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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如勾, 无声无息的爬出天幕,落了一地清清泠泠的霜华,随着一轮明月的出现,暴躁的灵气被一丝丝抚平, 风沙在呜咽一声后乖巧的平息。
“居然闯进来两个小家伙。”一声嗤笑, 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沙漠的夜幕中响起,本是醇如美酒,优雅自若的声音, 却因为冷冽的尾音, 多出几分如刀如刃的锋利。
在他说出第一个字时, 四周陡然寂静, 如同极致的寒风吹过, 将魔物风沙一一冻结, 连同黑色的怪物眼眶中跳动的火焰也凝结静止。
容丹桐好不容易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抬头就对上黑不溜秋的一只巨脚, 当即吓得跳出三步远,反手就是一雷鞭子抽过去。
雷电滋滋作响, 却没有在鳞片上留下一丝痕迹,容丹桐抬手欲接着抽,笙莲拉住了他的手臂, 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咳咳……它,都停止了。”
容丹桐心脏剧烈跳动, 惊魂未定的拉着笙莲后退了好几步才因为碰到一面“墙壁”而停住。回头一瞧, 正对上魔物静止前贪婪疯狂的表情, 心肝都抖了抖,面上却瘫着一张脸,不假思索,便是一回旋踢,将那只魔物踢出数十米远,才一脸蒙逼的收回修长有力的腿。
回首,容丹桐见笙莲用折了剑刃的飞剑撑着身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后,抬手竖了个大拇指。
容丹桐:“……”
好吧,他知道笙莲同他待久了学了一些他的小动作。
定了定神,容丹桐这才发现四周一切通通静止,不只是头顶想要把他两人踩成肉饼的怪物停在了抬脚的姿势,周围张牙舞爪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魔物也僵直不动。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不只是这些乱七八糟他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静止,连同风沙也在同样的力量下止息。
这这这……这妥妥是有高人相救啊!
容丹桐回想刚刚恍惚间听到的声音立刻整了整衣襟,不让自己的倒霉样子看上去更衰后,拉了拉笙莲的手臂小声问:“我这样行不……”
笙莲眼前阵阵发黑,他实在累的话都说不出了,现在没了危险更是恍惚,被容丹桐一拉后,他下意识对着一身红衣破破烂烂,一头长发纠结,一脸全是灰的容丹桐点了点头,就瘫软下去。
“喂喂……喂!你别挂了啊!”容丹桐手一捞接个满怀,面对如今身娇体弱的男主满头大汗。手一摸,摸出一手血后,一脸茫然的扒拉笙莲的衣服想要看看哪里伤了。
特么老子在如此惊险刺激下,依旧毫发无损,你好歹身为男主哎呦喂!
“放心,他死不了。”
“谁!”容丹桐一声厉喝,下一刻才想起来有位前辈救了自己,当即扯开一抹笑容说:“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人未答。
容丹桐给笙莲塞了几颗丹药后,疑惑地向四周望去,在被月色映出一片雪白的沙地上,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天际月华处落下,形成万千萤火萦绕之景,一道人影从星光中一步步踏出。
月华凝成的银发披散在身后,带着星光柔软的发梢落在脚踝处。那人一身宽大古朴的黑色道袍,踏着银河星幕缓步而来。
一双被无数岁月洗礼的眸子,落满盈盈月色,平平望向容丹桐两人时,却如同自九天之上的俯视。只有落在笙莲身上时,才有趣的弯了唇角。
“太久没动,身体都僵了。”抬手转了转手腕,宽大的玄色衣袖划下一截,那人对容丹桐道:“小子,你还呆着干嘛?”
“小辈容丹桐同家弟笙莲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容丹桐扶着笙莲,艰难的鞠躬,感激道。没被怪物踩成肉饼,他简直想回去给救命恩人立个长生碑供着。
“别谢我!”
“前辈……”容丹桐惊疑。
“你们反正要死谢我做什么?”
“这不是没死吗?”容丹桐嬉笑,“前辈出手相助,小辈自然感恩戴德。”
“那好!”那人嗤笑:“你把你手里的人留下,你可以滚了。”
“……好啊!前辈如此厉害,看上了家弟自然是好事,只不过我家弟正在昏迷,不然听到前辈的玩笑话,要开心的跳起来!”容丹桐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昏迷的少年后,一本正经道。
他首次感觉到了所谓的男主光环,容易被传说中的高人看中。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前辈洒脱自若,令我等佩服!”容丹桐赶紧拍马屁,然后装模作样遗憾叹息:“唉,如果前辈不是开玩笑多好。”
能有个大能收笙莲为徒的话,赶紧扯上关系,不过容丹桐心里还是留着几分警惕,没真的扔了笙莲跑。
这破地方,如果还不谨慎一点,那可真要去看病了。
“本座听你的话,还以为你打算做牛做马报答我救命之恩,结果我才说一句话就一脸不情愿。”那人背对着月色光华,步步上前,离得近了,月色将他的仪容露出。俊美至极的面容上,一双眸子盈着浅浅的月色,却在岁月洗刷下留下彻骨的冷淡,唇角嘲讽:“救你这小子还不如救一条狗。”
“……”这位前辈这张破嘴……
“狗还会一边叫一边摇头摆尾,你只会虚伪的说屁话。”
他干什么了他!
想着人家好歹救了自己,自认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容丹桐告诉自己要直接无视那几句话,然后才真诚道:“前辈今日之恩,晚辈自然铭记于心,时刻不忘。如果刚刚晚辈一时轻狂,口舌愚笨,惹了前辈不快,请前辈恕罪。但是请前辈相信,我绝对没有不敬不尊之心。”
“说的还不如狗叫的好听。”那人直接抬了抬手,修长的手指间,在夜幕下,有着浅淡的光华。
“居然闯进来两个小家伙。”一声嗤笑,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沙漠的夜幕中响起,本是醇如美酒,优雅自若的声音,却因为冷冽的尾音,多出几分如刀如刃的锋利。
在他说出第一个字时,四周陡然寂静,如同极致的寒风吹过,将魔物风沙一一冻结,连同黑色的怪物眼眶中跳动的火焰也凝结静止。
容丹桐好不容易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抬头就对上黑不溜秋的一只巨脚,当即吓得跳出三步远,反手就是一雷鞭子抽过去。
雷电滋滋作响,却没有在鳞片上留下一丝痕迹,容丹桐抬手欲接着抽,笙莲拉住了他的手臂,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咳咳……它,都停止了。”
容丹桐心脏剧烈跳动,惊魂未定的拉着笙莲后退了好几步才因为碰到一面“墙壁”而停住。回头一瞧,正对上魔物静止前贪婪疯狂的表情,心肝都抖了抖,面上却瘫着一张脸,不假思索,便是一回旋踢,将那只魔物踢出数十米远,才一脸蒙逼的收回修长有力的腿。
回首,容丹桐见笙莲用折了剑刃的飞剑撑着身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后,抬手竖了个大拇指。
容丹桐:“……”
好吧,他知道笙莲同他待久了学了一些他的小动作。
定了定神,容丹桐这才发现四周一切通通静止,不只是头顶想要把他两人踩成肉饼的怪物停在了抬脚的姿势,周围张牙舞爪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魔物也僵直不动。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不只是这些乱七八糟他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静止,连同风沙也在同样的力量下止息。
这这这……这妥妥是有高人相救啊!
容丹桐回想刚刚恍惚间听到的声音立刻整了整衣襟,不让自己的倒霉样子看上去更衰后,拉了拉笙莲的手臂小声问:“我这样行不……”
笙莲眼前阵阵发黑,他实在累的话都说不出了,现在没了危险更是恍惚,被容丹桐一拉后,他下意识对着一身红衣破破烂烂,一头长发纠结,一脸全是灰的容丹桐点了点头,就瘫软下去。
“喂喂……喂!你别挂了啊!”容丹桐手一捞接个满怀,面对如今身娇体弱的男主满头大汗。手一摸,摸出一手血后,一脸茫然的扒拉笙莲的衣服想要看看哪里伤了。
特么老子在如此惊险刺激下,依旧毫发无损,你好歹身为男主哎呦喂!
“放心,他死不了。”
“谁!”容丹桐一声厉喝,下一刻才想起来有位前辈救了自己,当即扯开一抹笑容说:“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人未答。
容丹桐给笙莲塞了几颗丹药后,疑惑地向四周望去,在被月色映出一片雪白的沙地上,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天际月华处落下,形成万千萤火萦绕之景,一道人影从星光中一步步踏出。
月华凝成的银发披散在身后,带着星光柔软的发梢落在脚踝处。那人一身宽大古朴的黑色道袍,踏着银河星幕缓步而来。
一双被无数岁月洗礼的眸子,落满盈盈月色,平平望向容丹桐两人时,却如同自九天之上的俯视。只有落在笙莲身上时,才有趣的弯了唇角。
“太久没动,身体都僵了。”抬手转了转手腕,宽大的玄色衣袖划下一截,那人对容丹桐道:“小子,你还呆着干嘛?”
“小辈容丹桐同家弟笙莲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容丹桐扶着笙莲,艰难的鞠躬,感激道。没被怪物踩成肉饼,他简直想回去给救命恩人立个长生碑供着。
“别谢我!”
“前辈……”容丹桐惊疑。
“你们反正要死谢我做什么?”
“这不是没死吗?”容丹桐嬉笑,“前辈出手相助,小辈自然感恩戴德。”
“那好!”那人嗤笑:“你把你手里的人留下,你可以滚了。”
“……好啊!前辈如此厉害,看上了家弟自然是好事,只不过我家弟正在昏迷,不然听到前辈的玩笑话,要开心的跳起来!”容丹桐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昏迷的少年后,一本正经道。
他首次感觉到了所谓的男主光环,容易被传说中的高人看中。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前辈洒脱自若,令我等佩服!”容丹桐赶紧拍马屁,然后装模作样遗憾叹息:“唉,如果前辈不是开玩笑多好。”
能有个大能收笙莲为徒的话,赶紧扯上关系,不过容丹桐心里还是留着几分警惕,没真的扔了笙莲跑。
这破地方,如果还不谨慎一点,那可真要去看病了。
“本座听你的话,还以为你打算做牛做马报答我救命之恩,结果我才说一句话就一脸不情愿。”那人背对着月色光华,步步上前,离得近了,月色将他的仪容露出。俊美至极的面容上,一双眸子盈着浅浅的月色,却在岁月洗刷下留下彻骨的冷淡,唇角嘲讽:“救你这小子还不如救一条狗。”
“……”这位前辈这张破嘴……
“狗还会一边叫一边摇头摆尾,你只会虚伪的说屁话。”
他干什么了他!
想着人家好歹救了自己,自认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容丹桐告诉自己要直接无视那几句话,然后才真诚道:“前辈今日之恩,晚辈自然铭记于心,时刻不忘。如果刚刚晚辈一时轻狂,口舌愚笨,惹了前辈不快,请前辈恕罪。但是请前辈相信,我绝对没有不敬不尊之心。”
“说的还不如狗叫的好听。”那人直接抬了抬手,修长的手指间,在夜幕下,有着浅淡的光华。
简单比较就是奋发向上和混吃等死的区别。
毕竟容丹桐有个哥哥全程保护,血公子岳无痕在血城却是四面楚歌,同自己的同辈甚至父辈针锋相对,靠自己才站稳脚跟的。
血池尊者的直系后辈?
只是听着好听罢了!
修仙修魔,最终只是自己一人得道。仙修也许会关心自己的后辈,魔修却并不是太当一回事。多有拿亲人血祭的无情无义之辈。
何况,尊者之子和尊者后辈这两个词差的不是一星半星。
尊者……这种人物哪个不是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就连夜姬尊者都有六千岁了。尊者的后辈少说也有几十代。
容丹桐在心底评估着在场的魔修。
除了血公子岳无痕外,还有两个人他十分在意。
面若冰霜的美丽女子,正曲膝坐在案台上,她虽然没有一句话,却无法令人忽视。她是个散修,她师傅也是散修,却是凶名赫赫的散修。
青衣剑客漫不经心喝酒。但是,听说他和血公子关系不错。当然关系不错有待考证。在魔修看来,关系不错通常就是不会一时不高兴就灭了你那种……
这三人算的上是他的同辈,综合来看地位也相等。
他们的具体资料是由叶酒大侍女给容丹桐的,原身一般是敷衍了事,现在的容丹桐却不得不关注。
他知道今夜会发生很多事,并且都会成为现实。这件事说出去都是无凭无据让人无法相信的那种,可是容丹桐却带着看小说的记忆。
如果说众人的身份事迹在小说中出现并不算什么,因为那是已经发生的事。那么现在,在容丹桐亲身经历在场众人的言语表情后,发现大部分同小说相合。特别是六欲老魔说的话,一字不差。那么容丹桐实在无法不相信小说中的“剧情”了。
就目前为止,只要解决男主的问题,其实容丹桐和女主根本碰不到面。那是世界的主角,那是将要“杀死”他的存在。他不想去招惹,最好面都不要见。
所以,一开始容丹桐就将主意打到男主角身上,此时更是坚定了决心。
只要他没有脑残暴力的去抽男主九九八十一次白骨鞭,没有将重伤的男主扔进暗牢,没有在男主逃出暗牢后一个人去追杀。就不会有杀了男主,撞见女主,最后被女主君一枪捅死的结局了。
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又不经意间移开。容丹桐看了三分之一,清楚的记得这个剧情。
女主接了任务前来救笙莲,她和一个魔道内奸沟通,引发一次混战,一把火烧了漓雨轩。然后摸进了此处,带走了一个人。
一个眼神干净如雪,笑容净如孩童的少年。
火舌自西方开始一寸寸舔过土地,沃土成焦。
男主趁着混乱奋力逃跑,却被原身于荒地抓住。原主多方侮辱他,并且下了死手,狼狈不堪的男主在最后隐去脸上的狰狞。含笑温柔的望着容丹桐,气息渐消之时,声音从齿缝挤出:“我记住你了,生生世世。”
这时,暗影重重的幽径中,一抹红色的火焰出现。女主金瑶衣一身红衫,手持红樱枪。她拉着另一个少年的手,全力将危险隔开,少有的温柔道:“乖,笙莲,不要怕。”
而真正的笙莲血肉模糊的倒在荒草中,原主在他死后,丧心病狂的挖去了他那双美丽至极的凤眸。
月夜下,金瑶衣撞上了这一幕,内心厌恶,直接一枪贯脑。
之后奔逃而去。
这是男主女主第一次见面。金瑶衣算是为男主报了仇,但是,她认错了人,导致前期男主成了炮灰。
而她救走的那个少年却是君临魔域的终极**oss“贤者”。
这便是最初。
好吧,目前看来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奈何作者后来都胡扯出了答案。不管合不合理,反正原因他给出来了就不管了。
可以说今夜是高高在上的终极**oss被拉下神坛的开始,是男主将金瑶衣这个女子记住的初始。
所以,他连同这个剧情的一些配角也记得。
这三人并非无名之辈……
日后,九鞭鬼女将会是女主金瑶衣唯一挚友。
血公子笑傲一方成为血池城主。
青衣剑客“杀魔”陨落。
可以说,其实容丹桐可以抱大腿的对象挺多,但是他不信魔修。魔修虽然有守承诺记恩情者,却到底忘恩负义者多。相比之下,女主男主在信义当面妥妥没有问题。
而且这世界他无一人相识,最熟悉的莫过于男女主角,私心偏向他们。
女主……想到那凶残的穿脑一枪,容丹桐深觉除非脑子有毛病,不然可以不接触,坚决不接触。
所以果断抱男主大腿!
而现在容丹桐正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原身就这么容易要到了笙莲,到了他这里就有了个岳无痕跟他抢?
难道老子比原身更招人恨?
对比一下原身,容丹桐坚决觉得没道理。
不同于容丹桐的疑惑不解,四大美人侍女此刻眼神凶狠的盯着血公子,赤果果的威胁之意。
血公子修为金丹期高了容丹桐一大节,可是,却比四位侍女低了一小节。
“恩?长得不错。”清冽的女声响起。不同于容丹桐声音带着天生的傲气,她声音冰冷,却有着一种特别的韵味。
容丹桐一眼望去,却见九鞭鬼女神色专注,顺着视线望去,却愣住了。
大殿之中,群魔环绕的少年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终于笔直站立。袍袖轻挽,露出一节瘦弱的手臂,皮肤略显苍白,手却比女子还漂亮几分,修长秀气。
将散乱的鸦羽长发拂至耳后,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少年眉目修长,五官精致,微微上挑的凤眸带着几分空蒙。
他现在的身体也有一双娘爆的凤眸,但是,他的眼睛怎么看都妖娆,对方怎么看都是神秘出尘。
容丹桐突然间想起表妹的话,男主修得道是九世化梦道。一世一梦,化梦三千。
笙莲是男主的第七世,从这一世开始,他与女主就开始纠葛不断。
听说后来貌似为了女主金瑶衣提前苏醒,导致,千年积累,一朝灰飞。
容丹桐深觉脑残,但是,也说明他的专情。
突然,容丹桐一愣,对上一双似乎含着微微笑意的凤眸,他看到了骄傲倔强,极深极偏处却是藐视众生的淡漠。
可是,他更看到了……杀意。
不由呆了呆,突然间明白了原身为何会挖去他的眼睛,不是羞辱,是因为恐惧。
阿音最初以为容丹桐留下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几分美色。毕竟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别的价值。
但是现在听容丹桐的话,他却想起来死去多年的家人,想起了那些因为不听话而被“处理”了的同伴。
他暗指自己可以服侍对方,然而,容丹桐也装作听没听懂,直直白白的歪曲成另一个意思。
他就是告诉对方,你什么都没有,也许可以折磨你。
有些丧心病狂的魔修,就很喜欢听人的惨叫绝望,这种俗称变态。
阿音心中涌上无法抑制的恐慌,但是心中到底有几分**支撑。他直接跪下,以首磕地,摆出最忠诚的姿态。
“阿音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
脚边突然跪了个人,容丹桐吓得差点跳起来,身体僵在原地。平时十全侍女行礼都是双手相握,轻放于腹部后微微屈膝。动作轻灵而漂亮,一个个做起来都赏心悦目。
除了上次恐吓叶酒四人,哪里被人这么跪过,他只觉得要减寿。这就是没有力量的可悲,他只是亦真亦假的念了几句自己觉得中二的话罢了。
镇定下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幸运,即使是个炮灰他也有过硬的后台。将阿音的表现看在眼里,容丹桐默默在心中刻下一道痕迹。
红衣高华的男子立于演武台边,凤眸多了几分锐利。
“你呢?”他不去看阿音,将目光落在异常沉默的少年十九身上。
容丹桐对十九显然更有感兴趣,这可是杀了六欲老魔的人。看上去就是个妍丽的少年,心性却初见几分可怕。
毕竟容丹桐亲眼见他窝在六欲老魔怀里,处处勾引。
十九跪于地面,一言不发。即使被人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依旧如此。
脚步响起,规律而平整。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音质清润带着傲气,话语却透出几分对人命的无视。
红纱白衣男子,轻袍缓带,漫步而来。本来平复的白骨鞭上,雷电滋滋作响。容丹桐虽然对他有兴趣,却看不惯他心如死灰的样子。说实话,十九做了一件非常厉害的事,可是阿音再被吓得恐惧发抖容丹桐都觉得他比十九好得多。阿音在努力想活着,并且活的更好。而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显得讽刺了。
“想活我成全你,想死我也成全你。”挥动白骨鞭,“啪”一声落在十九面前。容丹桐恐吓道:“你不动下一鞭就落在你身上。”
毫不犹豫的动手,白骨鞭横扫过去。但是也留下了让十九反应的机会。
容丹桐这几天揍人揍顺了手,觉得没有什么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问题。
“啪!”
此处不是演武台,一鞭下去,土地馅下去一道长长划痕,接触的草丛直接变成了灰。看着很狠,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打到。
十九连同被波及到的阿音一人滚一边,通通避了过去。
躺在草地上,十九身子颤抖。这个曾经在六欲老魔怀中放荡妩媚的少年撑起身体,抬头妍丽的面容露出,带着几分极端的情绪而笑。
“差点儿忘了……”差点儿忘了,他杀六欲老魔不就是为了活的痛痛快快。
“我想活。”毫不犹豫的说完,十九起身跪地,以头叩地。
“奴想要强大,求主人成全。”声音透着笑意:“十九自愿结下血契!”
容丹桐收回鞭子,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老子就是想揍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血契都出来了……
一边的阿音觉得这是活命的机会,颤抖道:“ 奴也愿意为主人效劳,立下……立下血契。”心一横,说出了同一句话。
四大十全侍女看容丹桐的眼光更闪了。少主好厉害,虽然她们觉得两个奴隶可有可无,但是,从中却看到了容丹桐的厉害。
所以说,老子干了什么……
顶着众人的目光,容丹桐觉得头皮发麻。但是他们提到了血契,却让容丹桐多了份心思。
他身边的人都是容渡月的,自己的人没有一个。要想一直摆架子,想要脱离一点儿容渡月过分的掌控,就需要强大自己,以及忠心的属下。
眼前的两个,也许可以当成开始。
“不要反抗。”将白骨鞭别在腰间。容丹桐伸出手,并拢两指,点在了两人的额头。一条细小的血线进入了两人眉心,留下了一道血痕。
所谓血契,就是主人要你死,你绝对无法反抗。除非,你比自己的主人强大太多,强大到可以去除主人留在神魂中的禁锢。说到底,不过是魔修用来控制人的邪术罢了,几乎每个魔修都无师自通。
目前为止,这个世界据说无一人能够摆脱,最多不再受主人管制罢了。容丹桐作为读者在上帝视角下,自然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术法,限制非常多,走的空子也很多。但是就容丹桐目前知道的,就一个人摆脱了血契,并且直接杀了自己的主人。
容丹桐到这个世界,只经历了六欲老魔的事。但是至少他不是白痴,可以牢牢把握对方的命,可以让人无法背叛自己,那么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不会无脑的以为自己可以让人感激,一辈子效忠自己。这不是他以前所在的和平世界!
“以后你们的名字还是阿音,十九。”吩咐道:“叶酒,带他们下去,以后由你负责他们的修炼。”收回了手,背于身后,容丹桐直接命令道。
叶酒恭敬道:“是!”便带两人下去。
十九在转角处回首瞥了一眼,和笙莲清浅的目光相撞,之后身影消失在拐角。
解决此事,容丹桐舒了一口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穿过荷池之时,掀开珠帘,步入凉亭。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的跟随而来,站在了荷池边缘。
这是这几天养成的习惯。
比试,或者说揍人的揍爽了,挨揍的挨到没力气再来一场时,两人便到此处小小午憩。
穿过珠帘,容丹桐隐约看到笙莲的背影。他正扶在在石栏上,看着喂了几天食的龙鱼。
容丹桐回想刚刚场景,突然想知道他对自己刚刚的看法了。他的目标是刷好感度,不是让人讨厌自己。
“笙莲。”一手撑着桌,慵懒拖腮,不经意的问:“你觉得阿音和十九可信吗?”
“立下血契,何来可信不可信?”笙莲微微垂首,声音带了丝沉郁。
卧槽!不是真的一时玩脱了,大大刷了一把负分吧?
容丹桐思考该如何将好感度拉回来,可不能让弟弟讨厌自己。一般表妹生气时,让她欺负一场,她就消气了。把妹妹换成弟弟该怎么做?
“阿音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将希望寄托在以色侍人上,本身就有点可笑。不要回报的好,只是另一个人掏空了心罢了……”白衣墨发少年回首,精致温雅的面容神情淡淡,仿佛万物如尘。修长的凤眸却有着极为清澈的光,紧紧盯着容丹桐,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问:“我和阿音有哪里不同?”喃喃自语,“我甚至都比不过他!至少他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付出,而我什么也拿不出。可是今天我却看地他跪地求饶,无动于衷……”
容丹桐心中一突,朗声道:“老子看谁顺眼就对谁好!谁也管不着。”
“我看你顺眼又长的比他好看!”这弟弟,真是特别别扭,对他好,他就害羞……
然而容丹桐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要知道世上最多的是什么?就是颜值狗啊!
微微惊愕,笙莲本来淡淡的神色,突然冷了下去,扭头看着一池碧波白荷,不耐道:“没问你这个!”
容丹桐:“……”
如果你不那么脸红,老子真以为你生气了。发现真相,容丹桐高冷的品了一口茶水。
“你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自己怎么做,知道努力,再给了他修炼的机会……”觉得自己在夸奖一个魔修,笙莲顿住。然后轻轻道:“反正这样对他反倒更好。绝了他不思进取的小心思……”
他今天似乎说了太多了,几乎将自己的心切开一角。
“那十九了?”容丹桐忍不住问。
“虽然不知道十九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以前见过他,在六欲老魔设立的囚牢中。他一身是血挂在墙壁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但是关了几天后,六欲老魔亲自将他带出了囚牢。”然后第二眼就是现在了。群魔宴会上,两人都在。可是一个被众魔修包围,成了摆摊上的货物。一个纠缠在六欲老魔怀里,妍丽风流。谁都没心思看对方一眼。笙莲道:“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
身为一个直男,老子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魔修那混乱的关系。
然而笙莲目光似乎被一池荷花胶住,也不需要容丹桐回答:“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很复杂,眼神沉郁疯狂,像极了逼到绝境的小兽。那个时候他一身是血的问我:怎么杀人?我就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然而今日他在见到十九却很惊讶,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十九的眼神。那种眼神,是失去了目标后的可悲。
笙莲将自己带入十九的处境,轻声道:“今天他就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他不知道目标,不知道要不要活着。你问他想活还是想死,估计正好给了他目标。他本来就不想死,他这种执念的人是不舍得死的。”
容丹桐: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以为他只是耍了一次帅。
“他提出血契,不止是为了要得到修炼的机会,更是为了报答你。”笙莲顿了顿,说到这里有几丝不解:“魔修怎么会像你那么温柔?”
对于一个炉鼎,对一个被抓的仙修也是那么温柔?这才是笙莲真正想要问的。
容丹桐只问想死还是想活,但是他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所以标准的恶人台词,却有了几分温柔。于是莫名激起了十九心中的**……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