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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陪着卫成泽围观了一会儿,在看到那个幻境中的“卫成泽”把卫子安摔到地上,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的时候,5438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宿主,你做过这种事情?”
“当然没有,”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露出自己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的表情,做出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这种感觉,实在是称得上新奇,卫成泽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还不忘对另一个自己的行为做出一番点评,“这种一看就是炮灰做的事情,自己动手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要是换了我,肯定就连动手的那个人,都不知道这事和我有关。”
……就跟秦子晋和柳如钰一样?
5438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跟秦子晋和柳如钰一样。”卫成泽微微眯起双眼,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5438:……
在心里给某些人点了根蜡,5438看了看还在进行的欺凌事件,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那原主干过这事?”
“你觉得呢?”卫成泽闻言挑了挑眉,反问道。5438立马闭嘴了。
作为替卫成泽挑选了穿越的身份的系统,5438对于这原主的了解,一点也不比卫成泽少。他很清楚,那个“卫成泽”,在卫家被灭门之前,与卫子安之间的交集简直就是少得可怜。可以这么说,这整个卫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里面,和卫子安之间的矛盾最少的,除了他的父母,恐怕就是原主了——事实上,这也正是当初5438挑中了这个“卫成泽”作为穿越对象的原因。
5438:才不是因为名字相同这种一听就没有诚意的理由呢!
不过,既然不管是卫成泽还是原主,都没有对卫子安做过这种事情,可在这种幻境当中,却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所以说,宿主你到底给人造成了多么深刻的心理阴影啊?!
5438觉得,卫子安估计把这一辈子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扣在了卫成泽的头上。虽然说给自己的所有挫折和不如意寻找一个怨恨发泄的对象,对于人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看到卫子安这个样子,5438还是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疼——当系统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折腾到这个地步的主角啊有没有?!
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卫成泽就失去了兴趣。正如他所说,这种事情的技术含量太低,哪怕对方顶着自己的脸——虽然也不是他真正的样子——但看久了还是会显得乏味。垂首看了一眼腕上依旧在不停地震颤着的丝线,卫成泽不再理会那出还在继续上映的戏剧,绕过他们,继续往院子深处走去。
接下来卫成泽倒是没有再看到如同之前那一幕的闹剧,反倒能够看到不少被破坏的痕迹,空气中还残留着少许灵力的气息。越是往里深入,周围被破坏得就越是严重,配合着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再往前跨出一步,周围的景色倏地一变,成了一片火焰灼烧过的废墟。天色开始阴沉起来,鼻尖也能嗅到水汽的潮湿。
这个幻境实在太过真实,也难怪进入其中的人无法分辨。
雨滴自云层之中滴落,淅淅沥沥的,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周围的景色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薄纱一般,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一切都如同卫成泽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站一躺的,在雨中对视,忽地,只见那站立着的少年唇边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脚踢起一块半裂的碎刀片,直直地朝着地上的少年的脖颈飞了过去。
“我当时可没有笑得这么没品。”看着眼前的场景,卫成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重点是这个吗?!
自从放弃了对卫成泽心思的揣摩之后,5438发现,他吐槽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天际毫无征兆地划过一道闪电——然而比闪电更快的,却是一个人的动作。
那人一身浅灰色的长袍,约莫二十岁上下,眉眼间与卫成泽有几分相似,可神色间却满是阴鸷。他手中的长剑一转,将那断裂的刀片挑飞,剑锋却势头不减,直直地朝着那站立的少年而去。可就在那剑尖刺入少年的胸口之前,斜里横出一柄细剑,不偏不倚地挡住了那一点寒芒。男子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回剑,双目赤红地看着挡下了他的攻击的男子,一字一顿地喊道:“卫、成、泽。”那语气,竟似带着刻骨的仇恨。
卫成泽的手微微一颤,没有追击,只是收剑立在了少年的身边。
两名少年,两名青年,十年前的初始与十年后的终焉,即便是当初将这个棋局的所在告诉了卫子安的卫成泽,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的巧合。不过这么一来,事情也就变得更有趣了……不是吗?
看着青年褪去了稚气与青涩的面庞,卫成泽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不能攻击他们。”分明是劝诫的话语,说出来却仿佛命令一般生硬,让人听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落在本身就对他憎恶的人耳中,更是只会助长他的怒火。
果不其然,卫子安闻言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提着手中的剑迎了上来。
在卫成泽到来之前,卫子安就已经在幻境当中经历了不少的战斗了,再加上破坏了黑子时遭到的反噬,此刻的卫子安身上早已沾染了许多血迹,左手也有些不自然地下垂着,腹部的那一片红色,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停地扩散着,可他的攻击,却并没有减弱分毫,甚至还因为厌憎与愤怒,比之平日更加锐利。
而与之相比,卫成泽的剑中根本就不含任何杀意,甚至他从未还手,只是不停地抵挡着来自卫子安的攻击,还要分神去保护那个完全不会对卫子安的招式做出反应的少年,自然而然地便落入了下风,不多时,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许多或深或浅的伤口。
若是卫子安此刻还保持着清醒,定然能够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可他早已被幻境中的经历迷了心智,此刻更是除了胸口的一腔怨愤,再无一丝清明,在卫成泽且战且退的情况下,他的攻击反倒越发凶狠,剑锋之上所带的杀意也越来越浓重。
在卫子安这般不留手的攻击之下,卫成泽体内所运转的功法,不由地换成了更为高深的天冥诀。修习了天冥诀近十年的卫子安自然不会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看了卫成泽一眼,冷笑着开口:“你果然是为了天冥诀。”
听到这话,卫成泽不由地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怕,卫子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卫成泽的腹部。
本来卫成泽自身的修为就不如卫子安,又不愿下杀手,此刻又受了这般的伤,手上更是左支右拙起来。
勉力挑开卫子安的一剑,卫成泽朝边上退了开去,却不想,他这个动作恰好将身后那躺在地上的少年给暴露了出来,卫子安那再次挥过来的剑也丝毫没有避开这个少年的意思,眼见着那剑尖距离少年越来越近,卫成泽双唇一抿,闪身挡在了卫子安与少年之间。
泛着寒芒的利刃没有丝毫停顿地穿透了卫成泽的胸口,卫成泽的身子一僵,鲜血顿时从唇边溢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毫发无伤的少年,眼中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许是卫成泽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出乎卫子安的意料,他一时之间也忘了动作,只是直愣愣地站着,任由卫成泽倒在他的怀中。
卫子安身上的伤势本就不轻,之前不过是凭着憎恶与疯狂在行动,如今松懈下来,卫成泽这样一个动作,就连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被卫成泽压着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可卫子安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看着那个和他一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少年,一脸的茫然无措:“为什么……?”
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周围的景象突然摇晃起来,如荧光一般一点点破碎消逝。卫子安低下头去,恰好与卫成泽对上了视线。这个人的双眼是最纯粹的黑色,干净清澈得如同清冽的甘泉,不带一丝杂质。
卫子安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任何轻视与憎恶。
而就在卫子安晃神间,他怀中的卫成泽却缓缓地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笑容:“看来,这棋局,若是有一人死去落败,也会结束,真是,太好了……”因为伤重,他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可其中放松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卫子安看着卫成泽胸前晕染开来的深色,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手中的剑还插在卫成泽的胸口,可他却完全无法伸出手,去将它拔-出来。
将头抵在卫子安的胸口,卫成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突然,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因为伤势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有种说不上来的磁性:“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靠得你这么近。”
卫子安愣了一下,似乎无法理解卫成泽话中的意思,可对方却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重重地咳了两下,将卡在嗓子眼的血给咳了出来,卫成泽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些许。他伸出手,握住了卫子安的手腕,温和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一点点地滋润修整着卫子安受损的脉络,那无比熟悉的感觉让卫子安忍不住地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向怀中的人:“你……”他颤抖着双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卫成泽显然也没有听卫子安说话的意思,他就那样靠在他的身上,缓慢却又细致地梳理着卫子安的脉络:“早就和你说过了,那门魔修的功法太过暴戾,在没有结丹之前,在经脉淬炼完成之前,不要轻易将它与天冥诀一起使用,下次记得找一门温和些的法门来修炼,最好能够温养经脉的……虽然说修真之人不能太过依赖法器,但一个法器都没有是不行的,我这里……不要总是阴沉着一张脸,会不讨喜的……吃东西别那么挑,以前你在卫家的时候,明明两个豆沙馒头都能吃得那么香,怎么开始修行之后,反倒挑食起来了……”
从修炼上的问题,一直说到生活中的小毛病,卫成泽那絮絮叨叨的模样,就好像是要把曾经没来得及说、将来也没有机会再说的话,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似的。而卫子安的双手,也因为他的话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卫子安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卫成泽的话,那分明是质问的话语,却因为其中的颤音,而仿若呜咽,“你到底……在说什么?”
然而卫子安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低下头去,却发现怀中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那唇角微微上扬的模样,仿佛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
细密的裂痕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白色的玉牌之上,轻轻一碰,那白色的玉牌就碎成了粉末。
秦子晋的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顾不上一旁一脸惊异的柳如钰,转身就离开了云痕峰,而守在暗处的傅安叶,也似有所觉地往卫成泽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
经脉中那不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丝灵力消散殆尽,周身的黑暗也在一瞬间破碎消逝,卫子安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神情一片恍惚。
“公子!”“子安!”那阻挡着众人的压力一消散,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看着眼前之人脸上那焦急关心的神色,卫子安的双唇动了动,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当中回过神来,直到一声惊呼唤回了他的注意力:“卫先生!”
像是猛地从梦中惊醒似的,卫子安抬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最为看重的心腹,正站在棋盘的另一边,而刚才还躺在他怀中的人,此刻正闭着眼倒在她的怀中。
“卫先生?”“卫先生!”发现了卫成泽的情况,另外两人也不由地惊呼了一声,眼中满是担忧,那模样,显然不是初次见面的人该有的。卫子安看着她们上前去查看卫成泽的状况,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他……死了。”半晌,白锦用略显沉重的语调说道,她转过头看向卫子安,声音有些沉郁,“告诉我,卫先生是中了这棋局之上的机关。”
白锦的话让卫子安不由地一愣,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子,忽然从心底生出一股没来由的陌生感。将这份莫名的感觉压下去,卫子安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像是不明白她的话一般问答:“你在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深深地吸了口气,白锦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卫子安,“你有没有对卫先生出手。”
虽说是疑问句,可这话语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疑问的语气。在卫子安的身边待了那么久,白锦对于卫子安所使用的武器,再了解不过了,卫成泽身上的伤口是出自何人之手,她当然能够看出来。她只不过是,想要从卫子安的口中,听到那个答案罢了。
也许是白锦的态度太过咄咄逼人,从之前卫成泽倒在他怀里开始,就在胸中郁结沉积的不安,终于化为怒气爆发了出来:“是我做的又怎样?”他看着白锦,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我和他之间的仇怨,本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如今我杀了他,难道你不应该为我高……”“啪!”
卫子安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侧,他缓缓地将脸转过来,有些诧异动手的并非白锦。一身草绿色衣衫的女子死死地咬着下唇,微微泛红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只需轻轻一眨眼,就能落下。
她看着卫子安,声音哽咽:“你知不知道……卫先生为你做了什么?”
卫成泽为他做了什么?卫子安转过头,看着剩下一人也是眼眶泛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恐慌起来。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让对方闭嘴,想要逃离这里不去听她接下来的话,然而他却连一根手指头动动不了,只能坐在原地,将对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
“虽然卫先生叮嘱过,哪怕是他死了,也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你,但是……”她的睫毛轻轻一颤,眼中的泪珠终于滚落了下来,“我做不到。”
“你真的以为,是我救了你吗?”像是在说什么笑话似的,她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可眼泪却因此掉得更凶,“我不过一介凡人药师之女,又如何能够做到,背着一名伤重的男子,走上那么远?”
“那样的伤势,无论是我还是我父亲,都束手无策,又怎能妙手回春?”
“只不过从一开始,救治你的,就不是我们父女罢了。”
卫子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似的——亦或者是,不想明白。
他所以为的机遇,所认为的巧合,事实上全是另一个人暗中为他提供的帮助,就连他最为倚重的人,也是由对方一手送到他的身边的。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卫子安看着三人,喃喃地道,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
白锦闻言别开了视线,她看了毫无声息的卫成泽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来:“卫先生说,你们之间的误会太多,哪怕他想解释,你也定然听不进去,倒不如让以对他的憎恨为支撑,更好地活下去。”说到这里,白锦忍不住小小地吸了口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你……”“这不过是他的诡计而已!”猛地打断了白锦的话,卫成泽的双手撑在棋盘上,眼睛有些发红,仿佛困兽发出最后的嘶吼,“不过是他早就算计好的阴谋!他每次都是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想再从卫子安的口中听到诋毁那个人的话语,白锦不由地抬高了声音,“你想说,他用自己的命来算计你吗?为了什么?你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东西吗?!”
卫子安哑口无言。
天赋,机缘,实力,乃至靠山,卫成泽一样也不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设计卫子安的理由。
可即便心里无比清楚这一点,卫子安依旧不愿承认这一点——不敢承认这一点。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卫成泽走了过去:“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他的阴谋,他不可能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那模样,看着实在太过狼狈,就连白锦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别开了双眼。然而,就在卫子安的指尖触碰到卫成泽之前,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带着冷意的声音:“你刚刚……说谁死了?”
卫子安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卫成泽伸出手去,可还没碰到卫成泽,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我问你,你刚刚——说谁死了?”看着卫子安的双眼,傅安叶一字一顿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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