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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吗?”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一把抓住那双透明的胳膊,却只抓住那一掌心的空气。心,在一瞬间也跟着空了,紧接着就是撕裂般的心疼。
一切都是因为我……
“晨晨……对不起,我没脸见你。现在我……白天只是透明的轮廓,我不再是曾经的夜王爷……”我等待三年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低沉磁性的响起,那一刻我的心的醉了,也碎了!
“夜择昏,你说什么呢!不管你是透明的也好,无形的也罢了。只要你是我丈夫,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就别无所求……你个笨蛋,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我明明有感觉……我明明有感觉的!”我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环抱着那个透明的轮廓,不顾一切的亲了过去。
马路上,围了很多人。
有人指指点点,说我中邪了!
也难怪,从那么高的地方就这样掉下来,非但是站着的,还撅着嘴巴沉醉拥吻……
“这一定是鬼迷心窍,你看那样子!”
“就是就是!这大厦一直都说闹鬼,看来,真的不假!”
我不管不顾,就这样沉浸在找到夜择昏的喜悦中。尽管看不见摸不着,尽管他像空气一样紧紧包围着我,可眼下我只觉的幸福的要死,感动的要命!
阳光一闪,我隐约看到夜择昏似乎也在抱着我,也在沉醉于这个现实和虚妄交织而来的吻。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我这才看到一个小不点歪着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妈妈?”
我一下子响起来,这小家伙不是那天我被原先董事长的儿子骚扰,她硬说爸爸找我的那个孩子吗?
一身青色的小褂子,红色的小凉鞋。眉眼俊俏,神色刚毅。不过两三岁的样子,却不怒自威。这难道,是我的孩子?
“夜择昏?他……是谁?”
“灵儿,我们的儿子!”夜择昏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地要命。我那一刻简直惊呆了,小家伙和我长得的确有点像,尤其是眼睛,可是,我的孩子不是已经……已经被神婆娘害惨,打胎消亡了吗?
一时之间,我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大脑在想些什么!
“妈妈,你不抱抱我吗?”稚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小家伙伸出手来讨抱抱!
“我的孩子……灵儿!”我弯下腰,慢慢的抱起这一团小温软,他很会耍宝,立刻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孩子的可爱,她太懵了,眨巴着眼睛像一个加大版的洋娃娃!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还拿出手机拍照,纷纷议论道:“这肯定是一个产后抑郁症患者!你看,都有孩子了!”
“哎,这女人真想不开!孩子这么可爱,就这么寻短见!”
“也许不是她故意的,你们没看到吗?刚才,她从九楼跳下来,那可是站着的!中邪了……”
几个胆子大一点的群众围着我,好心的问:“没事吧姑娘?”
灵儿立刻警惕起来,他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人多阳气重,我爸爸会难受的……妈妈快走吧,这些人烦着呢!”
灵儿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急忙回了句没事,这就抱着孩子匆匆的又走进电梯。
电梯里,光线暗了许多!
夜择昏的轮廓也约加颜色深了几度,我看着那熟悉的肩膀,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没事的,等太阳下去,我就会和以前一样。”他的安慰对我来说,只能倍感心酸。三年了,再次相见,我除了自责就是愧疚。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你一定在王爷府,过着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衣食无忧又怎样?没有你,我这千年来都是虚度。”他依然和过去一样霸气,对待感情执着到让人泪崩。我悔恨当年听信了神婆娘的鬼话,可夜择昏说即便三年前没有我的错,他也保不住王爷的位置!
“小巫……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那天我没有去救你,想来我一定被他和皇兄压在了死尸林的大石头下面,连孤魂野鬼都不如。”
“夜小巫,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吗?他怎么会……都是我的错,那天我信了他的话,我才……”
电梯忽而断电,一片昏黑中我倒是看清楚夜王爷俊帅的脸!
“嘘……”
他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只轻轻的把我和孩子揽入怀中,低声道:“他来了!”
“什么?小巫吗?”
“没错,我听得到他走路的声音……这电梯现在应该在七层,他算准我和灵儿会到七楼去喝血!”夜择昏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却只感觉一字一句都犹如大石头一样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我听不到夜小巫的脚步声,我只觉的耳边寂静的要命。我和夜王爷的喘息倒是声声入耳,只是灵儿……
“我的孩子他为什么没有呼吸?”我紧紧的抱着灵儿,盯着夜择昏的眼睛问道。夜择昏看着我,黑暗中似乎落下一滴泪水。凉凉的掉在我的脚背上,让我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我必须接受的事实。
“灵儿他……不是人,也不是鬼。他出生的时候被白无常救了,但是……也和别的人鬼子不同。晨晨你别慌,这件事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相信我,没事的。”夜择昏的话无疑是我此刻唯一的定心丸,可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此刻恨不能立刻知道个清清楚楚,然后快点给我儿子想个办法!人鬼子……那又如何,为什么我的孩子连呼吸都没有!
夜择昏是鬼,明明也在喘息啊!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灵儿却在这个时候软软的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一般的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我带着哭腔不肯罢休的询问,夜择昏却并不多说,他让我抱着灵儿,自己则将手摸向了电梯缝隙。电梯犹如触电般的闪现了一道白色的光痕,接着,那电梯门就慢慢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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