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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割稻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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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唐杏从图书馆回到家,刚放下书,电话铃响了。唐杏抓起话筒,有气无力地问到“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

    嗓音有点嘶哑,唐杏周围男生都是这样,还真听不出。索性也不问了,也不说破,就当做听出来了,“哦,有什么事?”

    “你明天有空吗?数学老师请大家明天去帮忙割稻谷。”

    “啊,怎么还没收割?”唐杏奇到。

    “老师几天前,老眼昏花,居然摔跤受伤了,脚肿得老高。师母一个人收割不过来,不也怕台风要来嘛,就想请大家去帮忙。全班那么多人,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不累的,你说,你去不去?”

    “去,那班里组织买东西过去吗?”唐杏问。

    对方沉默了,半晌才说“时间紧,我还没组织呢。实在不行,我从家里捉个鸡过去。”

    “好吧,那我带些鸡蛋吧,对了,唐怡,姗姗你通知没?”唐杏问到。

    “啊,我都没她们电话”听筒传来的声音慢慢变低,只能听见有人在低语,听不真确。话筒的另一头是陈鹏飞,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有她们电话,我也不关心她们,真是的。”

    “你在说什么?听不清,”唐杏问到。

    “没。。。没事,记得带镰刀。挂了”陈鹏飞急忙挂电话。

    嘟嘟的忙音传来。唐杏把将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真是的,嘴里没毛,办事不牢。哪有人不告诉集合地点和时间就挂电话的。唐杏摇着头,回拨过去。“一分钱一分货,有回拨功能还不错。”

    电话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喂?”

    “呵呵,同学,你忘记告诉我集合地点和时间了”唐杏开门见山说。

    “哦,”陈鹏飞挠挠头,有限赧然地到“明天六点,学校门口,不要迟到了。”

    “好吧,那六点,在学校门口见。拜拜”唐杏说完,放下听筒,复位。

    洗手,从消毒柜拿出碗筷。舀一大勺白粥进碗,也不要什么菜,直接端起碗,凑近嘴巴,仰头喝一大口。

    一碗粥喝完,唐杏活了过来,夏天本来就炎热,人难受,更不用说唐杏又渴又饿。这才有精神四处找家人。

    她洗干净碗筷,放好。楼上楼下找遍,也没发现其他人,她简单洗把脸。骑车通知唐怡和姗姗。

    …………

    到姗姗家时,唐姗姗在家唱歌。

    唐志成自从96年炒股发了,也兑现了对村民的诺言,借身份证的每人有五十块钱,外加一个鸡。村民感恩戴德地谢谢他,甚至有人拿他与唐爸比较,说唐爸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唐爸哪敢高调,爷爷在一旁虎视眈眈着。最近大家都传开了,说唐家96年发了大财,家里建一栋,镇上建一栋,可有钱啦。唐杏有点想笑,唐家已经够低调了,村里的两层楼,只是个框架,都没有装修,镇上的就一层小平房,三堵墙,一个卷闸门,简单。村民都是断案高手,这样也看出唐家发啦。

    …………

    “姗姗,明天早上六点去学校门口集合,去数学老师家割稻谷。”唐杏坐在他们家新买的沙发上说到。

    “啊,要割稻谷啊,我。。我不怎么想去,身又痒又容易晒黑。”唐姗姗嘟着嘴说到。

    她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不爽地道,“好不容易我家才不种地,我就爽了几天,怎么现在还是得去割稻谷啊,我宁愿插秧也不愿收割。”

    唐杏尴尬地坐着,她也不知道说啥,这次活动,应该是自由自愿的吧?

    唐姗姗看到唐杏傻坐着,她乐了,“不愿意也要去啊,看你那样,我是那种没纪律没组织的人吗?林琳琳大小姐从一个城里人都能放下身段,求爷爷告奶奶地做代理,她家人都能去摆摊卖菜,我本来就是农村人,还做不了,笑话。”

    “士别三天,刮目相看,觉悟高,下学期得让老师发个三好学生奖状你”唐杏竖起大拇指,夸到。

    “那是,哎,明天要不要带点什么给老师,先说好,我只带家里有的,想让我花钱,没门”唐姗姗说到。

    “呵呵,我带家里的鸡蛋去,花钱买的,老师不一定收。再说我们就一小学生,哪有钱”其实唐杏有钱,可是同学之间太突出了,不好,得替家境不好的同学着想。

    说好了,唐杏去唐怡家。

    唐怡家就他哥哥一人在喝水。看他的衣服上沾着的稻草屑,估计才从地里回来。唐杏简单交代,就回家了。

    …………

    唐杏急赶慢赶,终于在六点前到了学校门口,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同学。组织者陈鹏飞在六点五分左右,宣布不等了,就这么十来个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去数学老师家。

    昏死了,老师家就是唐家隔壁村。兜了个大圈,还这么早起来,骑车骑得满身大汗。唐杏有些埋怨地瞄了陈鹏飞一眼,哎,也怪自己没问清楚。失策啊。

    人群中的陈鹏飞浑然不觉。他的车头挂着个大公鸡,在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羽毛纷飞。

    骑最后的唐杏大概扫了下,三个转校生没有来。

    数学老师的家还是小平房,老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等大伙。

    看到大家来了,老师满脸褶子的脸笑成朵花。“你们能来,老师很感激,老了不中用了,今天就麻烦大家啦。都随意啊,厨房在那里,你们自己去烧水吧”

    “好的,老师您就坐着吧”唐杏看老师柱这拐杖,胶踝肿的老高,说是猪蹄也不为过,都替老师疼。

    同学纷纷将带来的蔬菜,鸡蛋,鸡放到厨房了。唐姗姗还从书包掏出一梳米蕉出来。大家分着吃。唐怡则掏出一小包报纸包着的茶叶。

    一堆人挤在院子里,根本不像是来干活的,相反像是来串门的。陈鹏飞站在人群里,安排大家做事。大家先下地,留下唐杏烧水,水开了,提到田头给大家喝。

    男同学听到了,嘿嘿笑着,女同学则撇撇嘴。大家戴好帽子,出发了。老师家里就剩下唐杏与老师。唐杏一边和老师聊着,一边也不闲着。她弯着腰,将老师家的大炒锅,洗干净,烧水。

    在烧火的时候,随便把同学带来的鸡给宰了。扔一边,等水热,再拔毛。

    水开了,唐杏舀些水出来烫鸡毛。剩下的水,放进唐怡带来的茶叶。快手快脚弄好鸡。用大水壶将半凉的茶水装进去。开始去地里了。

    地里,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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