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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对于叶秋来说简直是黑暗料理,浓稠而滑腻,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每每喝完这碗汤,叶秋都觉得生无可恋,他很多次都问师傅,汤可否不喝,师傅不允。
终于有一天叶秋忍不住在一次午饭的时候将那碗汤偷偷给倒掉了,结果在当天夜里,叶秋躺在那里睡觉的时候,感觉浑身似灼烧一般的疼痛。
他痛不欲生的大叫起来,这惊醒了在一旁打坐的师傅,师傅一睁眼看见叶秋红肿的皮肤,瞬间就知道时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师傅左手掌打开一个闪闪发光的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命叶秋服下。
说也奇怪,药刚进肚子里,叶秋周身的红肿就不见了,顿时一身轻松,虽然这口腔中的回味还是令人作呕。
“怎么样?汤还敢不喝吗?”师傅缓缓地开口说道,捋了捋胡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汤是什么名堂?”叶秋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这个他叫做师傅的老人不是在给自己服食类似毒品的瘾药吧?
“你大可放心,为师还指望着你给为师报仇呢,怎会对你下手,再说,我若下手,你怎会活到现在?”师傅说完大笑起来。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傅可否直说?”叶秋更加好奇了。
“那些汤药是我研制了很久才调配而成的,要是没有这个药,你我二人怕是早就被鲸鱼消化成水了!”
“原来如此!”叶秋恍然间觉得那保命的汤似乎也算不上难喝了。
“只是功已成,我何时才能出去,不必喝这汤呢?”叶秋心里暗自盘算,
老人怎会看不穿他的心思道:“为师现在即将送你出去,但是你要答应为师一个要求!”老人说话时脸上的神情略有一丝凝重。
“师傅不仅授予徒儿绝学,救徒儿于危难,是徒儿再生父母,师傅有什么要求徒儿定当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叶秋言辞中肯,老人紧蹙的眉间略有一丝舒缓。
“为师当年为奸人所害,大仇未报,此重任为师将交与徒儿!”老人说完将目光投向叶秋。
叶秋向来知恩图报,既得人恩赐定当竭尽全力回报,“徒弟定为师傅报仇,以报师傅知遇之恩!”
老人嘴角微微扬起,点了点头随即手掌翻转,在鲸鱼的腹内用力一击,叶秋只觉天旋地转,随即这鲸鱼似受到撞击,随即张开大嘴,叶秋被喷了出去。
而随着他喷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锦盒,眼见锦盒从身边飘过,帝王诀练到第九层的也求可不是吃素的,出手快如闪电,将锦盒一把抓住,却来不及看就塞进了怀里,然后在巨浪中滑水。
海上狂风暴雨,叶秋拼命地游着,他疲惫极了,却是丝毫不肯松懈,生怕自己稍有放松就会再次葬身大海。
终于在他筋疲力尽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他摸到了怀里的锦盒,刚一打开就是一道刺眼的白光,叶秋吓得赶紧将锦盒合上。
说也奇怪,瞬间海上晴空万里,远方隐约似乎有一条渔船,看到希望的叶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小船,却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这时船上的老人和女儿见有个壮汉爬了上来,怕极了,见叶秋倒在船上许久未动,老人才装着胆子拿着鱼叉上前去,见叶秋不动,老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以为他死了。
二人出海捕鱼却不成想遇到死人,老人半天缓不过神来。
“爹爹,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女儿对老人说道,这时老人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过去,伸手在叶秋的鼻翼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有气!”老人转头对女儿说道,情绪瞬间舒缓了许多,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那我们该怎么办爹爹?”女儿家碰到这样的事,只剩慌乱和害怕,缩在船的一角像只鹌鹑一般,却是偷偷用一对明亮的眸子在叶秋身上打量着。
“他好像受了重伤,这样下去怕是也不成了,我们还是快些靠岸吧!”老汉一向忠厚本分,又喜欢帮人,岂有见人危难不救的道理?
于是老汉先将船上的一件蓑衣改在了叶秋的身上,随后便摇起了船桨朝着岸边划去。
到底是渔家的老汉,长年风吹日晒做些粗重的活计身体倒也结实,船一靠岸,老汉就背起叶秋朝着自家的茅草房快步走了过去。
老汉和女儿将叶秋放在了床上,老汉让女儿去打些热水来,自己打算给叶秋擦试一下伤口,却发现叶秋的额头有些烫手。
“看样子应该请个大夫才是!”老汉嘴里嘀咕着,脸上却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爹爹,家中的银两已经不够用了……”老汉的女儿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可也不能见死不救!”老人说完扭头便出去了,片刻老人便返回了手上拿着几个铜钱吩咐道:“玲儿,去药房抓些药来吧!”
老汉和女儿相依为命靠捕鱼为生,尤其是去年老汉还病了一场,家里的积蓄已经用光,可为了救人,老汉还是拉下了脸去邻居那借了几个铜板,老汉心里想着虽不够请大夫,抓些药来也总比没有的好。
“爹爹你又去借钱了?上次的……”不等玲儿说完老汉就指了指床上的叶秋,玲儿强忍着将半截话吞了回去,悻悻的出去买药了。
且说这玲儿虽是家境不好,终日粗布麻衣的穿着,也没有好的胭脂水粉涂,偏就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整日风吹日晒,脸上竟不见一丝粗糙,竟不像寻常的农家女。
眼见着过了这个巷口就到药馆了,因脚步急了些对面过来人都没留意,玲儿与那来人装了个满怀。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自小爹就教过玲儿,城里达官显贵居多,行事多多礼让,玲儿想着既撞到了人,马上道歉才是。
接连说了几声的对不起,来人竟没有回应,玲儿怯生生的抬起头,却见对面是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此时正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好似要将她活剥了似的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