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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事在现代的时候,想起看古装片的时候也学着里面的皇帝有模有样的说话,总是朕如何如何,爱妃如何如何,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可是一晃到了这里,除了对着自己的时候敢这么说,碰到了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朕的,不然总担心因为大不敬之罪惹来麻烦。
其实苏致远也知道自己才接触官场,很多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虽然之前帮各个村做了挖路的事情,可这样的事情带来的好处只能日积月累才能看出来。
很多想要当官的往往不会选择偏远的地方去当官,因为即便在下面有很多政绩,上面也不知道,相反的是,若是有一点事情惹怒了上边的官员,那很容易家破人亡,官场也是如履薄冰的地方。
以往巡抚来到临安县城这样的小地方都会派人提前通知,时间久了,巡抚每次过来视察,带着税吏收税的日子也都知道是那几天,相差不了什么。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苏致远看到账本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清除这里的蛀虫,不然即便自己是县令,想要在临安这一方土地上施展拳脚,只怕会事倍功半。
苏致远查了税收的帐之后心里大概有了些数,派了衙役去叫县丞和主簿而来,整个大堂好像是审判的房间一样,带着寒意。
主簿和县丞是连襟,在这县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看到苏致远叫他们来,桌子上摆的东西,心里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面不改色心不跳。
苏致远笑了一声,伸手让衙役全部退出去,把公堂的大门闭了起来,门后的小菊把门插上,几大本账册从桌子上一字摊开,黄色的纸张有着不短的历史。
“你们在这临安当县丞,当主簿的也有些个年头了,别说是知府,就算是八省巡抚也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上面的税收都有计数,可是我把这次的账本查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要不你们看看?”
这个工作本来就是苏致远来之前就作了的,之前那个老县令期待能告老还乡,所以对这次即将收税的事情也没有上心,反正都离开了,也无所谓了。
可是这个县丞和主簿装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好奇的走上来看着苏致远查出来账册里的东西,左翻翻右翻翻,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些账一样。
“我们之前数据都是算好了的啊,怎么能有问题呢?最后的税银本来就是这么多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若是苏致远一点东西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动他们,可是苏致远这个人最喜欢打听事情,别说县丞主簿是连襟,他知道,就连很多商铺的税银多要了一成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其实在很多地方,税银这样的东西,往往多收,都算是一个潜规则了,能开商铺的愣头青也少,明白当差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就当是保护费,说好话,总比硬来的要强。多出来的东西肯定就是兄弟们分了,但是这账面的税银却比预计的还少,这就说明了这里面的问题不小,也许是有的人控制不住自己拿了官府的银子,所以现在让苏致远查出来了。
苏致远查账也是花无裳提醒的,自从做了账房先生,她就对这县衙的财务状况十分关心,但是县衙的财物比较简单,有的时候苏致远要买一些东西也会让她管,也算是成了他的私人财务总管。
巡抚大人都快要来了,不做好账怎么能交差,可是眼下的账册在这两个人的这里出了问题,苏致远就想借刀杀人,借题发挥,借力打力,顺水推舟!
其实苏致远完全可以说账册没问题,也可以自己从里面拿钱自己享受,招呼好了巡抚才是最重要的,税银都是次要的。
招呼好了巡抚,就不查账,拿了钱走人,若是在战乱的年代,或者皇上只知道享乐挥霍的年代,那肯定税银都有了标准,只能高不能低的,可是现如今天下太平,国库丰盛,百姓富裕,税银有多少数字还不是自己说吗?
更何况李隆基励精图治,又怎么会关注一个小小县城的税银,所以说账本有问题,就是苏致远明知道耗子身上有虱子,硬要指出来借刀杀人而已。
主簿和县丞也不是傻子,蒙混过关装傻充愣显然是不行的,这县令明显要较真他们也没办法。
“税银我都算过了,这临安有多少商铺,该有多少是有数的,如果你们把那些不该拿的都吐出来,辞官离开,我既往不咎,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我还年轻,才上任也需要和我一样年轻的人来辅佐我,懂吧?”
县丞和主簿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把苏致远放在眼里,听了这样的话,抓起桌子上的账册就是一通乱撕,这把苏致远都弄蒙了,什么情况?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真以为是我们的上司就能拿我们怎么样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背后是谁?跟我们斗,你就不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了?年轻人要懂得敬重老人,在这临安县,县令可不是老大。”主簿老头阴测测的笑着,眯着眼斜着苏致远,那个表情极为欠揍。
“我告诉你别这么看我,不然我忍不住了动手打你,可别怪我?”苏致远说着挽起了袖子。
可是这话一说,县丞和主簿两个老头都挽起了袖子。
你们逼我的!
苏致远抄起惊堂木就冲了上去,开玩笑,我可是有手枪的男人,你有靠山能咋了,我还就告诉你,我苏某人就是这么年轻气盛!
身体锻炼的好不好,一到打架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小菊在一边看的三个人扭打在一起,竟然没想到上去劝架或者帮苏致远打,而是看热闹。
毕竟是年轻人,下手也重,也不打算下重手,两个老头下手可不轻,苏致远怒了,一脚踹裆,一脚踢蛋,将两人放倒在了公堂之上。杀猪般的嚎叫响了起来,外面有人想进来,可是门反锁着,也没人能进来,等到苏致远整理了一下衣服点了头之后,小菊才过去把门打开。
一进来的衙役都傻了,本来是有人要进来日常报案的,可是里面乒乒乓乓的,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县丞和主簿都躺在地上,反倒是苏致远看似有些气喘,也像是经历了运动。
“我与二位切磋了下武艺,他们果然是老当益壮啊,哈哈,你们把他们抬出去吧!”
等人都散开了,苏致远才想起来这两个人还说了背后有靠山,可是是谁却没说,只好跟小菊知会了一声。
“怎么你害怕了?小菊嘲笑道。
“放肆,怎么跟你主子说话呢?晚上不想睡觉了?”
小菊一拳袭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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