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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花九跳到桌子上,蹲着和慕凌风对视。
“你没通过结界,还问我为什么?”
花九抓脸,一脸严肃认真,“可是按道理来说,最后那个结界,两个人一面牌子,难道不是考验心性的吗?我没有抢了牌子自己通过,而是做出了巨大牺牲让秀爷通过,这难道不是你们要看到的吗?然后因为这一点,收下我?”
慕凌风蹙眉,“哪里来得这种道理,规矩就是规矩。”
“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花九怒喊道。
慕凌风叹气摇头,“你啊,就是聪明过头了,规则就是规则,没那么多给你玩心机的余地,你记住,在昆吾,简单最重要。”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要求两人一组,又只给一把钥匙,礼让同伴又不算通过,这样设计试练关卡,有病吧?”
“那是你们能力不足,这样的试练,两人一起通过的不是没有。”
花九好奇的凑上去,“怎么做到的?”
慕凌风一笑,“不告诉你。”
花九丧气的坐在桌子边长长的叹气,然后拿出墨夫子给的荐书,交给慕凌风,“反正我不管,我就要死赖在昆吾不走,你让我见见凌云仙君吧。不过话说回来,凌云仙君是你的胞弟,为什么他都化神后期了,你还卡在元婴后期啊?”
慕凌风感觉心上中了一箭,花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手底下那些兔崽子都没一个敢提这件事。
“因为心魔关。”慕凌风没好气道。
花九了然的点点头,除了魔修不过心魔关之外,其他灵修和邪修在化身之前都要先摆平心魔问题,做到念头通达才能渡过化神劫。
慕凌风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当年他爹过世的时候,意识迷乱认不清楚人,他和弟弟慕凌云又是一样的脸。
他爹迷离之际抓着慕凌云的手说:“凌云啊……”
然后他可爱的弟弟直接说了句,“爹,我是凌风。”
这下就换他悲剧了,他爹死死抓着他的手,手指都要扣进肉里,说:“咱们慕家就剩你们两个独苗了,你一定要留个后,留个后啊。”
他爹执念太深,隐隐有变鬼的趋势,未免他爹变成鬼之后天天在他旁边催婚,他就脑子一抽,发誓说化神之前一定给慕家留后,他爹这才咽气,转入轮回。
可是天知道,六十八次都是烂桃花,六十八次,他从筑基到元婴,六十八次啊!!
唉!说多了都是泪!
慕凌风抹了把脸,把花九的双鱼坠和剑丢给她,起身离开。
“你那副画卷被我师父拿走了,他等下会来找你,凌云那的事情急不得,你先了解下他再来找我。”
慕凌风走后,花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除了画,其他都没少。
那幅画果然有古怪吗?被陈夫子儿子发现问题了?
花九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她没等多久,陈出新便带着那幅画推门进来。
花九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陈出新,之前对他的了解,全都停留在老道士的叙述中,只是这第一面,叫花九大为意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出新是这么丰神俊朗,仙气逼人的一个美男子。
花九顾不得行礼,捂着头,脑子有点乱。
“陈出新啊,闷骚得很,有一次上他爹陈敬值的蒙学课,我把他《剑道注解》里面换成了春宫图,结果他爹叫他起来念其中一段。你猜怎么着,他打开书之后,居然面不改色的看着春宫图背完了那一段。我以为他事后会打我一顿,可是他下课后居然一本正经的问我还有没有,说他要看,你说这不是闷骚是什么。”
花九脑中还充斥着老道士这样那样的段子,在她印象中,陈出新就算不像老道士那样猥琐,也该是和陈敬值陈夫子差不多,是个有点邋遢的男人。
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花九一时间接受不了。
陈夫子那邋遢鬼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一表人才的儿子的?花九突然对陈夫子的道侣‘春花’有了非常强烈的兴趣。
陈出新见花九脸色难看,眉头略微皱起,不用猜都知道是余正则跟花九说了什么,才会让花九对他这个态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出新到桌边坐下。
花九猛然回神,发现陈出新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澈有力,纯净无杂。
墨夫子是又冷又仙,而陈出新却是又干净又仙,而且进来到现在,一点没有化神仙君的架子,也没拿威压震慑她,感觉是好温和一个人,也不像楚荆南说得那么恐怖。
花九决定背叛老道士,他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一定是因为妒忌陈出新的完美,所以在故意抹黑他。
见花九露出迷妹一样的表情,陈出新唇角微扬理了理衣袖,把画卷放在桌上,“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画卷,花九定了定神,“这是辛世诚辛夫子给我的礼物。”
“坐下说。”
花九坐在陈出新对面,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觉得非常赏心悦目。
“辛伯给你这幅画的时候,没特意交代过什么吗?你这段时间也没感觉到画的变化?”
“我有发现画有些奇怪,除了莫名浓郁的灵气,整幅画好像要活过来一样,这幅画到底有什么问题?”
陈出新没有直接说,而是展开‘千里江山图’,在画卷开端的地方用手轻轻抹过,一个怪异的符阵在他的灵气催动下显现。
“这是献祭密纹,看起来印上去有些年头了。而这个密纹是辛伯从前托我帮他在易仙界寻到的,他一直都想将这幅画养成一件灵宝,但是有献祭密纹,仍需一条人魂,并且风险极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九愣了一瞬之后,双眼慢慢大睁,她跳起来飞快的展开画卷剩余部分,一直到那座山,那座画中所有人都去朝拜的山。
山上此刻除了亭子,还多了许多其他建筑,画风依旧清奇,和原本的画格格不入,而那两个跟画中其他人不同的墨点此刻站在山的最高处,遥望远方。
花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指着上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