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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八怪涌上前去,将苍松茂夫妇围在中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纷纷扰扰,为的就是追名逐利。
席昆将两柄刀在手中转了几圈,那厚重的刀,流畅的旋转起来,的确令人惊叹,耍完道:“二位,你们主动将面具交给我们?还是我们动手去抢?”
苍松茂冷哼一声道:“黄河八怪虽然有些能耐,但是似乎还没有到人人惧怕的地步。你们走吧!我们并不想杀人,也不愿结仇。”
詹笑笑道:“早已听闻开碑郎君的胆子越来越小,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王玲花闻言,顿时动怒,冷讽道:“黄河八怪的确是够怪的,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挑水砍柴做饭喂猪的伙夫,也敢在江湖上横行八道,冷热嘲讽,小心你们也被人当猪宰了。”听到八怪嘲讽她的丈夫,令她十分恼火。
八怪闻言,顿时怒火上冲,将他们比做乡村伙火,这如同是一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虽然他们以前的确是这种出身,但现在早已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侠客。
巫雷暴怒道:“找死,那就让你们看看,挑水砍柴做饭喂猪的伙夫,怎么将你们当猪宰了。”烧火棍挥动,向王玲花攻去。
其他几人见巫雷身动,也没闲着,纷纷向两人攻了过去,户一山、席昆、戴宗三人助巫雷,向王玲花攻去,裘千斤、老詹和鄂隆向苍松茂攻去,“五味俱全”梁散则在一旁掠阵,找准机会便出手。
苍松茂和王玲花早已见识了他们是如何大败姚万里的,时刻提防着梁散手中的五味暗器。
一道青光闪过,王玲花的剑已出手,快如疾风,刺向巫雷的喉咙,即稳又准,巫雷怔住,根本来不及闪避。户一山见状,立马一招围魏救赵,铁门栓舞动砸向她的头顶。若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王玲花挥剑刺向户一山。再看巫雷喉结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幸亏户一山出手快,否则巫雷哪里还有命。
梁散见他们几人处于劣势,手指一弹,一团白色的粉末飞向王玲花,王玲花早已在提防着他,见那粉末飞来,剑光一闪,粉末被弹向一旁,席昆挥舞着双刀向王玲花砍来,只觉得口中飞进一物,顿时一阵咸涩的感觉传来,一跃而起,退了回去,连忙向外吐,只是哪里吐得出来,面色苦恼地道:“五弟。”
梁散见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这婆娘身手了得,速度太快。三哥,接住。”梁散扔了一大袋水过来,席昆喝了大半袋子,依然感觉咸涩无比,只是他的肚子已经装不下水了。大战之际,顾不得娇情,席昆放下水袋,又立马冲了上去。
这时,裘千斤的铁扁,被苍松茂一把抓住,铁扁顿时折成两半。裘千斤即心疼又称赞地道:“开碑郎君果然名不虚传,令裘某大开眼见。”
苍松茂的硬功夫,让梁散大惊,心想:“大哥他们肯定要吃亏。”一时激动,手中的调料,不停地向苍松茂弹出,“黄莲,我苦死你。”“野椒,我辣死你。”
苍松茂手上虽然是硬功夫,但反应也一点不慢,顺手用折下来的半截扁担挥出,梁散弹来的东西,“啪”一声弹入詹笑的口,鄂隆见另一个向他飞来,连忙将嘴闭上,“咔”一声,那东西还是飞到他的口中,几乎同时,两人“哇”地吐了起来。
詹笑连吐了几口,感觉胃中不断翻腾,叫道:“五哥,救我,苦死我了。”
鄂隆一口吐出,红的是血加着辣椒粉,中间还裹着露出一颗大白牙,嘴巴已经辣到红肿,辣到眼中泪水流个不停。
“姓苍的,我要杀了你。”看到自己的牙齿被打掉,鄂隆气愤交加,也顾不得辣,虽然舌头伸的老长,挥动银鞭,疯狂的向苍松茂进攻。
裘千斤见状不好,这样打一定会吃亏,立马挥舞着半截铁扁,在一旁掠阵。苍松茂开碑郎君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得来的,一把将鄂隆的银鞭抓在手中,用力一带,右手的半截铁扁向前送出,顿时给鄂隆来了一个透心凉,铁扁从他的右心穿出,直穿出后背,当场毙命。
“八弟。”几人见状,悲愤地喊道。
席昆见几人都在苍松茂手下失利,飞身过来帮忙,他们虽然悲愤,都又镇静下来,打斗不能靠意气用事,他们自然知道。
裘千斤、席昆、梁散、詹笑几人相视一眼,纷纷向苍松茂攻来,这次梁散也加入了战团,而不是在一旁寻找战机,铁扁、双刀、无底桶,一同向苍松茂砸来,苍松茂一把抓住裘千斤的半截铁扁。
“退。”梁散大喝一声,一团粉末的东西从那里散开,从颜色上看应该是五香散。裘千斤的铁另一半截铁扁也不要了,连忙跃向一旁,说明这五香散十分令人忌惮。待粉尘散开,苍松茂的身体已经被这种粉末所覆盖,不停的打喷嚏,眼睛似乎也不能睁开。几人见状,不是此时,更待何时。
“杀了他,为八弟报仇。”梁散见苍松茂中招吼道。
詹笑率先冲了过去,无底桶准确无误的扣在了苍松茂的头上。裘千斤没有武器可如何是好,一把将插入鄂隆身内的半截铁扁拔了出来,重重得砸在他的后背,苍松茂被他砸了一个踉跄。席昆冲上前来,一刀砍在苍松茂的腿上,深可入骨。苍松茂疼地惊叫一声,另一只脚猛然用力,抬脚踢中席昆的下巴,被他踢翻出去。
苍松茂突然发力,带着詹笑的铁桶,一瞬间来到梁散的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咔”地一声断了,立时毙命。因为他知道,梁散用这种粉末攻击,实在太有效了,如王玲花也中了他的粉末攻击,他们两个今天死定了,所以拼了命,也要先结果了梁散的性命。不过,他自己也倒了下,再也爬不起来。
王玲花见苍松茂被困,立马想抽身来救,只是三人的攻势很猛,令她无法摆脱,此时,她的快剑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招都来无形去无踪,一剑刺穿了戴宗了的喉咙,让剩下两人颇为忌惮,才不敢逼的太紧。她趁机脱身,跃到苍松茂的身边,将他罩在身后,不受攻击。
黄河八怪现在只有五人,少了梁散这个暗器高手,让他们的形势变的严峻起来。不过,五打一,他们多少还占一些优势。
裘千斤怒道:“一起上,杀了他们,四弟五弟八弟都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五人疯狂的进攻,一副拼了命的样子,五六件武器一同向她的身上招呼,巫雷第一个冲了上来,烧火棍击出,一瞬间就封了王玲花几处大穴,这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王玲花一剑刺向他的喉咙,巫雷已经见识过她的厉害,急忙侧开身子,想将这一剑避过,这时她的剑招还未使老,瞬间变换招式,一剑穿喉,立时毙命。
只是这时,户一山的铁门栓,猛然砸在了她的左肩之上,令她身子一震,这次受伤显然不轻,她忍着巨痛,回剑刺入户一山的右心,这时,席昆挺着,双刀向她砍来,王玲花一剑刺入他的喉咙,同时,席昆壮硕的身体向前,一刀砍入她的右腿,鲜血狂涌而出。
詹笑见王玲花重伤,一跃而起,手中的无底桶向她头上套去,王玲花的剑快速刺出,接着转动几圈,猛然用力,无底桶立马向裘千斤的头上套去,詹笑的桶出手,几乎是百发百中,同时人已向她冲了过来,冲到她的面前,才发现,那桶已经不在,詹笑想要退,只是已没有时间,青光一闪,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倒地而亡。
裘千斤将无底桶从头上取下,见詹笑已死,八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裘千斤悲愤地道:“我死也要拉上你们一个垫背。”他自知不是王玲花的对手,但是她如今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他打起了苍松茂的主意,因为他躺在地上,已经无法动弹。
他操起手中的半截铁扁,猛然刺入苍松茂的腿上,苍松茂惨叫一声,不停的颤抖。王玲花听到他的叫声,感同身受,悲愤不已。只是她行动不便,待她攻到,裘千斤早已跃向一旁。王玲花不傻,腿受了伤,还可以有命,头若是受伤,那就无法救治。
“住手。”篮山一个跟头翻出去,来到那片空场中道。他实在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你们自己贪念太重,最后被杀,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苍松茂已经身受重伤,还要被蹂躏,简直没有人性。
“你走吧!我不想杀人。”篮山对裘千斤道。
裘千斤眼神一缩,对篮山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什么好感道:“老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小毛孩多管闲事。”铁扁一挥,向篮山砸了过来。
篮山寒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双掌运力,一掌推出,裘千斤向后退了几步,顿坐在地,一口鲜血吐出,他怨恨地看着篮山,失望地道:“既然报不了仇,我也随你们来了。”铁扁对准自己的胸膛,一用力,插入肚中,立时归西。
篮山轻叹,十几条性命,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贪念而断送,实在不值得。
王玲花失血过多,也倒在地上道:“少侠,多谢救命之恩。”篮山听到王玲花说话,连忙走过来,替她封了穴道,不让血再流出来。
王玲花又道:“少侠是个好人,我能让你帮个忙吗?”
篮山道:“前辈,请讲。”
王玲花在衣袖中拿出一个面具,纯白色,做工极为精细,非常好看,篮山双眼盯着面具,已经看的呆了,这就是能给师父换回五百粒三仙丸之物。王玲花看到了篮山的表情,只是她像没有看到一般,接着道:“这个东西叫冰蚕面具,请你将它送到长安城紫薇园交给玉罗仙子。”
篮山道:“如此贵重之物,前辈不怕我将它私入囊中。”
王玲花苦笑一声道:“少侠若愿意要,只管拿去好了,反正我们在一起生活二十年,已经足够了。只怪我太贪心,才害的他受如此重的伤。”她将苍松茂抱入怀中,十分后悔地道。
篮山看着两人相敬相爱,怎么忍心令他们被玉罗仙子杀害道:“前辈放心,这东西晚辈一定送到。”他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道:“这是毒王所配的金疮药,效果很好,以你们的功力,很快就会恢复的。”
王玲花道:“多谢,少侠。请教姓名,我夫妇日后定当相报。”
篮山道:“路人而已,就不必了。前辈,告辞。”他纵身一跃,人已在山口,此时残阳斜照,鲜红似血,江湖凶险,命比纸薄,大好山川,为何要争着一点薄利,而断送了性命,令人惊醒。
看着眼前的路,篮山又一阵踌躇,真的要将冰蚕面具送给玉罗仙子吗?他的心中有一百千万不乐意,因为这是师父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