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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一抬爪子:“你能给我炸爆米花么。”
“啊?”郑璞愣了愣:“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等会儿电视放千与千寻,”白溪很认真道:“这个我还没看过。”
“我也没有诶……”郑璞眼睛一亮:“你要巧克力味的还是奶油味的?”
平底圆锅相当厚实,金色的玉米粒倒进去噼里啪啦几声特别好听。
玉米油和玉米粒一起拌匀,热锅在略有些寒冷的秋天里让人觉得特别温暖,郑璞小心地调大火候,把锅盖盖好,一旁的白溪像看着他变魔术一样好奇道:“这样就可以吃到爆米花了么?”
“就是这么简单。”郑璞随手又拿了口锅在一旁点火,把黄油、白糖和糖浆分量放好,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没买巧克力!”
“我来我来!怎么弄!”白溪凑过来接过他的锅铲:“你快去买!”
“就把它们都倒进去,融化以后慢慢搅拌就可以了。”郑璞简单交代了几句,飞快拿了钥匙噔噔噔下楼买巧克力。
白溪来之前,自己其实过得相当的……简单。
早饭拌沙拉,午饭三明治,晚饭无糖燕麦粥。
没有什么食欲,所以身材一直保持的相当不错,循规蹈矩的上下班健身看书,好像很有秩序也很平淡。
但是这个姑娘,误打误撞的闯进自己的生活以后,有什么开始悄悄改变了。
明明没有胃,却成天嚷嚷着要吃惠灵顿牛排红酒炖羊肉草莓大福,搬来各种各样的食谱哄着他学,家里的菜式越来越多。
平时顶多看一两集美剧,对新出的电影都漠不关心,但是她非说现场的大屏幕更有感觉一些,一来二去每周去趟电影院也成了习惯。
还有,她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过来的,居然很喜欢话剧和现场音乐,带着他在三里屯各个场子里晃,民谣摇滚重金属七七八八听个几遍居然觉得都还不错。
等等……我刚才想的是,这个姑娘?
什么时候,我开始不把她当做小白鼠一般的鬼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
还有……
郑璞愣愣的捏着巧克力,忽然发现自己想到她的时候,心跳的好快。
“先生,麻烦结账好吗?”楼下小卖部的小姑娘第三次很有耐心的提醒道。
“哦哦哦!”郑璞如梦初醒一般地掏出钱来,逃也似的跑回家里,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糖浆融进黄油当中,甜乎乎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如果他没有闻错的话,里面还多了一点蜂蜜的味道。
自己以前从来不吃甜点和高热量的食物,但是和白溪处久了,又开始吃起各种各样的零嘴。
连蜂蜜的味道都能让他下意识的开心起来。
郑璞捏着巧克力,想着厨房里的那个姑娘,忽然脸有点红,还是蹭着蹭着蹭到厨房。
“给我呀?”白溪一扭身看向他,伸出手来。
锅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让人觉得轻飘飘的。
郑璞把巧克力递过去,触碰到她冰凉的手,却意外的觉得很不错。
凉凉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糟,虽然他以前喜欢温软的姑娘。
巧克力溶化以后关火,刚好另一个锅里的爆米花已经都爆好了,咖啡色的糖浆一点点的倒进去搅拌均匀,再把爆米花倒入铺上油纸的烤盘里烤那么个十分钟,喷香的味道让人已经把持不住了。
白溪从冰箱里拎出可乐,倒了两大杯,电视里刚好开始放千与千寻。
两个人捧着爆米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享着几个月来难得的平静。
钱婆婆什么的造型会让他两时不时吐槽两句,但是一路看下来还是相当畅快,看到白龙现出真身的时候白溪忽然咦了一声:“我怎么好像见过它。”
郑璞一掏碗,爆米花已经吃完了,他扭过头来看着白溪,忽然轻声道:“白溪,你不觉得很像么。”
“什么很像?”
郑璞看着电影结尾的场景,认真道:“那个钱婆婆用夺走别人名字的方法去操控他们,白龙也在一直不停的提醒着千寻,不要忘记你的名字,是不是和我们很像。”
白溪愣了下,眼睛里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
“你先前名字如你一般飘零,随意更换,恐怕也是因为找不到自己。”郑璞一手扶住她的肩,凝视着她的眼睛:“我觉得,名字是有魔力的,它即代表着你的本身,亦伴随着你的生命。”
“白溪,现在你记住你的名字了么?”
白溪看着他,忽然微笑起来:“怎样记住呢?”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答案。
郑璞支吾了几声,忽然发现自己熬的心灵鸡汤好像没有几块肉。
白溪却继续道:“我还没有想好,但是也开始一点点的接纳自己。这样也是挺好的走向不是么……”
郑璞抬起头来,看着她带笑的眼睛,突然鬼使神差道:“这样的你我也挺喜欢的。”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白溪第一个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要找赵二狗扎一针了?”
不是这样的!!!
郑璞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一不小心表了白但是好像完全因为那个该死的病被误解了!!
我稀罕你啊笨蛋!!!
狗比天庭!!!
按照那老头儿的说法,应该就是这里。
两位主神都不太清楚土地公公是个啥,但是在这块儿又没几个认识的人,也只能听从他的指引搭公交车找到那家道观。
中国和希腊、北欧那边的神祗都有稳定的联系,但是他们不太清楚如何才可以从凡界取道去天界,所以眼下人脉并没有什么卵用。土地公公那半东北腔半西北腔的英语讲的并不清楚。两个歪果仁在公交车上无视着一众人的瞩目,心里暗暗着急着,却也无能为力。
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看到他们,开始互相笑着打趣,推出一个怯怯的小女孩,让她过来套套近乎。
英文系的小姑娘怯生生的SAY了个HI,然后小心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刚好宙斯同学已经记不清楚要在哪站下车,眨了眨碧蓝的眼眸,愉悦地问道:“YON HE GAN 怎么走?”
永和观?小姑娘推了推眼镜,思考道:“两站以后下车,直走五十米就是。”
奥丁黑着脸打断宙斯的进一步搭讪,侧身道了个谢,转头把他拎到车门边:“老实一点!”
“干什么嘛。”宙斯一脸委屈道:“我就想要个电话号码……”
奥丁冷冷地看着他。
“再顺道约她喝个咖啡……”
奥丁继续保持低气压。
“再让她给我生个猴子……”
果真禽兽。
车门应声打开,奥丁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两个人按着小姑娘指的方向走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一个道观。
道教特有的蓝底银字牌匾让他们眼前一亮,两个人也不清楚期间有什么禁忌,小心翼翼地跨了门槛往里走。
这道观并不大,东北南三处楼阁供人朝拜,中间香火袅袅,但相对于他们那里的神谕所而言,还是气派开阔许多。
附近并没有看到神职人员,只有些大妈大爷在烧香拜佛,奥丁皱着眉转了一圈,心想自己那几只帮忙侦查情况的乌鸦怎么还没回来,西服袖子却被一个小孩拉了拉。
他转身一看,正想着怎么让这个熊孩子走开,却听见那小孩小声的用英文说了句‘跟我过来’。
有戏。
宙斯冲他咧嘴一笑,两个人跟着那小孩从小路穿过东殿后的竹林,进入道士们居住的后院。
小孩看着他们眨巴了下眼睛,飞快道:“等等,我去叫道长过来。”
宙斯随意地左右瞅了瞅,靠着个石狮子懒懒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的主神身份。”
“认不认识我们都是个问题。”奥丁冷冷道。
“那可不一定~”宙斯又咧嘴笑了起来:“你不出名我可出名,希腊神话畅销海外多少年了,连小学生都知道宙斯是谁。”
写的和小黄书一样的希腊神话?
奥丁瞪了他一眼,一旁侧门里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头儿跟着一小孩儿过来了。
小童笑着用手指向宙斯:“就是他们。”
老头眯着眼看了看,神色一变,一巴掌拍向那小孩儿的脑袋,一甩道袍纳头便跪:“没想到真碰着活神仙了,受老道一拜!”
小孩一边跟着背一边磕磕巴巴的翻译了几句。
奥丁知道这是中国人的礼节,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摸了把小孩儿的脑袋,问道:“你们知道怎么去天上的朝廷么?”
老道人心想这新来的小徒弟粗通灵识,是个好料子,没想到能辨出神灵,真是要好好栽培栽培,随手跟着一起摸那小孩儿的头,恭敬道:“要从南天门进。”
小道童头发都快被这几个大人薅下来了,慌慌忙忙退了一步,想要翻译一句,磕磕巴巴道:“Go to the Nan Tian Men!”
又是个听不懂的地名。奥丁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老道眼睛一瞪:“你给我好好翻译!”
“The south gate of the castle in the sky!”小孩儿脸都憋红了,心想自己得亏被爹娘逼着恶补英语来着,爪子一指天空,示意他们具体的方向。
这可怎么办?
奥丁愣了下,意识到这边的神灵也是住在天上,可是他们灵力因为复制自己而耗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法子飞起来了。
一旁的宙斯却突然开始用手比划,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然后那老道人一拍脑袋:“OK!”
OK啥?
啥OK?
奥丁还没反应过来,老道人就开始念咒画符,嘛咪嘛咪哄之类的念了一大串,让他下意识地摆出防卫的姿态。
宙斯得意洋洋的双手抱臂在一边站着,两道黄符一左一右贴在两石狮子墩上,只听见“轰隆”一声,两只银白色的狮子如一道闪电般直接从其间跳了出来!
奥丁“嗷”地一声往后退去,下意识地想拿出武器来自卫,却看见宙斯笑眯眯地摸了摸其中一只狮子的脑袋瓜,一扭屁股坐了上去。
老道人有时候自己坐这个去买菜,但是自己未列仙班,没那资格入南天门,也只能用这狮子跑跑腿,如今却派上用场了。
“过来啊奥尼,”宙斯挥了挥手,感觉自己坐在狮子上又英俊了不少,一甩银发道:“上吧英雄们!”
奥丁警惕的看着那只银狮子,下意识地和老道人道了个谢,小心翼翼地跨了上去。
坐上去……竟然意料之外地很柔软舒服。
狮子站立起来大概比人还高,奥丁伸手抓住它厚实的鬃毛,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宙斯欢呼一声,两个人便一齐向天际飞去——
狮子会飞这一点还没让他反应过来,冰凉的云彩让他们的脸上都被蒙上一层雾气,一重重云障穿过之后,南北两处隐约可以看见璀璨的星光。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穿越了九重天幕,到达了紫薇之星和北斗之星遥遥对映的地方——南天门。
狮子小心地单腿跪下,让他们翻身下来,高啸了一声便扭头跑掉了。
奥丁随手打了个响指,把自己易容的服饰去掉,还原成神祗穿的袍子,再一抬头却愣住了。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明霞幢幢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远处依稀可见的天宫,说不出的辉煌气派。
奥丁的世界里,整个宇宙都依附在一颗名叫“尤克特拉希尔”的世界之树上,九个世界不过是那颗巨树的分枝,三根树根向下蔓延。
耶稣的住处被圣光笼罩,无处不是涤荡心灵的金银之色,宙斯住在奥林匹斯山上,众山陡峭挺拔,却也带着危险的意思。
而这天庭,却带着华美而宏大的意思。
眼前的南天门前碧色的琉璃瓦一溜铺过去,宝玉嵌在其间散着盈盈的光。数十个镇天元帅和金甲兵士一个个执着兵刃立在两旁。
探目远望,云桥天阁隐在云雾间半藏半显,瑞鸟异兽间或出没,浩瀚的星河在更远的远方散着光芒。
宙斯望着南天门旁盘旋着的一只凤凰,半天都没吭声。
奥丁小心的靠近南天门,把守的众将士立刻注意到了他。
为首一位元帅从列队中走出,打量了下他的装束,示意另一个将士过来。
远远地另一个穿着铠甲的仙将走了过来,见到奥丁并没有什么表情,低身行了个礼,用英文低声道:“稍等。”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外交官般的官员将他们迎了进去,用极为流利的希腊语和拉丁文向他们询问了基本的情况,进一步派了几个人去核实情况。
“天帝正在办公,稍后即来会客。”为首的官员客气道:“劳烦随我们去披香殿稍作休整。”
宙斯还望着云廊外遥远处翻飞的凤凰,失了神一般。
“我想了半天。”元衷慢条斯理地剥着螃蟹,煞有介事道:“这毛病可能不是中原人弄的。”
“感觉不到灵气流动的痕迹,恐怕是药。”白溪舀了一勺咖喱舔了舔,认真道:“淡了。”
郑璞刚刚忙活完,解下围裙自己俯身尝了一口,皱眉道:“哪里淡了,是你口味重。”
这几天来赵二狗真的快累成狗了,每天都跑前跑后给他们扎针,青绫稍微有点不舒服玄龙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打什么打!你以为你在演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吗!
郑璞却有些窘迫。
他们都知道病根未除,如今做的这些都是勉强遏制住发作,但是这样一来却让他有些不能面对白溪。
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欢她。
才不是什么病症呢……
但是喜欢归喜欢,那个痴汉的自己绝壁是有问题!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转身走过去开门,却看见莫西斯神父笑眯眯的脸。
“吼久不见啊~”莫西斯自来熟的打了个招呼,一晃进了屋子开始换拖鞋。
“我叫他来的。”元武挥了挥筷子,莫西斯无比自然的给自己拿了个碗。
“……呃,你好。”郑璞内心叹了口气,给他盛了碗饭。
他家已经彻底沦为三教九流会客室了。
南院长时不时借用客厅招些道人妖魔聊天都算了,你们其他人过来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然!
白溪简单几句解释了事情,莫西斯扒了几口饭,沉思道:“他们是不是碰了神祗或者妖精的食物?”
“供品?”郑璞忙摆手道:“我不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不是不是……”莫西斯摆手认真道:“我是说西方的神和妖精,不是你们那个妖精。”
“不!”玄粹突然一双筷子拍到桌子上,黑着脸道:“一定是白家又在捣鬼!”
睚眦犹豫着,要怎么塑造一下自己绑匪的形象。
要高冷,要酷帅。
玄粹摇着尾巴抖开海报给他们看自己策划好了路线,盘算着要分两次把这三只一齐弄到手,玄淳窝在旁边磕着瓜子忽然吐了一口瓜子壳道:“说的好,那谁去色诱呢。”
“哈?”玄粹愣了下:“对。哦。”
那个白八爷白小色狼,是只好女色的呢。
两个人一齐扭头看向睚眦。
睚眦眼睛一眯,杀气开始无形间弥漫出来:“不可能。”
玄淳直接起身走过去,一扬手指,睚眦的头发开始飞快的变长,眨眼的工夫就垂落到腰间。
睚眦瞪了他一眼,开口想说句什么,却听见玄淳笑眯眯道:“老七是长得好看,但是你觉得他会入伙么?”
谈话间玄淳的爪子依旧不老实,左右指尖点晃几下,睚眦长年穿着的T恤若灰烬般掉落,露出古代的华服。
仅仅是披散着如墨的长发,便是这副裙袂飘扬的样子,便让人有些入迷。
睚眦虽说身上戾气太重,但是脸庞却还是偏亚洲人的感觉,挑起的眉毛轻轻一画便是漂亮的柳叶,薄唇也有着别样的味道。
玄淳动作飞快,左右手各自动作,繁杂的缎带自动的穿过裙袍,自己或打结或垂落,呈现应有的样子。
暗紫色的裙摆上银色的莲花一朵朵展开,白皙而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带着股引诱的意思。
“放手。”睚眦冷冷道。
玄淳勾起嘴角戏谑道:“挺好看的。”
睚眦眼睛一抬,水银镜凭空现在他的面前,只听见淡淡的一声叹气,他摊开手掌覆在脸上,再缓缓下落时,所有男性的特征都被妆容恰到好处的掩饰了。
雪白的肌肤同妖冶的妆容特别搭配,一抹红唇似在索吻,莹润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水光。
“噫……”玄粹揉了揉眼睛,还是小心道:“再加个长睫毛比较好。”
墨色的眸子轻轻阖上,再抬起来时已然多出韩式的长睫毛。
长安捧着果盘欢快的推开门,一抬头看见穿着女装的睚眦正在给自己修眉毛,手一抖吓得秋枣滚了一地。
睚眦听到动静,从从容容转身蹲下,帮她把枣子都捡起来。
对了,还有手。
手指应如柔荑般柔嫩纤小,睚眦垂眸看向手的时候,原有的皮肤如破旧的宣纸一样脱落,露出更为纤细的骨架。
长安吓的手都在抖,枣子都没来得及捡,飞快地端着盘子就跑了出去。
哎,这小丫头。
睚眦朝着她的背影抛了个媚眼,一扭头看见两兄弟用死鱼眼看着自己。
“我不好看么。”睚眦娇哼着半掩粉面,一副娇嗔的样子。
“很……很好……”玄粹看着他不知道啥时候变出来的乳沟,擦了擦鼻血认真点头道。
“这个……我们还真没有碰到过。”白帝这还是登基一来第一次和北欧的神祗进行外交会面,人都安排到最辉煌庞大的宫殿里,琼浆仙桃都摆上,看那两位挺随和的样子,捋了把胡子心想你们就不带点礼物过来是个意思么……
宙斯好像脑子又进水了,一直望着窗户外面处于全程掉线状态,而奥丁在交谈几句以后,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
这个老头儿,怎么觉得是在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那两条鱼不管是魔鬼留下的还是他们的天使搞丢的,他总应该有所了解吧?
奥丁皱了皱眉头,又确认一次:“你真的不清楚……这是什么吗?”
白帝龙椅都没做热,连仙库里有几颗珊瑚树都不知道哪清楚一个玉佩的事情,只得诚恳地再跟他确认一次。
老人家一副认真的样子,落到奥丁眼里却更加的可疑。
有!问!题!
为什么南天门门口有这么多的兵士?
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为什么我们掉落的地方刚好是那个藏宝的地方?
为什么那里那么大我们就刚好碰到这个玉佩了?
还有!
这样做他们可以得到什么?
宙斯和我都是神祗,复制一个我们出来,搞不好可以乱政弑王!
奥丁暗中握紧拳头,想法在歪路上越跑越远。
这一切,恐怕都是这个天庭的阴谋!
复制我们出来,控制副体再杀掉本体,多么两全其美的事情,然后他们可以挟制傀儡染指北欧南欧,进一步让这个国家更加可怕。
对,一定是这样。
奥丁眼睛里陡然多了警惕和戒备,恰好白帝看一旁的宙斯一直在走神,像是舟车劳顿的样子,抬手倒了杯琼浆给他,笑着道:“这是我们这儿独有的美酒,来尝一尝。”
“呃,好。”宙斯没想太多,接过来就举到嘴边。
“不能喝!”奥丁下意识地抢过他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冷冷道:“听说东方的食物会让我们身体不适,就不尝试了。”
白帝心想那个仙姬果然在骗我,试图打圆场道:“先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吧,你的家人我们会派使者迎过来。”
奥丁已经开始把当初吸引他的世博会广告都理解为天庭的阴谋了,一听说他要动自己的家人,面色更加不悦:“不必了,麻烦送我们下界,还有事情要办。”
洋鬼子过来还有公务的?
不是政界的难道是和钱有关?天帝心想等会儿我得找财神爷叙叙旧,一边不多挽留道:“好吧,敢问两位在凡界可有下榻的地方?”
“有的。”宙斯刚想摇头,奥丁再一次抢白道:“送我们下去便好。”
还这么急性子……年轻人啊,要不得。
白帝挥了挥手,一只凤凰飘了进来,宙斯一愣,看见正是自己一路上远远盯着的那只!
“我……我可以骑它吗?”他下意识道。
白帝也跟着愣了下,一旁的凤凰轻轻一抖,扭身化作穿着玫红色宫袍的少女,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宙斯愣了下,心想这习惯跟我当年下凡泡妞很像啊。
“这是……我的六女儿,”白帝尴尬道:“我让她送你们下界。”
为什么要下界啊!天庭我还没玩够啊喂!还有奥丁你现在为毛这么焦躁!我想和凤凰妹妹多聊一会儿啊!
两朵云彩飘了过来,六公主示意他们站上来,轻声问道:“要去哪里?”
奥丁对中国根本就不了解多少,下意识地报出记忆里的唯一一个地名:“雍和宫。”
“好。”六公主轻轻颌首,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
不,恐怕这中国都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所以我们去哪里其实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奥丁感觉好像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从他的逻辑来看,一切都逃脱不了这个结论——天庭蓄意用魔鬼的工具复制了他们,而且还佯装无辜的样子!
那个女高中生恐怕都是他们派来的探子!
真是阴险!
六公主感觉身后的那个主神一直情绪不太正常,一旁的宙斯叽叽喳喳到让她脑子都是懵的。
“你真好看啊~”宙斯努力眨巴着自己碧蓝色的眼睛,雄性荷尔蒙噌噌噌往外冒。
奥丁从后面给了他屁股一脚,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了你还招惹天庭的人?!你知道我们陷入超大的麻烦里了吗?!
宙斯一脸委屈的揉了揉屁股,脸上却露出难得的羞涩表情,凑到奥丁耳边小声道:“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奥丁愣了下,看着他喃喃道:“你说什么?”
“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宙斯看着前方引路的那个小仙女笑着道:“我爱上她了。”
“醒醒啊你。”奥丁反手给了他一嘴巴子:“你是多少个孩子的爹多少个孩子的爷爷了,能不能不要跟个种马似得。”
“不,这是爱情,你不懂。”宙斯露出沉醉的表情,全然痴汉的看着眼前的小凤凰,轻声道:“我要让她给我生个孩子。”
白帝正奇怪着怎么两主神神神叨叨的跑过来,没说两句话又神神叨叨的走,还有那玉佩是什么情况,殿外突然传来东西和人被撞倒的情况,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口就嚎道:“父皇!!!不好了!!!弟弟妹妹们被绑架了!!!”
“什么?!”白帝一拍龙椅怒目道:“那些个侍卫都没用?”
“八弟被约炮软件里的女人勾搭走了,让侍卫都别跟着他免得打扰他兴致,”餮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三哥被人领着去古董行捡漏,结果刚到地方侍卫都被打晕,三哥怕是被捆仙绳绑走了,还有,还有十三妹……”
“你十三妹不是在温习功课吗?!”白帝勃然大怒道:“他们闯到天庭来了?”
“不……是她私自下界……怎么被绑的不清楚,”餮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了,从兜里翻出个字条:“这是他们留给你们的。”
——你背信弃义,还以毒物害我家人,报应已到!
白帝低头一读:“背信弃义是我干的……毒物?!我给他们下过毒?”
他一抬头看向餮皱眉道:“你又出去惹事了?”
餮一脸冤枉道:“怎么可能,我伤好才几天吶。”
估计有谁阴他们,把锅甩到我们这儿了。
时间可不能耽误,孩子还在这帮熊崽子手上,白帝咬牙道:“摆驾下凡。”
-我可是名门之后
-真的么?
-给你看我的保镖们[图片]
-哦~好厉害的样子~
白八爷白小色狼,没事就用微信摇一摇,不过他还是喜欢去海天盛筵那种地方光顾光顾,撒撒钱就有成排的少女熟女少妇等着他,要什么花式就有什么花式,至于高速旋转攻三点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不过今天这个妹子……真正点啊。
白八爷看到那姑娘的头像眼睛都直了,再一聊骚聊骚,欲说还羞的调调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现代的女人啊,都把脸削的跟蛇精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应该有的生理结构。
想当年他约出来一个大学生,夜色下刚想打个啵,一低头看见她那锥子一样的脸和硕大无比的带着美瞳的眼珠子,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妖怪啊啊啊……
这个昵称叫‘婉儿’的美女,穿着典雅华丽的袍子,墨发挽起温婉柔美,看起来虽然瘦削,淡淡的脸颊却有些可爱的婴儿肥。
看起来就很好吃。
-你这么美,不会是网上随便找的照片吧?
-怎么可能~
-我不信,出来见一面怎么样?
-这……我家人叮嘱过我,不能自己去见网友呢。
喜欢文学和话剧,还有收藏汉服的癖好,越来越有趣了。
白八话曲里拐弯的讲,终于把那美女绕迷糊了,为了个莫须有的理由愿意出来同他喝杯咖啡。
等等……制服诱惑,也很不错呢。
-穿着汉服出来喝咖啡吧。
-诶?你也喜欢么?
-嗯,很有趣。
见惯了高跟短裙深V领,宽大的裙摆遮的严严实实的,反而让人好奇华服下的身体。
其实倘若白八爷乐意,打个响指就能知道她在哪儿,手下一个眼神就能把她丢到自己床上去。
可是这种徐徐图之的狩猎,也相当的有意思。
约定好的咖啡馆开车十五分钟就到,白八思忖片刻,一手抚上车身,让宝马略商务的车型眨眼间扭转成莲花的有着流畅线条的限量款。
要上钩了。
咖啡馆里放着昏沉而让人有些犯困的蓝调音乐,角落里一个气质和服饰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女子敛裾坐在那里,垂落的墨发若缎子一般,远处喝咖啡的客人时不时地向她注目,却也不好意思起身搭讪。
白八心里动了动。
这模样……真像大明朝的旧民。
天庭里的仙姬一个个穿地比人间妃后华美多少倍,却也失去了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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