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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选择激进还是保守的策略呢?
罗白羽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在燕王府的订婚宴上,当众揭穿了段平生的真面目,让其名誉扫地,彻底沦为幽州城的笑柄。然而,单就目前手下传来的消息,罗白羽便深深的感觉到,事情的走向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倘若段平生再出奇招,怕是在订婚宴上,反倒是他遭受旁人白眼。
而另外一种则不然,只要搞定了宣华夫人宋稚,段平生绝不可能如愿以偿,假扮李江北?可笑,不被宋稚直接撕破脸皮就不错了。
但这样的话,稳妥倒是稳妥,可是哪怕宋稚再怎么闹,对于段平生来说,都无伤大雅,囚禁李江北?不存在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说是请兄弟去作客,反正订婚宴还没开,是非黑白全凭他段平生一张嘴。
两种选择各有优劣,没有折中的可能,罗白羽进退两难,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考虑到了更加深远的结果,那就是订婚宴的意义!
假如李江北和李青梅的订婚宴,风平浪静的开始结束,那么,对于武幽王府的前程影响暂且不谈,单就段平生本人来看,他便失去了抗衡青鸾婚宴的一大依仗。
毕竟燕王李忠要是认定了段平生作为他的女婿,怎么可能放任他死在青鸾殿里?这无异于给了段平生一大助力,削弱一月杀劫的难度。
与之相相反,燕王府与武幽王府成功联姻,宋稚与李江北母子的地位越发牢固,那段平生便万万没有丝毫可能逃出生天。所以,与其在订婚宴上揭穿段平生,搞得燕王李忠颜面无光,还不如就直接在源头掐死段平生的生路!免得自己以身犯险,让段平生丢了面子的同时,也得罪了燕王。
毕竟订婚宴开在燕王府里,事关他李忠的面子啊!
心中有了定计,罗白羽暗自叹了口气,假如没有这么多顾虑,他巴不得亲自在订婚宴上扇段平生的耳光,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随后,他写下一张字条,叠好交给了手下,让他务必要送到宣华夫人宋稚的手上,那位龙门部众糊里糊涂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小侯爷到底在干什么,这一天倒是忙活,但他从始至终都想不通罗白羽的目的。
……
揽风醉月楼关门大吉,让天香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虽说还达不到前者那般日进斗金的程度,却也差不了多少,前来一睹美人芳容的豪客多了,连带着入住姑娘香闺的银子也就高了起来。
虽说一些南来北往的豪奢行客,都乐意花大把的银子包下心仪的美人儿,一连几天都不成问题。照理说,天香楼老鸨的注意应该多放在这些出手阔绰的豪客身上,但有那么一位的身份,却偏偏让她极为上心。
对于燕王府即将举办的订婚宴,早就在幽州城里传遍了,身为天香楼的老鸨,她怎么可能没有耳闻,但是怪就怪在,明明订婚的大日子隔天就是,他李江北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楼里睡姑娘。
好家伙!
不是这个老鸨不喜欢银子,而是因为这李江北的胆子也着实太大了,连燕王的脸面都不顾了!
还算是半老徐娘的老鸨摇晃着身子,眉开眼笑的将一位客人送进了某位姑娘的门,而后趁着间隙来到了被李江北包下的屋子,透过门缝看向纱帘垂下的床榻,有两道人影的胸膛正均匀的起伏着。
轻呸了一声,老鸨笑容莫名,心说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壮实,瞧这架势,明显是折腾了一宿!
而这老鸨早间也听隔壁的姑娘抱怨说李江北折腾个没完,叫她睡不好觉,那言语中醋酸劲儿,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没能看出端倪,老鸨便又摇晃着肥硕的身子走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刚刚离开的刹那,便有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屋里,紧接着,床榻上躺着的一道身影立时起身又单膝跪下,沉声说道:“王爷!”
正戴着李江北的人皮面具的段平生轻轻点头,示意眼前这位“李江北”起身,瞥了眼床上还是熟睡的姑娘,出言调笑道:“看来古夏副统领这是憋急了啊,等到这事儿过去,本王亲自为你讨一房媳妇!”
缓缓起身之人,正是一直负责守卫王府的副统领古夏,他有些汗颜的摆摆手:“您说不能让这娘们看出破绽,属下不就拼了老命了吗?”
昨夜离开朱园之后,段平生没有直接返回武王府,而是在眼线的指引下,见到了正寻找李江北的二管家崔东窗,谎称自己要在天香楼接待那两位实权校尉,打发了崔二管家后,又与被白衣影卫叫来的副统领古夏碰面,在韩女侠的帮助下,实行“换脸术”,让“李江北”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天香楼的大门。
既给李江北创造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又在一定程度上损坏了李江北的名头。
想必李江北夜宿青楼一事,早就摆到了燕王的桌面上。说实话,段平生并不在意李忠怎么看,他就是想让幽州城的权贵们知道,李江北的眼里,没有燕王李忠的面子!
段平生轻声一笑,不再与古夏闲聊,毕竟这里不是谈话的地界儿,一挥手,古夏毫不拖泥带水的闪身离去,这间房子的位置是提前经过挑选的,拥有一个窗子,不算过于偏僻,但也不引人注意,有白衣影卫在暗,无论是段平生潜入还是古夏离去,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在这弥漫着靡靡气息的香闺中,只剩下了段平生和那位还躺在床上的风尘女子,段平生可不想在这胭脂俗粉的身上浪费精力,视线一扫,看到房间的一角摆着棋盘,从中捏来一颗棋子,旋即打到那女子的身上,只听“婴宁”一声,那女人悠悠转醒。
看到衣冠笔挺的段平生,眼中闪过浓浓的春色,嗲声嗲气道:“少将军,您昨个儿真是勇猛。”
此时正假扮成李江北的段平生,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他为的,不过是让这姑娘看自己一眼罢了,证明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走出胭脂香粉气息直呛鼻子的房间,段平生目光淡然的向楼门走去,不疾不徐,哪怕是看到老鸨迎面走来,都没有任何变化。
那老鸨丝毫没有看出破绽,笑意盎然的拉着段平生的手:“少将军,您这是要走啊?不再多留一会儿?放心,银子不是问题,我看那蓝琪巴不得搭上银子,也要多留您一日呢!”
段平生轻笑着甩开老鸨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腰杆,又指了指门外的日头:“要是再留一天,我的身子可吃不消,再说了,就算我想留在天香楼,你们敢留吗?”
听到这话,老鸨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留谁都不能留这位啊!否则明天耽误了订婚宴,燕王还不得亲自上阵,把这天香楼给拆喽?
察觉段平生没有客套的意思,这老鸨也十分明智的选择闭嘴,笑脸盈盈的将段平生送出楼门,看着他坐上了来时乘坐的马车。
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她面前的李江北,是个假的。
段平生端坐于马车之中,并无任何得意之色,他之所以冒着风险大费周章的假扮李江北“招摇撞骗”,原因有三,扰乱罗白羽的布局,增添李江北的恶名,以及调查天香楼的底细!
他可不会忘了,在蝰蛇帮的吴家父子双双死去的那一天,天香楼却也死了一个身怀武功的花魁,这花魁盯上的密宗奇术,《龙凤和鸣》,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段平生的须弥芥子中呢。
然而这次简简单单的试探之举,并未让段平生察觉端倪,尤其是始终藏身于暗处的白衣影卫,竟然没有发现天香楼存在任何问题,这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不过,段平生也没想着立马有所斩获,催促着车夫启程的同时,也得到了白衣影卫的消息,几个鬼鬼祟祟的龙门部众,返身复命。
嘴角荡漾起微微笑意,段平生胸有成竹的心道:“罗白羽的注意力必然被珍珑阁牵制,本王于此地现身,定叫他思绪杂乱,接下来,他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按兵不动等待订婚宴,要么直接告密毒妇。”
段平生掀开车帘看了看四周,轻笑一声:“不过,一步慢,步步慢,你还是及不上本王啊!”
在段平生所乘坐的马车赶赴武幽王府的时候,还有两架看似普通的马车分别从朱园以及揽风醉月楼外启程。
前者藏着依旧昏迷的李江北,而后者则坐着淡如秋水的素裟姑娘,两架马车几乎在同时赶到了武王府,李江北被暗中送入王府之中,素裟则与韩女侠来了一场无声无息的目光交锋。
不,更准确的说,只是韩笑一厢情愿的意气斗争而已,她紧紧的盯着素裟,很想看看这位得到洞玄子盛赞的神奇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段平生对他魂牵梦绕。
很显然,韩笑没有长着一双透视眼,无法看到素裟的面庞,而这位恬静女子,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韩笑的敌视,她倒是更加倾向于到埋书楼中转一转。
目送素裟的身影消失在埋书楼中,韩笑眼珠子动了动,没有跟进去,而是在背后暗暗吐槽:“那姓段的摆明了想要三妻四妾,你这么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天之骄女,不仅心甘情愿的选择认命,还反过来帮他!真是让人想不通!”
韩女侠不用猜就知道,素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接到了段平生的授意,而她却忘了一件事情,自己不照样在帮着段平生,完成她的计划吗?
……
武幽王府前,一驾马车缓缓停下,段平生跳下马车,看到了等候在旁的二管家崔东窗。
胖乎乎的崔二管家笑容满面,憨态可掬,单看神情,压根就没有识破段平生,还笑呵呵的凑上前来说道:“少将军,您可终于回来了,夫人等你等的都快急死了。”
说着,崔东窗扭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那两个实权校尉,面露疑惑:“噫!那两位大人哪儿去了?”
段平生笑笑,故意压着声线,模仿李江北的话音:“哦,他们被我打发到城外了,这不现在外边有灾民聚集吗?我担心驻扎在外的兵马出些差错,就让他们过去看看,赶明儿就回来了。”
对于段平生的说辞,崔东窗没有任何异议,立马恭恭敬敬的领着他进了门。
反正段平生又不可能假扮一辈子的李江北,随便用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得了,等过了明天,麻烦都到了李江北的头上,和他段平生没有丁点关系,哪怕是有人翻旧账,段某人也不怕,因为自己此时正在珍珑阁里待着呢!
谁作证?
那当然是一言九鼎的庄半城啊!
来到大堂,见到宋稚,都说母子连心,这毒妇对段平生心如蛇蝎,对李江北却是关怀备至,拉着段平生一个劲儿的埋怨,说他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摇大摆的前去天香楼,否则让燕王难看,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武幽王府。
虽说宋稚始终在唠唠叨叨,但段平生却能够在言语中,感受到他对李江北的关怀,不过嘛……
段平生装出一副虚心听讲的态度,嗯嗯啊啊的应和着,力图不让宋稚察觉任何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有下人来报,说是龙门来人,想要面见宋稚。
毒妇本以为龙门来的会是一个大人物,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个普通的传信铜钩,她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训导“李江北”的头上,哪里有闲工夫见这种猫猫狗狗啊?直接指派二管家崔东窗前去接信。
段平生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露痕迹的瞥了眼崔二管家,后者连忙低头走出门去,找到了罗白羽的手下。
尽管罗白羽要求这位龙门铜钩将信条亲自交到宋稚的手上,然而现如今的幽州城,谁不知道崔东窗是宋稚跟前的心腹啊?那铜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直接将信条交到崔东窗的手上,便告辞离去。
而在返回大堂的路上,崔东窗颇有些越界的偷偷看了眼放在信奉中的字条,眼神顿时一乱,脑门上冒出了细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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