个清楚明白,可他又不能放着这可能手有冤孽的太监不管。思前想后白玉堂就有了主意,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黑曜石来,在纵身上了寒宫的横梁上后,随手一弹就弹到了郭槐身上一处大穴,将郭槐给从昏厥中再度弹醒,又不等郭槐再次回过神来,白玉堂就学起了女声:“郭槐,你道我是谁?”

    说来那日在洛河镇杨氏祠堂,顾青就学女声学得栩栩如生,等后一日白玉堂要去诓骗洛河镇镇民,就不想再让顾青给他配音,于是顾青就交给了他如何学女声。白玉堂本就聪颖,没用多久就学会了,现在用起来虽然不是那么熟练和正宗,可用来诓骗郭槐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下把郭槐吓得几欲再三魂出窍,不用白玉堂再多说,他就将当年如何和刘太后定了计谋,用剥了皮的狸猫换出了李妃的皇儿,使得李妃被打入冷宫,又是在几年后怎么又让先皇把李妃赐死的事一并说了。

    原来当年李妃在诞下妖孽后,只是被真宗打入冷宫,并没有被赐死。等到六年后,刘德妃所生的皇儿也夭折,真宗没有办法只有过继了八贤王的三子为嗣,而赵祯当年被接入宫中,偶然路过了寒宫,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李妃,大概是母子天性,赵祯当时就泪流不止。

    这件事被刘德妃知道后,刘德妃就心生疑窦,再想想赵祯身为八贤王的儿子,却酷似真宗,就怀疑当年奉命把李妃的孩儿带出宫弄死的陈林,还有寇珠阳奉阴违。

    可等把寇珠找来,寇珠是如何都不会说出当年真相的,为此还撞柱而亡,这更让刘德妃怀疑当年事情有变,就不打算再留着李妃,于是就向真宗进谗言,说李妃在寒宫中不仅不思悔改,还日日诅咒官家。

    真宗大怒,就下旨赐死李妃。

    刘德妃所做的一切,郭槐作为她的亲信,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来到寒宫里欲收李妃的冤魂。

    白玉堂在横梁上将郭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暂且按捺住怒气,叫郭槐在前带他去找刘太后,“我有很多话要和刘姐姐说。”

    郭槐忙不迭的点头。

    先不说‘李妃’又是怎么跟着郭槐去仁寿宫,和刘太后来一出“姐妹情深”,单就来说顾青带着猫陛下回了文德殿,文德殿里君臣其乐融融,只是氛围好像有点微妙。

    顾青正暗自揣测呢,喝得满面红光的庞太师就招手把他叫过去:“元英啊,你保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顾青收回目光来说:“虽然我知道是和包大人有关,不过爹您说。”

    庞太师哽了下,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前半句就不要说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因是酒过三巡,朝臣们要去更衣的不再少数。像是工部尚书江大人,他有几分醉意的去更衣,等从更衣房出来时,夜风那么一吹,吹得他醉眼迷离,但见几步远外突然亮起了两道白光,那两道白光一张一合,还口吐人言:“烛火刚熄,江大人且注意脚下。”

    江大人登时就被吓醒了,还不小心“嚎”了一嗓子。

    这时有宫人挑了宫灯过来,江大人定睛一看,才知那两道白光是开封府尹包拯的牙齿。因为天太黑,包拯和夜色融为一体,只剩下两排牙齿,和一对眼睛,又江大人还有几分醉意,就有了那么一个不怎么美好的误会。

    幸亏是从更衣房里出来,而不是进更衣房,不然场面可能会更尴尬。

    为了化解这波尴尬,江大人回来就调侃般的说了这件事,还别说他不是第一个“受害人”——自从《齐二娘》深入人心后,可以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包大人不知道误伤了几个人。

    而庞太师把这件事转述给他儿子,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顾青呢,他听完瞥了眼包拯。

    包拯方面大耳,阔口微须,黑漆漆满面生光,闪灼灼双睛暴露,生成福相,长就威颜,又黑是真的黑,可如今看在顾青眼里,包拯却是周身渡就一层金光,显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顾青半垂下眼帘,庞太师见状就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问:“元英,你怎么看?”

    顾青“唔”了一声:“江大人不懂包大人的黑?”

    庞太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觉得一不小心,父子俩又把天给聊死了呢,这时候顾青的耳边就响起了另一道元力满满的声音:“真宗在上,朕的猫眼要被闪瞎了!”

    猫陛下现在是仗着其他人看不到它,也听不到它说话,就大着胆子从顾青的衣袖里爬了出来,刚一抬眼就被不远处的包拯他们给闪了眼。它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又被闪了下,这才知道背过身去,把脑袋对着顾青:“庞卿家,你不是说好要去把郭槐的事报告给朕吗?你怎么还不去?”

    它到现在都还称呼赵祯为“朕”呢,且顾青刚才是这么对白玉堂说的,可他刚才只是出去更衣了,根本就没有见过郭槐,何来把他的所作所为报告给官家一说?

    好吧,顾青就是想看一看白玉堂会如何处理此事。

    不肖一刻钟,顾青就等来了他在等的。

    有仁寿宫的太监来报“仁寿宫走水了”,赵祯当即放下手中的酒杯,带着内侍出了文德殿,往仁寿宫赶去。

    发生这样的事,朝臣们可不能没心没肺的在文德殿继续吃吃喝喝,纷纷起身出了文德殿。他们是不能往仁寿宫那边去,可在文德殿外祈祷太后安然无恙,还是可以的。

    展昭随着包拯一侧,压低声音道:“大人,我并不曾看到浓烟或火光。”

    包拯一凛:“难不成是有人假传信儿,引官家过去仁寿宫?”

    当即包拯也顾不得许多,便让展昭悄悄跟过去护驾。

    展昭得令,拎着他的巨阙剑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到了仁寿宫那边果见一人形迹可疑。看着装并非宫中侍卫不说,甫一看到他似要掉头就逃,展昭迟疑了一瞬,并没有贸然跟过去,生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对方好似料到他会这么做,飞身几下竟是朝着仁寿宫而去,展昭这就不得不跟上。很快的展昭就追上了那可疑之人,那人停留在仁寿宫的影壁前,等展昭一来,就出招向他攻来,展昭侧身一挡,等那人再攻过来时,就不再躲闪,和他过起招来。

    展昭所不知的是,他们俩这在影壁前你来我往,那鬼魅身影却是透过影壁,再搭配上仁寿宫中的烛光,竟能使得仁寿宫宫里看到幢幢人影,看在心中有鬼的郭槐和刘太后眼中,就成了鬼影。

    郭槐颤身道:“娘娘,是李娘娘。”

    此时又有金戈铁马声传来,叫这对主仆心肝又是一颤。

    而此时赵祯已带着内侍来到了仁寿宫,他在临近仁寿宫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仁寿宫根本就没有走水,且那来报信的小太监已不见了人影,赵祯心下百转千回,一面叫侍卫们前来护驾,一面叫他身边的内侍去调派御林军来,做好这一切后他才来到了仁寿宫。

    此时的仁寿宫几乎是一座空宫,赵祯在心里冷笑,他倒要看看太后这次会做出什么来?难不成要逼宫造反?

    这还真不是,只不过等赵祯不叫人通报进了仁寿宫后,在旁听到的郭槐与刘太后的密言,和逼宫造反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赵祯当即下旨叫御林军围住仁寿宫,沉吟一番后又叫内侍传他家小舅子过来。

    这时候就能看得出来,赵祯在文武百官中最信任谁了。

    而顾青呢,他见到一脸凝重过来寻他的内侍,就知道赵祯这是听到了刘太后和郭槐吐露的“真言”。果不其然,等他过来拜见了赵祯,赵祯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一说,末了道:“元英,朕命你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

    “臣领旨。”

    这重九节晚上发生的事还挺多,等顾青回到大理寺卿府时,已是亥时末,即将到子时。

    只今天注定是多事之天,顾青刚进了书房,就有暗器破空而来。

    顾青避开暗器,又不慌不忙道:“想来懋叔你见到了真正的‘御猫’展昭?”

    他还真好意思说,被坑了那么一大回的白玉堂被顾青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你怎么不说是变回了人形的‘御猫’?”

    顾青从善如流道:“如果这么说,能让你觉得心里舒坦的话,我是不介意。”

    白玉堂咬牙切齿道:“我、介、意。”

    顾青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实话实说了。”

    白玉堂斜睨他,就想看他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狸猫可口吐人言一事,实在是太骇人听闻,若是不做任何铺垫,便叫懋叔你撞到,大骇下离了魂,那可如何是好?”顾青说的情真意切,白玉堂却没甚好气道:“所以你假言他是‘御猫’展昭,是为了我好,是吗?”

    顾青由衷道:“懋叔当真冰雪聪明。”

    冰雪聪明的白五爷,这下生吃了顾青的心都有了,只在他要再度动手前,顾青又开口道:“官家让我全权彻查‘狸猫换太子’一案,到时候少不得还要懋叔出堂作证。”

    白玉堂才不吃这一套呢:“哼!”

    顾青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以温和的口吻说道:“说来此事能大白于天下,还得多亏懋叔你撞见行迹鬼祟的郭槐,又使巧记让他吐露出当年的真相。这一件件的,我到时候都会奏明于官家。”

    白玉堂狐疑的看向顾青,“你在之前就已知道此事了吧?”

    “我是知道,可那都是它告诉我的,”顾青从袖子中把睡得四仰八叉的猫陛下捞出来,“我总不能跟官家说,我之所以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这只涉案的狸猫告诉我的吧。”

    白玉堂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看向猫陛下道:“你是说?”

    顾青点了点头,“它就是当初那只被剥了皮的狸猫。”

    白玉堂不无嫌弃道:“怪不得那么蠢。”

    顾青闻言,侧目打量了白玉堂一周。

    白玉堂被他打量的头皮发麻,语带薄怒道:“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怎么不见你的刀?”白玉堂平时用的武器,除了被他当暗器使的黑曜石,就还有一把钢刀。那把钢刀并不是什么名刀,不像是展昭的那把巨阙剑,它可是上古名剑,相传是春秋时期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

    白玉堂撇开眼,硬邦邦的说:“不管你事。”

    让心高气傲的白五爷告诉顾青,他的钢刀是在和展昭对打的时候,被展昭的巨阙剑给砍断了,那可真是比杀了他还难。

    顾青没戳穿他,只道:“如今天色已晚,懋叔你不妨在我府上的客房里住下?明日一早正好和我一道去查‘狸猫换太子’案。”

    “我何时说过要和你一起查案了?”

    白五爷嘴上是这么说,可等顾青着手查“狸猫换太子”案时,他还是过来帮忙了,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这“狸猫换太子”案实际上已经很明朗了,只是查着还查出了原本意想不到的事:

    李妃可能没死。

    当年刘太后进谗言给真宗,真宗下旨赐死李妃时,寒宫总管太监秦凤事先得到消息,叫面容酷似李妃的小太监余忠代替了李妃,而秦凤则趁着返籍回乡的机会,带着李妃回了老家陈州。

    又赵祯果然是李妃的亲生皇儿,当年寇珠没有将他带出宫,而是交由陈林送到了八贤王处,由八贤王抚养长大,后来兜兜转转的还是做了太子,在真宗驾崩后登基为新君。

    而赵祯一听他的亲皇娘李妃可能尚在人世,就忙把去往陈州寻李妃的任务交给了他家小舅子,让他务必找到李妃,便是李妃不幸已逝世,那也得把李妃的骸骨迁回皇陵,并追封为太后。

    先不说这一出“狸猫换太子”案,起承转合的多有戏剧性,单就是官家他如今俨然忘了顾青他只是大理寺卿,管得是刑狱,才不是什么皇家之事呢。可做官家的就是这么任性,他既是金口玉言的叫顾青去管这件事,那顾青还真得再去细查秦凤,然后跑去陈州去寻秦凤和李妃。

    去就去呗。

    顾青还从大理寺卿找了一件和陈州有关的旧案,想着顺道一起把旧案也给了结了。

    又因赵祯催得急,顾青就只带了庞谢,平日里出门庞太师给他塞的庞家仆从都没带,这般轻车简从的出了汴梁城,往陈州府而去。同行的还有白玉堂,白五爷是等出了汴梁城才反应过来:“我为何要跟你一去去陈州?”

    顾青沉吟了一番,给出了一个好似很有说服力的答案:“好事做到底?”

    白玉堂反唇相讥:“如果你想,我也可以送你送到西。”

    顾青反问:“就以你现在的武功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白五爷恼羞成怒,一言不合就拍马往前走,留给顾青一个潇洒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庞谢疑惑得同顾青说:“少爷,那不是往陈州的路吧?”

    顾青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半个时辰后,走错路的白五爷脸黑得如同包大人附体。

    就这样他们这一行人往陈州府去,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到十日,“南侠”展昭像往常一样和王朝马汉他们巡视完开封府的街道,拿着从食铺里买来的酿茄子(用挖空的嫩茄子做皮,将肉馅酿进去,最后用面封口,上笼蒸熟的一种面食),刚来到开封府门口时,就被四个面容焦急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质问道:“展昭,你把我五弟藏哪儿去了?”

    展昭:“???”

    原来这四人正是陷空岛四鼠,“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和“翻江鼠”蒋平,他们之所以会在青天白日下拦住“御猫”展昭,是因为他们找不着他们家五弟“锦毛鼠”白玉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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