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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是大将和领军的料,起初他苏小明只是我的勤务兵,而我当时也就那几十个兵,比你们的起点还要低。你们独立时可都是营长、连长,却开创出一省之地。”畅鹏说到。
“不管是不是演习,目前民国的军队、包括我桂系均是如此作战,守备师不能说一无是处,他们的单兵射击技能、体能和基层军官的组织及指挥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真要对阵,我们即使是胜也是惨胜。如果他们拼起命来,没有三倍的军力可挡不住。真不愧是野兽军!”白建生的眼光较为客观和独到。
畅鹏清楚邹圩的民兵部队无法与西海湾军队比肩,连宾州的郑启明部都要比他们强很多,毕竟郑启明乃正规军校出身,有着带兵的章法和畅鹏所指导制定陆军训练大纲的领兵理念。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芩福一个山民,从新兵基础训练,升到团长早已超过他的极限,韦三苟和莫连子更是一路货色,这便是只给了一个民兵预备役部队称号的原因。对于邹圩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他们都已是精兵强将,纵使李德林作为脸面上的仁义,白建生那家伙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他们送上战场。
所以畅鹏才会有今天在马里山寨子里的一番话,要让他们三位桂系大佬都知晓邹圩和马里山寨子在他西海湾司令长官心里的位置,不得伤害及有损这里的根本。
僮人是天生的战士,给予他们基础的军事训练、配上先进的武器、再逼迫他们学习文化,便已是民国时期超强的军队,至少自保已是卓卓有余。
而多少年以后的战争,以他们的年龄将不适合作战。畅鹏更不想他们介入北伐等内战中,即使他们赢得战争又怎么样,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将客死他乡。
死一个人不过获得区区几块大洋抚恤,能有几个人成为将军?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却会造就大量的寡妇和失去儿子的母亲。
其他地方管不着,但邹圩这个让他感恩之地,畅鹏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想把这里的青壮年抽空,否则还得接着一代接一代的抽。
北伐、蒋桂之争、37年抗战、45年内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西海湾不同,虽然在西海湾倾注了不少心血,但投入的个人情感并不多。
参与北伐为了练兵选将,畅鹏相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死的人不会太多,直到下一代人才会不顾一切代价地加入到中日战争当中。那时的兵源主要来自于难民和难民的后代,没有西海湾的接纳,他们早已成灰。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12年后那一场巨大的灾难做准备,他不想改变历史,但必须要让小日本一听到‘华夏民族’这个名讳便要打抖。
届时,包括自己都必须舍生取义,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啦!
没有一定规模的军队,不足以保卫西海湾、不足以让西海湾平安顺利的发展;不加强储备、不足以应对小日本以满清数亿两白银堆积出来的军队和军力。
十二年之内,西海湾维持10--15万人的军队就好,这里面身经百战的战士、军官,再加上军校培养的军官和士官,能扩展成多少训练有素的军队,小日本你等着瞧!
你不是有武士道吗?老子从幼儿园便开始训练王道,你的弯刀还没拔出来,老子的女孩子都能用机关枪突突了你。
畅鹏一直静静地坐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人会打搅他。两支演习部队已在集结,部队的主官都前来弄高岭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辛报国看着司令发呆的姿态,用眼神让王成峰去阻止苏小明、芩福等人近前来吵到司令的‘思考’,命令他们在半坡上等待。
臆想着的畅鹏,用手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姿势、嘴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把自己给弄清醒,自个开口笑出声,一下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
辛报国等人松了一大口气,司令、特首总算正常了!白建生想着这流氓元首是否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功德圆满、班师回朝,守备师各部返回驻地,苏小明、张文忠带队回邹圩兵营待命。辛报国明后两天组织参演两部连以上的军官做演习总结和讲评,两支部队的细节分开来讲,你懂得怎么做的。”
“芩福今晚不准再搞什么仪式和活动。老李我们回马里山聊聊,今天或明天回邕城你们自己决定,跨世纪集团董事长王昌明在邹圩等你们,谈什么都对双方有益,如何取舍你们自己决定。”畅鹏分别吩咐道。
回到马里山已是傍晚,先一步回寨子的芩福,按老板吩咐没有再搞什么活动,让畅鹏感觉很自然、随意般回到家中一样。
七个姑娘翘首盼月,远远看见一行人走回来,当畅鹏踏上木楼楼梯,她们方敢确定神王回来了,一个个慌乱不已,七手八脚地拿椅子、端水送布巾。
首先踏进堂屋的畅鹏,一把拉过面前的阿雨,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倒使得阿雨的慌忙之中弄翻了椅子。
他哈哈大笑、拾起椅子,招呼李德林几人洗脸擦手,完毕坐下品尝王成峰第一时间泡好的普洱陈茶。
或是顾忌今晚住在马里山不知如何面对昨晚的少女,又或者如果畅鹏再让芩福头人弄来什么美女,受不了‘流氓特首’今早般冷热嘲讽的语气,李德林一坐下便说道:
“畅鹏,我等用过晚饭即回邹圩与大名鼎鼎的王昌明董事长会面,不知老弟你有何交代,有话直说,我喜欢、也能接受你的直接与直爽。”
看来老李真被自己上午的一番话刺激到了,畅鹏说道:
“我与德邻兄有缘,想必你风闻我在黄埔如何讥讽汪精卫和周佛海吧!国共两党狠我之人不在少数,我不是外交家,更不愿搞什么外交辞令。德公你与我相交甚好,今日之所说是一种感触,不针对你们、更不针对谁。本人只是认为这一方水土、这一方人的可爱可亲,深怕对不起他们。”
白建生说道:“几日来感触多多!畅鹏兄,还是那句话,我看不透你,你无时不刻不让人诧异和惊奇,但我认为你是个真诚的人,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相对白建生的含蓄表态,黄邵竑直接多了,他说道:
“畅鹏兄,我老黄认你,以后八桂随你来、随你走,但你要记得我这个老弟。说真的,和你的酒还没有喝够!”
李德林哈哈一笑,说道:“季宽,就算你的酒量再好,你遂喝不过畅鹏老弟,他一石二鸟,首先便射倒你这个酒鬼。”
黄邵竑一拍大腿,说道:“就是、就是,在邕城搞得大家没有心思喝酒也就算了,宾州弄个寡水的县长出来,没了酒兴。到了邹圩有了气氛,你个家伙又玩什么实事分析,让我们自己把自己灌醉。昨晚更加莫讲了,连和你喝酒的机会都没有,便给寨子的僮古佬车轮战放翻,老王你好贼!”
畅鹏大笑不止,良久才说道:
“黄季宽,你如此小人之心,这样你都能想得出来,今晚我便与你喝个天昏地暗,不醉不休!”
李德林连忙止住要跳起来应战的黄邵竑,说道:
“季宽、季宽莫上当,他这里有七个妹子,昨晚我看见她们喝酒可猛了,一开喝你又要死的。我们赶快吃饭,吃过饭即回邹圩和王昌明董事长会面,莫给老王耍你的机会。”
黄邵竑闻言、气鼓鼓地说道:
“厉害啊厉害!你流氓特首在我八桂喝酒,我都搞不过你,这口气老黄我真的咽不下去。”
白建生劝解道:“季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畅鹏端起茶杯对着黄邵竑遥敬一下,说道:
“兄弟在一起喝酒,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谁搞谁、谁怕谁,今天你在八桂搞翻我,莫非你便永远不去西海湾,到了西海湾你又怎跑得脱。老黄,今次你是没有机会的了,我在西海湾等你,随到随喝。”
李德林说道:“我从第一次听到有人称你做‘元首’,尽管你对我有恩,我均认为你狂妄。我还翻阅了书籍,‘第一公民和部落首领才能称为元首’。现在我认为你完全够格获得这个称号,能开辟宾州和邹圩以及西海湾如此局面的人,算是区域性的第一公民。我很期待去西海湾看看,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
黄邵竑接着说道:“兄弟,我想到等一下便要分开,心里就有点发酸。在邕城时我的态度不好,还望兄弟你不要在意。西海湾我一定去,不醉不休!”
说着黄邵竑站起身,把手伸向畅鹏,两支手紧紧的握着,不用再说什么。
李德林和白建生亦起身上前握手,白建生最后一个握着畅鹏说道:
“畅鹏兄,我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你手上的宾州邹圩是什么样子,我等尽力保持。”
简单的饭后,李德林离去前说道:“畅鹏老弟,欢迎你随时回家。”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畅鹏心里说道:“多谢德公,我在邹圩起家,这八桂也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