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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垣世界,张禄确实是个很神秘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他出身何地,从何而来,只有简单的一句“失忆”作为托词。在投靠了东黎之后,他直接进入内门修炼,那一身基础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
要知道天垣朝承平已久,阶层日趋固化,普通乡野小民是很难得到武道传授的,而且基础若不从孩童时甚至于婴儿期就开始训练、培养,仅靠所谓的“天资”,就算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跨越武道的第一道门坎,迈入无我境界。一般情况下,只有各侯府和六家大宗门,以及十数家二流宗门,其弟子才有迈入无我境甚至无人境的可能性,至于数量不详的小派别甚至江湖帮会,能够达到窥奥巅峰的都寥寥无几——还起码得在五十岁以后。
你以为所谓“六龙”之辈全都是散修吗?其实他们都是世家和大宗门的叛徒出身,若非如此,即便为非作歹,头衔也只能是“乡下流氓”,而不会是“中原大盗”。
可是张禄瞧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在进入东黎内门修炼的时候,就已经问道境中阶了,其后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功夫,便至窥奥,然后又一年多而迈入无我境。可以说,在天垣朝历史上,甚至整个天垣世界人类史上,只有那些不靠谱的传说中才会出现这般“天纵奇才”。
三十岁之前迈入无我境的当然也并非凤毛麟角,比方说张禄的几名同伴——黎彦、风赫然和唐丽语,但他们本就是世家或大宗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所能够获取的修炼资源也非常人所能比拟,而张禄最多不过东黎侯府的内门弟子,他究竟靠的什么,竟然能够快追及以上三人的脚步呢?
当然啦,天垣朝并没有严密的户籍制度,也缺乏信息网络,张禄要是一直窝在东黎,不预外事,东黎侯府肯定当他是宝,会尝试抹消掉他身上所有不合乎情理的因素,方便为己所用。但问题张禄才降临天垣世界,就莫名其妙地掺和进了堂阳季藏宝之事,此后可以说是奇遇不断,他的身影就此逐渐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尤其是那位神秘的“大老”眼前。
倘若张禄他们的猜想大方向没错,“六龙”确实是“大老”的党羽,而不是普通雇佣兵,则嘲风肯定会向大老汇报,这小年轻的武道进益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到了这个时候,估计张禄曾受天、魔所摄的情况,对于“大老”来说也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嘲风同样也是异界穿越者啊,在天或者魔所交付的任务当中能够得着多少历练、多少进益,他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特么的老子的修行度若是能赶上张禄,这会儿说不定都过老大睚眦去了吧!难道说天、魔半年一摄我,到张禄那儿改成了三日一摄?
其实倘若仅仅是修行度够快,倒也未必能够引“大老”的好奇心,武道世界里出这么一两个天生强者,其实就跟地球上出现返祖现象长尾巴的孩子一样,虽然很诡异,也没有道理可讲,终究是存在过的——起码还有不靠谱的传说作支持不是吗?问题张禄的经历实在奇特,莫名其妙就从睚眦身上搜到了“青景符”,然后现了堂阳季的藏宝,再而后更连续现了其余三处藏宝地……
睚眦等人劫杀唐府船队,偏偏就既不见宝藏也没逮着张禄,等到唐莹出海,倒顺顺当当地把两者都给带回来了——难道说这人真是主角模板,每每能够逢凶化吉,还跌个跟斗就能捡到宝吗?如此奇人在世,要说“大老”丝毫也不感兴趣,可能性真的不大。【www.aiquxs.com】
尤其大老的谋划为张禄所破,但其中有太多难以索解的细节,作为一个阴谋家……好吧,起码是谋划者来说,不搞清楚这些环节,实在难以高枕安卧啊……
由此张禄才会在唐丽语的记忆深处,挖掘出了“大老”使执铃人盘问唐丽语相关自己情况的情景。或许因为天、魔在人心中埋下了什么特殊的机关,唐丽语的回答并没有涉及玄奇界穿越之事,但有关张禄的情报,依旧泄露了很多。
比方说,张禄长得象霍君宇,为此还特意留了胡子;张禄主修剑法,刚得到了流云宗的“流云剑”的传承;张禄已经迈入了无我境;此人一心习武,貌似除了破境飞升没有什么别的理想和期盼……
因为绕过了相关玄奇界之事,难免回答中隐藏了很多互不协调的内容,仿佛唐丽语也知道张禄身上有诸多秘密,只是出于朋友情谊而不肯主动打探罢了。
“大老”因此而流露出了对张禄的兴趣,执铃人仰承上意,就问:“大人若对这张禄有所怀疑,不如等他跟随唐莹进京来时,在下施法将其擒下,再细细盘问吧……”当时“大老”是怎么回答的?
——“也好。到时候又要劳烦你出马了。”
很显然,张禄只要进京,就可能被“大老”盯上,并且派那名执铃人象当初绑架唐丽语一般,迷昏张禄,押去交给“大老”审问。所以他才特意跟同伴们商量,说咱们要揪出这只幕后黑手来,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该当如何把握呢?
张禄先声明,我不明白那个奇妙的铃铛,估计也破它不了——那肯定是上古传承下来的术家秘宝,我若身在术法世界,或许还能抵御一二,跟这天垣世界恐怕无能为力。那么难道让他跳出去当诱饵,然后几名同伴在暗中保护?所谓“将计就计”,本该如此,但光凭咱们几个,未必能是那“大老”或其“党羽”的对手啊。
别的不说,只要“六龙”再现,张禄这一小组人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固然身在京城,对方不可能毫无顾忌地与他们放对,但要掩护执铃人逃走也并不为难,如此则线索将会彻底断掉吧。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摇摇铃铛只能迷昏一个人?要是把哥儿四个全都迷倒了,那可真是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了!
风赫然提出:“只有请唐前辈出手相助……”
唐莹已入无人境,无论身、心都受到了二重洗炼,就理论上来说,跟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已经相差得天地之遥,即便能够迷心的宝物,落她面前未必就能起作用。要是手执一件上古遗宝就能击败无人境高手,或者起码从无人境高手面前全身而退,那天垣世界的修炼生态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张禄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我不能直接去跟唐前辈提起,因为其中掺杂了太多相关玄奇界的信息不便泄露——比方说张禄在术修世界也能运用术法,所以才能歪打“灵台蜃景”,从唐丽语内心深处挖掘出来隐藏记忆——说起来必然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则唐前辈未必相信我,她若不信,又岂会出手相助?
天垣世界武修第二唉,这般高人,不是你想请她帮忙就一定能请得动的呀。
唐丽语当即表态,我去跟老祖姑说,她不信谁也不能不信我吧。
张禄于是探问,说对于我等齐聚京城,打算前来援救你一事,你是怎么跟唐莹禀报的?有没有泄露我曾深入你内心记忆?唐丽语回答说,有些事儿我不可能彻底向老祖姑隐瞒,但事涉玄奇界,也牵扯到你张兄的某些特殊本领甚至是出身来历,最终可能只提结果,对过程却含糊其辞。我只说“于异处乃得奇遇”,现了记忆深处的某些段落而已,没提你张兄施法。
张禄说行,那你就按照这一口径去跟唐莹说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然后唐丽语离开不过一顿饭时间,回来关照同伴们,说老祖姑已经答应出手相助了,但对于要怎么在不惊动贼人和保证张兄安泰的前提下,行此“引蛇出洞”之计,她还要仔细筹谋一番,你们这几天都不要出禁中,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再说。
张禄就此放下心来,于是各归居所。可是没想到翌日晚间,唐莹突然背着几名同伴,独招张禄前去相见。张禄心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对于唐丽语所言,唐莹尚有疑惑,所以要叫我去就某些细节当面问个清楚明白?那我该怎么组织语言,向她分说呢?
又是一名女弟子领路,引着张禄在禁中七拐八绕,来到唐莹寝殿。张禄才迈进门,就听唐莹吩咐道:“不管有何要事,谁来求见,都说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女弟子答应一声,从后面掩上了屋门。
张禄一瞧,唐老太太还是惯常的德性,端坐书案之后,面沉似水,也不抬眼瞧张禄,只是等屋门关闭之后,突然间开口问道:“我给你那本《上古术法原理》……”
张禄心说糟糕,那本书已经在禅善世界给烧得残缺不全啦,所以自己就把残篇留在了唐府,压根儿没带出来——老太太不会想索要回去吧?
“……你可曾通读了?”
哦,是这事儿,张禄略舒了一口气,赶紧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已然通读。”
“其中关于上古术法之道,你可有所领悟?”
“呃,这个,略有所得……”
“我来问你,”唐莹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张禄的面孔,“你究竟是如何探查我外甥孙的记忆,从而现绑架她那些贼人的行踪的?”
张禄听闻此言,不禁吓了一大跳,心说唐丽语还是说漏了嘴么?果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其实就算唐莹知道张禄身具术法之能,也并不能对他怎么样,关键此事牵扯到张禄的真正出身来历,就怕不好解释。若真是天垣世界之人,哪怕天生就有术法天赋,真穿到异世界后觉醒了什么新的手段,也不可能搞出那么大花样来吧?那薄薄一本《上古术法原理》,更不可能记载着如此深奥的术法。
要知道人心最是难测,武道中也有惑人心智的招数和功法,但级数绝不会低,以此推论,能够挖掘深层记忆的术法,绝对不是莫名其妙就能掌握,还能灵活运用的——唐莹年岁和经历摆在那里,普通鬼话肯定蒙不了她。
正在犹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就见唐莹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来:“你不必瞎猜,这不是我外甥孙所说的,我只是诈一诈你……果然,你能够运用术法……”
张禄心中暗骂:“好诡诈的老太太!”其实他心智成熟,向来心里想一套,手上做一套,一般人也根本诈不动他,问题唐莹的问题突如其来,张禄又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唐丽语泄露了自己的情况,所以光琢磨着该怎么掩饰了,就没能第一时间否认,于是被唐莹瞧出了蛛丝马迹。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他也就不再辩驳,直接回答说:“在下会用,但不能用。”
“为何对丽语可用?”
“此一时,彼一时;此一地,彼一地。”
张禄估计唐莹想要利用自己的术法之能,来给那贼人“大老”下一个套儿,所以他得赶紧声明,不管我有什么你所不知道的本事,在这天垣世界却基本上都施展不出来——此事相关某种不可与人言之事,相信你总该心里有数,不再追问了吧。也别错估了我的能力,从而安排下难以完成的计划。
唐莹点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随即便将腰一挺,站起身,朝张禄一招手:“且随我来。”
张禄心说你屋子就这么大,这是要我跟着往哪个角落去啊?就见唐莹缓步来至屏风之后,就在一张华丽锦榻旁的墙壁上略按了按,突然间锦榻移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大窟窿来。
张禄不禁吃了一惊,此前他对唐莹深夜召唤,以及当面询问,都有所猜测和研判,但对于唐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却彻底堕入了五里雾中,完全摸不清这情节展的方向……只能凭着一份好奇心,又在唐莹“先不必问,跟着来便是”的严令下,亦步亦趋跟随在后。
两人就此跳下窟窿,唐莹将手一晃,手上便有火光亮起,只见里面是一条石砌的甬道。也不知道老太太在墙上又按了什么,头顶窟窿合拢——估计那张锦榻也归了位了。
张禄没问,唐莹就先解释了:“禁中类似密道不少,为防万一,可资藏身,你不要泄露出去。”张禄答应一声,两人便即迈步往前走,拐了两个弯,来到一间小小的石室当中,就见唐莹把手一低,手上的火焰落到油灯之上,室内当即亮堂起来。油灯是摆在一张圆桌上的,桌边绕着一圈儿矮凳,张禄瞥眼一数,总共六张。
只见唐莹站在桌前,高抬起双手来,都只伸出食、拇、小三指,互相搭钩扭曲,摆了几个姿势,同时口中喃喃诵念,随即四周便陡然出现了五道闪亮的圆环——
我靠,张禄这回可是真惊着了——这跟武道完全不搭边儿啊,此乃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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