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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心里后悔怎不将这丫鬟关上一天,只关了几个时辰可太便宜她了。
今日新婚之夜,白灵儿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
“徐管家。”
萧长歌轻喊了声,徐福见萧长歌来,赶忙到她跟前。
“老奴见过王妃。”
“王妃,老奴对不起王妃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点。”
徐福悔不当初,没有早知道也没后悔药,要有他肯定嗑。
“总有些人不弄点幺蛾子出来不罢休,你如何算?”
萧长歌扶起徐福,转而走到双儿跟前,双儿见萧长歌来,下意识伸起手挡在她跟前。
朱儿见状,挽起袖子正等萧长歌发话。
萧长歌轻撇双儿一眼,目中带着轻蔑。
“王妃,我家小姐是中寒了,若王妃进去传给王妃就不好了。”
双儿望着那双眼,有些胆怯,连态度都好了几分。
“哦?这可有意思,那白姑娘就不怕传染王爷?”
“娘娘怎会被这小小的风寒感染?你可是在咒娘娘。”
朱儿一声呵斥,吓得双儿后退一步。
可还是壮着胆子,不肯让步。
“双儿不敢,王爷曾与我家小姐说过娘娘您的身子也弱,双儿是为娘娘考虑。”
萧长歌打了打呵欠,眼眉瞥向正在一旁待命的徐福。
“徐管家,谁才是这府内的女主人?”
语气冰冷至极,显得有些不耐烦。
“启禀王妃,当然是您。”
徐福低头,老实道。
连他这在府内二十多年的管家都对萧长歌马首是瞻,其他人更不敢放肆。
“是本宫,可这些人可有将本宫当成主人?本宫本就想整顿整顿王府,不如从今夜开始如何?”
萧长歌挑眉,眉间点红也随之而动,却显妖媚。
那些派给白灵儿的丫鬟倒也是些忠心的人,这才到白灵儿身边没几天便护着她,可见白灵儿收买人心有一套。
瞧着她们都挡在她面前,倒弄得像是她过分了。
被萧长歌这一道,那些丫鬟倒有些慌了,互相看了眼。
“是,王妃说的是!来人将这些吃里扒外的都抓起来,咱们王府可只有一个女主人。”
徐福冷声一斥,身后的人纷纷动手。
今日才第一天白灵儿便要挑衅萧长歌,若不杀鸡儆猴,以后萧长歌难在府内立下威严,这道理他明白。
“你你们放开,我我可是不是王府的人。”
双儿反抗挣扎,嘴里嚷嚷着。
“你既住王府里便要遵守王府的规矩,你不是王府的人,你也不是王府的客人。”
萧长歌冷笑,跟前的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打开,一个瘦弱的身躯挡在萧长歌面前。
她抬头,却带着冷笑。
“王爷可是要怜香惜玉?”
萧长歌单刀直入问,虽她不介意楚钰一言不发跑白灵儿这来,可她却介意楚钰这般轰动,这府内的下人可都在这,她可丢不起这脸。
“王妃在处理府内的事,本王概不插手。”
楚钰眯眼一笑,这话已明了。
双儿脸色煞白,楚钰可是她们在府内的最后稻草,可如今连楚钰都不帮她们了。
“有王爷这话,妾身就放心了,徐管家,将这目中无人,没大没小的泼丫头关进柴房,没本宫的命令谁敢放她出来,杀!”
一字一字,清晰听得清楚。
“王爷,饶命呀,双儿一走,谁来伺候小姐呢,王爷,王爷。小姐,小姐……”
双儿喊着,想伸手抓着楚钰,却被下人死死抓着。
“这府内这么多丫鬟,不缺你一个。”
萧长歌冷声道,双儿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神贯注地看着楚钰。
可她忘了一点,话事权在萧长歌手上。
“王爷,求王爷饶了双儿吧,灵儿不习惯别人伺候。”
白灵儿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整个人都扑到楚钰怀中,似要倒下一样。
脚果贴地,地板又冰凉,她双脚已冻得通红。
楚钰一个反射,将白灵儿拥入怀中。
白灵儿紧抓着楚钰的衣服,替双儿求情。
语气弱,活脱个病秧子,可正是这样的口气更惹人怜。
萧长歌看着楚钰,正等着他做决定。
她也好奇,楚钰是选美人还是选江山。
“你怎出来了,这外面风大,你快些进去。”
楚钰护在白灵儿跟前,替她挡着风,语气中带着宠溺,任谁也看得出来谁才是楚钰的心头尖儿。
“王爷若不放双儿,灵儿便不进去,王爷,双儿只是担心王妃姐姐被传染,何错之有呢?”
白灵儿紧揣着楚钰的衣服,半撒娇道,脸上好似能掐出水来般,泪眼汪汪。
萧长歌看着楚钰,正等着楚钰选。
楚钰抬头看了萧长歌一眼,见萧长歌这从容看戏的模样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越乱越好。
“王爷,您可要三思啊。”
徐福在一旁提醒,这要不三思就怕以后萧长歌在府内的日子难过。
“方才本王说了王府的事都由王妃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灵儿该不愿本王不守诚信吧?”
楚钰半眯眼,朝着萧长歌笑道。
白灵儿的脸色比方才还白了几分,不敢相信楚钰在帮萧长歌说话。
萧长歌嘴角上扬,冷撇双儿一眼。
“灵儿自不愿看王爷不守诚信,可双儿她……”
白灵儿还想为双儿辩解,抬头见楚钰心意已决的模样,她顿时忘了要说什么。
“带下去。”
一声令下,徐福立马照做。
他老早就看这主仆二人不爽了,还有这院内的丫鬟可都是他亲手挑选的,没想才几天就吃里扒外向着白灵儿,也不想想这府内的女主人是谁。
“小姐,小姐,王爷……”
双儿摇头,脸已是泪带梨花。
她可不想在去柴房里了,柴房里面好多老鼠,她怕,她怕啊。
这些老不死的玩意就是故意整她的,更何况落萧长歌手里,肯定会报复她的。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白姑娘既重病还是卧床休养为好,免得让我们担心,要白姑娘在王府内出了什么岔子,王府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冽的眸中映着白灵儿那张煞白的脸,如纸般又白又纤弱。
“大夫,白姑娘可有大碍?”
视线落在身后的大夫身上,他正拿着药箱准备离开。
“启禀王妃,白…白姑娘只是偶然风寒,没什么大碍,不过……”
大夫上下打量白灵儿,有些难以开口,有些犹豫。
“何故遮遮掩掩地,若误了白姑娘病情,你担当得起?”
萧长歌冷声呵斥,那大夫手脚并拢被这话吓了一跳。
“不过这天气虽不像之前那么冷,可还请白姑娘多穿几件才是,若不然这风寒怕好不了。”
大夫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连头都埋得低低地。
周围的人都忍住不笑,可有些已捂嘴偷笑了,朱儿便是其中一个。
白灵儿穿着件薄衣,外披着件外衣,这天气她竟不觉着冷。
“大胆。”
朱儿呵斥,大夫吓得求饶。
“王妃饶命,奴才,奴才是实话实说。”
“天色不早,劳烦大夫奔波,朱儿,送大夫一程。”
萧长歌吩咐,朱儿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朝着恭敬行礼。
大夫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连连点头,随着朱儿离开了。
“既白姑娘无大碍,本宫与王爷也先回房了。”
萧长歌扫向楚钰,白灵儿紧抓着楚钰的衣领不肯松开。
“王爷,灵儿一人怕。”
她卷缩在楚钰怀中,如被惊扰到的麋鹿般。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疼呢?
若是以前的她,定会可怜同情白灵儿,而后傻傻地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就如她亲自将严若琳接入宫一样。
“白姑娘是女儿身又未有婚配,若让王爷留在这可让人笑话,也有损白姑娘的清白,若白姑娘怕,不如让朱儿留这先伺候你几日吧,其他人本宫不放心。”
萧长歌一口一个白姑娘,时刻提醒着白灵儿的身份。
现在这可是她做主,若她不愿大可将白灵儿赶出去,除非楚钰给白灵儿一个身份。
“王爷,回屋吧。”
萧长歌双眸一直看着楚钰,观察着他神情。
至于白灵儿,不用看都知她是什么表情了,就算没表现出来,心里也应恨不得杀了她。
“好。”
薄唇轻张,半眯的眼如今弯成月牙儿形,声音比方才还轻了几分。
他松开白灵儿,老实地跟在萧长歌身后。
白灵儿差点儿摔在地上,幸得重心稳。
白灵儿睁大双眼,看着楚钰乖乖往萧长歌身边去时,她想挽留楚钰,谁知萧长歌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她虽清秀,可今日却显妖媚、连说话都带着威慑力。
她转身,目光不是打量反而像轻视。
她莞尔一笑,却似讥笑。
“还有一事,王爷只娶了一位王妃,你这句姐姐,本宫可消受不起。”
道完,萧长歌连头都不回便离开了。
这话让白灵儿身子一震,满是愤怒与怨念。
明明是她先来的,可她如今什么都不是,说来也可笑。
萧长歌这话不就说她是暂住在这的客人,除此之外与楚钰没其他关系,不配喊她姐姐么?
朱儿捂嘴笑了笑,小眼睛儿眨着,走到白灵儿身边。
“白姑娘,这些日子就由奴婢伺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