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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婚的对象原来就是她?!”
她忽然头一歪,对蒋苏离疑惑地说:“难道你也逃婚了?”
蒋苏离摇头,“我被送到了闺房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新郎来,丫鬟们说他逃婚了。我想婚也结不成了,还是走罢……”
=口=!所以你就一个人默默走了!
“既是彼此无意,我看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写一份协议,以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王天风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索性摊牌道。
蒋苏离偷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明诚,轻轻点头。
这时何曰又提出疑问:“阿春,你是怎么与明钦文认识的?”自从她与汪曼春熟识后,每当汪曼春喊她阿香时,她都回敬她阿春,起初汪曼春还在抗议这个称呼太乡土,但在何曰洗脑式的喊法下,她也就默认了。
汪曼春绞着手中的帕子,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明钦文看,傲然道:“我不认识她!”
明钦文痞痞地朝何曰摊手,表示敌不说我也不说。何曰想起刚才的理论,不由大汗,难道这两人也有不可说的一段情史?!
何曰猜的离事实不远矣,当年汪曼春还是个双髻少女,刚刚认识了明楼,被他带去介绍给文武姐弟认识。姐弟两那时年纪小,身量未成,更是难辨雌雄,于是明钦文就以弟弟的身份接近汪曼春,好好调戏了她一番。汪曼春的一颗未开封的少女心立刻就燃起来了,谁知道在她表白时,明钦文把真相告诉了她。若是态度好也就罢了,明钦文却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脸,这一下可把汪曼春惹毛了,两人从此就结下了大梁子。汪曼春见到她一次,必让她吃一次苦头,导致这明钦文对这“汪曼春”三个字都产生阴影了。
明钦文自诩当初也只是调戏了妹子一番,没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自己却是结结实实挨了几顿打,这到底谁比谁惨啊!
就在汪曼春与明钦文两人视线对掐时,那边两人已经把婚约解除协议给写好了,交换签名过后,一式两份,发给各人保管。蒋苏离拿着协议书贴在胸口上,略含羞涩地对明诚说:“阿诚哥哥,现在我是自由身了。”
明诚此时根本没空搭理她,一直盯着何曰与王天风看,王天风签好后将钢笔插在自己右上方的口袋走到何曰面前道:“我看了你的词,不像是你这种小丫头写出来的。”
何曰道:“的确不是我写的,拾人牙慧而已。”
“盗用他人诗词充数,这么处心积虑想进诗社是为了什么?”
何曰把他口袋上的钢笔抽出,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那你来诗社宣传三民主义又是为了什么,商家子弟却不遗余力地为此奔走,你的第二身份潜伏得够深的。”
王天风被“潜伏”二字戳中,扶着她的腰送到自己面前,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是明楼告诉你的?”
明诚还未展开动作,何曰迅速挑开钢笔的盖子,将笔尖对准王天风的脖子,笑嘻嘻地说:“王大少爷千万别激动,青筋暴起时正巧撞到了笔尖就不好了。”
王天风却更加靠近,嘴上噙着冷笑道:“我不信,要试一试。”
何曰嘴角一抽,把笔套扭开,将墨汁管取出对着他的方向用力一捏,墨汁便从管里喷了出来,尽数喷到了王天风的脸上。趁着王天风还未反应过来,她灵巧的身子闪到明楼的身后,抓着他马甲可怜兮兮道:“大哥救我,王天风疯啦!”
王天风惊呆,抹了一把墨汁正要上前,却被明诚拦住,明诚昂着头道:“王少爷请自重,这里是明公馆。”
明楼回过头拍拍何曰的手臂,他的眼神中饱含着四个大字——贵圈真乱!
八个人尽数挤在在何曰的房间,乌泱泱一堆人看着还挺壮观,只是每个人脸上表情似乎都不是很愉快的样子,明楼环顾了一圈四周,手臂随意地搭在何曰的肩上道:“表小姐表少爷蒋姑娘,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回自己卧室;阿诚,你下午不是还要去教堂找神父吗,早点准备出发吧;曼春、王天风,你们进我书房来。”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大家散了吧。”何曰如同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替主子一挥拂尘,下达指令。
众人要出门时,明诚问何曰:“你想和我一起去教堂吗?”
何曰摇头,“明台刚去了唱诗班,晚上回来要吃戚风蛋糕,我要给他准备。”
明诚有点失望,蒋苏离忙毛遂自荐道:“阿诚哥哥,我可以陪你去。”明诚偷偷瞟了眼何曰,赌气地点头,表示同意。蒋苏离满面笑容地回房间换裙子,何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奇地问明诚:“阿诚哥,你瞧蒋姑娘的眼神一直不对劲,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明诚撇开脸,“是又如何。”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这爱情来得也太快了!何曰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斟酌语言,明诚低头看皮鞋尖,心中略有窃喜,难道身边这货终于开窍懂得吃醋了,他假咳了两声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你我之间,无需隐瞒。”
何曰咬着嘴唇颇为腼腆地开口道:“我来的时间短,还不知道你们这儿参加婚礼要出多少份子钱。要不你先告诉我个大概数,我好开始攒钱呀。”
明诚瞬间KO。
蒋苏离换了件淡黄色的小洋装走出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卷发,欣喜道:“阿诚哥哥,我们走吧。”
明诚瞪了眼何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蒋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好好呆在房间里。”
蒋苏离傻眼,眼角又渐渐渗出泪来,她抹着帕子问旁边的何曰:“他刚刚不是还答应带我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明诚是在听到她的问题候才翻脸的,何曰有点忧伤,“可能是听到我还没准备好份子钱,生气了吧。”
明楼书房内,汪曼春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明楼,“师哥,我叔父飞去西安数日,临行前嘱咐我今日呆在家里不安全,让我来找你,这封信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明楼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地扫了遍,不由得暗自埋怨老师总给自己出难题,明家哪里是收留汪曼春的好去处,若是让明镜知道,又是一场灾难。
他抬起头看到汪曼春期待又略含雀跃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下去,改口道:“你先去找阿香,我自有安排。”
汪曼春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两颗小梨窝在唇角若隐若现,她说了声好,脚步轻快地走出书房,带上了房门。
她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消失后,明楼立刻箭步上前揪住王天风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现在人应该在湖南,为何出现在上海,回答我!”
王天风不紧不慢,拂开明楼的手背道:“别激动,当初你主攻的是刺杀,光明正大地对打你是玩不过我的。”他把手按住明楼的后颈,将他头强行按到自己的左脸侧,嘴唇在他耳畔轻轻道:“上面有任务,在上海截杀严华清。”
明楼脑海中迅速调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此人早年任过《民报》的主编,后创办《经报》,迅速发展,使其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一份报纸,东北事变爆发后,严华清对南京政府不作为的行为深深失望,便在报纸上大量刊载文章抨击政府与当局者,看来如今局座对他已产生忌恨了。“当初听他发表言论‘官逼民变,民安得不变?既逼民变,复从而剿之。事之可悲,孰逾于此!’颇为欣赏,可惜了。”
王天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需要任何自己的立场。”
明楼眼神如寒剑:“首先,我们是中国人,是中国的军人!”
王天风手上的力道加大:“我警告你,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何曰闯进房间正好看到两人在书桌前诡异的姿势,不由得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他们,用力咽了口口水,“你,你们!”她把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明楼与王天风互看了眼对方,同时松开了手,明楼整理好自己已被揉皱的领子道:“什么事,说。”
何曰一根手指挪开,从指缝中偷偷看他们道:“我就是来问阿春的安置问题……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呵呵呵”
明楼道:“她要在你房间里同住数日,晚上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别让大姐发现。”
“一个大活人让她住家里,不让别人发觉,这怎么可能?!”何曰惊呆,“不如让她住在饭店。”
“老师可能惹上了麻烦,住在饭店我也不大放心。”
王天风把领带解下来扔到桌上,不客气地说:“我也要住在这儿,到农历十二月廿三。”见明楼与何曰都在瞪他,他无赖地一跃坐到书桌上对明楼道:“你知道的,我不能被外人发现行踪。”
何曰阴测测地吐槽:“你抹硫酸毁个容就没人会发现你了,我也不用再看到你这张老脸。”
王天风作势伸出两根手指:“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也不会看到我了。”
何曰顺手拾起一本板砖样厚的书劈头盖脸砸过去,道:“在我明家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找屎啊!”
王天风自打第一次遇见何曰,身心没有一次不被摧残的,他就不信次次会栽在她手里,于是他撸起袖子道:“不给你点教训,你把我当病猫。”
明楼反应不及,王天风已经跳下桌子,钳制住她的双手,眼底溢出近乎得意的笑意,“看你还敢这么野!”
现代女性只要上过正规防狼课,都应该知道最为狠毒也是本能的一招——无敌撩阴腿。何曰使出吃奶的劲,右腿用尽全力往上猛踢,带出了缕缕清风。
王天风闷哼一声,捂着□□,倒退了两步,额头上瞬间渗出汗水。明楼强忍笑意,训斥道:“阿香,不得无礼。”
何曰这时才从本能反应中清醒过来,她抱头囧道:“嗷呜,我,我刚刚太害怕了,王天风的表情吓死我了。”她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对着明楼道,“大哥,他不会有事吧,我好怕……”
这到底谁才更应该害怕啊,明楼心中几乎笑翻,表面上却一般正经地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别怕。”
何曰如同小奶猫一般蹭蹭他的手掌,心中终于安定下来,甚至有闲心开始评估刚刚的暴击指数——可惜穿得不是现代的铆钉高跟鞋,不然效果更佳,分分钟蛋碎人亡,何曰同学十分遗憾地想。
王天风双眉紧皱,过了许久才从巨大的痛苦中缓和过来,还想再将何曰捉住以报大仇,这一次明楼却抓住王天风的胳膊道:“别再闹了。”
“你我同窗数载,而她只是你明家的一个小丫头,你竟然护着她!”
明楼叹了一口气,“王兄,我这是在保护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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