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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秋没想到于言的耐力那么好,自己一直弄到手都酸了于言也没结束,后来是对方抱着他一边吻他一边自己弄射/了。
相比之下,秦牧秋觉得自己那么快的时间有些抬不起头。
于言并没有在这方面表现出调侃或者得意,他射/了之后抱着秦牧秋温存了一会儿,然后替秦牧秋先前不小心摔倒时磕到的地方抹了散瘀的药,还很耐心的帮对方揉了一会儿。
作为一个男人事后被人如此迁就和照顾,秦牧秋觉得有些别扭,可同时他又很享受这种感觉。
“还疼吗?”于言躺在床上抱着秦牧秋问道。
什么还疼吗?秦牧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为什么像是那什么之后问的啊?可是他们明明都是用的手,怎么会牵扯到疼不疼的问题?
“我问的是你摔到的地方还疼不疼?”于言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不疼了。”脑补过度的秦牧秋闹了个大红脸,索性转了个身背对着于言。
于言嘴角带着笑意,伸手拧灭了灯,然后从背后抱着对方。秦牧秋脑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着于言耐力这么好,将来两人真要是那什么的时候,不得把自己折腾死?
不过,耐力好总比没有耐力强,念及此秦牧秋不由偷笑了一下。然后他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问道:“你刚才射/的那么慢,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偷偷弄过一次?”
“快睡觉。”于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捏着秦牧秋的下巴探身亲了对方一下。于言这幅几乎默认的态度,让秦牧秋心里突然平衡了一下,觉得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抬不起头。
都说常年单独睡觉的人会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可于言和秦牧秋都不属于这个范畴之内,他们俩躺在一张床上,就像是床单找到了被子,和谐和熨帖。
两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大喧打电话说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处理,暂时先不回来住。秦牧秋想着把两人的事情告诉大喧,又觉得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想着等大喧来了之后当面说。
于言早早的就起床了,而且在秦牧秋家里的厨房翻腾了一遍,愣是找出了没拆封的杂粮礼盒,好在没过期,于是拿出来用一直被冷落的锅煮了个粥。
秦牧秋接完大喧的电话就闻到了粥香,一不小心晃了个神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要知道他自从住进这里之后,除了不拍戏的时候会请专门的阿姨来做一两个月的饭之外,其他时间还真是没开过火。
大喧不会做饭,他更是懒得没边,唯一和厨房沾边的事儿就是烧开水。
秦牧秋循着粥香摸进了厨房,在门口站住了脚,里头的于言正在讲电话。他本来没打算听,但是脚比脑袋诚实,自作主张的停下了。
“你别闹。”于言语气听不出喜怒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这语气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句话在秦牧秋听来就有点过于暧昧了。“闹”这个词,不是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用吗?于言这是在跟谁讲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于言又道:“我这边不一定,我会尽量,你自己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小方,让他去办就行。”
小方是谁来着?秦牧秋想了想,似乎那天晚上在车里于言给一个叫小方的打过电话,小方是于言的助理。谁有事可以随时麻烦于言的助理?秦牧秋觉得自己反正是不行,至少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小方是男是女。
于言很快挂断了电话,没再说什么。
秦牧秋觉得偷听人家打电话这种事有点跌份,虽然他主观上觉得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做贼心虚的偷偷溜了。
等于言从厨房出来之后,便看到秦牧秋正拿着电动牙刷站在洗手间门口刷牙,见于言出来,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个“早”,然后含着一口泡沫折回了洗手间。
于言随后跟了进去,拉过他的胳膊把宽大的睡衣袖子撸上去,检查了一下他手肘上的伤口,然后顺手拿过药又给他揉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点小伤,被你弄得跟什么似的。”秦牧秋不是个精细的人,向来没人伺候粗粝惯了,拍戏的时候大伤小伤数不胜数,这种待遇还真是没有过。
于言给他揉完药洗了洗手,开口道:“吃完早饭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我送你回来,下午我回家一趟,顺便把电脑带过来,不然没法工作。”
秦牧秋应了一声没多想,后来坐到饭桌前喝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电话,会不会是杨杰打来的?杨杰现在住于言家,于言回去不就能见到对方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你还得来送我一趟。”秦牧秋道。
“你要是不嫌累的话,也行。”于言倒是没怎么犹豫。
秦牧秋出门还是穿的自己的衣服,因为码数稍大,所以显得有些松垮,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瘦削。于言帮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他坐上车之后,隔着玻璃看到他戴着口罩的侧脸,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有些心慌。
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坐到驾驶室,在秦牧秋注意到之前掩去了面上的最后一点担心,恢复成让人安心的模样。路上出奇的顺畅,甚至连红灯都没遇到几个,可越是如此于言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就越发浓烈。
秦牧秋看他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他是为了早上那个电话在走神,于是也没多问,两人几乎沉默了一路。
于言带他去的那家医院平时很难挂号,不过于言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提前挂了专家号。医生按照惯例询问了秦牧秋身体的近况和发病频率,然后开出了一堆项目让他去做检查。
在走廊里等着秦牧秋检查的间隙,于言拿出手机给大喧打了一通电话。大喧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意外,于言没绕圈子,直奔主题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让大喧一会儿给秦牧秋去个电话。
也许是那种心慌的感觉太过明显,于言总觉得今天的检查结果一定不会顺利,而他下意识的觉得直面这个结果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秦牧秋。
经历各种等待,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秦牧秋已经又累又饿了,于言带着他去找医生的时候悄悄给大喧去了个短信,于是两分钟之后医生正看着检查结果,秦牧秋的手机就响了。
“没事你先接,我在这儿等着。”于言道。
秦牧秋闻言也没多想,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医生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是他的爱人。”于言不动声色的道。
医生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不苟言笑的脸上闪过一丝薄薄的怒气,道:“你的爱人是个男的,还有这么重的病,你爸知道吗?”
“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于言的态度很端正,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略带斥责的语气而产生不良情绪,“李叔,先说病情吧,您要想替我爸骂我,回头我单找您一趟,让您骂个够。”
被于言叫做李叔的医生把目光重新移回检查结果,开口道:“你能想到把人支开,多半也猜到情况不太好了吧?”
于言心里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但依然强装镇定,问道:“不好到什么程度?”
李叔叹了口气,道:“他这病是从小带着的,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如今有了突然恶化的趋势,坏到什么程度我不太好预测,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虽然于言潜意识里觉得医生口里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带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对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多半也不会有太多的水分,果然,直觉这种东西还是挺可怕的。
“李叔,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再说的具体一点。是要做好准备手术吗?还是要……住院之类的?”于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他不得不努力控制,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他现在做不了手术,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硬要手术反而可能适得其反。住院的话,也没什么必要,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吧,按时吃药,保持心情平静。”李叔见惯了生死,所以即便对人下最后判决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或安慰,这让血淋淋的真相本身变得更加冰冷了几分。
“难道就没有一点可能吗?如果我带他去国外治疗……”于言有些理智掉线了,也顾不得说出口的话会得罪眼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
“我劝你把来回奔波的精力用到更值得的事情上,这句话不是作为医生的身份而是作为你李叔的身份告诉你的。”李叔难得并没有因为于言的不信任而动怒。
于言机械的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李叔叫住他,把一摞常人看不懂的检查结果丢给他,大发慈悲的补充了一句:“一周来复查一次,药按时吃,有任何问题随时送他来医院。”
“谢谢李叔。”于言拿着资料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没那么绝望。
外头拥挤的走廊里,秦牧秋站在尽头讲着电话,背影看上去瘦削而单薄。于言突然心里一疼,几乎要喘不上气,扶着墙站在原地剧烈的呛咳了起来,直到秦牧秋听见动静,急忙挂断了电话,走过来用手拍在背上给他顺气。
感觉到秦牧秋的手一下一下拍打在后背的力度,于言终于找回了呼吸的频率,然后拉过秦牧秋旁若无人的在他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
秦牧秋的脸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剩下的部分则被于言这个光天化日之下的吻惹得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