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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灯火阑珊,
在一干人高马大的女性内卫簇拥下,我穿过了花树、假山、池泊和水道之间的许多回廊、过道和幽径,一边揣摩着嘉业君这次特地找我过去的用意和目的。
作为我身边独一无二的岳母和长辈人选,嘉业君自从进了我后宅之后,就一直表现相当的低调和内敛,过着深入简出几乎不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的日常。
可以说除了前去看望和私下照料孩子时的片刻温存之外,就相当避嫌和忌讳异常的,基本再没有主动找过我了。现在居然会主动传话给我希望见面。
对于这位长辈兼私底下的女人,我的心情也是颇为复杂的;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禁忌异常的欢愉和不足为人所道的刺激不伦之情;更多是某种亏欠良多的愧疚和补偿心理。
毕竟,当初我多次付予的援手之恩,早已经通过各种方式给加倍偿还了;反倒是还倒贴上她和她女儿的身子以及全部的身家和前程、将来。
更别说还私下里不过名分和荣辱得失坚持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哪怕到了淮地之后也没有闲下来享受清福,而是一边带着两孩子哺乳,一边继续手把手的指导和协助女儿,继续打理和处置与本家有关的事务。
当然了,在名面上有湄湄负责和监督的这一摊主要是以汇源号为核心,与淮地相关的各种民间金融和货币流通事务;实际上她作为母亲和指导者在其中也处理不少的。
毕竟是多年过来的经验和手腕,从一个本该不喑世事的新寡宗室女子,含辛茹苦的排除万难与各种风波险阻乃至觊觎之心;到将继承自丈夫的遗产和原来的陪嫁之资,给打理得不断发扬光大,堪称自立自信自强的成功女性当家人角色。
虽然这么做有裙带关系之嫌和不怎么好听的名声,但是在内宅里放心可靠又足以合用的人手,实在有限的某种形势需要之下,也只能将就着维持下去去了。
我抱着满肚子心思和犹疑最终抵达了后园西侧里,一处在人工小湖边上刻意开辟出来的僻静小院落当中。这里基本原样复制了她在广府的起居之所,就连大多数陈设,都是原样搬运过来的。
只是又多了许多专门为幼儿所准备陈设和物件。
因为她是家中唯一具有养育过儿女经验的过来人兼母亲角色,所以我的两个女儿大半数时间都是放在她这里代为照看的,也算是给我某种名正言顺上门探望她的理由和明面上的打掩护。
然后我又寻思着,难道是她所负责得家族事务上的事情,就连谜样生物也无法做出决定和处置么。
如今淮镇虽然执行了严格的土地政策和集体农业生产措施;但是在其他的工商业等方面,还是相当积极鼓励和放开民间自发参与,而显得相当的蓬勃兴盛的。
当然了,作为淮镇重要奠基的初级重工业和军队相关的产业,还有跨大洲之间的远洋贸易,是暂时将一切外来资本排他在外的。
因此,那些因为淮镇的征服和占领,直接或是间接失去了大多数土地所有权,及其附带权益和出产的形形色色存在,就只剩将其余身家用在民间的工商业乃至蓬勃兴盛的海陆贸易上,继续谋求发展的余地和机会了。
而在另一方面,淮镇则是通过各种政令和经济调控手段,乃至通过官营农场和集体屯庄的直接挤压、排斥,让传统农业本位下以个人和家族为单位的土地经营和孳息活动,变得越发无利可图和缺乏社会竞争力;进而引导和驱使那些民间残余下来的土地所有者,以及各自积聚的社会财富,不得不转移和投入到其他这些领域中去。
而这也是淮镇刻意促成或者说是乐见其成的结果。
毕竟,以工商业和海路贸易开拓为基础,所发展起来的自由资本萌芽和潜在的未来垄断资本;虽然从一诞生就代表这先天的原罪,在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污秽;但是相对传统封建社会而言,却又代表了某种进步的趋势和现今的方向,是早晚必然要经过的发展道路之一。
关键就看在谁的掌控治下,以何种面目和形态来逐步完成这个历史进程了。
因此几经风雨和波折变幻之后,如今在淮镇治下的广大地盘之内,也汇集了大量的外来资本和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新兴本土商业势力。也似乎是因为对于淮镇势力的前景看好与投机的信心,或者说对于地方秩序稳定和长期保值性上的心理预期;
尤其是随着淮镇席卷北地,而称据半壁山河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了,原本因为与南朝决裂而迅速萧条和凋敝下去的南方海贸,因此,海陆贸易形势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如同井喷一般的极大利好。
不但是岭外各道源源不断有人打着各种名目争相走私过来,就连原本的东海道甚至是西海道的岛洲外藩,都有人直接千里迢迢的行船过来,只为建立一条能够摆脱眼下困境和萧条的贸易线路。
因此在去年开始到现在,以海州郁洲港、胶州板桥港、密州吾侪港,乃至辽东的都里镇、界牌港和青泥浦为代表的,淮镇沿海各大港口相继爆满和拥堵起来,而不得不又新开辟和增建了二十几处,中小规模的二三线港口作为分流和中转。
然而,这一切却始终无法绕过淮镇直接控制下的经济秩序和作为唯一金融中转的汇源号;因此,现在光是在汇源号的飞钱联合名下开户注册的,就多达大小数千家之众;
其中就不乏披着北地或是本土商号、会社的马甲,或是干脆直接以外派族人公开代理经营的,具有南方乃至岭外背景和渊源的各种财富流转和投资活动。
具体的道理也很简单,在江南诸道已经遍地战乱与荡动而既无一片净土的情况下,只是为了保全自身的趋利避害、转移财产和变相减损的需要,他们也不得不寻找一个分摊和转移风险的途径。
因为,目前她负责的是汇源号有关的事物,所以同样也有一些旧日的渊源和人脉在继续发挥着作用,比如当年的“兰奢会”的成员和圈子。
在淮镇境内自然也有好些历史渊源的关系户,所经营和置办的产业,这个就是其中之一;背后甚至可以牵涉到南朝大梁的宗室投资。而这又与淮镇如今所施行的经济政策有所关系。
然后,我很快就得到的答案,
再次相见的嘉业君虽然只是素颜常装,但那种高贵凛然又娇娆美艳的****风情,真是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只是随后她的风采和容色,就径直被站在身边全身藏在帏帽罩衫里。而只露出一张面孔的陌生女子给压倒了过去。
因为对方光是在站那儿,就自然有一股怡人的妩媚风情流泻出来,在这午夜时光里仿佛将原本有些灯色晦暗的厅室给彻底点亮起来。
仅仅是露出来的那张面孔,就属于哪种初看就让人怦然触动而惊艳当场,然后就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而越看就越有味道,越看越是让人难以自拔而恨不得将目光黏上去的存在;
祸水,居然是那只祸水,我终于想起了当成暂安远州港城的那惊艳一瞥了。说实话,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看起来又年长了一些,但也几乎无损她身为芳华绝代的尤物之实。
“这位便是光远县君,”
嘉业君为我介绍到。
“也是奴的昔日好姐妹。。”
“此番前来,却是有些事关郎君身世的内情。。”
“与我身世有关的些许消息?”,
我一变轻描淡写的回应道,一边却是拉住了将欲离开的嘉业君,示意她留下来做个见证。
“楚氏那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和秘密么”
“外放出宫的楚秀媛虽然与先主有过一段渊源,但其实并未有所出的。”
对方款声道。
“只是受人所托而将你待到外藩去抚养在名下的。。”
“君上真正的生母,乃是出自宗室之中的帝系嫡系,已故的安国长公主。”
“所以大可以让当今天子,叫上一声表兄什么的。”
“若是君上愿意的话,也可以叫奴一声姨母。”
听到这里,我不由将目光转向了嘉业君,如果她说的没错的话我岂不是搞了姨妈,还生了孩子么。
“只是奴尚没有你母亲那般的显赫出身,”
“而只能挂籍在宗谱的名下,勉强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远支宗亲而已。”
我不可置否的微微摇摇头又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结果与我当初的猜测也不算是什么意外了。
那个死于非命的家生老仆楚白,可是不止一次暗示过我的母家贵不可言的事实。除了国族和宗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只是没想到
“那我的生父呢,这么多年了,相信你们不会没有一点儿头绪把。”
然后我继续询问道。
“其实是当年西国来访使团的一位贵人,阴差阳错之下暗结珠胎。”
“只是后来被急招归国之后,就此了无音讯了。”
按照她的说辞,因为临产前配偶的突然失踪,这位大长公主抑郁难解而难产而死,这事也变成了涉及到宗室内部的一桩丑闻和不光彩的密事,而被上代大府给下令遮掩掉;
而这个诞下的孩子也被籍着贴身女官楚氏,就此出配罗氏新藩主的机会给送了出去。
“那又怎么样,”
我重重吁了一口气,又像是如释重负的放下了许多东西一般。
“我既然姓罗,自然就是罗氏的子孙。”
“过去是,今后还依旧是。”
“所以?过往的这一且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也罢。。”
她玉容令人怜惜的微暗淡片刻之后继续道来。
“那就请看在昔日渊源的份上,向君上求一个人情可否”
“什么人情,且说来看看再说”
我不动声色的到
“只是为我辈求一条退路而已。。”
她再次露出凄然婉转的动人表情道。
“希望君上能够看在这一番昔日渊源的份上,”
“在将来时机合适之刻,收留保全一线正定帝的血脉。”
“不至于令昔日京畿本家进而无地藩主的血脉,为南宗所侵并和断绝掉。”
“这个,大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在我沉吟了片刻之后就满口答应,并且有所起誓赫然保证之后;她用力咬了咬嘴唇伸手探在自己的胸襟里,再次拽出一条帛带来递在我的手中。
“这是?”
握着这条犹自带着温度的织物,我顿时风中凌乱而哑然无语起来,这又算什么的,临别相赠以内衣作为信物和证明么。
“请君明鉴。。”
她却是满脸果决和毅然之色的道。
然后我的表情也变成了惊讶,因为上面写满了字迹,还盖有好几个印玺的章。
这居然是一份衣带诏?,好吧这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有些狗血,但也代表着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又该做出如何抉择了?
半响之后,
“那就跪下吧。。”
我看着她期待的面庞和表情,当下有了决定。
“给我唱一曲征服好了。。”
“看不看你有多少诚意。。”
然后一副嗔怪和无奈表情的看着我的嘉业君,就无比熟练的从背后抱住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对着我的视线和方向,用力拉扯下来了看起来颇为沉甸而挺翘的胸襟。
全文大体就此终结。
后面或许还有后续交代性质的外传,会在免费章节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