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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熙白的话音落下后,郗玄清不禁一愣,沉默了片刻,亲了亲钟熙白的脸颊后才不舍的退开,让钟熙白能自由的活动。
钟熙白也跟着下了床,走入了屏风后。要让他在郗玄清的面前变回男儿身他到底是不乐意,光是想想都感觉莫名的羞耻。想想看,一个女儿身形在脱光后下面却突出了一块,这酸爽……
过了会,钟熙白就披着浴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郗玄清坐在床边垂眸沉思的模样随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听到钟熙白的声音,郗玄清这才抬起了头,望向钟熙白,然后目光在触及钟熙白浴袍下那双肤色光洁,线条优美的小腿时便移不开了。
“我在想,你是男是女我都可。”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他无论是用男儿身还是用女儿身他都下得去口吗?所以他刚刚就一直在思考这个吗?这个变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从沉思中抽离,还是因为被钟熙白裸露在外的如玉肌肤给迷了眼,郗玄清说话竟然比之平常多出了几个字,也正是亏得与郗玄清刚刚认识不久的钟熙白每次都能听明白郗玄清他的话。
要知道,郗玄清他以前的风格可是自己觉得两个字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便绝对不会说三个字的人,以前郗玄清和他的徒弟们朝夕相处,里里外外基本是姬无忌操持,在郗玄清还没有下吩咐之前姬无忌就已经将事办妥,而且对于郗玄清说话的风格,他们也都早已经习惯了,只需要郗玄清短短的几个字他们就能明白他们的师父说的是什么了,所以基本上交流并无大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郗玄清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说话的方式有什么问题。
可以说,现在的这一句完全是钟熙白在认识郗玄清后所听过的最长一句话了,而这内容……
钟熙白嘴角噙着笑,一步步地朝郗玄清走了过去。
随着钟熙白的动作,郗玄清的目光也终于肯挪动了,他慢慢的把头往上抬起,在钟熙白敞开的衣襟处微微一顿,最终落在了钟熙白的脸上。
郗玄清目光十分专注,从未有过情绪的深处似含着丝丝情意,它们交织在一起,无法解开。那双眼里,好似只容得下钟熙白一人般。
钟熙白脚下一顿。虽然郗玄清并没有对他说什么情话,但是他的情却分明入了他的心里,郗玄清的那双眼便是属于他的情话。
正是因为郗玄清那分外磨人的性子,所以他只要稍微表露出了自己的情感,那么根本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因为他的情感必然来源于内心的深处,盛满则溢。
这样使人无法质疑的情感,无论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令人心安的。
钟熙白并未对郗玄清设防,所以郗玄清就这样直直的击中了钟熙白的内心,心软的一塌糊涂,就连想要因郗玄清的那句话而捉弄他一番的心思都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察觉到自己心境的转变,钟熙白就知道自己是被这人给吃定了。钟熙白深深地觉得郗玄清的这招实在是太作弊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解之法,好在的是钟熙白对这样的感觉并不排斥,也便由着对方了。
钟熙白看着郗玄清的眼神有些无奈,走过去将双手按在了郗玄清的肩上,在他的眼神下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下一刻,郗玄清就抱住了钟熙白的腰身,把他带到了床上,手也抚摸上那渴望已久的肌肤,将这个吻变得更加炙热。
两人身上的热度互相传递,室内的空气都好似被他们那灵魂般的撞击所点燃,正处于中心的两人不想也不愿意将其熄灭。
郗玄清的手不受控的放在了钟熙白的大腿,沿着大腿的根部一直抚摸到了钟熙白的小腿处,然后抬起了钟熙白的腿,用嘴唇在膝盖处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看着在自己身下轻喘的钟熙白用着他那双尤其好看的眼睛里所泛起的迷离之色,郗玄清再也忍不住的覆身了上去。
事后,被郗玄清抱着洗干净并且上了药的钟熙白躺在床上不由得思考着一个问题,按照他们这样在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算不算是约.炮了?不过对象是郗玄清的话他似乎也不亏,或许,还是他占了便宜?
这样想的钟熙白低笑了出声。
听到钟熙白笑声的郗玄清用着他那比之平常明显更为沙哑磁性的声音问道:“笑什么?”
自觉占了便宜的钟熙白在郗玄清结实的胸肌上揩了一把油,心情不错,这人还真是脱衣有料。
郗玄清捉住了钟熙白在他胸上捣乱的手,语气无奈的道:“别闹。”
“可是你能啊。”钟熙白眸光流转,戏弄心起。
郗玄清理了理钟熙白头上的发,只道:“你有力气?”
几乎是与郗玄清有着变态般的心灵相通的钟熙白顿时语塞,郗玄清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指之前他在床上乏力的踹着他说不要了的情形!
钟熙白面无表情的盯着郗玄清,一言不发。
郗玄清看着钟熙白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对,把人搂的更紧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意味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腰?”
虽然郗玄清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但是一定是他有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会惹爱人不开心了!
闻言,钟熙白更加来气了,猛地把郗玄清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冷冷地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郗玄清点了点头,手指摸上了钟熙白不久前才抹过膏药的地方。
钟熙白一愣,连忙从郗玄清的身上下来,躺在郗玄清的身边背对着他,但还不忘嘴硬的道:“算了,我没兴趣了,这次就放过你。”
对于改变了主意的钟熙白郗玄清并没有在意,他就在钟熙白的背后为他揉按起了他的腰。
被按得十分舒服的钟熙白有些意外,郗玄清按摩的手法简直是出奇的好!
“你睡吧。”
钟熙白也到底是乏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钟熙白感觉有人把他转了身,脸抵在一块硬物上,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扑鼻的热气,伴着一声满足的喟叹声,钟熙白沉入了更深的梦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钟熙白被饭菜的香味给刺激得醒了过来,在这香味的引诱下,空空的肚子也跟着传来了一阵阵的饥饿感。
钟熙白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经是完全的黑了。
“我喂你。”见钟熙白醒过来的郗玄清道。
钟熙白看了眼郗玄清,冷漠的道:“不用。”他是那种吃饭要人喂的人吗?哼!
郗玄清摸了摸钟熙白的额头,“我抱你。”
“不用。”说着,钟熙白就坐起了身。他是那种吃饭需要人抱过去的人吗?哼哼!
“那我扶你。”郗玄清又道。
“不用。”钟熙白再次断然的拒绝了,然后就下了床。他是那种吃饭需要人扶过去的人吗?哼哼哼!
说起来,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也不知道他之前给他用的是什么膏药,现在竟是没什么感觉了,至少他现在活动是完全没有问题。
也难怪尚银庭和姬无忌能在房里大战一天一夜,第二日竟是看不出有异之处了,郗玄清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简直是房事的必.备良药啊。
钟熙白走到了桌前,刚一坐下,郗玄清那盛好饭的碗已经摆放到了他的面前。
钟熙白端起了碗,夹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菜吃进嘴里。
菜刚入口的那刻,钟熙白就是一愣,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扒起了饭。
为钟熙白盛着汤的郗玄清也是不经意般的问道:“还可口?”
扒着饭的钟熙白微微点下了头,“恩。”
郗玄清微不可觉的松了一口气,又把盛好了汤的碗放到了钟熙白的面前,然后才动起了自己的筷子。
然而,就在郗玄清的筷子刚伸到菜里就被钟熙白用他的筷子给拨了开,只听钟熙白道:“我的。”
郗玄清略一沉默,还是把筷子给收了回来,放到一边静静地看着钟熙白动筷。
在钟熙白连动几口筷仍然不见停下后,郗玄清开口问道:“你还要吃?”
“当然要吃。”
这时,窗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但是值得郗玄清和钟熙白关注的是这个动静是从他们隔壁房传来了,而他们隔壁房住的正是姬无忌和尚银庭他们两人。
钟熙白和郗玄清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钟熙白依旧安静的用饭,而郗玄清也同样依旧安静在旁边望着钟熙白用饭。
不多时,用好饭的钟熙白放下了碗筷,对郗玄清道:“叫小二上来收拾吧。”
郗玄清扫了眼所剩的饭菜,然后就去叫小二上来。
等小二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之后,郗玄清才问道:“不好吃?”
“还不错。”钟熙白笑道。
郗玄清拉过了钟熙白的手,握了握,“撒谎。”
“你又没吃怎么知道我撒谎。”
“因为你不让我吃。”
“不让你吃是因为都是我的。”钟熙白口径不改。
郗玄清也不再与钟熙白争辩。他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的亲自下厨,虽然有他重金请来的厨师在他旁边指导,但是他到底不是真正会做饭的,口味自然会出现偏差,而更令他懊恼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之自信,他居然没有尝上一口,一心都只想到把这些菜喂进钟熙白的肚子里,完全忘了这味道究竟是如何了。
在钟熙白挡住郗玄清夹菜的筷子时,郗玄清就猛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味道究竟是如何,所以钟熙白每动一次筷他心里都十分的忐忑。他在脑海里默默地回想着每个步奏,但是从未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步奏出了问题。
其实郗玄清自己也很纳闷,明明他在制药方面从未出现过差错,怎地这里就不行了?同时,郗玄清也是下定决心,他日定当一洗今日之耻!
他或许没有意识到,他在认识钟熙白以前,他何曾出现过如此繁多的情绪?但是与钟熙白相同,他对这种感觉并不排斥。
钟熙白能懂郗玄清,郗玄清自然也能懂钟熙白,他们两人是奇妙的契合,两人对此都未觉得有哪里不妥。
而在钟熙白的这边,他从第一口就完全能肯定这是出自郗玄清之手了,而他之所以对那或咸或淡的菜肴表示肯定,这当然是为了让鼓励郗玄清,让他多多下厨,争取成为新一代的食神!
既然郗玄清在当大夫方面都有天赋,那么他当厨师自然也能做到。这两者之间不都是求个精准吗?也算是有共同点吧。
可以说,钟熙白十分的期待郗玄清这个光明的未来。
这样想着,钟熙白嘴角就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两人都各自想着事,大约在片刻钟后,窗外再次有了动静,同样是从隔壁房传来的。
钟熙白和郗玄清都从各自的思绪中出来。钟熙白道:“回来了啊。”
郗玄清点了点头。
“你猜猜看,他出走究竟是做什么?”
“杀人。”郗玄清不做思考的回道。
钟熙白微微挑眉,“不怎么知道?”
“夜黑,可行此事。”
钟熙白当然也猜测到了姬无忌等到着天黑之后方才外出的目的,毕竟若不是行这歹事,又何须从窗户进出,不落人口舌。
“这争风吃醋的可真是危险。”钟熙白语气感叹道。
然而,郗玄清却是摇头,“他们有仇。”
钟熙白当然知道,这可是他能不能成功回收这个世界的关键之处。
本源故事中,冷子江和姬无忌两人间本身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不然的话姬无忌和郗玄清又怎么会恰巧来到这座城,然后找到尚银庭?
这个剧情也是为了体现姬无忌是有多么的深爱尚银庭而存在的,所以姬无忌最后为了尚银庭而妥协了,不找冷子江寻仇,把仇恨压在自己的心底,与冷子江和平相处。但是现在,初始的设定依旧存在着,已经发生了的事就算是本源他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冷子江和尚银庭完全是仇上加仇了,也当真是一场孽缘。
所以,对于姬无忌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冷子江寻仇钟熙白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现在可是姬无忌对冷子江的恨意和愤怒最浓烈的时候,他能忍得住钟熙白才觉得奇怪。当然,在这之前,先与尚银庭来一发当然是重中之重。
说起来,这个世界居然意外的简单,毕竟本来要面对四个攻和一个受,五人间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说不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们就滚在了一起,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就有得思量了,但是现在需要解决三个人就行了,一下子少了两人,而且这两人本身就是有过节的,事情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现在钟熙白钟熙白完全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要一边陪着自家老攻,一边等着他们三人的恩怨纠葛达到临界点,最后自爆就行了。
至于姬无忌这次的行动,钟熙白是完全不看好的,毕竟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对方?姬无忌这次的行动更像是在宣泄内心无法压抑的愤恨一般,但到底是心有所系,不成则退。
“明天我们要离开了。”郗玄清道。
钟熙白点了点头。毕竟姬无忌白天里刚刚和冷子江交过手,晚上冷子江就遇到了杀他的贼人,无论怎么想,姬无忌的嫌疑都太大了。而冷子江现在之所以没有找上门,无疑是姬无忌没有在冷子江那里落下什么能确定身份的证据,所以无法贸然的上门,但是天亮之后就不同了,他们有的是理由找上门来,用各种方法试探姬无忌,只要姬无忌稍微露出马脚,那么他们就会当场把人给擒住,所以这一夜是一个缓冲的时间,明日之后才是开始。
钟熙白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免受打扰,只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随我去了。”
“自然肯的。”郗玄清道。好似只要有钟熙白在的地方,哪怕是魔窟鬼穴,他都是愿意随他一起去的一般。
钟熙白低低地笑了一声,“放心吧,虽然以你的姿色一定能卖个高价钱,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骗去卖了的。”
“卖我还不如自己留着用。”郗玄清语气如常的道。
“……”呵呵,不要脸。
次日,他们收拾妥当后就出了房间,然后就见到了同样刚刚打开房门的姬无忌和尚银庭两人。
“师父。”两人一同开口叫道。
姬无忌叫完后,目光转向了钟熙白,叫道:“师娘。”
钟熙白笑而不语,倒是钟熙白身旁的郗玄清朝姬无忌肯定的点下了头。
至于尚银庭,他是千万个不乐意叫钟熙白师娘的。尚银庭怎么能想到,之前还在冷子江府上的时候,因为担心他离开后他们这个天生国色的钟姑娘会和仪表俊朗的冷子江发生什么,所以才让他与他一同上路,但是这个钟姑娘转眼间便和自己的师父勾搭上了,简直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这样放浪形骸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那如天上高处的雪莲一般的师父?!
但是这里的三人并不在尚银庭的想法,因为他的想法并不重要。
“我们现在出城。”郗玄清对姬无忌道。
姬无忌一愣,然后神色一变,已然明白了郗玄清知晓他深夜出去这事了。
姬无忌低下了头,语气不明的道:“师父。”
“不用在意,随我一起,我保你性命无忧。”钟熙白笑道。
倒是尚银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砸晕了,内心突然升起了浓浓的不舍,他完全没有听明白钟熙白话里保姬无忌性命无忧是什么意思,索性就不去多想,只一心思念起在别处的冷子江。
他虽然离开了冷子江的府上,但内心其实是不想要真正离开的,所以在钟熙白要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也就顺势的同意的下来,若是真的想要离开,又怎么会在此地逗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对冷子江为何会有如何深的感情,但感情这事有怎么能说得清楚,来了就是来了,他无法割舍这种情感,便也放纵着自己对冷子江的感情。
因为尚银庭心里有所牵挂,难免会出现一些耽误,等到他们终于走了的时候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
还没有等他们出城,冷子江的人就寻了上来,请他们到府上。
钟熙白三人本意自然是拒绝的,姬无忌自己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有些冲动了,时机不对,再加上他白日里与冷子江交手时也受了伤,状态也不是最好的时候,虽然没有大碍,但行动上难免会有些影响,而且每招每势都也容不得一点差错,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昨日的失败是必然。
与冷府算是有些关系的钟熙白刚要出声婉拒,却被尚银庭抢先了一步,回得毫不迟疑,“好啊!我也想要和冷公子告别!”
“……”
那冷子江派来的肖灵山倒是再高兴不过,立马接话道:“请吧。”
钟熙白默然无语。之前还在冷府时让他不与冷子江告别的是谁?他莫不是忘记了?
而且,钟熙白敢肯定,冷府现在上上下下都设满了埋伏,就等着姬无忌自投罗网了,这尚银庭完全是肯自己师兄的一把好手啊。
“先等等。”姬无忌道。
在姬无忌这话一出,肖灵山便眯起了眼,“这位尚公子都已经同意了,难道你不愿随他一同过去冷府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几句要紧的话想和我师弟说。”
见姬无忌把尚银庭拉到一边,钟熙白便和肖灵山说道:“我以为你们再也不会过来了,没想到我们刚要出城你就过来,真是好巧。”
钟熙白自然是装作不知姬无忌昨夜之事的。
肖灵山看了眼尚银庭,违心道:“尚公子到底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们要离开我们冷府只当是要为你们饯别的,不然有失待客之道。”
钟熙白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说得简直是比唱得好听。
另一边,被姬无忌拉到了无人之处的尚银庭疑惑的问道:“师兄你要对我说什么啊?”
姬无忌抚摸了下尚银庭的头,道:“你从未问过师兄的过去。”
尚银庭一愣,更加奇怪了,“我和师兄一起长大,你的事我都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是啊,我们一起长大,可是当你还是婴孩儿的时候,我已经六岁,已是知事之年。”姬无忌道:“所以我能记得在我被师父收养以前的事,而那些事,我至今也不能忘,不敢忘。”
“什么事啊?”尚银庭有些好奇。
姬无忌缓缓道:“我家世世代代都以铸剑为生,因诛邪剑而在江湖上得名,也因这诛邪剑而被奸人灭了满门,那时我被我娘藏在了床下而躲过了一劫,后在我流浪之际有幸被师父带回了山里,我求师父交我无上剑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尚银庭满脸同情的望着他的师兄,他自幼便是在深山里长大,并没有自己家里的记忆,所以无法体会到他师兄内心的悲痛。
“所以师兄是知道害你全家的人是谁吗?”
“恩,我母亲在临死前面对着床下的我告诉我的。”那段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他又怎么可能忘记,所以一直以来,报仇雪恨都是他心底的信念。
“是谁啊?”尚银庭特别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把他的师兄害的这样惨。
姬无忌看着尚银庭,沉默了会,才开口道:“前任盟主,也就是冷子江的父亲,冷正华。”
尚银庭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愕然道:“怎么会……”
姬无忌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抚摸上了尚银庭的脸颊,温声道:“所以师弟,你告诉师兄,还要过去冷府吗?”
尚银庭闻言,面上不由为难了起来。
“可是……冷公子又不是害你的人……”尚银庭纠结的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站在他师兄这边的,但是一想到今日离去不知何时才能与冷子江再见,他就有些犹豫了。
姬无忌的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语气不变的道:“所以师兄该怎么办?”
“据我所知冷公子的父亲已经死了,难道师兄就不能放下仇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
姬无忌笑了一声,闭上眼道:“好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罢了……”
尚银庭并不明白姬无忌是何种心境,只当自己的话他的师兄听进去了,不由高兴的道:“是啊师兄,冷公子是好人,你不能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残害了好人……”
姬无忌睁开眼,复杂的看着不停地劝说着自己的尚银庭,终究是没有告诉他昨夜之事。
“过去吧。”姬无忌打断了尚银庭的话。
“哦,好。”
钟熙白见姬无忌与尚银庭回来,便出声问道:“没什么事吧?”
姬无忌在这个时候会和尚银庭说什么钟熙白是知道的,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什么至关紧要的事需要告诉尚硬挺的?
“我和师兄能有什么事?”尚银庭转望向肖灵山,“带我们去见冷公子吧。”
钟熙白和郗玄清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肖灵山闻言,第一次发觉这个古古怪怪的尚银庭还挺顺眼的。
于是,肖灵山就这样把钟熙白他们一行人带到了冷府上。
一进冷府,他们就被人给包围住了。
原本还为能再次见到冷子江而满心期待的尚银庭瞬间就被这样的阵仗给怔住了。怎么回事?这与他想象中的见面完全不一样啊!
冷子江走了出来,对姬无忌道:“姬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钟熙白暗叹了一声,这可真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姬无忌的反应也是大出所料,他竟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搂上了身旁尚银庭的腰身,手指在他敏感的地方揉按了一下,让那已经被惊住了的尚银庭软在了自己的怀里。
只听姬无忌回道:“有师弟在怀,自然是好的。”
羞辱!在这人前,姬无忌的这话对尚银庭而言毫无疑问是羞辱!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钟熙白看着尚银庭的眼神都变了。这究竟是怎样的能力,能把姬无忌给逼到这个份上。
然而,头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正常运转的尚银庭对此毫无所觉,更是在姬无忌的手下只能就这样软在他师兄的怀里。
钟熙白移开了目光,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质问道:“不知冷公子这是何意?”
冷子江收回了对尚银庭鄙夷的目光,对钟熙白道:“冷某无意与钟姑娘为敌,请钟姑娘退开即可。”
“你莫不是以为让我退开便可完事了?要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钟熙白并不打算相让。
“钟姑娘别难为冷某。”冷子江皱眉。
钟熙白冷笑了一声,鞭子甩出,打在了地上。
随着鞭子击打地面所发出的声响落下,一群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挡在了钟熙白他们前面。
面对着这些凭空出现的人,冷子江脸色蓦地沉了。
这里不是寻常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但是他们却能藏得这样深,还无人察觉,那只能说明这群人的隐匿之法极强,而且武功定也不弱。
在这些人出现后,钟熙白随意的甩动了下手里的鞭子,微微仰起了头,冷傲的道:“有人与我为难,我就要让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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