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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高楼中坠落在他们面前,“嘭”大响,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
他们赶紧跑上前,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倒落在地上,黑红的血从他的脑袋流向四周,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顾诺上前伸手感受他的鼻息,摇摇头,“已经死了。”
朝歌立即抬头看尸体坠落的高楼,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她眼前晃过,一闪而过。
周围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围观者,都对刚才那一幕表示震惊,讨论纷纷。他们俩俩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让周围的百姓立刻通知府尹。朝歌疏散走位的百姓,而顾诺蹲下身好好观察这具尸体。
皇城脚下的任何事件都引人注目,而这件更像是一场谋杀案。是这名男子是自己跳下楼,还是被人推下?若是被人推下,那人也实在太明目张胆了吧,竟然敢在大街上挑事,显然是对皇权的挑衅。
不一会儿,府尹大人带领少尹及下属匆忙赶来。府尹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家中听闻此事脸色都变了,连官服都来不及整理清楚就急忙赶来。
看到顾诺在场,他客气地向他问好,又让少尹带下属去周围了解情况。了解到顾诺是最早看到这具尸体的人,府尹似乎松了一口气去。“听闻顾顾公子和这位姑娘是最早看到此事之人,吴某想向两位进一步了解详情。”
顾诺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府尹放松神情,客气地说:“能否请两位明日去朝堂对皇上说明一切?”
在皇城脚下作府尹的吴样,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处理手中的案件,尽量哪边都不得罪。发生了此事,皇上一定会让人追查到底,有人敢如此行事,只怕也来头不小,到时候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势力。于是府尹趁机想把这个沉重的包袱丢在顾诺身上。
顾诺本来也无心涉及这些纠纷,但此事就发生在眼前,看是逃不过了。“我去就好,也是我第一个看到了,明日我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此事。”
府尹连连表示感谢。
金陵大街上发生的这场谋杀案,一夜之间已经传满城,当然也入皇上之耳,引起皇上的重视。
“皇上恕罪,昨夜在微臣管辖区域内发生坠楼事件,是微臣管制不当,请皇上降罪。”吴样不等皇上开口自己先一股脑儿跪地认罪。
“噢,是坠楼事件?朕怎么听说是谋杀案呢?”皇上眯着眼问。
“回皇上是谋杀案。”顾诺上前跪在地上。
皇上伸脑袋仔细瞧瞧说话的人,“这不是顾国公府上的老二吗?这么也在这里?”
顾国公回答:“是老臣家犬子,让陛下见笑,”
“回皇上,臣由于昨日亲临现场,所以今日特定进宫向皇上说明情况。”顾诺收起往日的顽固,沉着地回答。一旁的顾国公在心里也暗暗对自己的小儿子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那你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怎么看出是谋杀案?”皇上继续问。
“男子坠楼后我立刻查看了他的伤势,除了高空坠落的撞击伤外,还有脖子上的伤痕。伤痕很细,但是刀口很深。今日我向府尹属下询问,证实脖子上的伤口的确是致命伤。”顾诺一一道来。
皇上点点头,“你还发现了什么?”
“还有一点,昨日我发现尸体上有两处尸斑,一处在脖子和背后,一处却在前胸和大腿。同时两处尸斑颜色深浅不一致,说明尸体曾经被移动过,那栋坠落的高楼并不是真正的案发地。”他仔细分析。
“还有这回事。?皇上想了想。
朝堂上的,太子的脸上略有抽搐。
这时突然一个男子披头散发满脸泪水地闯入朝堂,并大喊“皇上,皇上,替臣做主,您一定要替臣做主。”
仔细一瞧,那人竟然是柳易。
“柳大人这是怎么了?刚刚听王公公说你身体不适不能来早朝,现在怎么又出现了?还这幅模样。”
柳易跪倒在地,哭着说:“陛下,您一定要替臣做主,替臣的弟弟做主。”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示意一旁的王公公,王公公早就心领神会,上前将柳易扶起。
“那个 坠楼男子,就是微臣的弟弟柳承。”柳易满脸痛苦地说。
这时整个朝堂震惊,柳易的弟弟,到底是谁竟然敢对东朝士大夫的家属动手。
皇上一脸愁容,看了一眼太子。“柳爱卿,你先下去休息吧。朕一定派人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待。王公公好生扶柳大人回府”
柳易在王公公的搀扶下蹒跚的走下楼,那位往日正直而意气风发的柳易,也有今日失魂落魄一脸憔悴的样子。
“听说柳大人和他弟弟感情十分深厚。”
“他弟弟是不是就是那位在柳大人家门前捡到账簿的人?”
“你说会不会?”
顿时,朝堂下各种流言四起,有些人将目光转向太子,指指点点。
太子的怒气写满脸,却敢怒不敢言。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顾家老二查办吧。”皇上略感倦意开口说。
“皇上万万不可。”顾国公立马反对,这个棘手的事可不能摊在自己儿子手中。“皇上,幼子尚年幼,空有一腔热血和纸上谈兵的嘴皮,没有真本事。陛下您真将这么重大的事交给他,怕他辜负您的信任是小,断错案是大。望陛下三思,幼子实在无法独自担起大任。”
皇上犹豫了一下,也明白顾国公所想,“那按国公之言,朕要再寻一人和你家小子一起查案?”
“皇上,凭幼子实力只能协助办理,陛下大可以从咱们诸位皇子中选择合适的人选担任此事,毕竟涉及大臣家属。”顾国公献策。
这下皇上犯愁,找谁好?太子?明显柳易和太子的人马有瓜葛,这样定会引起争议。老二?老三?老八?皇上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却觉得他们都不是特别合适。不是性子太优柔寡断,就是在金陵关系太过于复杂,难以给大众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往朝堂看下往去,终于看到站在角落的陈奕,原来这儿还有一位,怎么把他忘了。
“那朕任命此事就由六皇子负责,顾诺协助。望两人齐心协力给柳爱卿和整个东朝一个交待,早日将凶犯绳之以法。。”
突然被叫到的陈奕略感意外,在洪将军的提醒下,上前跪下与顾诺一同接受任命。
太子更是一脸愁容,这两个不好通融之人,看来这下自己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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