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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歌也不知道慕楚楚与司马昭文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无外乎两种可能性,依附亦或者合作。
不过在安歌看来,司马昭文此人善隐忍,城府也极深,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正因如此,原本作为天启帝最强劲的对手的他才能在当初皇室夺嫡之争中存活下来,这么多年从未引起天启帝的怀疑,更在他眼皮子底下豢养出一批私兵。
不过以慕楚楚与云雪音的能力来看,她们与司马昭文无论是哪种关系,都无异于与虎谋皮。
所以在凤墨离告知她慕楚楚母女的消息的时候,安歌也没有再理会,相比之下,她更在乎的是云靖远。
天启帝一直都很忌惮云靖远,关于这点,安歌其实心里很是疑惑。
按理说,天启帝于云靖远有知遇之恩,而云靖远于天启帝又有辅佐之义,两人的情意应该很是深厚才对。诚然,帝王心术,许是因为君臣关系的转变,天启帝开始打压云靖远,可是天启帝对云靖远的忌惮不该到如此地步啊!
“你说的也在理,皇上对将军的防备之心确实来得奇怪。”
“嗯?”
安歌有些懵的看向凤墨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无意中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
听到凤墨离的话,安歌忽然很想听听他的看法,“你也这么觉得?”
“嗯。”对上她目光灼灼的视线,凤墨离勾了下唇角,随后收敛神容,正色道,“自古帝王忌惮臣子,多数是怕功高盖主,怕臣子生起谋逆之心。更何况我们这位圣上本就多疑,登基以来一直想方设法打压跟随他的武将,但是云家的情况却与其他家族不一样,若说起来,圣上最应该信任就该是云家才对。”
他眸光微沉,有些话终究因身份顾忌没有说出口。
但是安歌却是懂他的意思,正如他所说,云家的情况与其他家族都不同!
云家嫡系只有云靖远一脉,而云修衍早已不在了,也就意味着云靖远膝下已无可传香火的子嗣。即便云靖远真的有不臣之心,可他也后继无人啊!
凤墨离一直在观察安歌的神色,见她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心知她许是猜到了自己想说的,微微一叹,“歌儿,此事疑点重重,我会派人去查一查。你不要想太多。”
“嗯。”
闻言安歌眉心舒展,想到昏迷不醒的天启帝,不禁胡乱想到,若是天启帝驾崩,那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新帝会如何对待云靖远以及云家呢?
“凤墨离,天启帝还能醒过来吗?”
听到安歌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凤墨离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芒,思忖了片刻,沉声说道,“那要看他们狠不狠心了。”
他们?
安歌心里一惊,“你是说皇后与太子……?”
“是皇后。”
凤墨离截断了安歌后面的话,唇角露出几分讥诮的笑意。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安歌感叹道,“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眼下天启帝昏迷不醒,恐怕多半是张皇后的手笔了。
安歌深入想了想,倒是有些理解她为何会这么做,她虽是天启帝的结发妻子,但太子更是她亲生骨肉,孰轻孰重,她自有衡量。
天启帝多情又薄凉,虽然许了她的儿子储君之位,但却没有帮她守护儿子地位的打算。不仅他自己不亲近司马煜这个儿子,更是放任其他的儿子与司马煜明争暗斗。只怕这些年天启帝的举动早就伤透了张皇后的心。
“嗯,不说这些了。”
凤墨离见安歌一脸怅惘,怕她被皇家如此龌龊腌臜的事情影响心情,抬手捏了下她的手心。
“何时能拆掉这些碍眼的东西?”
安歌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左手上的纱布仍然缠的一圈又一圈。
她也不想整天带着个大粽子啊!
可是曲阳没有发话说可以拆掉,茯苓与沉香又每日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她自然是不敢偷偷动手脚的!她也很无奈啊!
“你去跟曲阳说说?”
安歌抬了抬左手,其实上次换药的时候她就跟曲阳提议过,只不过被驳回了,曲阳说缠上纱布是怕她睡觉或者无意间碰到伤口,会伤上加伤!茯苓与沉香对此深以为然。
凤墨离许是从曲阳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自然也知道她手上的伤口很深,想了想也作罢,“算了,你再忍些日子吧。”
察觉到他话里浓浓的疼惜,安歌心神微晃,反手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只是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知道她在宽慰自己,凤墨离笑了笑,只是听到她后面的话,神色有一瞬间的古怪。
“有些时候?”
“是啊,也不知道杨过怎么单手生活的……”安歌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停顿,兀自低头轻声咕哝了一句。
就那沐浴来说,她很难单手完成一系列的操作,可是她素来不喜欢在沐浴的时候有旁人在场!
有了这些日子独臂大侠的体验,她深深认识到了完好的双手的好处以及必要性!
凤墨离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歌,她微微垂着头,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浓密弯曲的睫毛轻颤,红唇莹润饱满,一向清冷的嗓音也难得的染上了女儿家特有的温软娇柔。
一瞬间,周围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
她成了他眼中唯一鲜活夺目的存在。
凤墨离喉结无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对了,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刚好转,一定要注意……”休息。
后面的话直接被凤墨离吞进了肚里。
唇上的温润正在提醒着自己被偷袭了,安歌有有一瞬间的愣怔,但是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盯着他俊美的脸颊片刻,安歌缓缓闭上了双眼,放任自己沉沦到这一场缱绻追逐中去。
他一手穿过青丝扣住她的脑袋,不准她临阵退缩,另外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起脸,承受着他的温柔与怜惜。
以如今情形来看他抽空来看她一趟实属不易,总该要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好想早些将你娶回来……”
双唇相贴,满是私心的呢喃从中逸出。
闻言安歌心头微震,就像是被激越的水流一遍一遍的冲洗着,撞击着,难以平静。
过了很久,凤墨离才放开了她。
安歌花了些时间才喘匀了气,红唇微肿,暗道,男人对于这种事的学习能力果然强悍!这才多久,他的技术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
“歌儿,你可想过,以后的事情?”凤墨离温声问道。
许是被他的话触动到,安歌隐隐有了些许憧憬,“我想去琼州看看。”
“琼州?”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凤墨离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
“你与司马旻相熟?”
安歌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起他口中的司马旻是十皇子,曾经送了她木雕的小正太!
早在天启帝同意云靖远支援江城的时候,司马旻便去了琼州。
听说他的母妃乃是琼州名门望族出身,只是她却是庶出,所以入宫之后身份并不尊贵,但她素有才名,又温婉贤淑,在世时颇得天启帝欢心,因此连带着她所出的司马旻也多了三分宠爱。
“不过是有些交情。”想起那傲娇的小正太,安歌笑了笑。
“我想去琼州,不过是听闻那里有一间岳象书院,我想去见识一下。”
“岳象书院我也早有耳闻。”凤墨离眸光浮动,“待一切安定下来,我陪你去。”
“好。”
安歌缓缓点头。
岳象书院,顾乐清,密云……
她一定要去确认一下顾乐清的身份。
*
自那日后,凤墨离又开始忙得不见人影,被勒令养伤的安歌只能从旁人口中听到些消息,或是关于他的,或是关于云靖远的,当然也有关于如今形势的。
安歌虽没有听到具体的消息,却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眼下大乾的情况并不好。
日子一晃便又过了十日,期间岭南叛军势如破竹,大败朝廷军队,一举拿下了池州、商州、亳州等六座城池,消息传回京都,所有人都被叛军的战斗值震惊。
就在众人慌神的时候,边关又传来一道更坏的消息——
东越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逼近大乾边关!
内忧外患,无形中似有乌云笼罩在京都上方,往日隔墙就能听到街上商贩的吆喝声也渐渐减少,就连王府中的下人都做事越发小心翼翼起来,气氛压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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