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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为他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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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曦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走路也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夕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自己,这感觉着实怪异了一些。

    “只是我虽然可以学她学的很像,不过我们的命却大大不同,她是贤德皇后,出身高贵,又有皇上日日都捧在手心里,自是说不完的矜持娇贵,不像我,即使穿着最华丽的衣服,擦着最好看的胭脂,也只是徒有其表罢了,姐姐,我真的很羡慕贤德皇后,你说她是不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上官曦想着自己两次从那高高的城墙上跳下,又几次都九死一生,脸上的笑颇为苦涩,若她是她,或许就会知道这世间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那么顺畅的。

    夕瑶看见上官曦不说话,笑的更是妩媚,她端起玉蝉刚刚满上的酒,又和上官曦遥遥碰了一下道,“姐姐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妹妹说吗?”

    上官曦想了想道,“妹妹可曾听说那贤德皇后这一生也是多灾多难?她跳了一次城墙,跳了一次悬崖,还被皇上亲手喂过一次毒药,最后还早早的丧命,可见没有什么人的人生是那么好的!”

    夕瑶一愣,“真的?”

    上官曦点了点头,“真的,你若真是她,你就不会这么羡慕她了!”

    夕瑶托着脑袋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良久道,“可妹妹还是很想尝尝当贤德皇后的感觉,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上官曦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对于说教什么的,她着实不擅长。

    “来,不说这些伤心的话了,咱们今天好好的喝一回!”夕瑶端起她面前的大碗,突然高兴的说道。

    上官曦遥遥和她碰了一下,也‘咕咚咕咚’的喝了。

    “姐姐可知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夕瑶将手里的碗放下,站起来说道。

    “不知道,应该也是哪位大臣家中的千金小姐吧!”上官曦拿手支着下巴说道,这位夕瑶一举一动还颇有些大家小姐的风范,入宫前应该也是名不谙世事的女子吧!

    夕瑶摇了摇头,步伐有些不稳道,“姐姐猜错了,妹妹入宫前只是一名舞姬,以跳舞博得客人开心,若不是因为我长得像贤德皇后,恐怕现在还在歌舞坊中跳舞呢?我们那里的女子天生命贱,长得若是有几分姿色还能被那些达官贵人买走做妾,长得不好的,就只能一辈子在歌舞坊跳舞,若是犯了错,还会被坊主卖入青楼,永世不得翻身,我从小就被父母卖入歌舞坊,这些年从不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滋味是什么,姐姐,你知道吗?”

    上官曦心疼的看着摇摇欲拽的夕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人生虽然算不上太过顺畅,却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的师父,她的父亲,皇上,冷逸,哪一个都曾将她珍之重之,包括玉蝉,慕青……比起夕瑶,她似乎太幸运了一些。

    “夕瑶,你想离开这里吗?”

    “离开?离开去哪?我一个弱女子,从小除了会跳舞,别的都不会,若是离开了皇宫,我就只能落入烟花之地,或者被活活饿死!若是那样,我宁愿在这皇宫之中,虽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不过却衣食无忧,若是姐姐有幸成了皇后,想来也会在这后宫之中给我留一席之地!”夕瑶半敛着眼眸,巧笑倩兮的说道。

    上官曦本想说她若是想要离开,她可以给她买些薄地和宅院,让她此生衣食无忧的,可听她这样一说,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姐姐想看我跳舞吗?坊主曾说,我跳的舞很是好看。”夕瑶站在凤仪宫的房中挥着手臂说道。

    上官曦想了想,十分谨慎的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妹妹了。”

    “那姐姐可会弹琴?”

    上官曦摇头!

    “吹箫?”

    上官曦又摇头。

    夕瑶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琵琶呢?”

    上官曦这次自己都不好意思摇头了,只是十分尴尬的朝着夕瑶笑了笑。

    若是打架,爬树,炸个人什么的,她倒是会,可这弹琴,吹箫……

    夕瑶给了她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然后在房中独自跳起了舞,没有音乐,没有舞衣,可夕瑶依然跳的十分的好看,柔软的腰肢,雪白的脖颈,每每看人时都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上官曦想,夕瑶若是没有被别人送进宫的话,应该会成为一个十分有名的舞女吧!

    一曲舞毕,夕瑶终是醉了,她伏在桌子旁,沉沉的睡去。

    上官曦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她。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一个小太监进来道,“贵人,太傅府传来消息,说是贵人的师父病重,请贵人回去一趟!”

    上官曦看着躺在床上的夕瑶,犹豫了一下,对着身边的宫女道,“给贵人煮一碗醒酒汤,若是她醒了,端给她喝,再让御膳房给她准备一份如我一样的血燕。等她喝了醒酒汤之后,再给她喝!”

    “是!”几个宫女轻声道。

    床上,夕瑶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外面得雪依然下着,上官曦绕到御书房的时候,两个侍卫正满头的白雪的在那里站着。

    看见上官曦,两个侍卫急忙行礼道,“贵人!”

    “皇上在里面吗?”

    “皇上在里面批阅奏折,贵人稍等,在下这就进去通传!”

    上官曦笑了笑,没有说话。

    几息之后,那个侍卫就出来了,他抱拳道,“皇上请贵人进去!”

    此时的夜子寒依然是一身白衣,衣服外面罩了一层浅黄色的外罩,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两条张牙舞爪的龙,无端的为夜子寒清俊的面孔加了些贵气。

    “你来这里可是来发呆的?”夜子寒看着上官曦呆呆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说道。

    上官曦这一段时间每每看见夜子寒,心情都十分的复杂,她既对他出兵西夏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心底对他又着实恨不起来,于是导致她现在每次见了夜子寒,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对他。

    若是可以,她倒是愿意为他赎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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