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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好看的眼中带着血丝,已整整一夜没合过眼了。
伊正跟许师爷都惨遭毒手他也无暇顾及,只想找到萧长歌。
“王爷,您还是回去歇歇吧,这里让老奴来,老奴保证一定会找到王妃的!”
徐福在王爷府内休息了一晚,醒来听得楚钰还在问水坡时连忙过来了。
这条路就算走近路都要两个多时辰,近路靠水又颠簸他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了。
见楚钰这么折腾自己他疼在手心里呀。
他虽心底里偏袒萧长歌,可也是因为楚钰心里念的是个青楼女子,王妃可以再纳可楚钰只有一个。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是。
楚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的分量超过任何一人。
“王爷,皇上那边已让海公公请了好几次了,您要再不回去就怕皇上会亲自过来,到时别人肯定会说王爷您架子大,王爷您可要三思啊。”
见楚钰不肯放弃,徐福苦口婆心劝着。
早上白灵儿说要来他拒了,如今想想该让她来的,只有她能劝劝楚钰了。
他这样找下去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下,人就算找不到都该粉身碎骨了。
“徐管家你先回去,本王自有主张。”
楚钰就像没听到徐福说的一样,挽起袖子,手上拿着树枝找了起来,连丁点地儿都不放过。
以前楚钰可有洁癖,身上一点脏都忍受不了,所以他给楚钰准备的东西都必须是擦拭过几次,连房间内有丁点灰层都要重新打扫,可现在衣裳已湿,传来些汗臭味,可他却不介意。
他倔强道,不给徐福劝说的机会。
手一挥,便有两人架着徐福离去。
“王爷,伊大人的事情昨儿还是闹的满城风雨,如今您又死磕在这,皇上那边若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啊,咱们该以大局为重,您可是忘了姻妃的事了?”
徐福在后头喊着,声音却越来越远。
楚钰挑眉,神情缓和了些。
姻妃,是他的软肋。
他活着到现在为的便是替他母妃洗清冤屈,如今怎能半途而废?
手挥了挥,那些人才松开手,徐福见还有机会赶忙跑回楚钰身边。
朝廷上
知府与师爷双双被杀本就是件大事,自然轰动京城,传到楚皇帝耳中也没什么惊讶的。
楚皇帝手敲打着大腿,一脸的不耐烦。
底下的大臣无人敢说话包括萧永德。
他也是今早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希望长歌相安无事。
楚钰知伊知府的事,可如今楚皇帝派人三请四请都请不来楚钰,这不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么?
其余人不知此事如何,不敢定夺更不敢说什么。
现在这么多人都在等楚钰,可庞海去请了三次都请不来人,这回去该是第四次了,一看楚皇帝现在这样就知他不耐烦了。
“老四不说,连老五都不在,看来朕这皇帝当的是没半点威严了,这位置朕是该让了。”
楚皇帝轻叹一声喃呢道,楚言眼转了转,诸位大臣都慌了几分。
“皇上三思。”
众人异口同声道,见众人跪下,楚言与楚墨几人也都跪在地上求着。
楚皇帝若真让位,那该是传给太子。
如今说出这番话,倒让人将注意力都放楚言身上了。
楚言不敢表露,楚皇帝的眼就像火眼金睛,精明的很。
说这话时那双老辣的眼真观望着楚言,而后点点头,似对楚言这反应很满意。
听得楚皇帝提起,楚墨才发现楚咏不在。
像楚咏这样的就跟以前只顾着喝酒的楚钰一样,来不来上早朝都无人发现,可今日因楚钰缺席倒让楚皇帝注意起楚咏来了。
楚墨心里担心萧长歌又责怪楚钰没将人看好,若萧长歌出事他定不会放过楚钰。
“四王爷到。”
殿外传来公公尖锐的嗓音,听得四王爷,诸位大臣都抬起头来。
楚钰缓缓走进,身上的衣服已换成干净的衣服了,只是脸上的憔悴是掩盖不了的,眼中血丝布满,红得可怕。
“儿臣叩见父皇。”
楚钰抬头挺胸,从众人跟前走到殿前。
跪下,轻声道。
语气从容丝毫不紧张。
庞海还未回,楚钰却先出现,一看便知楚钰是直接从问水坡赶过来的而没回过王爷府。
见这样场面,楚皇帝还如何责怪楚钰呢?
“起身吧,老四啊,长歌可有消息了?”
楚皇帝心里的怒火消了一半,一脸悲痛问。
关于萧长歌的事他也听了不少,特别是萧五小姐那件事,说来让人觉着稀奇。
若萧长歌真是妖女,如今有人替楚国收拾了这妖女倒也是桩幸事。
不过一个女人,女人没了,再找便是了。
萧家还真不简单,萧永德手握二十万兵权,女儿却是个妖女。
“暂无长歌消息,儿臣相信会找到的。”
楚钰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一定会找到萧长歌的,哪怕将整个问水坡都掀了。
“找,若人手不够御林军也随意你调,定将长歌找到为止!”
楚皇帝大手一拍,认真道。
“儿臣多谢父皇。”
楚钰轻叩首,起身。
“今日朕命小海子请你来是想问问这伊知府的事,你也知道伊知府为官多年又是京城的地方官,他一出事,连累的可不止他自己一人。”
楚皇帝挺直腰板,脸上有几分难过道。
“启禀皇上,伊知府与许师爷狼狈为奸,虏获民女将其卖与他人做妾氏,这些日子民女失踪之事该是他们所为。”
楚钰将昨夜的事一一说出来,让众人惊讶。
甚至连对楚皇帝的称呼都变了。
“伊正以前跟朕说他最崇拜的便是萧将军,想变成跟萧将军一样的正直清廉的人,没想还是成了蛀虫,朕觉得可惜啊。”
楚皇帝手拍了怕大腿,哎了声。
萧永德低头不敢道一句,此刻轮的他说话,只是楚皇帝这话难免让他想多。
“不过此事可有确切证据?”
楚皇帝望着楚钰道。
口说无凭,万事还需证据才是。
那双凤眸变了变,变得冷漠。
“启禀皇上,长歌与她的贴身丫鬟被虏便是最好的证明,臣也亲耳听伊大人说起,再加上若不是怕伊大人说漏口,那背后之人又怎会杀了他们灭口?”
楚钰抬头,双目望着楚皇帝。
楚皇帝倒有些惊讶,惊讶这张脸与林竹姻很像,惊讶楚钰的眼神跟他年少时候很像。
以前没正眼看过,现在看起来楚钰真是继承了林竹姻的美貌了。
是啊,他说的这些随便拿一条出来便是证据,还需要什么切实证据呢?
“可有抓到刺客?”
楚皇帝又询问了一番,楚钰摇摇头。
“呵,这些废物,三番四次出现刺客竟没人能抓得住。”
楚皇帝冷笑,显然怒了。
想起之前宫内三番四次出现刺客,这都半年了,竟还没半点结果,这些人是拿着俸禄在做什么。
楚钰低头不语,其他人都冒着冷汗。
伊正已死,有人背锅,楚皇帝自不会对他家人下手。
怎么说伊正在朝为官多年,一直都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如今被钱财迷了心也是一时,可以原谅。
至于伊正的尸首,楚钰早命人将‘伊正’的尸首送回伊府了。
伊府
府内的人知消息后痛苦,特别是吴露,她去首饰店内买的鸳鸯镯今早才送来,可这人却没了。
吴露哭呀喊呀,这时才知道后悔。
她想起之前跟伊正发脾气说的气话,骂他没本事骂他无能,现在想来她是真后悔不已。
整个伊府一片死寂,外面的人已挂上白布。
吴露一见到尸首,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哭的凄惨。
连验都没验是不是伊正,直接命人将其放入棺材中,钉上棺盖了。
随后便回了屋内洗了个澡换上身干净的衣裳,耳边别着朵白花。
后院
厨房管事的早在门外候着了,见送菜送肉的推着车子缓缓走来,他连忙走过去。
“今天怎这么晚?我看看今天是什么菜。”
管事的绕到车后,左右翻了翻。
又提起绑着绳子的肉凑近鼻子闻了闻。
“爷,您不知今天路挤,那官兵是一队一队地,过个街都要搜身,这一重一重下来过来就慢了。”
“今天这肉可不咋地啊,明摆着是老肉不嫩那种。”
管事的啧啧了两声,嫌弃道。
送菜的小厮点点头,眼神变了变。
“行了行了今日就放过你了,下次可别用这种老肉来糊弄我了,别人你不知,我你还不知?”
管事自信道,也只是嘀咕了几句没与小厮计较太多。
最近是生事之时,何况伊府还出了这档子事,也没闲工夫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管事从怀中掏出银子丢到小厮手上,小厮拿着银子拉着推车便离开了。
比平时走的还匆忙,边走还边回头看了看后门上挂着的白布条,门左右两边还写着丧字。
四王妃失踪乃大事,谁还不知伊正拐卖民女一事呢?
本觉着清廉,没想还做这种勾当事。
那些家中被拐了女儿的百姓此刻正蹲在衙门外哭着求着伸冤呢。
萧家
连氏听得萧长歌被虏又失踪时,不知多高兴,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