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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帝国。
自从秦家事件过后,夏铭的日子并不好过,李家虽然名义上给予的帮助,可实际上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天灵帝国的承诺此刻对于他来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他从没有想过抛弃秦家竟然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好在秋芷荷来过的时候并没有表露任何的态度,不然他此刻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的艰难。
如今朝堂之上依旧是杜家独大,但即便他们的势力再大,面对曾经背弃他们的吕家,他们也毫无办法,且不说其他的关系,单单一个李家,便足以让他们在星云帝国无人敢碰。
身为星云帝国的君主,从夏铭的心里他是乐于见到朝廷上的人内斗的,可是如今朝中的内斗虽然依旧存在,可他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把控的能力。
看着手中黑色的刺帖,夏铭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刺帖的上面只有寥寥四个字,百洛开天余下的就只剩下了一个日期,看着那个日期,夏铭的心又是一沉,因为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了十余日。
星云帝国后花园,一道人影望着百花正在痴痴的出神,莲儿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公主,你的身子太弱,小心受了风寒。”说着,莲儿将一件披风轻轻的披到了她的身上。
能够让莲儿如此挂念的自然只有夏佑仪一人,夏佑仪能够醒来多亏了七月的功劳,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夏佑仪的醒来对星云帝国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只是让莲儿十分意外的是,除了王重和夏兮,竟是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她,哪怕是她的兄长、她的父亲都不曾来过。
不知道为什么,莲儿突然觉得星云帝国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她又并不是十分清楚。
就连醒来的夏佑仪在莲儿的眼中也变得有些不同了,夏佑仪还是那个夏佑仪,只是此时的她却变得安静沉默了,甚至从她的身上莲儿感受到了孤独。
“有他的消息了吗。”
莲儿摇摇头,她明白夏佑仪口中的那个他说的是谁,只是身为一个丫鬟,她所知道的消息实在有限。
夏佑仪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只是还未等她再次开口,莲儿双手递上一封信件,道:“这是李疯人派人送来的。”
李疯人被迫闭关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只是她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李疯人竟然还能够传来消息。
信件的封蜡十分完好,显然在交到她手上之前,并没有其他人看过。
打开信件,莲儿知趣的退到了一旁,待到夏佑仪将信件读完,一团火焰从她的掌心突然燃起,瞬间便将信件化作了一团灰烬。
夏佑仪的身子刚刚苏醒本就十分的虚弱,眼下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莲儿见状忍不住上前喊道:“公主。”
夏佑仪此刻的确十分的虚弱,只是她虚弱的是神魂而并不是身体,三魂缺二此刻她能够苏醒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轻轻的摇摇头,夏佑仪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微笑,缓缓说道:“我知道他在哪了。”
百洛送出的刺帖并不多,除了四国三宗便只剩下了那些曾经名动天下的能人异士,而夏铭手中的那张刺帖是星云帝国中唯一的一张。
刺帖虽然是递到了夏铭的手中,但实际上他们真正所邀请的却并不是夏家,而是一直隐匿发展的李家,当然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隐秘,身为一国之君夏铭也绝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
夏佑仪并不知道,此刻她手中的那张信件所记载的内容,甚至要比夏铭手中的那张刺帖要详尽得多。
开天对于夏佑仪来说并不重要,因为那并不是她此刻能够左右的事情,她所关心的只是身处风暴中心的那个人。
“我来看你了啊。”夏佑仪心里默默的念道。
......
就在那张黑色的刺帖被送入星云帝国的同时,另有五张刺帖直奔天灵、大晋、长生宗、
北玄门和魔灵。
就在收到刺帖的当日,极力反对开天的魔灵与天灵便派出了众多人手直奔百洛而去,而一直保持中立的大晋与北玄门却是并不见动作,直到三日后,双方才各自派了一些人手奔着百洛而去。
长生宗密室,清幽色的烛火下,登仙图轻轻的摆动着,两道身影恭敬的跪在地上,极度的安静给了二人极大的压力,额头不时有汗珠落下。
“他们还是等不及了吗。”登仙图后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充满威严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颤抖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能够停止。
虚弱的声音听上去是那般的有气无力,可即便如此,跪在这里的二人依旧表示出万般的恭敬。
半晌之后,虚弱的声音才再一次从登仙图后传来。
“天不佑我啊。”叹息一声,虚弱的声音继续说道:“让范逸带人去吧,带上幻空镜,你们和他说,他会明白的。”
二人恭敬的点点头,然后便悄然的退了出去,随着二人的离开,密室中再次陷入了安静,忽然,清幽色的烛火猛然暴涨,如同咆哮的野兽一般,将四周的黑暗逼退,可是与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相比,疯狂而涨的幽光看上去却是更加的阴森。
随着清幽色光芒的燃起,登仙图也变得摇晃起来,一抹鲜红的血色从登仙图后微微的泛起。
“要是再有百年就好了。”
一声叹息过后,登仙图不再摇摆,清幽色的光芒也渐渐的暗了下去。
镜湖旁,一道苍老的身影正望着湖中怔怔出神,如果秦柯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得这个老者,因为他正是当初接引他们入幻境的那名为首的老者。
老者名为范逸,他虽然并不属于长生宗十位长老之一,但其身份要比他们更加的尊贵。
就在范逸出神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前。
“何事...。”范逸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
那人对着范逸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什么,范逸脸色猛的一变,再次朝着他看了一眼,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再次行了一个礼,身影便消失在了范逸面前。
“该来的终于要来的。”
一阵清风拂过,镜湖上顿时波光粼粼,范逸看着湖面轻轻的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