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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傅阿龙呢?”姚昊四下打量着。
胜利说你别管他啦,找老朋友去啦!发了钱,他一晚上都不会回来。
几个搓澡工暧昧的笑容,让姚昊明白了阿龙的去向。几个搓澡工经常私下里面说笑,说阿龙的女朋友长的很不错,就是干的工作不怎么样。至于干什么工作,姚昊也懒得过问,毕竟这件事和自己关系不大。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赚钱,赚钱,赚很多的钱。
由于他也不喝酒,胜利他们觉得也没多大意思,便随便吃了点东西,喝了几杯,各自找地方睡觉不提。
王树森回头看了看四周,苦着脸对他说:“兄弟,你倒好!有了份稳定的工作。我哥俩这一个月,可是吃上顿没下顿,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他说的凄惨,姚昊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丢人啊,跑了十几年江湖让人给卖啦,还帮人家数了数钱。”中年人提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出来,咕咚咕咚灌了一杯酒。
原来那天晚上二人下了车后,也没注意到姚昊没有跟着下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列车早已经开始启动啦。
本来王树森还想雇上一辆车追赶,中年人劝他,这火车速度多快啊,没等你赶上,你的钱也花光了。“咱兄弟本事大,又会讲故事,饿不着他。再说,他兜里不是还有十块钱吗?”
王树森一想也是,便放弃了雇车追火车的念头。
由于两个人没有票,也不敢从出站口出去。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沿着道轨,一直向前走,想找个围墙低的地方,翻墙出站。
谁知道,两个人正在翻墙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撞上了几个在车站偷铁的毛贼。几个人看他俩大包小包的,知道是外地人,便威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二人也不想惹事,转身就走,想去后边翻墙出站。
然而就在一顺间,无数条手电筒的光芒亮起。
“站住!”
“抓小偷啊!”
几个毛贼仗着熟悉地形,一哄而散,王树森他俩则被巡站的纠察人员当场拿获。
尽管二人一再解释和偷铁的毛贼们不是同伙,但还是被警惕性很高的纠察人员,带到了车站的保卫处。
结果一搜身检查,那三张车票。证明了二人的旅客身份,保卫处的人随便问了几句,就把他们放啦。
出了保卫处的大门,王树森便冷冷地追问,“你不是说那三张票是假票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中年人到也爽快,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那几张车票,确实是真的。不过不是自己的,是偷钱包的时候捎带偷的。
面前气宇昂然的中年人竟然是个贼?王树森大吃一惊。
不过,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身手对付中年人,那是绰绰有余。只是和一个贼结伴同行,总是有点儿别扭,有点儿危险感的,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对自己造成财产危害,身上装了140多块钱的王树森,马上和中年人划清界线,说以前不管怎么回事儿,现在咱各走各的吧!
中年人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说先出了站再说。
刚走出出站口,就有人围上来给二人推荐工作。王树森听说那个工作管吃管住,一个月400块,便毫不犹豫地上了停在站前广场台下的面包车。让他没想到的是,中年人居然也上了这趟车。
“一个月400块钱呢,到哪找去?”中年人只管自言自语,说自己家里有70多岁老母。不到8岁的孩子。有稳定的好工作,肯定不在社会上漂啦!
王树森没吱声,心想:反正到了地儿,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不理你就是了。
谁承想这辆车总共连他二人在内,拉了七个人,却没有把这些人送去什么工厂,而是直接送去了一家停车场。司机说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
下车后,司机领着众人到了大屋子里面。一个留着三七分头,拿着小本子的年轻人,装模做样地问了众人的姓名和家庭地址,说是做个入厂前登记。有几个经常出门的,直接掏出了身份证,让他照着上面的地址填。
“有身份证最好啦!有身份证一个月多给50块钱。”三七分一边登记,一边随口说道。
本来还在犹豫的众人,马上争先恐后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你俩没有证件吗?没有证件一个月可是要低好几十块钱呢!”
给其他人登记完以后,三七分疑惑的看着王树声和中年人。
虽然自己的身份证就装在被褥卷儿里,但王树森还是留了一手。他说自己出门急,没带!不过可以打电话核实。另外,他说自己能清楚记得身份证号码。
中年人则干脆推说丢了,号码也不记。不过有个单位的联系电话,是外甥女所在工厂的。
三七分问工厂在哪里?
“gd省!”
“这是大江省啊!离那边还远呢。这个联系号码没用!要是没有身份证,你们就只能找点出力气的工作了,一个月也是400块,吃住都在工地,每天管两顿饭,你们干不干?”
“具体是干什么的?”中年人显得很老练。
三七分说很简单,在山上挖树根,早上八点出工,晚上八点收工,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每天连吃饭时间十个小时。
“能干。”王树森首先表态。
中年人也赶快点了点头。
谁知道两个人休息了一晚上,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半夜里,三七分就把其他有身份证的人送走了,第二趟才回来接上他们二人。
等到车停下来。却已经是在一座山坡上。
中年人一看是睡帐篷,立马反悔啦!说自己有风湿,睡山上太潮对身体不好。王树森倒无所谓,表示自己可以留下来。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工地管事儿的冷冷的说。
为了证明自己这个活儿是好工作,管事儿的一身喊,马上跑过来几个灰头土脸的工人。
“来,给这两位大哥吃颗烟。”
工人们争先恐后的把自己口袋里面的烟掏了出来。
“想吃什么牌子就吃什么牌子的啦。看看我们的工人吃的是什么牌子的?不赚钱,他们敢这样做吗?”
管事的和三七分,给二人来了一个用事实讲话。
挖树根的工人们,居然抽的都是三块钱以上的好烟?看着金光闪闪的三五,红双喜,希尔顿等外烟,王树森和中年人顿时相信,这是个高薪的工作。
为了让二人彻底放心,管事的又领着他们进去参观了一下工人们吃饭的帐篷。
好家伙!一条条的腊肉,腊鱼。一串串红灯笼似的小辣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大米和白面,成箱的挂面,洗的干干净净的餐具,无一不说明,这些工人的生活条件是相当不错的。
“要干就签合约,不干就走人!就这么简单的事了。啊?”三七分催促他们下决定,说自己很忙。
“那就签了吧?”中年人第一个下的决心。
让他二人没有想到的时候,当他俩拿起笔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进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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