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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鼓励的目光,慕容欣又说道这个人是相信自己的,心里非常感动。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有证据。可问题是…….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可以证明,欣儿来见我的时候,头上确实没有这个东西。”
慕容欣听到此话,心头微微一颤,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杜老夫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她知道,就算是杜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宇文宸也有可能不相信。但是最起码自己不是孤军奋战,有一个人愿意帮助自己,助自己一臂之力。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杜老夫人对着自己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宇文宸,非常谦虚地说道—
“洛王殿下,我这个老太婆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成为证据。如果不能的话,月华和我们在一起,应该也看见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她。”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见杜月华否定地说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杜月华这样说道,轻轻地摇摇头,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和慕容欣保持一定距离。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抬头看着杜老夫人,有点心虚,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母亲,媳妇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是没有注意。再说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当初的情况,媳妇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好好好,你记不清楚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压抑着怒火,杜老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忍不住咳了几声。以手掩唇,平静了一会。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宇文宸,颇有些失望地说道,“洛王殿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老身,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但是老身还是想告诉你,老身说的话句句属实。欣儿来的时候,头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丁俊安不服气的声音—
“外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母亲跟了你这么多年,端茶倒水、恭恭敬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她死于非命,你不但不想办法报仇雪恨,反而是包庇凶手,简直是,简直……”丁俊安说到这里,显然是愤怒之极,就要冲过去,却被人拦住了。
“放肆。”杜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的母亲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小郡主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事情不是还没有弄清楚吗?”丁俊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瞟了她一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杜老夫人听到此话,禁不住一阵冷笑:“你也知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妄下定论,那我想问问你,你说欣儿害死了你的母亲,有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是无凭无据,那就是栽赃嫁祸、草菅人命。”说到最后一句话,故意加重了语气,好像是希望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看到孙子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个金簪,对不对?可你想过没有,有没有一模一样的,有没有可能是栽赃嫁祸?丁俊安,我告诉你,如果查不出杀人凶手,你的母亲死不瞑目。”
“你--”听他说出此话,丁俊安当然是不服气的,却又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奶奶,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吃不了兜着走。这样想着,故意扭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看到他如此,杜老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宇文宸,然后又接着说道:“洛王殿下,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老身相信洛王殿下肯定不会冤枉好人的,不是么?”说完以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姜还是老的辣,这个老太婆果然是非同一般,宇文宸在心里感叹,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笑着说道:“老夫人放心,这件事非同一般,关系到云儿。无论如何,本王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和慕容大小姐没有关系,本王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看到她点点头,对自己微微一笑。微微欠身,回了礼。然后又回过头去,看着慕容欣,径自走到她面前,“杜老夫人为你说了这么多,你这个当事人难道就无话可说了吗?”
“事已至此,民女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容欣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宇文宸听了此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慕容欣什么也不说,事情不太好办。无意间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其他人,看到他们的眼神,各有千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咳一声问道:“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来的路上?”慕容欣仔细想想,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是非常吃惊,宇文宸反问道,观察着她的表情。思量了片刻又说道,“慕容欣,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关系到你的清白,能不能证明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自己不努力,谁也没有办法。”收起了刚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慕容欣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显得非常认真。好像是在告诉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是非常感激,却也无能为力:“洛王殿下的救命之恩,慕容欣感激不尽,只不过这件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急忙又说道,“早上的时候,是秋月帮我梳妆打扮的。我带了什么,没有带什么,她应该非常清楚。”
宇文宸听到此话,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个秋月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家。”慕容欣回答地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宇文宸好像是非常着急,听到这样的话,急不可耐地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果然不出所料,杜月华、丁一岱、杜老夫人、丁俊安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宇文宸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冷冷地说道,“本王现在就去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这里杀人于无形。”
还是杜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听到这样的话,满意地点点头:“欣儿就拜托你了。”
宇文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颔首,两个人心照不宣。回头看着慕容欣,非常严肃地说道:“慕容大小姐,你先请。”
“多谢洛王殿下。”慕容欣福了福身子,径自往前走去。虽然不知道这一次是福是祸,但现在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宇文宸说得对,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唯一的办法,成败在此一举了。慕容欣这样想着,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看到她们越走越远了,杜老夫人长松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休息了一会,然后才睁开眼睛。摆了摆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说完以后伸出手来,身边的丫鬟急忙扶住了她。借着她的力量站了起来,杜老夫人慢慢地往前走去。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一声惊呼—
“母亲--”见她要走,杜月华急忙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非常急切地说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你也看见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儿孙自有儿孙福,欣儿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管不了;至于洛王殿下,”杜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杜月华,眯起了眼睛,“你有资格吗?”
“可是茜玉……”虽然是不得不承认,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杜月华还是不愿意接受。
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但是这么多年了,杜月华心里在想什么,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杜老夫人哀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地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想不开吗?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王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终身不娶?”
“可是他说过……”想到宇文宸说的话,杜月华好像是非常激动,看着杜老夫人,故意提醒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他愿意,皇上、皇后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杜老夫人说到此处,苦恼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看到她低下头,唉声叹气的样子,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般地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能如此自私。”
杜月华听了此话,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刚才说什么,居然说自己自私。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女儿,何错之有,她怎么可以……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抬头看着杜老夫人,正准备反驳几句,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就看见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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