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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被江鹤身上宽大的黑色披风密密实实的裹着,翻过青枫园白色的院墙一路往密林深处奔去。
娇娇一路小嘴喋喋不休地,见他根本不停,哀伤的叹了口气,有些伤心的道:“你总是骗我,早上还说来晚了就没有地方住了呢,可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分明是哄我的。”
江鹤忙里偷闲低头觑她一眼,低头香了一口,很诚实的认错,“嗯,就是哄你的。”这么久没提,他以为她早已把这句话忘记。
娇娇更伤心,“你就把我当小孩子,一点都不尊重我。”
江鹤见她不依不饶的,慢下飞奔的步子,咬了口小鼻子,见她委屈哒哒的,眼睛却古灵精怪的骨碌着,笑骂了声,“小狐狸!”
不再理她,紧了紧怀抱接着赶路。院子附近其实也有温泉,不过有人把守,行事起来不大方便。本就是为了快活,束手束脚的有什么乐趣。正好他对野/合很有兴趣,索性离了人烟进大山深处洗个痛快。
江鹤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娇娇扶着他的胳膊站稳身子,就见一股冒着腾腾热气的泉水正咕嘟嘟的冒的欢快。虽是露天,但周围石壁树丛,倒也隐蔽。
唔,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江鹤把那件遮羞的黑披风扯落,随意扑散在地。光着脑袋,穿着袈裟,眸光晶亮的盯着眼前美貌多情的小尼姑。
娇娇噘着嘴扯着身上的尼姑袍子,时不时抬头偷偷瞄一眼江鹤身上的袈裟,浑身上下红的犹如煮熟的虾子,羞耻的快要哭了,“你要不要脸,我们就穿着这个来这里,还要宽衣解带下水?”
江鹤懒洋洋的乜斜她一眼,“傻话,不宽衣解带如何洗澡沐浴。”
娇娇伸出葱尖尖儿似的一根手指头颤抖着,“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花和尚挑眉一笑,慢悠悠的开始脱衣裳,“小尼姑刚刚不是还挤眉弄眼的勾搭贫僧吗,怎么一翻脸就不认人了?”
娇娇愕然的张大了眼,一脸呆滞。“谁勾搭你了?!”
见江鹤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阴森森的笑着向她走来,小兔子似的蹦起来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捉住了,江鹤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磨蹭着,嗓音低哑的道:“当然是你,可是觉着贫僧不够伟岸,故此小尼姑生了悔意?不成,不成。”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喷洒的热气通通吹进了娇娇的耳蜗里。烫的小尼姑一个哆嗦接一个哆嗦的打,只颤巍巍的抖着小唇儿气苦道:“下流!”
江鹤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口把那白生生肥嘟嘟的耳垂含在了嘴里,含含糊糊的呢喃道:“确实下流,不下流怎能以方丈之尊跟个小尼姑钻小树林儿呢。”
小尼姑很快被方丈脱得光溜溜的放在了那平铺的黑披风上,夜凉如水,因有温泉孜孜不倦的冒着热气,倒是不冷。饶是如此,小尼姑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娇娇有些难堪的想要把江鹤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下揪出来,可是没有头发的江鹤简直就是滑不留手,让人无从着手。她死劲儿的揪扯着他的两只大耳朵,抖着音儿哭道:“你、你别,出来。”
江鹤抬头冲她嫣然一笑,在月下那剑眉凤眼,鼻梁高挺,温柔的不像样子。“昨夜娇娇嫌弃夫君脏,可是夫君却是不嫌娇娇的,总要伺候娇娇一回,省得你委屈哒哒的说夫君作践你。”
不知过了多久,娇娇那一直绷得紧紧的脚背终是失了力,一身香汗淋漓,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嗓音也哑的出不了音儿。
江鹤大狗似得爬了上来,凑上去想亲个嘴儿,讨赏的道:“滋味儿如何,贫僧伺候的可还成?”
娇娇见他自己不知脏净,竟然还要用那脏嘴来亲自己,有些恶心。只虚弱的抬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儿不让亲,眼中泛着泪光哭道:“脏~~”
“你个娇气包,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脏的。”他都没嫌弃。
江鹤很快就遭报应了,自从那夜之后,娇气包就不理他了。讨好哄骗,眼皮子撩都不撩你一下。威胁训斥,低着脑袋任打认骂。说什么都不理,晚上还死皮赖脸的抱着祖母不撒手,觉都不回房睡了。一来强的就是嚎啕大哭,哭的祖母抡起拐杖撵着他揍。
江鹤挠头,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那天都叫破了音儿,快活的不得了,小屁股也一拱一拱的往前凑。却是翻脸不理人。看他的那眼神儿跟看杀父仇人似得。
在家里拿娘子没办法,就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到了军营里。这几天不说下面地小兵,就是上面有头有脸的将领都被训得灰头土脸的。看见馒头比见了爹都亲,躺在床上给个皇帝都不换。看见将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就差没有哭爹喊娘了。
江鹤憋了几天,实在是耐不住相思。这日特地去溪边打了两条鱼,架起柴火烤的外酥里嫩的,揣在怀里往家来。祖母跟齐嬷嬷应该是在歇午觉,江松不知道去哪里野了,他那闹着别扭的小娘子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的拿着个小铲子在院子里刨坑。
那圆润挺翘的臀儿,因穿的单薄,主人又在卖力气,在衣裳底下熟透了的桃子似的不安分的颤动着。江鹤的火一下子就上头了,脑子里兹兹的响着。喉头上下剧烈的滚动着,一把将人扛上肩头就大步向小跨院走去。
娇娇闲来无事,跟寨子里的牛大婶学会了种菜,今日在院子里寻了块空地准备种点大蒜,虽然不是玉玲珑,也开不了花,但起码看起来又像水仙又像兰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权当是花了。
正累的满头大汗时,就被这个蛮子给扛了起来。她气都还没消呢!两只小腿直扑腾,小拳头也毫不惜力的捶打着那铁板似的脊背,嘴里嚷嚷道:“我们在吵架,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流氓……”
江鹤被她扑腾的浑身冒火,都要烧起来了,没好气的在那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憋得额头的青筋直蹦跶,“老实点!”哪里在吵架,分明是她在无理取闹!
他心中有火,还有叫嚣的魔鬼,下手就没悠着劲儿。娇娇本就是个娇气的,平日里捧着哄着还不一定给好脸色呢,这一下子被这么没轻没重的打了一下,一下子就炸毛了,小疯子似的挣扎着,“你竟然打我!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过了,不要跟你过了……”
她不过是口不择言,如今无家可归的,不跟江鹤过还能去哪里。可是江鹤此时头脑不大清楚,可被她这句话捅了肺门子,脸上风雨欲来,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后悔了?没门!”
京城一个装模作样深情不悔矢志不渝的前未婚夫,还有前朝暗卫地毯式的搜索,江鹤其实很不安。
被毫不留情的扔上炕,娇娇打了个滚才勉强止住身子,费力的抬头去看,就见江鹤地脸色青白一片,冷硬杀肃,咬着后槽牙,整个人紧绷的像将要进攻的野狼。
娇娇害怕了。小身子胆小的瑟缩了下,眼里很快氤氲了水汽,瘪了瘪小嘴儿,泪珠就滚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络绎不绝像是连绵的雨滴似得泪水。
江鹤心中的火把,不论是欲/火,还是忌火,或是怒火,刺啦一声全数熄灭,只剩下丁点子火星顽强的固守着。沉着脸道:“哭什么!”
娇娇抖了抖,泪光闪烁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睇着他,小声道:“你打我……”小奶猫似的控诉,没有一丝威力与力量,挠的人心痒痒,让人疼到了心窝子里。
江鹤依旧板着脸,好一会儿有些闷闷的道:“没打你,闹着玩儿呢。你刚刚说什么,不跟我过了?”
“那、那不是……口不择言嘛。”娇娇伸手擦了擦眼泪,有些讷讷的开口道。
江鹤从怀里把油纸包掏了出来,递给炕上哭的两眼肿的跟鱼眼似的小娘子,努力柔和了脸上的神色,“吃罢。”
一番折腾,他心思也去了七七八八,而且此次来就是伏低做小来赔罪的。万万不可乱了方寸。小不忍则乱大谋,把这丫头哄好了才可说其他。他也细细想了,这丫头不过没经过那阵仗,有些怕罢了。看那天的情形,应是害羞多过厌恶,还有就是恼恨自己之后又拿嘴去亲她的小嫩红唇儿。
娇娇没想到他这样容易就放过自己,本以为这几天的挑衅,他的耐心已经告罄,刚刚又大吵了一架。这人说不得要板着脸训斥一番。怎么就这么重拿轻放的放过了?还给自己烤了吃的。就是隔着厚厚的油纸包,她都闻见了那焦香的烤鱼味儿。
将信将疑的小兔子似的伸出小手去接,战战兢兢的准备一有什么不对就赶紧撤。江鹤见她缩头/乌/龟似得惶惶,有些好笑,有些不爽,抿着坚毅的唇道:“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见她闻言一个哆嗦,红的兔子似的大眼睛不安的瞪着她,不由就叹了口气。知道那天在温泉边上吓着她了。而且这小混蛋最是喜新厌旧,这几日的隔膜下来指定待他又生疏了。
江鹤见她防狼似的防着他,遂没好气的边掀开油纸包,边道:“老子什么时候跟你动过手,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良心何在?”
打开油纸包递过去就有些尴尬,那鱼经过二人刚刚的一番缠打,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肉骨都分离了。见小白眼狼眼里隐隐的嫌弃跟抗拒,随手就扔到了地上。索性上前搂住人不要脸的哄了起来。威逼利诱,糖衣炮弹,就差跪搓衣板喊着娘子万岁了。
什么曲线战略,不说他不擅长迂回,就是这么个滑不留手的,稍稍含蓄一些,她就能装傻充愣的跟你巧笑嫣然的称兄道妹,不然就板着一张小脸乖兮兮的说什么之乎者也圣人之训。
孔龙正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打着江松脏脏的小手心,就听外面有人求见。江松蓦地松了一口气,十分希冀有十万火急的军情需要孔先生即时出发,隔个三五月的再回来。
不就是说了句‘孔夫子其实就是个贪吃好色之徒’嘛。这本来就是实话,不然这‘食色性也’如何解释?
小心翼翼的给打的馒头似的小手嘘了嘘,见孔先生一脸凝重的走了,呼号一声领着小伙伴撒欢就跑去了后山逮兔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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