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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希望各位读者请支持正版 原主的姐姐为了让原主吃个饱, 希望原主能不做饿死鬼去过奈何桥, 就跟别人抢活计,接点衣服洗好换钱,可是,身体瘦弱的原主姐姐温柔老实, 怎么会抢得过那些泼辣的妇人, 争抢时推推嚷嚷间被暗中掐了几把, 也没抢到活计。
回到家中,身上十分疼痛,揭开衣服一瞧, 被掐的几处已经破了皮,还留着指甲掐得红肿的痕迹。
看看自己的伤痕, 看看家中穷得耗子都不愿光顾的屋子,再看看呼吸轻不可闻,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妹妹, 原主的姐姐坐在床头落泪,呜咽地哭着,又担心别人听到,放低声响,她知道, 房子的隔音不好,睡觉时打呼噜也能让外面的人听到。
所以, 迎接陆云心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是欢声笑语, 是那一声声磨人心扉的哭泣声。
陆云心只觉得轻松而沉重, 轻松地感到四肢的活力,这是身为苍老的百龄老人所没有的;生病后的无力,手趴脚软,还有肚子也凑起了热闹,咕咕地嘀咕。
见她醒过来,原主姐姐忙扑了上来,摸摸她的额头,碰碰她的小脸蛋,见脸色还是不正常的红润,触觉却没那么的灼手。
原主的姐姐连忙从低矮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米汤,挂着泪珠的脸颊满是期望和惊喜。
陆云心无力的靠在床头,接过碗,手中一沉,仔细一看却是木质的,顾不得碗看上去似乎有污垢,忍者洁癖和饥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又换了个世界,穿越已经成了习惯,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后来的日子,陆云心也知道了姐姐有个叫小福子的小名,她看见了白天不着家的父亲二强子,以及长得不咋样的原主妈妈。
她发现这家人都很忙,两个弟弟经常跟着院子里的小孩捡煤,捡来的煤全攒起来,堆在床角,有一麻袋就换成钱。而小福子姐姐找活计,接些糊火柴盒的小手工。
陆云心带病,病怏怏地跟着糊,没办法,家里太穷了,连饭也吃不饱,若让她躺着看家中的人忙进忙出,实在做不到。
根据周围人的模样穿着,她发现这是国民时期,听着大杂院中的人们交谈,从话里中,便知道了这是北平......
病慢慢地好起来了,熬过了疾病,活了下来,家中的人也松了口气,说话的语言也带了点愉悦的味道。
又是晚间,一家人围着火炉坐着,火炉被封了,用的是煤面加黄泥土混合揉砸而成湿煤,这种湿煤十分禁得住燃烧,晚上添一回就可以管到天明。
二强子叼着烟杆,咂咂嘴吸了口烟,脸上带着笑容:“今个运气好,拉了个大爷,那大爷出手阔气,抓了把钱给我,还不用我找零钱,就急冲冲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听了这话,原主的妈妈(为了方便,以后就称她为二强嫂,大杂院中的人都这么称呼她的。)笑逐颜开,糊盒子的手没停下,抬起头就说:“太好了,这下明天可以买点米面,缸中的面粉都见底了,再买点红薯凑合着添肚子。\"
然后在心里盘算着要买多少米面,多少斤红薯,哦,衣服呢,算了,身上的还可以接着穿,花点钱到布店买些剩下的布条,用来缝补磨破的衣洞......
小福子低着头没说话,家中的事还轮不到她做主,想跟娘说说,要不要买点精粮做点好的,给小妹养养身体,这次小妹命大,算是活下来了,没钱治病,熬过来的,又没粮食养着,身子骨看上去没以前好了。
等爹不在身旁的时候再说吧,爹知道了,肯定又说没那么精贵,还不如多买点红薯呢,就是买来粮食了,他肯定也只顾着两个弟弟。
陆云心这一世同样姓陆,但她没起什么正规的名字,就像姐姐小福子一样起了个小名,叫小云子,本来该叫小运子,后来被院子里的人叫错,叫成了小云子,叫着也比小运子顺耳,也就没改口了。
此时,她也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别人交谈,从中提取信息,脑海中飞快的转动。
国民时期,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最坏的时代,国民时期国人受到外国西方思想的感染,许多青年人的思想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国内主流思想却是儒家文化,思想撞碰,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对抗......
国内很不安全,各地军阀的□□,两大党派的对立,帮派如雨后春笋冒出,平民百姓难以承受着各种巧立名利沉重的税收,许多商贩纷纷破产......
这段日子,陆云心听到了谣言,战争的消息与谣言跟着初春的到来流到了小院子,对此,她知道她现在便宜爹一点也不关心这些谣言。
二强子既欢喜因为这场战争的到来,生意好做多了,那些有钱的官家富豪最是害怕,只听到了风吹草动,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害怕地收起细软家当,能离开北平的就离开。想要离开,就得需要车夫,刚好,拉车的他生意就好做起来了。
又十分生气,生气钱是挣到了,但粮食的价格也跟着飙升,若哪一天没有挣到钱财,当天的嚼口就没了,就得挨饿。
受了几次的空着肚子手脚不停的糊盒子的苦楚,陆云心靠在门板上想着生计,她的身体越发差了,饭吃不饱,生活环境差,要是还这样下去,她就得前去阎王殿报道,白得的小命又丢了。
她盘算着,现在她的年龄还不大,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做生意什么的,没本钱,没门路,更没有人脉,就连糊盒子,手脚也赶不上小福子和便宜娘。
这个年代的夜上海是有,做舞女什么的,她也想到,但那职业要青春美貌,还得受尽世人的白眼,为了活下去,山穷水尽的时候,或许是个选择,现在,她还是在这个选择上打了叉。
糊盒子,以现在飙升的粮价,连肚子也填不饱......
这样不行,那样不可,陆云心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尽办法,终于想到了那么一个可靠的法子。
这天,陆云心换上了打着补丁却很洁净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因为缺乏营养的发丝黄而稀少,拿着剪刀就割成男孩子的短发。
她看不清自己的脸,因为家中没有镜子,一块缺口的镜子也没有,打水在盆中也只在水中倒影着影子,水中的五官影影绰绰,看得不清晰。
拖着张着口的尺寸不合脚的烂布鞋,陆云心尽量地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不堪入目,向小福子姐姐要了她积累了好久的钱几毛,捏着皱巴巴地硬币,她走去了报社。
别想得太美好,她不是去报社投稿的。
她现在的身份是个贫困家庭的文盲次女,大字不识几个,若要写出拍案叫绝的文章,才真的是广而告之,哟,原主被野魂上身了,或者见鬼了。
陆云心找到了负责人,弄了点报纸,当起了卖报的小行家,从此以后,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至少能挣点小钱,在空腹的时候,有能力煮上一锅绿豆稀饭充饥。
二强子不是没让她将挣来的钱上交,陆云心心有成算,卖报是暂时的,她不可能卖一辈子的报纸,挣了点钱,上交一半,留一半在手中。
二强子每天要去拉车,二强嫂也要照顾家中两个懵懂的小孩,小福子姐姐也要忙着糊盒子,根本不会在她身边监视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陆云心到底挣了多少钱。
陆云心怎么说也活了几世,见识广,经历多,卖报纸的时候很会看眼色,会看人相,明白谁会买,谁不会买。上前推销报纸,如果人家不要也不打紧,最多费点口水,报纸还在她手中拿着呢。
陆云心只是填饱肚子的话,也算她白活了三世了,她每天早去晚归,去山林中摘菜山菌野味,或花了点粮食从脚医那里换本医术,借口学医的她采摘药材,卖到镇上去。
村里的人都知晓她在弄这些东西,大家也没什么想法,更不知道她手里握了多少钱。更不知道她手里握了一笔不菲的存款。
是的,陆云心手中已经有了三千块毛爷爷,三千块,在那个万元便是富豪的时代,三千块已经算不上少了,许多家的所有存款也才几百块钱来着。城里工人的月薪也才几十块钱呢。
陆云心也没心满意足,反而每天山里走,田里过,山中的野味、药草等都是她的采摘的对象,田里的泥鳅、河里的鱼类虾蟹,她统统没放过。克服了对田里蚂蟥水中水蛇的恐惧,陆云心的小金库又添了一大笔......
她闷声发财,不敢将手里的钱财暴露,有能力去买新衣却从不换下身上褴褛的旧衣;有能力去买自行车却每天天不亮走好几里的山路;有力能吃大米白肉却不敢吃,桌上的肉总是山野的小虾小蟹、青蛙泥鳅等。难得吃一顿白米饭也偷偷摸摸地煮。
晚上去了赵大娘家,端着赵大娘盛的一大碗饺子,陆云心笑着说了声谢谢,见赵家几个小孩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她也跟着吃起来。
朱氏同媒婆唠嗑了半晌,待送媒婆走时,客气地邀请她下次来耍,那媒婆笑着说着下次定会来的话语,出了房门走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
陆瑜看看爹,望望娘,最后翻下桌子跑去娘亲的身旁,站定,仰着脑袋,圆圆的猫眼满是疑问:“姐姐是不是要嫁人了?娘。”
今天老婆婆来家里,他第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个媒婆。
以前见到她,别人家的姐姐妹妹不久都不见了,他问过,大家都说她们嫁出去了,去了婆家不能经常回来。
现在老婆婆来他家,是不是姐姐很快就要嫁出去了。
以后都不能常见姐姐了。
陆瑜越想越难过。
朱氏摸了摸他的头,和蔼的教育道:“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嫁不嫁地,不该是小孩子提在嘴边的。”
陆云心在书房中读书,看了会就入迷其中,眼睛酸涩后才放下书,活动活动四肢,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走到屋外,就听到什么嫁不嫁的话,她碎步进屋,神情疑惑道:“谁要嫁了?”
“还有谁?不就是你么,有媒婆上门提亲了。当然,她没点开说,但话里话外就是有人愿与你定亲的意思。我还没放话呢。”朱氏打趣自家女儿。 </p></div>