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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事上,男人都有一回生二回熟的天赋,亲吻大抵也是如此。
被压在躺椅上勾缠住舌尖辗转吸-吮的景曦心想,高长安这混蛋的天赋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型的。
感觉自己干了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景曦在他被吻的喘不过气时而开始挣扎,高长安却不为所动,而且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渡了口气过来,然后继续死死的压着他亲,在他口腔里作威作福的翻天搅地。
咽不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濡湿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在那线条诱人的肌肤上铺染开一片剔透晶莹的视感。
身形高大的男人整个身躯覆盖而下,将穿着浅灰色棉麻外褂的少年完全控制在身下。
景曦整个人被吻的眼底漫上一层透明的水汽,可怜兮兮的坠在他卷翘的睫毛上,迷蒙的眼神像晨雾朦胧般惹人瞩目。
这副画面看得高长安眼中欲-火翻涌,宽大的手掌越过躺椅扶手,停留在少年纤细的腰部,隔着薄薄的衣衫揉捏起来。
“唔……”景曦敏-感地缩了缩,嘴里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
高长安猛地一顿,下-身以一种横扫千军之势迅速挺立,隔着裤子趾高气扬地戳在景曦的下腹处。
汹涌来袭的欲-望像一股热浪在他心头激荡着,男人身体紧绷,倏地将少年从椅子上一抱而起,嘴唇上缠吻的动作不改,脚下一转,换成自己在躺椅上坐了下去,而少年变成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景曦整个人舒服的像漫步在云端,连何时被放开了都不知道,他全身发软地倒在男人的怀里,被对方炙热的唇舌舔-吻脖子和肩膀,带来些微的凉意,但很快又被蔓延到别处的火热转移。
“哈……痒……”
“阿曦……”高长安一边吻他,一边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少年的声音和喘息如同烈性春-药一般让他情-动不已。
他的手钻入里衣,爱不释手地轻抚对方腰侧的肌肤,另一只手挑开裤头滑入里面握住少年青涩稚嫩的小东西,像上次对方对他做过那样,温柔的动作起来。
“啊……”脆弱之处被人握住,景曦条件反射地拽紧了身下男人的衣服,双腿夹紧,却被置身于他双腿间的另一双大腿所阻碍。
高长安自己也很难受,无人触碰的地方渐渐溢出了些许液体,可是少年沉醉其中的表情却让他从心里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他想让阿曦快乐,想把自己体验过的感觉也让他感受一次,还想让他和自己一起享受这份快乐。
“快、快一点……”
完全被快-感左右的少年主动握紧男人的手臂,随着他上下起伏的动作摇摆腰身,终于在一阵灭顶的眩晕中情不自禁仰高了脖子,在身体线条被拉伸到极致的紧绷里,爆发了出来。
“哈……哈……”绵长的余韵让他无力动弹,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不住的喘息。
高长安手心握着满手黏-腻,却舍不得就此放开,他回味似的在少年细嫩的股间来回游离,留恋着挺翘美好的触感,巡视领地般一下又一下的揉捏。
“喂,你在摸哪里?”逐渐回过神来的景曦瞪了男人一眼。
“阿曦……”高长安挺-腰往少年下-身顶了顶,腿间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精神抖擞地戳在他身上,声音暗沉沙哑,“不舒服……”
自己爽完了的少年颇有些翻脸不认人的趋势,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怎么给我摸的就怎么给自己摸!”
“阿曦……”高长安不死心地直起腰,嘴唇讨好似得在他脖颈间轻轻嗅吻,而原本在少年腰间揉捏的手滑下,来到让他着迷不已的臀部上。
“说了不许摸这……呃——”景曦倏地顿住,然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混蛋给我拿出来啊!”
“这里……也可以吗?”不经意间将一根手指戳入某个洞-口,高长安心脏猛地一跳,高热紧-致的触感让他眼神发紧。
不等景曦回应,他继续往里探寻自己的新发现。
如同会呼吸一样,里面自动吸住他的手指。
“咕咚。”高长安吞了口口水。
“阿曦……”
“不行!”
“阿曦……”
“别想!”
“阿曦……”
“……闭嘴!”
“阿曦……”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被对方那委屈巴巴的语气叫得心烦的景曦恶狠狠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敢让我痛的话,阉了你!”
……
事后,累趴的景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答应了对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彻底告别了两辈子的处男这一身份。
而就事论事,他是有被爽到的……或者应该说他觉得爽翻了。
被抚-慰,被进入,被撑开,被试探,被索取,被小心翼翼地对待。
包容与被包容,相连的亲密无间,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无法抵御的欢-愉,一切的一切像无数枚被烙印在身体上的标签,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唯一让他不满地是,明明出力的人不是他,可他却仍然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还好吗?”发泄过后又恢复一张死人脸的男人只在注视着少年的眼里沉着一抹柔软的爱意,他看着衣衫凌乱的景曦慵懒中流露出来的迷人风情,食髓知味的身体忍不住又感觉到一阵热意,不过他也知道初次承受的少年没办法再来第二次。
“你敢再来一次试试。”景曦有气无力地放着狠话。
“呵。”高长安低低一笑,忍下对他的渴望,高长安将少年抱了起来。
锅里还有热水,正好让他去泡一泡。
因为事前扩张做得好,景曦那里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红肿,沾到热水时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想到男人那令人睁目结舌的硕-大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寸寸抵入,他就没好气地甩了一记眼刀过去。
高长安被他瞪的耳尖一热,他抿嘴道:“下次我会更小心些。”
景曦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
都说了让他慢点、不要那么深、这混蛋却越说越兴奋,简直恨不得把下面两个球也塞进去。
靠!当本王那里是高尔夫球洞吗!
还好这个男人很听话的没有把东西留在里面,不然景曦真是超级想咬他几口来解恨。
高长安像是知道他在不满什么,动作轻柔地在他腰部揉捏起来。
“阿曦。”他叫道。
“嗯?”景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我们成亲吧。”带着些许让人察觉不出紧张的平静语气。
“哦。”
片刻之后,景曦瞬间清醒过来,他唰地转过头,看不出喜怒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男人:“你说什么?”
高长安握住他沉在水中的腰肢,重复了一遍:“我们成亲吧。”
在众人眼里,他虽是阿曦买来的夫郎,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但他还是想和阿曦办一场成亲的仪式,可以不请其他客人,但该有的喜服香烛喜酒喜糖之类的东西,必须要有。
他想对少年的后半生负责,想照顾他一辈子,以男子对男子的身份。
“虽然我除了洗衣做饭干活之外,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赚大钱的本事,但我会努力让你吃饱穿暖,不让你累着,不让你失望,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而坚定,让景曦有种他在说结婚誓词的感觉,虽然言语朴素,但听得他莫名心动。
他经历过末世的疮痍,也享受过盛世的繁华,然而洗尽风霜,回归本真淳朴的田园,最终打动于他的,终究只是“吃饱穿暖”四个字。
因为他不是生而富贵、锦衣玉食的元景曦;也不是男扮女装却柔弱无所依的段朝曦;他只是景曦,是末世里那个活得狼狈也死地狰狞的景曦,是曾经挨过饿受过冻的景曦。
不由自主地,景曦眼底浮现一抹想往的神色,他轻声说道:
“好啊,那就成亲吧。”
—
虽然是没有第三个人参加的成亲仪式,但是该买的东西景曦都买回来了,只有两人的喜服由高长安亲自缝制。
景曦甚至还动用了空间里的一些家具,把他们的房子装饰了一下,对高长安只说是找人特意订做的。
当然他拿出来的,都是不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比如棉质沙发,比如木制的衣柜,比如床垫……哦这个是景曦趁着高长安不注意的时候暗戳戳塞到床板最下一层的,上面再铺上厚厚的干麦草,再垫上一张凉席……
景曦试了试,人躺在上面,舒服的不想起床,然后就又便宜了找过来的高长安,压着他开始无休止地交缠翻滚起来。
开了荤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没节操,能随时随地发-情。
两人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换上了高长安赶制的喜服,一个肤色如蜜高大帅气,一个白玉无瑕文弱秀美,穿着相同款式的新郎礼服,站在一起的画面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的和谐好看。
“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天空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段夏阳和她早逝的夫郎拜了下去。
“夫夫对拜!”
景曦挪了挪,转身,和高长安目光相对。
一个平静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一个深邃里沉着动容的爱意,彼此对望了片刻后,不约而同拜了下去。
这时,少年清亮的声音盈盈笑道:“送入洞房!”
如此邀请,高长安自然不会再和他客气,男人缓缓起身,捞住少年的腰一个打横抱起,长腿一跨,直接踹开了喜房的门。
然后,自是一番被翻红浪。
成亲后,两人的日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景曦兴起时会带着高长安去留山上转转,明面上他还是以采集药草偶尔帮村子里的人看个小病换些银钱为生,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懒洋洋地窝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闲看风淡听雨,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而自从沐灵离开后,段明珠便也再没回来过平安村。
据说她在外面发了大财,还派人来将她缠绵病榻的母君也给接走去享福了。
此后几十年,他们母女再没有出现过。
当察觉到自己的异能又变得强大许多时,景曦便知道,段明珠这一辈子,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