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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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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歹人已经被全部活捉。”谢珂冷冷地挥了挥手让影八退下,她对着面无表情的谢承乾说道:“父皇你看怎么处置吧。”她能清晰地看到被抓住的人都是胡人。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毕竟现在齐朝不想打仗,现在正是应该注重生产休养生息的时候。

    “胡人现在派系林立,具体是谁想害你父皇还不清楚,或者说是谁想利用这件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祁天惜按着谢珂的手害怕她冲动,谢珂到底年轻些虽然面上还很淡然但是心里却是翻腾着。吴缘也看得出她很生气,他也端坐着观察形势。

    谢承乾冷冷地扫视着高台下,“齐朝愿与各位临国结好,可是你们为何在朕太子的选亲的时候刺杀朕?!”祁天惜默默地牵着谢承乾的衣角。此刻祁天惜温和端庄的就像是个温柔的皇后。谢珂对着在远处的吴缘做了个手势,“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别总拿手势招呼我就好像我像是你小猫似的。”谢珂手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做完。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

    “行。你厉害。”吴缘喃喃自语飞身消失了。祁天惜摇了摇头说道将一切看在眼里。“影七这样对待贵客有失我们齐朝的礼数,让他们起来吧。”谢珂见谢承乾没说话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说,在这里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御林军的注视下。

    影七将布从一个人嘴里掏出来,将人提了起来其它影卫也纷纷照做。刚刚被影七放开的人立马说道:“说的好听,你们要是真的将我们平等看待,我们怎么可能冒着砍头的危险!”影七还是拽着这个人死死地抓住。

    “这位是尉犁瀚王的长子叶烈南吧。”谢珂缓缓地走下高台祁天惜想去拉住她却被谢承乾死死地抓住,“交给她吧,早晚都是她的事情。”祁天惜默地退了下来只是不放心地看着她。谢珂长长的裙摆摇曳着像一朵殷红色的花,“我倒是不知我们齐朝与你有何愁怨。”谢珂眉目并不算出众但是气势却是骇人。

    骑马的众人已经从马上下来了,大多数人负手站立低头私语着,“大好的时候出了这种事还真是扫兴。”其中一个人说道。他身旁的人岭南王祁丰涵冷静地打断道:“贤弟,现在也是好机会。”能引起别人注意的机会。

    “太子殿下,此种小人不用与他多言,还请让臣子来审问他们吧。”淮南王世子方自蔺向前一步行礼说道。谢珂对着他轻轻地笑了笑但是没有回复他。

    刚才一直不作声的岭南王打断道:“还是先听听叶烈南公子要说什么,淮南王世子何必着急呢?”祁天惜看了看这个自己名义上大哥的庶子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起码够心计。”

    叶烈南冷笑着那双异常大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前年我们遇到干旱向你们这个大齐朝求助可是结果如何,你们根本就不管我们这些人!”谢珂愣了下,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我们袖手旁观?孤怎么记得当年这个折子是孤亲批的。”她说着招了招手吴缘走了过来将一封折子递给了她,“公子要不要看看。”没有人注意到吴缘的神出鬼没,他只是在恰好的时候出现。

    “哼!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子。”他刚要骂谢珂一个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嘴,一颗牙被砸了下来血流了下来,“阿!谁在背后害我。”谢珂看了看身后的吴缘,“公子我对你有礼,但是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谢珂退后一步,早已躁动不安的御林军见这个胡人这么不敬不知道是谁喊道:“要严惩歹人!”谢珂摆了摆手打断,“叶公子不是孤的藩属国自然也不能由着齐朝处置。淮南王世子你是大理寺少卿先将他收押吧,看尉犁瀚王什么意思,好好招待叶公子。”谢珂一个眼神就让密密麻麻士兵安静下来,连叶烈南都觉得吃惊。

    “是,臣接旨!”方自蔺回答道。

    谢承乾扬声说道:“竟然太子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今天各位都早些休息,今日就到这里。”说着一甩袖子似乎带着怒气地走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处置随你们!但是别动我的子民。”谢珂听到这句话倒是停下了脚步,摇着头说道:“淮南王世子带他们下去吧!今日扫了各位的兴致但是今日就只能到这里了。各位休息的地方早已准备好了,外邦来的贵客可以到宫外到处逛逛,这件事现在到此为止。”说完自己也准备离开,她转过身裙角微扬。

    “那太子殿下。”祁丰涵话还没说完,谢珂温和淡然地说道:“岭南王回去休息吧。”谢珂注意到吴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底这个人和祁天惜有些关系自己也还是要买些面子。谢珂赶紧走了,只留下祁天惜一个人收拾残局,祁天惜庄重轻巧地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祁天惜看了看谢珂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给我出去。”谢珂刚踏进东宫不少小黄门和宫人整齐划一地迎上来,胡晓喜站在两排宫人之间带人行礼,“恭迎太子!”谢珂见胡嬷嬷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孤不需要梳洗也没有受伤。”她语气一顿补充道:“让御膳房做碗面就好,都下去吧。”说完胡晓喜这才又行了个礼说道:“遵命!”周围宫人迅速地撤走了。

    “看来你的手下不是你能指使的了的。”谢珂听到熟悉地声音从东宫大殿大梁上传来,“我可不想抬着脖子看你太累了你下来。”谢珂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口子有些深血竟然不知不觉间将她整个肩膀染湿了,顺手用手帕擦了擦血迹可是越擦血流得越来越猛伤口的肉泛白,吴缘看着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你疯了脖子不想要了。”说着就飞身下来一把抓住了谢珂的手,浓浓的血腥味让吴缘皱了皱鼻子。

    谢珂漠然地将手放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我都能发现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理智而又怒气冲冲地问。吴缘放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句话一下子就把谢珂激怒了,“我不在意我自己会怎么样!但是你明明知道这帮人真正想杀的人是我父亲你有没有心啊!你好歹还是我们齐朝的武状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该干什么!”

    “武状元?不过是个名号。我就是想要就可以有不想要谁也逼不了。再说了今天我能来就不错了,你还能让我做什么?”吴缘退下了那种爽朗俊俏的少年模样而是一种沉稳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算什么谢珂的影卫?自己竟然没有走想想都觉得可笑。“太子殿下您要的膳食到了,奴婢放在大殿门口了,奴婢退下了。”谢珂刚要发作一口气活生生地憋在了胸口,“你下去吧胡嬷嬷。”她眼睛看着吴缘一字一顿地说。说完谢珂快步走了出去眼都不看手中的东西端了进来放在了大殿旁的木桌上,本来太子东宫大殿是类似于皇帝上朝的大殿,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影卫都退了下去。

    阳光透过木窗照进大殿本来春风温和动人现在谢珂却什么都不想说话了,吴缘却走了过来看着托盘上除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以外还有伤药,吴缘也面无表情地拿起伤药想要给她上药,就当简约的棉签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脖子时谢珂猛地推开吴缘的手竹子做的棉签又一次重重地划开她的肌肤,“你不是说过会陪着我吗?”

    吴缘默默地继续掏出另一根棉签手温柔地为她涂着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是我是说过,但是不是作为你的一条狗,也不是你的影卫!”吴缘将东西放好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算了。”过了许久谢珂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三个月了我本来想如果我们陪的时间久了你就能够明白我在想什么。在我这个位子上应该做什么。”谢珂绽开了个微笑她摇了摇头说道:“但你还是更适合在江湖上游荡。现在想想我应该是做错了。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的。”谢珂转过头轻轻地在他侧脸旁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吧。武状元这个称号我会让父皇给你除掉。至于江湖上的事情只要没有太过分我定然不会追究。”

    吴缘愣住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珂像是听不懂似的说道:“你再说一遍?”谢珂站了起来血红色的长裙托在地上说道:“或者说你觉得我该是怎么对待你?”她突然用手帕将脖子上的药猛地擦掉然后将手帕丢到了地上,“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回事这又算什么?你也只是把这些事情当成游戏罢了。”

    他看着谢珂的动作张了张嘴挤出一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谢珂也盯着他轻若似无,“嗯。”吴缘将眼神瞥向一边快步从她身边缓缓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