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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本以为是个弱女子却拿起了剑刺中叶子元,一下,本是逆风却成了顺风局。
犹如在棋盘上厮杀那般,叶子元在最后一刻还是小看萧长歌忘了提防她了。
手上的匕首哐当落在地上,叶子元缓缓转头,双目怒瞪着。
萧长歌用尽全力将剑刺入,穿过腹部,松手。
“贱…贱…人。”
双手抬起,还想靠近萧长歌可歪歪曲曲走了几步后倒在地上。
身体抽绪,血流淌在地上,双目闭不上。
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萧长歌手上,瞑目,不得瞑目。
他必须替主子杀了眼前这人,这女人一定会阻扰到主子的大业的。
杀了她,必须……
眼中的光渐渐消失,身子却还努力爬向萧长歌,只是没爬几步已没了力气。
听说人死时总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叶子元一动不动,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来。
旱灾让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从小便被那些人欺负靠着吃人肉喝人血才活过来的,若非遇到他主子他现在该早死在外头连尸体都被野狗给叼走了。
只是他主子养了他这么久,他却未曾报效过他主子。
连一个女人他都杀不了。
若知是这样,方才就该将她杀了。
祸国妖女,这女人绝对留不得。
萧长歌手掠过地上的匕首,举起。
血溅落在她脸上,阴森可怕。
叶子元的背后又开了一刀,血直流。
望着殷红的血,萧长歌笑了起来,连眼角都红了几分,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下,与她脸上的血迹融合一起晕开。
杨紫旬也被萧长歌这举动震惊到了,这女人在这时候竟笑得出来。
不是害怕,而是冷漠。
而且她还笑着,笑得让他觉得阴森,捉摸不透。
这女人究竟什么身份。
屋外的人冲了进来,永硕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眼杨紫旬。
朝管家一见这场面吓得病都快发了,蹒跚走到杨紫旬身边上下看着。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公子你没事吧?”
在永硕带人来时秀儿也带着侍卫前来,见永硕时秀儿担心得要命。
她家主子可不能少半根寒毛,若不然砍了这些人脑袋都不够泄愤。
永硕看着地上的萧长歌,见她满身是血又见叶子元倒在她跟前,双眼一眯似猜到是怎么回事。
“没事,红袖你…可还好?”
杨紫旬伸手却退缩了,手悬在半空,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心里还发毛中。
萧长歌没理会杨紫旬,伸出方才被化了口子的手探了探叶子元的鼻息,见没了呼吸她才松了口气。
她终于亲手手刃了叶子元,心里是止不住的雀跃与激动。
身上的疼痛在叶子元倒下这一刻统统忘却,不仅不疼,还很舒坦。
她厌血,可此刻却不讨厌,反而喜欢至极。
“我没事。”
萧长歌抬头看了眼杨紫旬,眯眼而笑,迅速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双眸清冽,似看不见眼前这具尸体,似这人不是她做的一样。
若不是杨紫旬看了全场,也要以为这是别人做的。
现在想起,他还心有余悸甚至有几分害怕。
带头的主儿已死,群龙无首,这些手下也不知怎么做。
“将他们擒住,留活口。”
永硕扫向这些连连后退的人,虽只有十来个,可手上都拿着兵器,这些兵器她怎觉得眼熟。
好像是……
永硕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那些手下互相看了眼,毫不犹豫拿起手上的剑,未等永硕身边的侍卫靠近,那些人已倒在地上,刀剑上已染着血。
整个屋内,宛如血泊。
十几条命都命丧于此。
朝管家扶起萧长歌,见萧长歌身上都是血迹也仔细打量着她。
“多谢云兄。”
杨紫旬拱手,道谢。
要不是永硕信守承诺带人来,那他跟红袖肯定走不出这里。
还有这些人倒也真性情,竟宁自刎也不愿出卖自己主子。
可从这些人的目的看来,该是朝中人。
至于红袖,他从来就没觉得她简单过。
只是她守口如瓶,怎么试探都试探不出什么。
“将这些人好好安葬了,虽无名却也算条好汉。”
杨紫旬轻叹一声,有些惋惜。
这些人都是年轻之辈,这般死了实在可惜。
“是!”
“杨兄倒是个真男人,不拘小节心胸宽广。”
永硕满意点头,夸奖道。
秀儿在一旁窃笑,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得她家主子夸奖呢,数来数去还不到一根手指。
“云兄缪赞了。”
“这里也清理下吧,莫要让路过的人害怕了。”
永硕冷声道,身后的侍卫异口同声应了声是。
“若不是云兄及时赶到,杨某与丫鬟该命丧黄泉了。”
杨紫旬扫了眼身旁的萧长歌又看向永硕道谢,永硕莞尔一笑。
“要这么说云某还得多谢杨兄与这位姑娘呢,若非你们,该在这的是云某。”
永硕相信她们都是聪明人,看得出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这点杨紫旬没反驳,只轻轻一笑。
“秀儿,去请县内最好的大夫来给这位姑娘看一下。”
余光瞥向身旁的秀儿,秀儿啊了一声,瞧了眼萧长歌,虽不想去可碍于是自家主子的命令,她也只能点点头从命了。
这奴婢死了就死了,她家主子怎大发善心了呢。
“是,奴婢这就去。”
“可惜了那盆级‘君子’也可惜了今日的牡丹宴,今日本该是个好日子才是。”
人群混乱时那盆牡丹早摔在地上了,牡丹落地虽没什么,可‘君子’不同,一旦离开土壤超过一时辰便连根都枯萎。
这也是为何君子珍贵的原因,百万盆中才出一盆又这般容易枯萎,可在绽开时却是牡丹之王,夺众人光彩。
且寿命极短,只能撑得几天,就如萤火虫那般。
“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云兄,似有人找你。”
杨紫旬看向在后面候着的人,他双目一直盯着永硕。
永硕回头,又转过头来对杨紫旬笑了笑,脸上的小酒窝宛如旋涡般好看,笑起来极为甜。
杨紫旬没亲眼讲过永硕,只听外面的人说起过。
可他知若楚永硕着女装起来该有多好看,光是看她的小梨涡便知。
只是,萧长歌为何知永硕的身份。
见杨紫旬看着自己,萧长歌瞥向其他处。
“兄还是先带这位姑娘回府先,秀儿已去叫了大夫,待会便让她带大夫去杨府,云某还有事与护卫商量,就不在这与杨兄闲聊了。”
永硕谦谦有礼,作揖。
杨紫旬轻点头,永硕转身便与自己的侍卫离开了。
那些人虽身穿便服可步伐整齐,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的。
杨紫旬本还怀疑红袖说的话,可看到这他不得不相信。
再仔细想想永硕回宫的路一条是走近路往水边走,另一条便是绕远路从牡丹县这边过。
“你可还欠本公子一个解释,老朝,带她走。”
杨紫旬回过头来看快奄奄一息的萧长歌,脸色煞白,浑身腥味。
血染红着衣服,已让这件粉衣成了血色。
而这衣服还是他母妃留下的!
他就不该同意让她穿他母妃的衣服,现在好了,衣裳也毁了。
“是。”
朝管家扶着萧长歌,萧长歌却连半点力气都没,整个人晕了过去。
杀了叶子元,也算了却她心里一桩事了。
她是不是算为萧家的人报仇了呢?
一个一个,一步一步,除掉楚言身边的人!
叶子元死,下一个就该是严立了……
“红袖姑娘,红袖姑娘。”
朝管家见萧长歌晕倒,紧张地喊了几句。
杨紫旬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朝管家让开。
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间将她抱起往屋外走去,众人包括朝管家都惊讶,只是没人说什么,只跟在杨紫旬身后离开了。
至于那些手下都听杨紫旬的将人都清理了,还将院子都给收拾了一通。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地磕头。
“王侍卫,您还知救驾呀,本公主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扇子打开,轻扇着。
双目看着跪在跟前的人,她居高临下,连语气都变了。
“属下怎敢!”
“怎不敢?若不敢的话方才你去哪了?为何迟迟才出现?难道不是给谁通报了吗?”
永硕冷笑,王侍卫背后一冷,额头流着冷汗。
“公主。”
颤抖喊道,永硕冷笑。
“本公主不想知你是听谁的,不管是我母后还是我皇兄,你终归是背叛我了,你跟在本公主身边这么久,该知本公主的规矩。”
不给面子,甚至连丁点犹豫都没。
若是别人还可能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在永硕这里却行不通。
她最讨厌的便是背叛,可偏有人知后果还一意孤行。
既是这样她又何须给这些人机会?
她与她母后跟皇兄关系是不错,可她却不想被监视。
不让她发现还好,若是让她发现那是一个都留不得。
“是。”
王侍卫颤颤地拔起剑,剑光闪过,血溅起。
永硕从怀中抽出手帕,丢在王侍卫身上。
“血味还是太腥了,今天可见了不少血,晦气。”
说罢,转身离开。
至于尸体,明日该只剩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