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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梁太义弯弓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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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书说至,梁如为其救命恩人肖猛找间房子住下。

    但见那梁如指一正房道:“兄长住这间。”

    肖猛见是正房,忙道:“我为客,哪能住此房,可住那边厢房。”

    梁如道:“我的性命亦是你救的,肖兄莫要客气。”

    肖猛见梁如如此一说,倒也不再推却。正要进得房去,忽见院角落摆着一大兵器架,上放扑刀、长枪、画戟、镔铁棍,旁边又置一小架,上摆短刀、剑、铜鞭、战锤、弓箭。

    肖猛见了此物,便来了兴致,走上前去逐一细细打量。梁如也凑了过去。

    梁如道:“兄长何不操练一下,动动下筋骨。”

    众人见梁如如此一说,都来了兴致,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撺掇起来,都想看看这位游侠身手如何。

    肖猛听了,正中下怀。却也是骑马太久,也想舒展一下。便走到架子前,拿起一把长枪,抖了抖。

    肖猛叫道:“众人离远,小心伤着。”

    众人纷纷跳到数步之外。见见肖猛摆起大枪,练了起来。

    肖猛所用的乃是爹爹教给的“肖家枪法”。但见肖猛右手握实枪柄,左手虚握枪身。腰眼发力,身子左一扭,右手猛地向前探去,那大枪直直刺向前方,乃是肖家枪法最基本一招“神龙探海”。

    再看枪头上一抹红缨,却象紧贴在了枪杆之上,内行便知此一刺力道不小。随后实握之右手向后一缩,把大枪又拉了回来。左脚在前,右脚尖扭向外,“丁”字稳稳站好,手中枪由左至右,横排逐一点刺,力道虽不如方才,但可快速刺杀多名乱敌人,名唤“万点梨花”。

    又将右手环形抖动,左手虚握也随着力道摇晃,见枪头上、下、左、右翻飞,枪上红缨,亦随着枪头来回摆动,好似红红火苗飞舞。这倒不是一个攻击之法,乃是肖家枪中防御之策,可挡敌人兵器并混乱敌之视线,名唤“大蟒吐信”。

    再看肖猛,腰向左发力,左脚向后滑个半圆,身子便扭向后方,枪也不闲着,由右至左横扫过来,枪尖指向方才后方。左右手握实枪杆,向后一缩,闪出刺杀发力距离之后便又是一枪。此马上枪法“回马枪”,仗阵已乱混战之时或单挑时方用得,骑阵冲杀或长枪阵中却无法使用。

    大招已过,肖猛又后挑、盖、压、拔,把那枪用的如同活了一般,随着人上天入地。众人都看得呆了。肖猛见院中一角有一木人桩,便对准那木人桩,握住枪杆,颠了颠找准重心,丁字一站。腰向左一发力,随手将枪用力一抛,忽的一声,那枪不偏不正,扎在木头上面。此是肖家枪法最后一招“杀手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乃是同归于尽之法。若刺得准,则生。扎偏、不中者,兵器已无,必死。

    众人才回过神来,连连叫好。

    众家丁道:“真开了眼了。端的好枪棒。”

    梁如也道:“兄长果然使得好枪棒,肖兄这是自家枪法?”

    肖猛道:“这便是我爹爹教我的‘肖家枪’,虽动作寥寥,实是阵仗之用,实用为主,多练几回,也可活动筋骨,做为健身之法。”

    “久闻肖家枪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过奖了。贤弟你看此处兵器甚多,趁着好兴致,你便也露上两手?”

    梁如也是喜好武功之人,刚才看肖猛练得酣畅淋漓,早已按纳不住。听肖猛这样一说,欣然同意。便走到小架之前,拿起弓箭,回到众人人身边。向四下望了望,见柳树那边有一靶,红色靶心却是画得很大。

    梁如心想,这官驿乃是各地亲王、皇亲国戚所住之地,图个富贵风雅,院中兵器,止随便摆设,实操之人不多。如此小院哪有弓箭射程,再说这靶,靶心如此之大,就是让人轻易射中,搏人一笑。这等行事,如何施展我精妙箭法?忽灵机一动,有了手段。

    梁如将阿五招呼过来,道:“把这个用细绳子系到那边柳树枝上。”

    随手掏出一个“淳风通宝”的铜子,半寸大小,交与阿五。阿五领命而去。来至柳树前,方晓得哪来的绳子,一时找不到,便将头发拔了一根,系上铜钱,又爬上了树,将头发另一端系在高高一柳枝上。众人远远都看到了,梁如便又招呼他下来,这阿五也是猎户出身,身手灵活,三下两下,又下了树,跑了回来。

    梁如见了,便侧身而立,左手持弓,右手搭起一支利箭,将弓拉满。肖猛在一旁看得也是暗暗称奇。在树林中时,便已知其力大,但若是只看其身材,瘦弱书生之貌,文质彬彬,实不像能开此硬弓之人。再看标靶,一小铜钱随着柳枝微风中晃动,若想射中,实为不易。梁如瞄好,左手上下调整到位,右手忽的一放,白羽箭却似一道流星,飞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已射到了柳树杆上。肖猛还当没射中铜钱,正有此尴尬,仔细看去,柳枝上铜钱却已不见身影,方知梁如射的乃是中间所系之头发。心下佩服之至。众人走了过去,捡拾起铜钱,又交与梁如。

    肖猛笑道:“贤第好箭法,射此小物都能得中,若是上了战场,便箭无虚发了。平时定是时常练得?”

    梁如道:“我身体偏瘦弱,使不得那太重之兵器,只用得短剑,弓箭。说来这弓箭却是最偏爱,家父见此,在西山之时,便请名师调教,十余年来风雨无阻坚持训练方得此技法。”

    二人都喜欢武艺之人,见各有所长,都喜出望外,便约下相互交流切磋,自是欢喜。当下,收拾好行李,安顿好家丁,看看天色已晚,明灯初上。梁如就非要做东,请肖猛在市坊喝酒,肖猛虽不善饮,但心中高兴,便随他去了。

    方出得官驿,肖猛见街旁一人,市井之相貌,看似有些熟识。心想便是误认了熟人,也没再意。走了不至二里路,忽见前方一街坊处,热闹得很。二人亦有好奇之心,便也来至跟前。见乃是一处高大院落,内又置三层楼宇,气宇轩扬。门口金柱大门竟有三扇,二丈余宽,好生气派。门上一大匾额上书“古今玄谈院”。这玄谈院,肖猛却从未听过。便向梁如问起。

    梁如见是玄谈院,竟有呲之以鼻之竟,淡淡道:“我料是甚么热闹?一群误国庸人,空谈而已,肖兄不必在意。”说罢转身便走,肖猛虽是好奇,却也不好再问,止得跟着梁如而去。

    二人又来至市坊,正值晚饭时分,那京城之人,三三两两,都携亲带友,出来消遣,茶楼、饭庄、戏院、妓院,却是这时最为红火。至一大酒楼,门上一匾额“雅仙居”,见楼内灯火通明,客人颇多,小二伙计端茶上菜,忙得团团转。

    梁如道:“这家馆子,皆是京味,菜品最好,我们便在此一坐。兄长来过此酒楼否”

    肖猛道:“虽来过二次京城,却是几年之前,礼部贡院文举会试,翰林院武举会试。止此二次,却没得机会在京城游玩,对此地理人文亦不熟悉,全凭贤弟张罗。”

    “兄却是大才,天下文武双举,恐怕也止兄一人。”

    “贤弟过奖!”

    二人上楼,早有小二接待,梁如不喜嘈杂要了一间雅间,两人随即坐好。不多时,菜品俱已上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肖猛道:“兄有一话,不知可否对贤讲之?”

    “但讲无妨。”

    “路上听你所言,你父亲到皇帝那里去商讨减税之事。此事略有不妙。”

    “何已见得?”

    “虽是‘疏不间亲’,但你我二人初见如故,我亦得提醒于你。”

    梁如默默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肖猛左右听听外面无人,但小声道:“那成宗一心要当明君,但刚愎自用。这首辅毕成,却是个奸人。我在青云卫之时,便偶听得父亲说过,那毕成在朝堂之上,提过‘削番’之法,想必贤弟亦是知得。”

    梁如又点点头。

    “你父王与那毕家,一个封疆亲王,一个朝廷重巨。但这成宗为何却更亲近毕家,虽是毕家两代奸滑,花言巧语,但却只是次要。实是毕家虽有钱,势大。却无兵权,根本无法与皇帝分庭抗礼。皇帝亦是利用其势力,控制群臣。对其贪污受贿,欺压众人,哪能不晓?只是方得这一听话奴才,舍不得丢弃也。但你父王却是不同,他虽是忠心耿耿,但手握兵权,虽一奶同胞又亲如手足,却威胁其皇权。若只是皇帝本人,时间一长,便其知亦无二心。但身边像毕家这样,蝇蝇苟苟小人众多。你父王一直有‘清君侧’之意,让皇帝‘近君子而远小人’,此主张必遭奸臣不满,尤其是那毕家,必是恨之入骨。必每每在皇帝面前撺掇,用那‘拥兵自重’,‘藩王二心’之类话语诱导皇帝,皇帝疑心颇,正好被之利用。故你父王现状岌岌可危矣。”

    梁如听了,亦有惊慌之色,道:“兄长以为如何?”

    肖猛道:“你父王平常入宫,几时入,几进出得?”

    “皇帝只在退朝之后接见,一般半天即可,最久不过一天,晚上也便叙叙旧,留宿一夜,第二日早朝便出得。”

    “但从你在集县南打猎算起,已是两日,可觉得有些异常?”

    “却是异常,从未有过如此长之时日。莫不是有变?”

    “旁观者清,我劝贤弟早回官驿,骤起家丁,做好准备,已防不测。其实此话白天便想说得,人多耳杂,又初见,实不敢造次。来此清静之处,深交之,方得劝你。”

    “多谢肖兄,今后自是自家兄弟,有事但讲无妨,不必拘泥。”

    二人已无心吃饭,草草结了账,出了酒楼。

    肖猛随意转头而望,便是一惊。原来,隐约又看到方才官驿门口那人,那人似乎也有察觉,故意躲闪。肖猛暗想,却是有人跟踪了?想想梁如处境,心下明晰起来。这肖猛常年在边关活动,又当过巡哨斥候,如此机警,怎不晓事?

    肖猛小声道:“贤弟,我二人似乎已被人盯上,我看这人,如此熟悉这地街市。这京城之内,你我又无甚仇人、欠账,想是那暗访卫的人。”

    梁如亦是一惊,怕被发觉,却不敢回头看,便对肖猛小声说道:“看来肖兄所言,却有道理,皇帝已起疑心,我二人速回官驿,一路亦要小心从事。”

    说罢二人便一路小跑,向官驿而去。

    话分两头,再说这毕家。

    自仁宗以来,毕大力爬至道辅重臣,后又扶值其子毕成入阁。止此“两代同姓阁老”一事,历朝历代,便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足见其心思之深,深知两朝皇帝之好恶,因势而行。这毕大力在朝中恩威并施广结族人,朝中数百官员与之有着勾当,朝廷之外各州县,亦都有心腹耳目。其他正直清官,称其为“毕家族”,但与之交锋者,无不受其陷害。至毕成这代,便更是猖狂了。

    前些日子,西山之地天河知府侯新,便参了一本,告发其贪污修城、建堤公款数万两白银之巨。此事不出毕大力所料,却是夏王背后操作。这夏王忠心朝廷,对这些误国小人亦是痛恨。此事一出,那毕家却自有招数,让心腹族人工部右侍郎左康顶了罪过。夏王白忙一场,这毕家倒是动了杀心。

    数日之前,毕成、毕龙来至京郊南苑之地“大丰园”。回家看望其父毕老儿。三人在毕老儿卧房后一密屋详谈此事。

    毕老儿道:“我儿,看看此事。多亏了那左康方才为我等扛过这次风波。现此人已定了罪,发配充军至边关青云卫,那里有我成儿心腹之人,游击将军张利成照应,应该也无甚大事,几年之后,过了风声,有机会便把他封个指挥使之类外将,亦是掩人耳目,若还忠心再调回京城,也算对他奖励。”

    毕成道:“父亲所言极是,但我所知,这夏王又来了京城,要面见皇帝,其中必有蹊跷。”

    毕老儿道:“可有此事?”

    毕龙道:“确是如此,我暗访卫在西山之地,收买‘西山暗访卫’副指挥使数人,卫士十数人,已都倒戈我方。这出行之事,提前几日我便知晓。只是最近通天江大灾,道路中断。梁真同他长子梁如从塞北绕道而行,方误了几天时日。父亲以为如何?”

    毕老儿道:“这贼子梁真,我真心巴结于他,却不给脸子,时时与我做对。前番派遣个无名小辈,欲至我死地。今又跑到皇帝那去,看来此人不除却是不行。”

    毕成道:“父亲大人有何妙方?”

    毕老儿道:“妙方倒有,却是你亲弟毕龙之功劳。你可到皇帝那里,便如此这般,包教这皇帝中招。”

    父子三人便又商议一番,毕成便准备进宫。

    这毕成倒底如何使得?请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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